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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八歲澄澈的天空(一)

“那么多真切的心境都讓暗戀文的作者寫了個遍,我還有什么能夠表達的呢?我這里是對F獨一份的喜歡,世人皆有纏綿心頭隱忍遺憾的周游,舊情復燃重逢熱愛的江東,而我這里是只為我續航的F。”延生喃喃道。

2020年夏,就這樣普通卻又值得銘記的夏天,為少女打開了一扇特別的窗,窗內她見到了自由勇敢的自己、變幻莫測的人心、因緣知心的朋友以及放蕩不羈的少年,都說每一個排列組合的順序都反映著內心的想法,那么延生的這一年因為少年變得不同了……

言為心聲,只是她不是那個聲,也不是那個言,父親想到的是所言生生不息,要她學會表達。十八年以來命運之神眷顧她的也只能是運動天賦多了一點,其他再無什么,長相是丟在人群中也不容易找出來的那種,普通平常,與名字相反的是,她不善交際,像一只刺猬,把自己隱藏在堅硬的外殼之下,就那樣度過了她的中學時代,原本日子還是那樣一點一點流逝著,只是在那一年她遇到了那個改變她一生的人。或許是太久沒有遇到喜歡的人了,或許是性格使然,當他第一次注意那個大男孩的時候,她還沒有發現是喜歡。

2020年8月24日,是她復讀入學的日子,也是她一生值得銘記的日子。雖已立秋,可言生的心里還是盛夏,載著未實現的夢想,桀驁不馴的傲氣,期盼再一次征戰高考,來到報名處,她隨著媽媽一同辦理了手續,便匆匆離開了。

站在教學樓的下面,她抬起頭仰望天空,那是未來一年屬于她的天地,少年心高氣傲,總想要創造什么喜人的成績,她堅信,理想的大學是她的……

在轉角處,一個身著綠色短袖的人影匆匆飄過眼里,兩人還是擦肩而過,始終沒有看到對方。

回到出租屋里,媽媽叮嚀了一些事便離開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獨立慣了,盡管復讀這一年她也還是沒讓母親過來照顧,與她一起租住的還有她的發小——楊陽,兩人打小一起長大,毫不夸張的說是過命的交情,楊陽樂觀開朗,延生文靜膽小,這樣奇怪的搭配,就像有天西瓜汁變熱再喝,她們卻一起度過了漫長的時光。這次她們可以一起出發了,因年紀錯過的年紀,因為成績最后拉回了同一起點。她在文28,她是理13。

暮色四合,余暉下她們一同走向學校,在花壇邊分別后走向了自己的班級。

延生的教學樓在楊陽的對面,因為是復讀生的原因,她們和應屆生分別一棟樓,復讀生的是老樓,年久失修,教室里只有四個風扇用來對付夏天,比不了智能教室,空調一應俱全的新教。

延生算早到的,教室里并沒有她認識的人,找到一個離風扇近的座位,稍作收拾后,她便匆匆離開了。

在三樓的轉角處,她遇到了林真心——以前高三二班的同學,打完招呼后,她走下了樓。

漫無目的的在學校轉了轉,或許復讀只是她人生的一個偏差,努努力就能走向正軌了,她同她的大學朋友們簡單在微信聊了幾句,又上了樓。

臨近上課,班主任已經來到教室,教室里殘留著上屆學姐學長高考后的瘋狂,桌椅雜亂,還未打掃,班主任簡單安排幾個男生清理,把多余的桌子放在教室的后面,趁亂中,延生被林真心叫了過去,坐在了一組第三排靠窗,畢竟有個認識的人真的會心安很多。

那里遠離風扇,燥熱難耐,熱氣好像能從我墻外侵入一樣,加上班上肅穆的氛圍,延生感受到了令人喘不過氣的壓力,習題上的字漸漸模糊,她此刻有點后悔了,一節課后她什么東西也沒看下去。

燥熱難解,林真心拉著她走了出去,在陽臺納涼,倚靠在陽臺上,最后一扇窗戶邊早就站好了一個人,目光熾熱,眼神明朗,身著墨綠色的短袖,深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回力小白鞋,頗有一副少年模樣,簡單美好。

這時的延生還沒有注意眼前的大男孩,默默站在他們旁邊聽他們洽談,提到的都是大家初見面聊的話題,無非是高考成績怎么樣,只是他們聊起了一個新鮮的話題,他是學日語的,一旁的延生心不在焉,煩悶不已,只是這一句聽到了心里。

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總是如此之快,回到座位,延生還是悶悶不樂,就那樣挨過了晚自習,收拾書包,迅速逃離了那個壓抑的地方,言生在校門口等著楊陽。

夏夜的晚風吹來,吹散了很多煩惱,教室的煩悶消逝在風中。

她和楊陽一起走在那條不寬的道路上,路燈照的樹影映照在地上,為夏夜增添了不少氛圍。

剛開學的興奮彌漫在學校四周,周邊小賣部燈火通明,等待著每一個放學的學子邁進去,小坡下早就擠滿了小攤點,多數面貌是言生熟悉的,那三年是那些小攤販陪著走過來的,看到他們的時候,延生心中滿是幸福和欣慰……

沒有駐足太久,也沒有帶走任何攤販的小吃,延生還是有點難以適應,也沒有胃口,今日的夜宵就免了,詢問過楊陽的意見后,她們一同走回了家。

新學期的第一天,就輪到了延生值日,其實坐在第三排,她的前面還是沒有人的。

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委派好了勞動委員,他告訴延生今日值日,簡單清掃完后,她怯懦地問了一句:“樓梯要不要清掃”

F帶她來到外面,告訴了她樓梯清掃的范圍,就走開了

F的名字還是后來在英語課上記住的,因為不學英語,成為了特殊的存在,不給人深刻的印象很難

那一天的問話是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后來的很長時間他們是沒有交集的,直到某天延生的死黨來到這個班級,事情在慢慢發生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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