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帶走!”第二天一大早,月兒剛起床就聽見門外哈斯爾的聲音,緊接著是映雪的聲音:“慢著!這里是皇宮,我們家美人是皇上的寵妃,你們誰敢造次!”
隱約間墨玄畫還聽見映雪揮劍的聲音,她趕緊起身剛要推門出去,就聽見李公公的一聲“皇上駕到”。
“哈斯爾,你這是什么意思!”墨玄畫站在門邊聽著外面北印城的怒吼。
“喲,參見皇上,我什么意思?哈斯爾到想問問皇上是什么意思,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朕也說了朕不會答應你這個條件!”
“那本汗就只能親自動手了!”
“大膽!哈斯爾!”
墨玄畫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見北印城的聲音因震怒而微微顫抖。
“人們常說我赫那族人蠻橫不講道理,如今一看,這北國的皇帝才是最貪心的啊,江山和美人是一個也不想撒手啊。”
“朕答應你,除此之外的條件你隨便開,朕都依你。”
“我也說過除此之外沒有條件可談!”
“你!”
“皇上,我赫那立族百余年,從未向任何國家低過頭,你北國,也不例外。”
墨玄畫在房間里急出了一身冷汗,緊緊攥著袖子,腦子飛快的運轉想著辦法。
“我哈斯爾也不是無理之人,我就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三天時間,我要這個女人的尸首。”
哈斯爾抬手指向她的房門,墨玄畫似乎聽到了鈴鐺的響聲,緊蹙的眉頭微微散開,心下已有了主意,悄悄地回到床邊坐下。
待哈斯爾一行人走了之后,北印城趕緊敲門詢問墨玄畫的情況,墨玄畫應聲道:“臣妾沒事,只是舊疾未愈頭還有些暈,今日不能伺候皇上了,皇上恕罪。”
“要不要傳太醫來瞧瞧?”北印城關切地問。
“不必了,臣妾再睡會就好了,皇上慢走。”
北印城一聽,這意思是要趕他走啊,想多問又怕她不開心,就這么走了他又不放心,便問了一句:“月兒,當真沒事?”
“謝皇上關心,月兒沒事。”
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沒事,話語也沒什么問題,可是他這心就是隱隱的不安。
“那月兒好生休息,朕晚些再來看你。”
聽到他的腳步漸遠,墨玄畫溜下床扒門縫看到他走出院門的背影,松了口氣。
這剛走到桌邊倒了杯水,還沒喝進嘴里去呢,門外又傳來一陣叫嚷:“月兒!月兒!你攔我干什么,月兒怎么樣了?”
墨玄畫趕緊推開門:“瞎嚷嚷什么你,還嫌我這不夠鬧騰是不是。”
被喚央攔著的北印寒接收到墨玄畫的一記白眼之后,眨巴眨巴眼睛,拂掉喚央攔他的手,拍拍衣服走進門去。
墨玄畫坐在桌邊把剛剛的水喝完,邊喝著邊給他也倒了一杯。
“我聽說哈斯爾剛剛來了?”北印寒接過水杯問道。
“嗯,來了。”
“啊?人呢?”
“走了。”
“走……他沒為難你?”
“你弟弟幫我擋下了。”墨玄畫無所謂的放下水杯,拿起喚央剛端進來的糕點。
北印寒見她沒事,這懸著的心也稍稍定了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哈斯爾說三天后要帶著我的尸首回赫那。”
“咳咳……啊?”北印寒一聽這話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那,城兒他答應了?”
“他不答應也沒有辦法啊。”墨玄畫白了他一眼,起身向梳妝臺走去,等待北印寒接著問。
“看你這樣,是有主意了?”
聽他這么問,墨玄畫停下步子回頭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他一番:“幾日不見,聰明了啊。”
“別鬧,坐下跟我說說,什么辦法?”
墨玄畫又坐下,湊近他神秘兮兮地說了句:“我打算去勾引哈斯爾。”
“什么?!”北印寒激動地站了起來,“你瘋了啊!不是……你,你你你……”
“哎呀坐下!”墨玄畫一把把他拉過來坐下,“你小聲點!好歹是個王爺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月兒,那哈斯爾為人陰險奸詐,好色風流,就算你……你有幾分姿色,也不能……”
“嘖,說什么呢你,什么叫幾分姿色,我那……過來!”墨玄畫癟癟嘴,讓北印寒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我是說,我扮成小鈴兒的樣子,去和他見個面。”
“不行!”二人正賊兮兮的盤算著,卻突然被北印城的聲音嚇的一激靈。
“城兒?你怎么……”北印寒一看北印城來了趕緊站起身。
“太危險了,朕不許你去。”北印城嚴肅的看著墨玄畫。
“你這人,怎么偷聽別人說話啊……”
“你要是能直接告訴我,我還用得著偷聽嗎?”
“你!你不講道理!”墨玄畫瞪著北印城,這個死家伙,朝三暮四也就算了,還狗咬呂洞賓,她愿意去冒險是為了誰啊!
“你不用多說了,我是不會同意你去的。”說完,北印城背對著她坐下。
“城兒,月兒這么說肯定有她的理由,你不妨先聽聽……”北印寒想幫墨玄畫說說話,結果這一聲月兒喚的這個親,換來了北印城一記怒瞪。
墨玄畫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收起想吐槽的心,壓下火氣說道:“那哈斯爾雖有十三位夫人,膝下卻無一子,我想他這十三位夫人估計就像這北宮的娘娘一樣,都是有名無實……”
一聽這話北印城不樂意了,雙眸微微瞇起,回頭挑眉問墨玄畫:“誰告訴你我這后宮都是有名無實的,啊?”
墨玄畫在他的注視下有些心慌,瞄了一眼北印寒,北印寒低下頭玩著手中的水杯,墨玄畫將身子轉正不跟北印城對視:“咳,說正事兒,那個,我見哈斯爾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對勁,他看小鈴兒的眼神非常的特殊,而且今天他來的時候,我聽見他身上竟然掛著鈴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鈴鐺應該是小鈴兒之前從不離身的那個鈴鐺。”
“所以,你是說,”北印寒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話道,“哈斯爾可能對他的親妹妹有著特殊的感情?”
“不是可能,是一定。”墨玄畫肯定地說道。
“荒謬!他堂堂一介可汗,天下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怎么可能對自己的親妹妹念念不忘。”北印城插嘴道。
其實這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尤其是當墨玄畫轉過頭挑眉看著他的時候。
“是啊,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怎么會對誰念念不忘。”墨玄畫看著他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哈斯爾他……怎么會對親妹妹有不一樣的感情呢……”北印城有些慌亂的解釋道。
墨玄畫才懶得理他,轉過頭拿了塊糕點:“時間不多了,我打算最后那天晚上動手,反正橫豎都是死,如果非要選的話,我寧愿這條命是我自己把它送出去的,總好過被人搶了去。”
北印城沒有說話,北印寒卻表示如果她真的決定了,那到時候要陪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