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
“微臣參見殿下。不知殿下找我們來所謂何事?”“說說吧,這兩日的戰況?!薄拔迦f的軍隊在王妃的帶領下,和南國二十萬的大軍硬抗了三日,如今只剩下不到四千人了?!薄澳辖懒硕嗌侔傩??”“回殿下,南疆無一百姓受傷,王妃及時掩護百姓撤退,所以百姓都很安全,多虧了王妃?!薄拔⒊家矝]有想到,王妃竟有如此膽識和魄力,真是巾幗英雄啊?!背r牭竭@,眼睛又不自覺濕了,他知道這幾日她帶兵守城,又跟對面的幾個統領對打有多難,有多苦,他都懂,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經歷了這么多事,受了這么多傷,昏迷不醒,他的心都快碎了,但他很快調整過來了。
“從今日起,這六十萬大軍就是我的私人軍隊了,你們也別回去了,留在這吧,回去也是要被殺的。”后半句是對五萬軍隊的軍師說的“殿下是何意?什么叫私人軍隊?”
“皇上的私自撤軍差點毀了南疆,如此昏庸之人已經不值得我們保護了,從今以后,中原是死是活都跟我們無關了,守好南疆就行了?!睆堒幫蝗婚_口“可是殿下,王妃的父母都還在中原,需要把他們接過來嗎?”“接過來吧,跟我們在一起也好照應,此事你來安排吧?!薄笆?。”
軍師感嘆到“六十萬大軍守著,如今怕是找不到第二個比南疆更安全的地了吧。”“如此便是最好的,對了,準備一下,把南國攻下來,納入領地吧?!薄昂??!?
平疆王的事很快傳遍中原,皇上在人們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從英明變成了昏庸,罵聲鋪天蓋地地傳來,大臣紛紛罷工不上朝,有些自請放棄官職,離開上京,前去投靠平疆王,平疆王并沒有收下他們,他們說到底也是中原的人,難保不是皇帝派來的細作,常虔只讓他們在南疆找個安身之所,得知自己能夠留在南疆,大臣們竟然個個都很開心,哪怕沒有職位也心甘情愿。
頭天夜里乘然果然跟軍醫說的一樣,發起了高燒,常虔一夜未眠地守著她,每隔半個時辰給她喂一次藥,還時不時端來熱水給她擦身,乘然燒的迷迷糊糊地,嘴里不自覺地喊了常虔的名字,“我在,我在這,別擔心,我在呢?!甭牭搅顺r穆曇?,乘然真的再度睡去
。第二日常虔醒來時,摸了摸乘然的身子,燒退了,可是她還是沒有醒,軍醫端著藥走了進來,“軍醫,為何她燒退了卻還是遲遲不醒?”“殿下放心,燒退了就沒有生命危險了,先前,微臣也說了,王妃傷勢過重,醒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是什么?”“這是微臣給王妃熬的藥,治療內傷的,微臣放在這了,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她喝下,微臣先去照顧受傷的士兵了?!避娽t放下藥后就出去了,常虔又坐著等了一會,看著乘然沒有一點醒來的征兆。常虔怕藥涼了就沒有效果了,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又俯下身喂到乘然嘴里,就這么一口一口地,把整碗藥喂完了,雖然撒了很多,但終歸是喝下去了一些。
攻打南國,常虔沒有親自去,而是派了張軒帶兵前去,南國把幾乎所有兵力都用在了攻打南疆上,常虔趕到把南國軍隊殺的片甲不留,南國壓根沒什么剩余的兵力了,不出一日,便傳回捷報說攻下來了,南國的城墻上掛上了南疆的軍旗,南國從此成為南疆的領地。
乘然昏迷了半月后終于醒了過來,只是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外面也安安靜靜地,乘然忍著疼痛坐了起來,又強行扶著床想站起來,可剛站直腿上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讓她又吃疼地坐了下去,“別亂動!”常虔端著藥從營帳外走了進來。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半月,都快急死我了?!背巳皇裁匆矝]說,抬起手,想要撫摸一下常虔,常虔見了直接把臉貼在了乘然的掌心里,乘然感受到了他的溫度,瞬間就哭了。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傷口疼?”“我還活著啊?!倍潭涛鍌€字讓一個七尺男兒也哭了,“你還活著,你還活著,阿然,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薄鞍傩諅冊趺礃恿??”“他們都沒事,你保護了他們,你的保住了南疆。”“太好了?!?
兩個人邊哭邊說,“傻瓜,以后再出現這種事,一定不要傻傻地守著,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知道了嗎?”“我跑了,百姓怎么辦啊?我不會跑的,不管這種事發生幾次,我都不會丟下百姓逃命的?!薄澳悄阌袥]有想過,你出了意外我怎么辦?你就忍心讓我守寡嗎?”“堂堂平疆王想再娶一個夫人難道不是易如反掌嗎?當初是誰跟我說愛慕他的女孩遍地都是?”乘然忽然打趣地說,“娶什么娶,我這輩子只要你一個,以后不許再這么胡來了?!薄昂?,我答應你,以后一定先確保自己的安全?!?
“啊,對了,這是軍醫給你熬的藥,快喝了?!背巳皇质共簧蟿?,常虔端起來喂她,可是乘然剛湊過去就被那股藥味熏得一臉嫌棄地扭過頭,“這味道為何這么熟悉,好像在哪喝過一樣,好難聞?!薄拔椅鼓愫攘诉@么多碗,能不熟悉嗎”常虔暗想。
“好了,快喝了,等會涼了就不好了?!薄拔也缓?,聞著就難喝。”“不喝好的不快啊,你這是剛醒就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嗎?”“它真的很難聞啊?!薄昂昧?,喝了就給你糖吃?!薄罢娴??”“我還能騙你不成?!背巳话胄虐胍傻匕杨^轉回去,一口一口喝完了那碗藥,喝到最后一口的時候,苦得乘然把舌頭都伸出來了,常虔趁機將手里的糖塞到乘然嘴里,糖味逐漸蓋住藥味,乘然的表情才慢慢緩過來。
“你的武功誰教的?”常虔從手下的口中得知了乘然武功高強,一人斬掉了對面的所有主帥,“那是幾年前和一位將軍學的。”“將軍?誰?。俊薄安恢朗钦l,他沒有告訴過我他的名字,只說他是個將軍,只是他長得很兇,有胡子的,身材魁梧,看樣子是個不得了的將軍。”“他都教了你什么?”“很多,騎馬,射箭,刀劍都教了,還有武功?!薄澳銓W了多久?”“三四年有余”“我父王當年帶兵前往中原也是去了四年多。。?!背r南?,“你可還記得他的其他特征?”“我想想,啊,對了,他背著一把劍,好像從未離過身一樣。我記得那劍的劍柄上刻著一個奇奇怪怪的圖案,像是個動物,又感覺像文字,我當時沒看出來是什么。”“乘然,或許這真的就是緣分吧,那位將軍,你的師父,是我的父親,翎王,那把劍,就是這把,劍柄上的圖案是我當初貪玩刻上去的,那是我的名字?!薄啊背巳豢粗鴦Ρ系膱D案和自己當初看到的一樣,震驚地說不出話,沒想到兩人從小就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