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擔(dān)心誤了師娘的事,師傅對他恩重如山,他不希望他倆離婚,離婚對誰都沒好處,師娘對他寄與了厚望,他不能辜負了師娘的希望。他掛了師娘的電話后馬上就給師傅打,可師傅的電話總是一直占線。
他心里非常焦急,千萬別誤了事,為了了解情況,阿旺決定跟張宗陽好好聊聊,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張宗陽的電話也占線,此時阿旺猜測可能是張叔正在跟師傅通電話。
師傅跟胡奶奶的事,他與胡奶奶生活了一年,胡奶奶斷斷續(xù)續(xù)講了一些他與師傅的故事,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們走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全知道,可能是相互之間滿足不了對方的需求吧。
感情這東西,從古至今就是道不清講不明。入了心的人,剪不斷理還亂。如果我是師傅,將心比心我會原諒胡奶奶和她破鏡重圓嗎?
面對師娘交待的任務(wù)還沒完成,阿旺不得不暫時思考。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說實在的胡奶奶年輕時做的事,踐踏了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放在當(dāng)初絕對不會原諒。
但事過境遷,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許多事看淡了活明白了,倘若至今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可能會看在兒孫的份上會考慮考慮,搭火將就著過日子。但如今是有家室的人,況且?guī)熌锸莻€好女人,她比胡奶奶年輕又漂亮,知書又達禮,說起來更有資本,如果拋棄師娘而與胡奶奶和好,除非是腦子進水有毛病了。
也不知師傅是乍想的,來了八天了,一直跟胡奶奶吃睡在一起,這么多天了也不給老婆去個電話,玩心也太重了,根本不顧老婆的感受,沒把老婆放在眼里,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還玩起了危情,實屬不應(yīng)該,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十幾年的佛門修行,忘了千古奇文《寒窯賦》、《錢本草》、《誡子書》、《馭人經(jīng)》諄諄教誨,時代變了,終抵不過前妻豐乳肥臀。
現(xiàn)在胡奶奶的病已經(jīng)痊愈,我還沒結(jié)婚,她是走是留,師傅父子倆至今沒拿岀一份方案知會于我,可能是在等待機會吧。
仿我看,要是師傅父子倆聰明的話,想平平安安過日子,胡奶奶不可能回麻黃,她的行為已經(jīng)破壞了師娘她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再這樣發(fā)展下去非離婚不可,師娘已經(jīng)向師傅發(fā)岀了最后的通牒,依當(dāng)前形勢對師傅十分不利。
也許師傅會想,我和羅艷芳結(jié)婚婚己有七八年了,兒子都有七歲,羅艷芳不可能跟他離婚,可問題是狗急了也會跳墻,但愿師傅能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也許師傅頭腦一發(fā)熱倆個都想要,現(xiàn)在實行一夫一妻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也不知道胡奶奶為什么要我說她的病是裝的?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會把一家人都得罪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這一問題,當(dāng)時他沒想這么多,只是照辦而已,他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如今仿佛突然明白,胡奶奶這樣做是為了保全她兒子宗陽的名聲,防止我功高蓋主,損壞他們父子的聲譽,所有的委屈都讓她自己一個人抗著,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非常感謝師傅張叔把胡奶奶托付于我,難得的醫(yī)學(xué)臨床實踐,面對疑難雜癥,博覽群書,開拓創(chuàng)新,試驗試驗再試驗,使我的醫(yī)術(shù)更上一層樓。
當(dāng)電話打通時,阿旺如實告訴了師傅,張德彪只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阿旺本想跟師傅多聊了幾句,沒想到師傅會這樣。
電話打完了,阿旺并沒有感到如釋重負,相反壓力山大。要是師傅拋棄師娘,我會后悔一輩子,不該醫(yī)治好胡奶奶的病,讓她癱瘓余生好了。
就在這時,羅艷芳的電話到了,問阿旺事情辦得怎樣?阿旺說打通了。羅艷芳說你師傅乍說的?阿旺說師傅說他知道了。
羅艷芳說就這些?阿旺說就這些。羅艷芳聞言,預(yù)感大事不妙,突然在電話中哇的一聲哭了。
阿旺聽到羅艷芳哭了,心里也很難受,連忙安慰道,師娘,你別哭,我現(xiàn)在就去機場,今天就趕回河西省。師娘,你放心,我無論如何勸師傅回去!保持聯(lián)系。
當(dāng)張德彪得知媳婦、兒媳在家里鬧翻了天,連忙收拾行李向胡菊花告辭,可是找了老半天也沒有找到身份證。
明明剛才還在的,怎么突然就不見了,難道被胡菊花藏了起來。
張德彪問胡菊花看到我身份證沒?胡菊花說沒有!
張德彪說你拿了就趕緊給我,家里已經(jīng)鬧翻天了,兒媳艷香跟兒子宗陽鬧離婚,我要是不趕回去,我媳婦也要跟我離婚。
胡菊花聽到他們鬧離婚高興壞了幸災(zāi)樂禍,假裝著幫張德彪找。就在這時,張宗陽又來電話了,爸,你趕緊回來吧,家里已經(jīng)鬧翻天了。你若不回來,他姐妹倆要跟我們父子離婚。
張德彪說宗陽,我身份證不見了,你問問你媽拿沒?
胡菊花接過電話,說沒拿。張宗陽聞言乞求道,媽,你拿了就給老爸。
胡菊花說,沒良心的家伙,自始至終沒問的媽一句,回麻黃不?我是人,有七情六欲,也想和兒孫在一起安度晚年!你是不是又打算把媽丟在這自生自滅。
張宗陽說你要回來,你就跟爸一起回吧。
有了兒子這句話,胡菊花決定跟張德彪回麻黃,便把張德彪身份證給了張德彪。
張德彪不干了,說你跟我回去,我怎么向我老婆交待。
胡菊花說怎么交待,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guān)。這些天你跟我卿卿我我,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張德彪聞言臉都綠了,簡直不可理喻。
倘若帶胡菊花回去,不知胡菊花會說些啥?胡菊花不安好心,非拆散他們不可。
趁胡菊花上洗手間的功夫,張德彪馬上給羅艷芳通電話,把情況向羅艷芳做了匯報,問羅艷芳,胡菊花非要跟他回麻黃不可,攔都攔不住怎么辦?
羅艷芳說腳長在人家身上,路又不是你家修的,她要回來,你攔得著嗎?
張德彪說老婆你說得很有道理。打完電話,老婆的話綿里藏針,張德彪不寒而栗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