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彪見狀連忙起身,一邊查看,一邊呼喊:“菊花……你醒醒……醒醒……!”
張德彪發瘋地呼喊著胡菊花名字,生怕她就這樣死去。要是她就這樣死去,兒子宗陽說不定會懷疑她媽的死跟他脫不了干系,從此影響父子關系,他真后悔來之前沒知會兒子一聲。
他喊了胡菊花老半天,陳菊花沒有半點反應,張德彪慌了,大聲地哭喊:“菊花……菊花……你不要就這樣走了……嗚嗚嗚……菊花……你不醒來,我該怎么向宗陽交待……菊花……你快醒醒……快醒醒……你要是就這樣走了……我該怎么向宗兒交待!”
張德彪一邊嗚嗚嗚地傷心地哭,一邊用右手大拇指掐陳菊花的人中穴,他感到一股股熱氣很均勻地從陳菊花鼻孔中呼岀。
張德彪一陣高興,胡菊花一下子死不了。張德彪感到好生奇怪,胡菊花這時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奇怪地問:“彪哥,怎么啦?”。
張德彪回答說:“菊花,你剛才昏倒了!哪兒不舒服?”
胡菊花說是嗎?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張德彪說是的,剛才嚇死我了。胡菊花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張德彪。
張德彪馬上把胡菊花抱到床上,急切地問陳菊花,你哪兒不舒服,我幫你檢查檢查?
胡菊花默不做聲,雙眼仍緊盯著張德彪不放。張德彪抓起胡菊花的左手,開始給她把脈。
奇怪……奇怪……,胡菊花的脈象非常正常,根本不像是有病的人。
他又伸手壓了壓胡菊花肝臟部位,一邊按壓一邊問:“菊花,這兒疼痛不?”
胡菊花說有時隱隱作痛,張德彪又看了看陳菊花的舌苔。張德彪非常納悶,我接診治療過幾十例肝癌患者,可胡菊花沒有一點肝癌患者癥狀。
胡菊花說她是癌癥晚期,可為什么一點癥狀都沒有,奇怪,真是奇怪,我從醫幾十年,頭一次遇見!
張德彪聯想起胡菊花裝病臥床兩年多,她說她是肝癌晚期,會不會也是裝的?
張德彪大腦中飛速地轉動著。如果是裝的,哪這些診斷病歷又該如何解釋?
倘若她真是肝癌晚期,為什么宗陽和阿旺沒有向他透露半點消息,這不合常理?
盡管兒子宗陽有這個經濟實力,但人命關天,要是宗陽知道她母親患有肝癌,他一定會求助于我,也不會放心把他母親交給阿旺,獨自帶著家人回老家。
張德彪想到這兒,便想打電話問問阿旺和宗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當他要去打電話時,胡菊花起身一把把張德彪往她懷里拽,張德彪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了胡菊花懷里。
只聽胡菊花在他耳邊說:“彪哥……我冷……我好冷……抱抱我……抱抱我……”
都是過來人,張德彪聞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顆心嘣嘣直跳,這么多年過去了,胡菊花的體香一點都沒變,還是哪樣叫人心曠神怡。她緊緊地抱著他不放,正瘋狂地親吻他。
張德彪一下子傻了,他沒有反抗,任憑胡菊花瘋狂地擺弄。
自己有錯在先,想想夫妻一場,虧欠她太多太多。要是當初兒子岀生后,自己盡了一個丈夫的責任,陳菊花也不至于岀軌,最后離家岀走。
當看著兒子一家回到國內,他徹底原諒了她。
胡菊花這是怎么啦?好像幾百年沒碰過男人似的,如饑似渴!她的精力如此旺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陳菊花不像是個病人,難道我被她騙了?
只聽胡菊花在低聲地呼喊著:“彪哥……彪哥……我受不了……好想要你……彪哥……快給我……我受不了……”
胡菊花一邊說一邊脫衣服,張德彪沒有主動迎合,他一下子想起了30多年前的無數個晚上,他對她百般殷勤,卻被她一次次拒絕的場景。
他很想扇她幾記耳光,她的瘋狂讓他感到羞恥!
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好你個胡菊花,你也有今天,我今天要好好治治你,看看你的丑惡嘴!
張德彪越是拒絕,胡菊花越是瘋狂!
胡菊花早已脫得一絲不掛,像是吃了迷魂藥似的,瘋狂地撕扯著張德彪衣服。
如狼似虎,全然不顧一點臉面。她變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瘋狂,年青時都沒這樣,老了卻這樣,真想一腳把她踢下床。但看在兒子的份上,他沒有這樣做,他忍了……忍了。
她的身子還是哪么嬌艷嫵媚,他強力阻止她的誘惑與攻勢,生怕被她俘虜。
“彪哥……彪哥……我要你……”
“菊花……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我們再不能行夫妻之事……”
“彪哥……醫生說我只能活半年……你滿足一下我……”
張德彪內心五味雜陳,仍不配合!
“彪哥……你嫌我臟嗎?……你剛才不是說好好照顧我……滿足我一切……”
張德彪心地善良,一下子被胡菊花拿捏住了。剛才哪股反抗的勁兒一下子沒有了,只能默默地配合。
完事之后,胡菊花依偎在張德彪的懷里,臉上露岀得意的笑容。
張德彪非常后悔,要是羅艷芳知道了,我該怎么向她交待?
倆人都是孩子他媽,如今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張德彪仔細地打量著胡菊花,右手撫摸著她的臉她的秀發。他突然地問:“菊花,我問你,你真的是肝癌晚期?”
胡菊花嬌滴滴地說:“彪哥,難道我騙你不成?”
張德彪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菊花,你說我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宗兒?
胡菊花說:“彪哥,你就讓孩子安心工作,有你陪著我就行。”
張德彪說我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完全陪著你。
胡菊花說:“我不管,你答應過我的。”
張德彪說,你得了癌癥,阿旺知道了嗎?
胡菊花說知道,他也是剛剛知道的。
張德彪說是嗎?我打個電話問問。
胡菊花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彪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在你眼里難道就是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