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過于安靜了,現在雖然差不多全是深秋,但就算沒有了夏日的蟬鳴和蛙叫。
應該也會有一兩聲鳥叫聲,或者山谷里回蕩的風聲。
但想想現在已經快接近凌晨三點,也好像也沒什么不正常。
何況這里遠離人煙算是處于郊外了。
過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回答或者發出聲響。
如果不是剛剛的的確確的聽見了聲音,泉婧大概還以為會是錯覺了。
拇指和食指中指不自覺地搓了搓,猶豫了一下,輕輕舒了口氣做好決定。
算了,今天差不多跨越了大半個國家,她也累了。
下山了再給旁邊的保安說一下這里的情況就可以吧。
正當泉婧轉身準備離開這里,涼亭里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
還不等她做出反應,遠處就刮了一陣大風過來。
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無奈地嘆了口氣,泉婧只好過去一探究竟了,只是剛接近涼亭,她就聽見了里面傳來的粗重喘息聲。
跑兩步進了亭子,拿出包里的手機,輸入密碼打開手機燈。
一束小卻聚光的電筒一下子就把涼亭照得明亮起來。
只見角落里的石桌上半趴著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影,泉婧舉著手機,慢慢靠近。
入眼的是一個十分清貴的青年,他的臉龐精致的像刀刻的一般。
光潔的額頭布滿了冷汗,蒼白的臉色給他添了一抹脆弱。
那兩眉入鬢的眉型像是神精心描繪的濃墨畫,眼睛即使緊閉著也能看出它好看的形狀,是狹長而微挑的瑞鳳眼。
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蒼白的薄唇,此時正輕輕抿著,像是怕發出什么聲音。
加上流暢的下頜線,簡直就是二次元出來的。
即使是泉婧也沒見過這個好看的男孩子,她伸手拍了拍青年的手臂,企圖喚醒他。
雖然她聞見的像是血的味道,但并沒有看見對方身上有明顯的傷口。
走近了才發現他緊緊捂著胃部,應該是胃痛,墊著腦袋的手,握得太緊以至于被指甲扎得有些滲血。
“你好,先生。請問需要幫助嗎?”因不太真正確認原因,泉婧只好開口詢問。
見對方沒有反應,她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改為拍對方的后背?!澳氵€好嗎?能聽見我說話嗎,先生?”
“醒一醒先生!”
見對方除了眉頭皺得更緊之外,再也沒有了其它反應,就像是失去了意識一樣。
四顧環視一圈,并沒有見到其他人。
剛剛上來時也沒有見到其他車輛,她猜測這位青年應該是一個人來的。
看他難受的樣子,泉婧翻找了一下他的上衣兜,沒看見有任何隨身的應急藥,只好放棄。
而現在叫救護車好像有點來不及,這里離市區和醫院太遠了。
她打開手機后攝像頭開始錄像,以防后面出什么問題產生糾紛。
做好這些,泉婧才彎腰把他抱起來往山下快步走去,但他太高了,泉婧168的身高差不多矮了他一個頭。
即使橫抱著,他的腳搭在她的手臂上也快著地。
泉婧不得已只好抱著人往上掂了掂,除了姿勢有點不太方便,顯得防礙以外。
她抱著并不太吃力。
再顧不得春傷秋悲,泉婧抱著人走得飛快。三步做兩步的下著石階,很快就來到停車場。
她快跑兩步打開越野車后座,放低椅子后小心地把人靠放在上面,再綁好了安全帶。
麻溜的開車朝最近的醫院快速駛去,救人如救火,在保證安全的范圍內當然是越快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