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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土豪分田地

  • 楊常安傳
  • 程道江
  • 3016字
  • 2021-10-20 15:17:22

赤衛隊為解決給養問題:一方面從關帝廟商鋪利潤中獲得,一方面從土豪劣紳手里搶。柴醒吾帶著兄弟們摸清這些土豪的家底,哪些人欺男霸女,就從他頭上清算!

蕭藝猛土匪不甘空手回桐柏山,從馬坪港沿著襄花公路往南繼續為非作歹。從馬坪鎮穿過,街上關門閉戶,生怕惹禍上身。有些街頭混混主動獻媚,加入到他們的草莽隊伍。

匪首吃了沒有本地人帶路的虧,這次他們準備去吃縣城,必須有本地人帶路才行。為了表示真誠,他們沒有殺人放火。靜悄悄的從叢林街,梅林街,柳林街穿過。

馬坪鎮是應山縣的西大門,臨近官道,往來人員多,街上很繁華,經商的人戶比較多。馬坪鎮是應山縣重要的城鎮,僅次于縣城城關鎮,平漢鐵路附近的廣水鎮。馬坪鎮毗鄰隨縣淅河,官道,涢水穿境而過,是應山縣出名的水碼頭。涢水上游在隨縣縣城兩河交匯處,下游直達漢口,是當時重要水運通道。

土匪休整之后,繼續往南走抵達長嶺崗。長嶺崗趕場的地方在山崗上,同樣毗鄰涢水。土匪頭子開始綁票,跟地主索要錢財。有些地主勢單力薄沒有反抗,乖乖拿大洋取人;有些豢養了團丁,抄起家伙筑起工事跟土匪對抗。

那個年代應山出梟雄,習武防身之人很多,持槍自衛的也不在少數。

“趕緊找紅槍會老柳幫忙,我們這邊扛不住幾天的!”云臺街大地主汪思源分派家丁星夜趕往壽山求助。

老柳得知兄弟有難,他率領紅槍會數百弟兄殺過來。

土匪打不下云臺街,繼續往北掠殺。路上遇到紅槍會,兩邊人馬干起來了。一場激戰,紅槍會兄弟死了五十多個,無奈撤出戰斗,土匪也死傷上百人,血染山頭,附近老百姓提起這個事情做噩夢。

土匪一路拉人,很多不情愿的人被逼落草為寇。為了活下去,為了不餓肚子,放下最后的尊嚴,跟著土匪干。匪首蕭藝猛越來越狡猾,讓本地人在前面帶路,遇到械斗都是讓他們在前面當炮灰。

數天之后他們抵達應山縣,此時縣保安團被派到郝店剿匪,縣城防備空虛。他們闖進縣城,縣長驚慌失措帶著家眷逃跑。土匪頭子窮兇極惡,報復性殺人。一城的住戶被他們蹂躪踐踏!搶了老百姓的錢財,搶年青的姑娘綁票,還放火燒宅。

“天殺的土匪,害人精!”有老百姓拿出刀跟土匪拼命,土匪一擁而上將他砍得遍體鱗傷。

縣長在出逃的路上被土匪抓住了,匪首扇了他幾耳光:“你跑呀!一縣之長多牛呀!”嘍啰將國民黨縣長推倒在地,蕭藝猛一腳蹬在他腦袋上。他是勝利者,是眼下的王者,應山縣的人民都被他踩在腳下!

“你們這幫暴徒!”縣長也是一條漢子,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今天的局面都是他麻痹大意造成的,十幾天前馬坪鎮保長匯報了上千土匪過來了,請求駐防國民黨軍隊剿匪。他小看了這幫土匪。

“比你們國民黨軍隊還暴徒嗎?你們殺老百姓跟殺雞一樣,什么時候知道暴徒二字了?哈哈哈哈!你們民團保安團不是很強么?人都死哪里去了?”

“你別得意太早,跟國民政府作對你會死得很慘。”

“死!兄弟們刀口舔血還會怕死嗎?”蕭藝猛冷笑。民不跟官斗,這個縣長廢物一個,關起來得了。“老七,把這些官太太留下,老狗送進黑屋關起來!”

縣官太太是匪首蕭藝猛垂涎已久的女人,夜晚,他讓人把縣府太太,千金送到他房間。平時高人一等的女人,面對兇殘的土匪腿都嚇軟了,走進房間任由他擺布。

逃出去的衛兵跟駐軍求援,駐軍比較狐疑看著他,擔心中了奸計不理會他。沒法,他又去郝店找保安團搬救兵。團長王金堂得知縣城被土匪占領了:“王八羔子,欺負到頭上了!兄弟們,回城關救縣長。”他的保安團全仗縣長扶持才得以壯大,縣長沒了他就是孤魂野鬼沒有靠山了。

王團長派人跟中華山國民黨軍隊聯系派兵救援,帶人從西北角圍堵。還派人跟李店紅槍會,關帝廟民團聯絡,土匪過境必須一舉殲滅不留活口!

保安團率先攻城,西門被打開,兄弟們義憤填膺機槍嗒嗒嗒無死角掃射。匪首聽聞保安團殺回來,倉促往東跑。這時候國民黨軍隊派了一個連的兵力剿匪,因為裝備齊全,訓練有素,這幫烏合之眾沒幾下打死了上百人,血流成河。

“我們往南跑吧!”土匪中本地人建議。

“聽你的!走吧!”蕭藝猛將信將疑,為今之計只能走這條路。

跑了十里地,遇到紅槍會,跟他們又干了一仗,土匪們又餓又累。最后他們決定往西,晝伏夜出,他們穿過大邦店,繞過保安團的崗哨一路往西。

話說王團長和國民黨軍隊李連長縣城匯合,打開牢屋救出縣長。“縣長大人,讓你受驚了!是卑職失誤,不該在郝店戀戰,讓這伙外省來得土匪糟蹋城關。”

“幸虧兄弟你回來了,不然我一家幾口被這幫畜牲害死完了。”

“謝謝李連長搭救我們,你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這年月天下不太平,老百姓過不得安寧日子。”

“應山是邊縣,駐軍更換頻繁,土匪縱橫,草莽輩出!老百姓苦啊!”李連長駐扎應山縣沒多久,地方出現過多次匪患。還有紅槍會和農會械斗,本地人人自危。

救出縣長及縣長夫人,保安團趕忙造飯做菜款待支援的國民黨軍隊兄弟。“大恩不言謝,我身為應山縣父母官,今后還仰仗兄弟照顧呀!貴部如果征兵,我們保安團全力以赴。”縣長給李連長敬酒。

“關鍵時候還得駐軍出手啊!正規軍,訓練有素,武器裝備齊全。張縣長我們保安團也要強化訓練,添置裝備呀!我們剿匪,屢次沒收獲說到底還是手里的家伙不夠硬!李連長一個連百號人把上千土匪打得屁滾尿流。”

“這事從長計議,李連長也可以幫我們出出主意嘛!”

“兄弟我有一個想法,保安團要招兵買馬做大做強,張縣長要多多爭取省府支持呀!我知道省軍事參謀部聶部長是應山縣人士,你們可以找他支持。就說應山匪患嚴重,民不聊生。他總要念及桑梓之情吧!這樣一來,事情水到渠成呀!”

“還是李連長高見!高!實在是高!”王團長恭維李連長。

“王兄謬贊,要辦成這事你們要多花功夫聯絡地方人士。只有找對人,這事情就好辦!”

“成,這事讓關帝廟民團去找聶家店的聶氏宗親去辦。”張縣長說得在理,人家念及桑梓之情也得族人出面吧。

這邊商量如何擴軍的事情,龍泉團丁阻擊土匪招架不住潰逃。土匪不敢戀戰,繼續往西跑,這時候關帝廟民團跟他們交上火。

“打!”啪啪啪,槍聲響起。兩邊人馬干起來了,民團面對比自己多數倍的土匪也沒頂多久敗陣下來。

土匪不戀戰,邊打邊撤。他們的目的就是跑出應山縣的地界。

赤衛隊在天子崗打土豪分田地,貧困農民分的田地,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赤衛隊是我們的救星呀!我老雷家世代為奴,人老幾代給地主打長工,辛苦一年還要倒找地主錢財,這還有天理嗎?”

“就是啊!歷朝歷代沒有人動地主家的田產,民國了,地主惡霸把持鄉里秩序沒得人撼動。共產黨,為人民!今后跟著共產黨走有飯吃,有好日子過。”

“田地是分給你們了,地主惡霸不會善罷甘休的!為了保衛戰果,就要大伙齊心協力。有青年后生的來參加赤衛隊,遇上民團反撲我們還能繼續戰斗呀!”

“不好啦!土匪來了!”有農民大喊大叫。

“兄弟們準備戰斗!”楊常安帶著大家進入巷子,農民紛紛關門閉戶。

這股土匪還想撈點便宜,知道天子崗有大戶有錢。不料遇到赤衛隊,雙方展開了巷戰。砰砰砰!赤衛隊員不久前跟他們打過,知道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桐柏佬你聽著!跟你交戰的是肖店赤衛隊,識相的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糟了,怎么又是他們!”蕭藝猛惶恐不安,吃過他們的虧,這次不能繼續耗下去,他指揮兄弟們趕緊撤。

“追!”楊常安帶著兄弟們乘勝追擊,被打死的土匪慘狀可憐。誰讓他走上這條不歸路啊!

桐柏土匪一路西撤,赤衛隊把他們送到余家店三清廟就沒繼續追。因為過了三清廟是吳店跑過來的土匪盤踞的,如果逼急了他們合圍赤衛隊,赤衛隊這點人手抵擋不住。

蕭藝猛土匪在徐家店跟民團干了一戰,民團死了3個人。他們順利逃出應山地界,在隨縣萬店一路北上回到桐柏山老巢休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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