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距離京城幾千米外的某座小城里。
燈火逐漸熄滅,小城的人逐漸進入夢鄉。
一家簡陋的旅館外面,側面的一條巷子里突然出現一輛低調的小轎車。
車內坐著一位嬌俏的女孩,年齡看起來不大,此時正趴在方向盤是上,看著手表,嘴里滴答滴答地跟著秒鐘念。
“滴答,滴答,滴答。”
女孩嘴里突然“砰”的一聲,幾乎同時,外面也傳來了一聲震天響!
緊接著,簡陋的旅館變地嘈雜起來,尖叫聲慌亂聲此起彼伏。
濃煙四起,一團火焰燒紅了旅館頭頂的半邊天。
寂靜的小城從睡夢中驚醒。
“著火了”,“著火了”。
附近的居民紛紛從房間里跑出來,有的拎著水桶往旅店里面沖。
但火勢太大,很快,許多救火的人都不敢再進去。
遠處消防車的鳴笛聲劃破天際。
蘇屏幾乎是跟在消防車后面趕到現場。
她剛從機場出來,搭上的士,對照這地址,一路追來。
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她連忙撥了幾個電話,全都打不通,耳邊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她扔下手機,不管不顧的往里沖。
卻被許多人攔住。
七嘴八舌的勸說聲她都聽不見,她只顧著掙扎,流淚。
沒有人注意到不遠巷子里藏著一輛小轎車,上面下來一個人,女孩。
身上穿著帶帽的衛衣,頭上戴著帽子,望著沖天的火光,嘴角咧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
然后,轉身,從巷子里消失。
翌日,早上。
京城醫院的某間VIP病房里傳出一道新聞播報聲。
“昨夜,昌平市平安鎮的一家旅館突然發生煤氣爆炸事件,隨后產生火災,經過消防員的極力搶救,火勢于凌晨四點破滅,目前已經確定,火災中一共有二十三人喪生,五人受傷,其中有三人重傷。”
主持人人念完新聞稿后,便是火災現場的一段視頻,蘇屏竭嘶底里的身影足足出現了幾十秒,想讓人看不見都難。
“這個女人是演戲給我看嗎?”病床上的男人聲音干啞的低聲問。
助理恭敬地站在一旁,同樣低聲地回答,“死亡名單已經公布,太太,就在名單中。”
病房里寂靜了好一會兒。
“備機,我要馬上過去。”
助理猶豫了一下,問,“剛剛醫生說要做一個檢查……”
“我說了馬上!”
“是。”
一個多小時后,直升飛機在一家酒店頂樓停下。
酒店門口的一輛黑色的轎車直接將霍景淵帶往市區的一家殯儀館。
館長百忙中匆匆趕出來,抹了抹臉上的汗珠,“霍先生,蘇小姐的骨灰已經在半個小時前被她姐姐接走了。”
“不可能。”從車上下來的男人額頭青筋凸起,雙眼猩紅。
館長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連忙說,“我們這里有蘇小姐的簽字,哦,還有監控視頻。”
殯儀館門口趕來不少的家屬,嘈雜聲中哭喊聲最為明顯。
館長看過去,面露焦慮,顯然有很多工作要忙。
助理替霍景淵解釋,“我們霍總的意思是說,尸體不一定能是蘇小姐的。”
館長駭然,“不可能,有法醫鑒定,蘇小姐的家屬也在,她姐姐已經確認過了才火化的。”
霍景淵冷冷瞥了他一眼,“這么多人的尸體,怎么偏偏就她的這么早火化?”
館長連忙解釋,“這,蘇大小姐說路遠,也有其他兩個客人的,也是確認身份后就火化的。”
氣氛一時停滯下來。
殯儀館門口吵鬧不休。
霍景淵轉身坐回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