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出馬弟子
- 陰陽生死道!
- 天下騎寵
- 2007字
- 2021-12-05 09:43:10
“老伯?”
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如預料中的一樣,沒有得到回應。
咚咚咚!
身穿麻布大衣,面上身上全是尸斑的老婆婆僵硬的佇立在門前,她猶如發狂了的野獸出,絲毫不顧疼痛地敲響房間門。
柳初慢慢的靠近我,屏住了呼吸。
“老伯?后面呢?后面怎么樣了?”
我不甘心地問。
那雙通紅的血眼,一點點地閉合,他的臉迅速消瘦,三秒間,就變的像是披著一層皮的枯骨,表情越發猙獰恐怖。
“看見了嗎?我指的危險,就是你不信的這些東西。”
柳初瑟縮在我的背后,見她那一副恐懼害怕的模樣,我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打起來了,我保護不了你,你到右前方的角落里藏好,那里能直接照射到月光,他們只是普通行尸,最為懼怕月光和太陽。”
作為行尸,顧名思義就是行走的尸體。
它們常常在黃昏時出現,以一副常人的姿態將人誘拐進自己的家里,然后飽餐一頓。
行尸不同于西方的喪尸。
行尸是眷戀世間的靈體不愿離去,他的軀殼久久無人安葬,受日月照射,吸日月精華,經過三九二十七天而成。
行尸擁有正常人的靈智,但由于它們的軀殼已死,所以稍微活動一下,需要比往常幾十上百倍的力氣。
他們身上時常散發著尸體的腐臭味,為了掩蓋這種刺鼻的味道,他們便用各種的花香遮掩。
種滿院子的茉莉花,就是此種用途。
“老伯,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我們這次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弄清楚我爺爺的死因。”
“您不喜歡我們呆在這里,我們走就是,不必大動干戈。”
我有下茅之術,不怎么怕這些非人的怪物。
我靠住墻壁,慢吞吞的往沒有被敲響的門那一邊挪,柳初緊抓著我的手,冰冷到像是冬日里凝結在房屋頂上的冰柱。
高空中,黑與白互相交匯,形成了一頭氣勢磅礴的黑白巨龍。
它張開獠牙巨口,不甘地朝天發出無聲咆哮,一圈圈地如石頭落入水中的波紋,向著周圍逐漸蕩漾。
我和柳初安然無恙地從后門出去了。
老伯和老婆婆,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似乎只是單純的想嚇一嚇我們。
可我知道,它們是在忌憚,操控著黑白巨龍的高人。
這里的異常可不止我一個人發現,想要獲得功德來助長自己修行的人也不止我一人。
不過,來這里的多是一些旁門小道。
我方家,以前也是屈指可數的名門,只是最近幾百年來沒落了。
我習的是麻衣神術,從廣度和精度上都不是這些旁門小道可以與之并論的,只是我的功力有限,施展不出千分之一的威力。
這落到我手中的麻衣神術,也可算是寶珠蒙塵,明珠暗投了。
夜空中稀疏的星星眨著眼睛,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我借助北極星的方位辨識了一下方向,闖進了旁邊的樹林。
汪汪汪的狗叫聲,在前方響起,稀稀疏疏的腳步聲,輕而緩。
“老伯他,老伯他,他是怎么回事?”
如同一句不能夠思考的傀儡的柳初,被我強行拉了近千里,才恍然回神。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也明白她心里的恐懼,但我并不想安慰或者解釋。
她待在這里本來就不是我所愿,要是他被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嚇跑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火,前面有火!”
飛在空中的藍色幽火,讓剛強行平靜下來的柳初,再次心神激蕩。
我腳下的步子不停:“那些都是徘徊于人間不愿離去的靈,你只要不接近它們,它們不會對你有任何危害。”
其實什么靈啊都是假的,那不過是躲在暗中的幾個家伙,用來迷惑我的障眼法罷了。
他們可能真的以為我是過路的旅人,一點也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當然也可能是他們正處在危急關頭,無暇顧及我這邊。
至于他們為什么要對我表現出敵意,憑借著功德這一點,就能夠理解了。
畢竟像這樣的大功德可遇不可求,自己要是沒抓住被別人搶了。
腸子都悔青了,都還不足以形容。
我需要功德,我需要快速精進功力的辦法,假如他們能夠提供兩個中的任何一種,那么,我不爭奪這功德也是可以的。
“有時候真想像以前一樣開個鋪子,在門前掛個陰陽師的牌子,等那些要找我的客人主動上鉤啊。”我不由地感嘆。
可惜我既不是帥哥大美女,也不是前輩高人,即使我開了一個鋪子,也會受到諸如破鞋法師之類的人的打壓。
這東西要想放在明面上,功力和術法,缺一樣都不行。
“師兄,那邊的小子朝我們這邊過來了,我們要不要動手?”
身穿黑色羽絨衣,背后背著一柄桃木劍的十九二十歲的男子,看向池塘邊緣的一道黑影。
“他能看破我的障眼法,看來也是一個道中人,他既然能到這里,肯定也是沖著李鐘那樁子事來的,和我們有不能調和的矛盾。”
黑影張口,傳出的卻是明脆悅耳的女聲。
“那師兄,到底要不要動手?”
“你笨啊,他能看穿我的障眼法,說明功力與我們兩個不相上下,我們現在和他動手不等于便宜了其他人嗎?”
“二位是如此想法,我方某也可安心了。”我縱身一躍跨出草叢。
陡然開闊的視野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不遠處是蛙聲一片的池塘。
“明水蛙,這在市面上可不常見啊,不知二位是在哪里收購的?”
盡管還沒有到冬天,小池塘里的青蛙也不會這么多,更不會形成這一幅百家爭鳴的景象。
咔嚓!
“誒!”
柳初驚叫了一聲。
她低下頭,發現自己踩到了一面古銅的鏡子。
鏡子表面已經布滿了裂痕,而周圍光線也不是很明亮,只能映射出一個模糊影子。
“啊!”
當她的視線從破碎的鏡面移開,回頭便見到枯瘦如柴的老伯,對上了一雙通紅的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