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善變的男人
- 在時空深處等你
- 賢樂福滿白
- 2121字
- 2021-10-07 15:06:47
“我問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見元十三心不在焉,李嘉眼里的滔天怒火快要燃燒起來了。
元十三仰頭看她,不理會女人的惱怒,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是你永遠(yuǎn)也得不到的女人……”
她話還未說完,就見女人的表情在不斷龜裂,她只覺有趣,剛想著再調(diào)侃幾句,就見東陵長淵朝她大步走來。
輕輕拉起地上的人,他憐愛地拍了拍元十三的衣服,繃緊的俊臉這一刻極其柔和,俊臉壓下來,溫?zé)岬暮粑鼑娫谒哪樕稀?
“有沒有受傷?”
男人溫柔的聲音不但沒有讓元十三感到溫暖,反倒讓她瞬間警鈴大響,暗叫不好,眼睛下意識地看向?qū)γ娴呐恕?
果然,女人的目光像把鋒利的刀子直射過來。
元十三別開眼,求生欲極強(qiáng)的她想離東陵長淵遠(yuǎn)些。東陵長淵低笑一聲,大手按住她的后腰,一把就將元十三拖進(jìn)懷里,另一只手強(qiáng)行按住她的后腦勺,迫使元十三的半邊臉貼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
男人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的傳進(jìn)她的耳朵。
元十三從小到大性子就比較活泛,凡是她身邊的異性同志們?nèi)凰l(fā)展成了自己的哥們兒,勾肩搭背那是常有的事兒。
只是,像這樣臉蛋貼著異性的胸膛卻還是第一回。
有些不自在是難免的。
李嘉氣得雙拳攥緊,骨節(jié)泛白,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元十三的臉。
一雙被妒火燃燒的眼睛赤裸裸地將元十三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衣著粗鄙,蓬頭垢面,一身的裝扮比叫花子還要可憐幾分。
她從未見過如此寒酸的女子。
李嘉輕笑:“墨楊,你就算不肯與我成親,也不必隨便找一個人來羞辱我吧?”
東陵長淵萬年冰山臉,“殿下,奴哥兒是我的人,她是好是壞我心里自是有數(shù),不勞煩殿下費(fèi)心。”
李嘉皺眉,眼神受傷,“墨楊,我知道元姝妹妹的失蹤對你的打擊很大,可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你也尋了她三年,該放棄了,你為什么還不肯走出來?以后你總是要娶妻生子的,不能為了一個元姝妹妹就把自己的一生給搭進(jìn)去了。”
說到后面,李嘉神色越來越幽怨。
這個被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心里愛的卻是別人,可她卻還是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去,不肯放手,然而男人卻一點(diǎn)都看不到她的真心。
如今更是在踐踏她的尊嚴(yán)以及對他的愛。
想到這兒,李嘉冷笑著逼近,“墨楊,你堂堂五軍大都督要什么女人沒有,我不計(jì)較你有多少女人,可你為什么要找這般低賤女子?”
丫的!
太欺負(fù)人了。
竟然以貌取人。
元十三心里都是淚啊。
她忍不住腹誹,原主得長成啥磕磣模樣才能讓人看一眼就厭惡啊?
以后她在這個世界,不會就得用她的“丑貌”來征服人家吧?
她壓制住內(nèi)心翻涌的沖天悲痛,想著這可能是最后一次占美男的便宜,小腦袋就使勁兒在男人懷里蹭啊蹭的。
把剛才的不愉快都暫時拋到腦后了。
可著勁兒的占東陵長淵的便宜。
她正拱得開心,腰間軟肉突然一疼,元十三“嘶”一聲,一抬眸就望見那廝堅(jiān)毅的下巴弧線,看著那廝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元十三手上不客氣的擰著東陵長淵的手背,報復(fù)性很強(qiáng)。
人在突然感受到疼痛時,面部五官也會發(fā)生變化,當(dāng)疼痛難以忍受時,再清俊的面貌也會扭曲狼狽。
可以說元十三剛才那一掐可是卯足了勁兒。
然而東陵長淵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東陵長淵抬手一揮,不耐地看向充當(dāng)背景墻的白起。
“沒聽見本座剛才講的話?送館陶公主回宮。”
男人的無情、冷漠、無視,以及對她無一句解釋,都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想她堂堂一國公主,連個下賤的女子都不如,李嘉羞憤欲絕,不甘心的罵了一句,拂袖而去。
……
世界又恢復(fù)了安靜。
元十三想著館陶公主離開時的怨毒眼神,眉頭微蹙,看著東陵長淵。
她這倒霉催的。
剛來異世第一天,就得罪了大BOSS。
“你是誰?”東陵長淵松手,聲音冷得能掉冰渣子,和剛才那個溫柔憐愛的男人判若兩人。
元十三“嘖”了一聲。
果然男人都是善變的生物。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看這男人身份地位似乎不低,以后興許能在這個世界罩著她點(diǎn)。
出門辦事,有個朋友相助比啥都重要。
所以現(xiàn)在不是拉仇恨的時候。
元十三一邊揉著酸痛的腰,一邊伸出另一只手跟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宋阿元。”
這是原主的名字。
東陵長淵不動聲色地看著那只伸出來的柔荑,目光掠過她的臉,轉(zhuǎn)身坐到了那張鋪著軟墊的羅漢榻上,開始審問她。
“聽到多少?”
元十三訕訕收回那只手,滿腦門的問號:“?”
見東陵長淵不悅的蹙眉,她慌忙就道,“不多,就幾句。”
“幾句是多少?”
元十三撓了撓頭發(fā),神色有些糾結(jié),慢慢的豎起四根手指,卻見東陵長淵眉頭蹙的更緊了,又豎起兩根手指。
不料,東陵長淵緊蹙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
難不成是她說少了?
元十三掰著手指頭又算了一遍。
從那位公主開始問她話,到公主氣哄哄的離開。
一共六句。
沒錯呀?
她嘻嘻一笑:“爺,我又算了一遍,小的一共就聽見六句。”
“好狡猾的小兒。”東陵長淵狠瞇眸子。
“小的不敢。”元十三忙作低眉順目狀,嘴角微微下抿,不去看東陵長淵冷氣森森的俊臉。
“來人。”東陵長淵擰眉,冷冷的看著她,掌心放在膝蓋上。
“把這個滿嘴謊言的黃口小兒給本座關(guān)起來。”
元十三慌了,她不會是以為她聽到了他們所有的談話吧?
“不是,爺,小的說的都是實(shí)話啊,沒騙您。小的在墜落屋頂之前什么都沒有聽到,小的發(fā)誓。”
東陵長淵冷哼一聲。
“小子,你當(dāng)本座是三歲小兒嗎?你人從本座的屋頂上墜下來,卻說沒有聽見本座的談話,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可小的說的就是事實(shí)啊。”
元十三郁悶了。
她真的是剛爬上屋頂人就從上面掉了下來。
那還顧得了底下的人都說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