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叫我一句‘貝塔’嗎?和我關系最親密人都這么叫我。”
壯行晚會那天離開時,文體館只剩下了Ms.zhou和17的班主任老師,我以幫17拍合照的理由一直等到大家離場,然后拉著妞妞去找了ms.zhou合影,但不巧的是,在妞妞這么激動的情況下,貝貝有一點點手抖,虛晃了幾張,不過,在妞妞眼里,應該不舍得刪除吧。
拍畢業照那天,無意中得知每個學科組要合影,便在班里的畢業照結束后,兩個人等在邊上,美名其曰的告訴化學老師,“我們要幫您拍照”,實則是因為mnls,沒成想因為合照時mnls在中間,化學老師在最旁邊,無意中,非常無意中,就把化學老師隔在鏡頭外了,后來也沒有敢把原片傳給化學老師,不過貝貝導出來了。那天等待時,貝貝和妞妞在整棟教學樓里穿梭,因為在化學組里沒有找到mnls的身影,鑒于昨日幫妞妞拍了合照的原因,便順其自然的拉上妞妞一起,還即刻傳授了拍照技巧,天氣也不是很熱,只是失望讓人來得有一點點煩躁,我們去看了17和18,然后都是空無一人,三樓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里面傳來了腳步聲,我以為的確只是我以為,就直接推開門進去了,包在,一般人就在,只可惜并沒有。我和妞妞趴在三樓的樓道里,講述著上次一轉頭遇到年級主任的故事,然后默默地轉移了陣地,定睛一看,在樓下發現了美女老師和老房的身影,以及稀稀疏疏的17的同學吧,我也不認識,就飛快的越過連廊往樓下跑,mnls也在,妞妞便慫恿貝貝去找mnls合影。
果然,“追星”最好的方式是要有一臺很好的相機。
妞妞有借來的相機,貝貝有超高的偷拍技術,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狗仔隊”。遠足時,還有接力比賽時,或者是趣味運動會時,最后一次運動會貝貝沒有參加,但是那天好像大家玩的很開心,不過貝貝學化學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王主任總說“你不要拿著相機觀望。”因為貝貝總是遠離班級,站在很遠處觀望。這其實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妞妞借給貝貝相機,貝貝來拍ms.zhou,至于如何給王主任交代相機里出現的無關人員,便是靠櫻花來蒙混過關了。
就像蔣年年喜歡張平一樣,也不是喜歡,就是簡單地崇拜吧,畢竟每個人的青春故事里大概都會有一位格外崇拜的師者吧。
就像帥哥崇拜晉陽,巧云很崇拜小軍還有小沈老師,盧思覺得化學老師很厲害,小杜覺得京津很厲害,對了,其實好多人都特別喜歡曉冬,但鑒于我整個睡覺的高一語文,也是沒有什么印象的了。
其實,張詩格外欣喜成為生物課代表的原因,不在于王主任,更不在于生物,在于sakura。那天,也不是那天,應該是很多次。
sakura應該在整個樓道里都是很有名的了吧,那天原本安靜的教室開始躁動,就連帥哥也沖出去圍堵在教室門口,甚至嘉毅和大掌,原因是sakura燙頭發了,倒是我也沒咋認真觀察過,就忽略這段人物描寫,不過鑒于張詩,我倒是很認真的觀察過的。
那天,我和妞妞一起去找老班關于元旦節目的事情,張詩去找老班要上課的任務,好像狗哥正在找老班請教,我們三個人就等在一邊,我和妞妞在回憶著小光頭的趣事,正想著要不要告訴王主任這般面試經歷,突然,辦公室的門開了,sakura剛剛下課回到辦公室,原本四處展望無事可做的張詩突然蹬圓了眼睛,要知道,一個人站在一旁突然開始偷偷抿嘴微笑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張詩不停的用手揉搓著衣角,雙腳不停的挪動,慢慢地轉換了身位,還不時回頭看向sakura,第一次見這種陣勢的我和妞妞當然不明其所以,就小聲的問,“怎么了?”,張詩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這種激動是寫在臉上的,就差宣揚出來了,“美女老師!!!我天!美女老師!哥你看,美女老師!”然后,略帶嬌羞的用手在下面悄悄地指向sakura,等狗哥走的時候,我們說張詩先來,沒想到張詩委婉拒絕了我們,又趁此機會挪動了一個身位,好像能更直接的觀察到sakura,等我們離開時,張詩還沒有抽出神來,王主任:“張詩YF,你要干嘛?”張詩突然一臺頭,然后便亂了陣腳,聽著張詩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我和妞妞已經笑趴,趕緊逃出辦公室了。
我倆激動的穿過大辦公室打算去找jerry(另一位生物課代表)揭穿張詩的“罪行”,沒想到jerry說“習慣就好”,還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過了一會兒,上課鈴響起時,張詩跟在老班的后面,王主任從前門進教室,張詩從后門進教室,只見張詩突然停在后門,趴在門框上,然后是sakura和阿杜兩個人走了過去,張詩回頭時,帶著一種少女的嬌羞,格外妖艷多姿。
王主任的辦公室不但有sakura,還有ms.zhou,壯行晚會前,王主任畫好了濃妝,ms.zhou在辦公室里照鏡子,我們借著給王主任拍照的名義,格外開心或者名正言順的進入了辦公室的內部,然后把鏡頭對準了另一個方向,最更過分的一張照片,就是那張照片是跨過王主任的肩膀,直接拍到了ms.zhou,王主任追究原因時,我說“后面那盆花很好看”,王主任很驕傲的說:“那盆花是我養著的”然后給我們介紹了辦公室里那些花的來龍去脈,我和妞妞會心一笑。
我是很喜歡用人物描寫的,多半是背影的描寫,因為我的記憶里,mnls也就多是背影罷了。不像朱自清先生的《背影》一般細致入微,畢竟我也只是在高三后程才認識mnls。
我印象里樓道很長,18和15之間也有很長的距離,mnls總是在上課鈴響起的前一分鐘走出教室,然后周圍還簇擁著問題的學生,她總是很認真的抬頭看向學生,然后下意識的用右手扶眼鏡,或者是整理頭發,然后再左手抱著課本,右手里總是拿著一根粉色的黑筆,或者就是紅筆了吧,或者就是拿著擴音器,她回答問題時很認真,以至于你以為問題很簡單,只是我沒想到她回答起來會那么簡單,只是沒想到她講過的化學題會是那么的相似,甚至出現在高考題里,倒是我的化學最后也沒有考的很好。
最后一節化學課時,是畢業前的最后一天,我們是第三節課,不出意外的話,她的第三節和第四節都有課,我去辦公室最后一次找她簽名,然后她寫下了畢業寄語,說實話,她的字不是那么得行云流水,只是那兩句話很好,是我追求高三一年的動力,刻在我的書桌上,貼在手表的背后,只是我尚且遺憾沒能考入那所大學,她的母校,我的目標。
最后一天,她沒有從樓道里出來,而是從化學老師的辦公室里和另一位化學老師,我坐在最后一排,坐在后門那里,看著之前的化學卷子,也沒有打算再聽化學老師叮囑那些考試注意事項了,她從辦公室里出來,嘴角是帶著笑的,而且是很陽光的那種,一席長裙,過肩長發,她不時用手撩動側面的頭發,剛好露出帶著笑的雙眸,是很澄澈很明亮的,她笑起來時常喜歡用手擋住嘴巴,但是你可以從她帶著笑的雙眸里,如同春風拂面般,明朗向陽。
我有幸坐在樓道盡頭衛生間的洗漱臺上聽過幾節她在18的上課,一位格外明朗的師者,一門格外包容的學科,她在筆尖躍動過的化學的字符,我覺得是格外的向往,我記得當時的夢想是成為像她一樣的師者,“抱道不曲,擁書自雄”。
那天背誦滕王閣序時,無意中“宇文新州之懿范”,倒也沒啥太大的關系,徽譯為美好的意思,卿是好友之間表示親愛的稱呼,便想到這“徽卿”是師者名字的諧音罷了。我自詡為不大接觸過文學的文人,然后在草稿紙上寥寥作文,此處,還念念不忘余光中先生的《絕色》,便有了后文。
“當你帶笑的朝我步來時,
月色和雪色之間,
卿于我便是人間的第三種絕色,
此后,月色便有了澄明之意,
自吾將行未盡的前路,
而充盈其光明之感,
愈發慷慨,愈發昂揚。”
離開時,我只道:“吾何其幸也。”
贈與賦予我熾熱青春和大膽逐夢前程的一位恩師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