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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番外五 暗香樓的那些事5

走在大街上龔飛宇聞著,酒壇子里飄來的熟悉甜香味兒,對屠戶和小偷說道:“這壇酒的確是,貪吃小館自釀的極品果酒。”

“看來李大娘沒騙咱們,老板娘劉氏的確把釀酒的營生,交給了他們老兩口。”

“恰恰相反”

龔飛宇將酒壇子,塞到不停擦口水的屠戶懷中,說道:“酒水質量的好壞,也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酒樓生意。貪吃小館賓客,之所以絡繹不絕。除了菜色新穎,其自釀的果酒,也是頗受食客的喜愛。所以老板娘夫婦不太可能,將釀酒的營生交給他人。這不等于,掐住自己的喉嚨嗎?”

“你的意思是,李大娘在撒謊!”

龔飛宇點點頭,“走,咱們去李大娘兒子的酒鋪瞧瞧。”

兆國都城內有兩處集市,分別是東市和西市。

東市大街地面,鋪的都是石板路。街道較寬,但沒多少行人游走。兩旁店鋪多為二三層小樓,裝修精美服務周到,里面賣的皆是高檔貨品。

會來此處買東西的,大都是有錢的達官貴人或富庶商賈。一般懷里沒揣上個百八十兩的,不敢在這條街的店鋪里問價買東西。

而西市則大為不一樣,都是些簡單的店鋪或攤位,所賣之物也比較趨向于平民生活。此處,整日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看上去非常熱鬧。

街上行走著的也大都是平民,偶爾有富家子弟會來此處,尋一些街頭風味小吃解饞。至于店鋪和攤子上擺放著商品,雖然便宜僅賣幾個銅板,可質量實在是不咋滴,多數富家子弟從不問津。

不過,位于最東頭的李家酒鋪,卻是個例外。自從貪吃小館掌柜夫婦被害之后,人們再想吃到里面的特色佳肴和果子酒,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沒過多久,這家原本賣燒刀子的酒鋪,竟開始出售貪吃小館的特色果酒。

向掌柜打聽了才知道,原來他們家以前,是幫貪吃小館釀果酒的。掌柜夫婦死后,貪吃小館也隨之關門兒。釀好的果酒不必再送到酒樓,索性搬到酒鋪販賣,也好換點銀子貼補家用。

在西市

順著某位老酒鬼的指引,龔飛宇三人順利找到了李家酒鋪。

酒鋪的掌柜是個十八九歲的半大小子,應該就是李大媽的大兒子了。同在店里忙活著的,還有一個梳著婦人發髻的小閨女兒,以及一位拿著把紫砂壺的老者。

店鋪位置不算太好,但門前一道三岔路交通方便,倒是頗利于李家人運送酒壇。鋪子瞧著的確是新裝修過的,但從門軸里的積灰程度來看。這鋪子開了,最少有半年了。

詢問過旁邊店家,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李家酒鋪開業于半年前,本來賣的是平常百姓飲用的,最為普通的燒刀子酒。據說,也是李家自釀產品。不過他家的燒刀子酒,的確比尋常人家的,多了一股子香甜味道。讓平時吃不著,多少甜食的貧民百姓趨之若鶩。酒水賣的很快,差不多十幾天的功夫,就得再進一批新貨。

龔飛宇問:“那這酒價如何?”

“比尋常燒刀子,稍微貴了幾個銅板。但也在尋常百姓,可接受范圍之內。畢竟就是普通渾酒,即便再好喝也賣不上價錢去。”

“掌柜認為,李家酒鋪能在半年之內,賺出一所兩進宅院的銀兩嗎?”

“那怎么可能!他們老李家是窮人出身,開這酒鋪還欠了不少的銀子。半年之內就想買座宅院,還是兩進兩出的大宅。這絕無可能,除非他們去偷去搶。”

“可李家的確,買了所宅子用作釀酒。”

“這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又借了外債,再加上前一陣子李家大兒子,幫著官府捉拿殺害貪吃小館掌柜夫婦的兇手,所得的賞金,才勉強湊夠了買房子的錢吧。”

屠夫大叫道:“啥,他幫著官府捉拿兇手?殺人的真兇抓到了?”

“還沒有,那三個歹人實在是狡猾。據說那日,李大郎引著王捕頭都把歹人給堵到樓上了。結果沖擊房間后,那仨人竟然平白消失了。推了推窗戶全都是插著的。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

聽完熱心老板的話,龔飛宇三人斷定,酒樓掌柜夫婦的死肯定與李家脫不了干系。當即告別老板出了西市,重新回到李大娘家。繞到屋子后面,找到了那座釀酒的院子。

這座宅院比李大娘家要大的多。宅院大門被磚砌了起來,距離西市較近的小門兒倒是還留著。從門縫中往里看去,院子里擺滿了各色酒壇。房舍是經過改造的,門窗都被拆了,一股子酒香味兒傳了出來。先前與三人嘮嗑的李大娘。此時正在院子里面,不知在忙活些什么。她身旁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小兒、女,坐在井邊板凳上洗著果子。

母子三人喜笑顏開,看上去其樂融融。

見到院子里有人,龔飛宇三人未免打草驚蛇先行離開。決定等到晚上,派偷兒前來一探究竟。

龔飛宇覺得,僅憑他們三個人查案,精力實在是有限。帶著屠夫和小偷,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大宅院面前。推門走進去,發現里面住了不少的叫花子。

叫花子們見陌生人闖進來,立馬拿著手中木棒圍了過來。龔飛宇朝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個小頭領的叫花出示了某件東西。兩人走到一邊說了幾句話,又帶著屠夫和小偷退出大院兒,回到了住處。

等進到屋子里面,屠夫終于忍不住問道:“花子,那些小叫花就是你手底下的人吧。你怎么,不跟他們相認?”

龔飛宇聞言笑道:“我們叫花子雖然人多,但流動性也大。大伙兒為了討口飯吃,從四面八方聚集到京城里來。本就人員復雜,良莠不齊。選擇抱團居住,也僅是害怕被驅趕毆打。他們大多數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只有最初跟著我的那些叫花子,咱們還可以相信。”

“那你還去找他們!就不怕暴露身份?”

“那頭目是我的人。丐幫平時也會替人辦事兒,賺些額外銀兩改善生活。咱們前去,倒是不會引起他們懷疑。”

小偷問他道:“你讓他們,替咱們辦啥事兒?”

“去王小六和他媳婦老家,查查他們的底細。看看他們是否,真的已經回老家務農了。”

“你懷疑......”

“僅是一種直覺。我總覺得這兩件兇殺案,背后沒那么簡單,有太多古怪的地方了。等天黑之后,咱們兵分兩路。我和屠戶再次進入貪吃小館探查。偷兒,你去李大媽家里。著重探查酒坊和酒坊房契。”

入夜之后,三人開始行動。

撇開偷兒哪邊,暫且不提。且說龔飛宇和屠戶,進入貪吃小館之后直接進了地窖。

再次來到這里,龔飛宇仔細檢查了墻面、地面,用手觸摸良久之后。說道:“果然如此。上次來的時候,我就發覺這地窖特別深,還異常的寒冷。原來此處并不是酒窖,而是個冰窖。”

“冰窖?”

“不錯,你看這墻面和地面。這么多天過去了依舊潮濕冰涼,乃是因為長年累月儲存寒冰,地窖土層里,早就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晶。現在這里的冰都被人取了出去。地窖里溫度回暖,土層里的冰晶也隨之融化。所以這地面和墻面才會如此潮濕。”

“要照你的說法,這里的所有墻面都應該是濕的才對。可為何這一塊兒?”屠戶指著帶有張大廚血跡的那處墻體,“摸起來較為干燥。”

龔飛宇來到墻前,盯著墻上干枯的血跡,想了想笑道:“這面是被人刻意烘干。為得就是讓人,看到墻上的血跡。”

“兇手為什么要這樣做?”

“因為此處并非第一案發現場,咱們再去掌柜房中看看。”

根據李大媽所透露的“勁爆”消息,酒樓掌柜的房中似乎有一間神秘密室。但是倆人在里邊兒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打開密室的機關。

屠戶奇道:“李大娘明明說,她是從掌柜的房中聽見女人喊聲的。怎么會沒有呢?”

“或許密室,的確在掌柜房間下面,但入口卻不在此處。咱們再去別處找找。”

屠戶是個大老粗,沒啥自個的主意。聽了他的話點頭同意,兩人分別在前后院兒尋找密室入口機關。前院是酒樓,沒啥特別之處。而后院有三處地方,分別是下人房、二層小樓和冰窖。

冰窖剛才兩人去過了,那里沒有機關。二層小樓的上層,就是老板娘的閨房,也不可能有的機關入口。最有可能的,只有下人房了。

因為要找機關,再次來到這里,兩人觀察的相當仔細。發現這下人房,共有南北兩個房間。分別屬于店小二王小六和大廚陳三。但據說只有王小六會在此居住,而大廚陳三在外面另有住處。

貪吃小館畢竟,是酒樓而非客棧。晚上打烊關門兒,的確不必強留大廚在樓中。兩人對此,倒也并不稀奇。再次進入王小六房間,龔飛宇點著桌上油燈。隔壁張書生也死了,現下四面皆無人,兩人倒也不怕被瞧見亮光。在房里找了一圈兒,也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

只是龔飛宇覺得,被褥的長度似乎有些不太對頭。他用手大體測量了下長度,問屠戶道:“屠戶,我記得王小六,似乎是個瘦高個兒吧。”

“是呀,那小子長的人五人六的,頗招姑娘們喜歡。”

“那大廚陳三,你見過沒有?”

“見過呀!我來送豬肉,就屬與他打的交道最多。陳三個子不高,是個矮胖子。平時好喝上二兩小酒,脾氣還有些火爆。”

“喜歡喝兩口......”

龔飛宇指向,矮柜子上的一個小酒壺,問屠戶道:“這個酒壺可是陳三的。”

屠戶聞言,拿在手中仔細瞧了瞧,“不錯,正是陳三的東西。灶臺上邊兒不讓放酒,他平時做飯,都會把這酒壺放在進門兒的地方。我去送豬肉時,見到過不少次。咦,奇怪。這酒壺怎么會在,王小六的房中啊?”

“因為在這房間里住著的,根本不是王小六,而是大廚陳三。”龔飛宇拍了下床鋪,“王小六身高七尺有余,將近八尺,是個大高個兒。可你看,這床上的被褥剛滿七尺,而床鋪也僅有七尺四寸。你王小六的身高若躺在上面,必然要整夜縮著身子睡覺。長年累月下來,脖子和膝關節定會出現問題。”

屠戶回憶自個,見到王小六的場景,“如果人身體,這兩處地方有了毛病,則會影響到平時的行動靈活。可王小六走路極為順暢,干起活兒來也甚是麻利,根本不像是腿腳有毛病的樣子。”

龔飛宇笑道:“所以住在這里的人,必定是陳三無疑。”

“可是大廚住在酒樓里,也并非什么稀罕事兒。掌柜他們,為何要百般掩飾啊?”

“除非陳三,并不是單純的住在這里,而是有著另外的任務。走,屠戶,咱們去看看偷兒過來了沒?”

“我已經過來了。”從門外傳來偷兒的聲音,扭頭望去,只見他面帶喜色走了進來。

見到二人,偷兒立馬開口笑道:“這趟可沒白走,我找到殺掌柜的兇手了!”

“當真?”

龔飛宇和屠戶,立馬圍了上來。

“偷兒,快說說怎么回事兒,你到底發現什么了?”

“是呀,也究竟看見什么了呀?快點兒給某說說,哎呀,你倒是快點兒呀,真是急死個人了。”

“你們別急呀!聽我慢慢道來。”

原來小偷潛入酒坊之后,趁著李大娘全家都已睡下之際。在里邊兒,仔細搜尋了起來。他發現這家酒坊,原本與李大娘家是隔開的。里面除了酒窖和釀酒的地方外,還有一間精致的屋子。

屋子里原先住著的,似乎是一對恩愛小夫妻。房間布置格外溫馨,被子和枕頭上都繡著戲水的鴛鴦。柜子里的衣裳男女各半,料子和款式都不錯。

小偷原以為此處,可能是李大娘大兒子和他媳婦兒的臥房。可隨手拿了兩件男女衣裳比了比,卻發現衣物與老李家的人身材相距較遠,肯定不是他們家的東西。

小偷心生疑惑,便小屋子里仔細翻找了起來。結果發現了一枚繡有“六”字的香囊,跟一對兒掉在床底下的翡翠耳環。那對耳環是香玉寶齋老板,去年年頭推出來賺人眼球的金鑲玉珍品首飾。

后來被酒樓掌柜買去,送給了老板娘劉氏當賠罪禮物。小偷還親眼,見她帶過幾次。

看到這兩樣東西,小偷心里總算是明白過來。原來這間小屋子,竟是酒樓老板娘劉氏和店小二王小六的私會之處。

他就說嘛,什么神奇的美酒,非得要老板娘劉氏,大半夜里不睡覺才能釀成。

原來兩人釀酒是假,暗地私會才是真。而且看這房中的物件,已有些年頭。想必早在酒樓掌柜出現之前,他兩人便已在此處過起了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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