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用完飯了?”易棠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看了一眼赫涼川問。
“本王要同你一起用晚膳?!焙諞龃ㄅe動自然,語氣也親密。
易棠深吸了一口氣,這位王爺腦子出了什么問題。
擺出深情款款的模樣,是做給誰看?親昵的語氣,似乎在同相識已久的情人對話。
她忍不住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感嘆皇室中人,果然都是做戲的高手。
看來原主定然有什么東西可圖,否則依照赫涼川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如此大的改變。
“香菱添碗筷。。”
既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那就坐下來一起吃飯,順道了解。
香菱手腳麻利,一溜煙跑了出去,沒多久,一副新的碗筷,新的飯菜擺上桌。
赫涼川撩起衣擺坐在了對面,看著易棠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
他眸子微微一動,不著痕跡地將她的舉動看在眼里。
香菱顫顫巍巍替他盛好飯,隨之退在身后。
“你下去吃飯吧,忙碌了一天,人也疲乏,若是不休息好,明日如何伺候我,王爺這里還有其他的人伺候?!币滋男奶圻@個小丫頭,從她剛接受這具身體是就在身邊伺候。
如今面帶疲憊卻依舊堅持,可見是個忠心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唯獨這個小丫頭當她是自己人,所以她起了幾分保護的心思。
香菱想要拒絕,卻聽見赫涼川吩咐。
“旋花,帶她找一個單獨的房子,從今往后你們住在一起”
赫涼川的聲音很冷很冰,似乎在寒冬臘月浸泡了一樣,冷的幾個丫鬟打了個哆嗦,站在一側(cè)的旋花習以為常,恭敬的答了一聲。
轉(zhuǎn)身帶著香菱離去。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們二人一躺,易棠夾起一塊肉,正要放到口中時,突然問了一句。
“王爺明人不說暗話,有什么事情咱們開門見山的談。”
易棠那雙眼睛又明又亮,此刻直勾勾地望著赫涼川,似乎要透過他的眼睛,從他的腦子里挖點什么出來?
赫涼川差點破了功,但他面上不顯。
“王妃能有什么讓本王可圖的?”
易棠哼了一聲,真是個老狐貍。
若是不圖,你怎么會對放任三年不管的妻子起了新的想法?如今又做出含情脈脈的舉動給誰看?
本就不熟悉,強拉硬拽在一起,尷尬的只有雙方。
為了不讓自己剛來,就成了他人的棋子,她得掌握主動權(quán)。
“如果你是貪圖我是青云宗弟子的身份,我想你打錯了算盤,三年前我在學院大比時受了傷,從此以后變成了廢物,我的師傅師兄們這些年也從未來看過我,可見我已然成了他們眼中可有可無的人
你若是貪圖逍遙王府的權(quán)勢,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在逍遙王府只是個庶女,我娘身份低微,聽聞出生農(nóng)家,進了逍遙王府之后不怎么得寵。
她一心向佛,更沒有拉攏住逍遙王的心,所以這個也行不通
你若是看上了我這個人,比我優(yōu)秀,比我長相俊美的女子多的是,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娶回家,等我傷勢養(yǎng)好就給你們挪位置?!?
對于易棠的坦誠,赫涼川也沒有料到。
她太直白,直白的讓人有些怪異。
“本王本來就不圖這些,若是早圖你的身份,在你是青云宗炙手可熱的弟子時,上門求親去,再者,逍遙王府的權(quán)勢本王瞧不上,徒有虛名罷了,沒有你的庇護,地位一落千丈,今非昔比。
所以你放心,本王只對你這個人有興趣。
我們成婚三載該是圓房了?!焙諞龃ǖ哪X子過得很快,三兩下就想好了理由。
他好整以暇哎的望著,易棠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似乎早已預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
易棠內(nèi)心驚濤駭浪,這人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
騙三歲小孩可能有用,對她來說有些拙劣。
“你要履行夫妻義務,我拒絕不了,你若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東西,我得想一想。”易棠嘆息,今晚這一關可能是糊弄不過去了。
看來得動用她的手段,等到關鍵時刻給赫涼川下點蒙汗藥,糊弄糊弄。。
希望能躲過這一劫,即便自己對清白貞潔瞧不上眼。
可稀里糊涂跟一個見了一面的男子發(fā)生親密的關系,她再開放,再開明也接受不了。
赫涼川被易棠看得心里有些發(fā)毛,心想他莫不是哪里露了餡兒?
這些年早已練就了波瀾不驚的表情,可他沒想到在一個女子面前屢屢破功。
到底是受了高僧的影響,還是眼前的易棠有種莫名其妙的魅力。
兩個人各懷心思,這頓飯易棠吃得十分鬧心。
那個面無表情的嬤嬤又來了,端著上等的衣衫,香料香湯。
飯后一個時辰,她被強迫塞進了浴桶。
幾個丫鬟手腳利索的替她擦身洗頭,雖然貴賓級的待遇她享受過,可如今趕鴨子上架,別扭難受。
伺候的丫鬟全程面無表情,不言不語,將她打包拎了出來,隨即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后悄無聲息的離去。
全程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響動,被裹成粽子的易棠眨了眨眼睛。
剛要伸手釋放自己,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了床頭。
她仰頭順著衣擺向上看去,發(fā)現(xiàn)那張俊臉換了輕松的表情。
“可適應?”赫涼川居高臨下的問。
“適不適應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如今王爺這架勢我也明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想圓房,我也不愿意稀里糊涂的與你結(jié)為夫妻
不如這樣咱們做個交易如何?”易棠被裹成的蠶蛹,努力將自己塞到了內(nèi)側(cè),隨后再次開口。
赫涼川來的興趣緩慢地坐在了床邊,保持著挺拔的姿態(tài)。
“說說吧,什么樣的交易?”
他繞有興致的盯著床內(nèi)的女子。
清洗干凈的她,多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饒是他見過這么多的女子,還是被驚艷到了。
“你要什么,錢還是丹藥?說出來我們好談”
易棠并不清楚赫涼川現(xiàn)在缺什么。
她提出了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東西,這個大陸她了解,文武雙修,職業(yè)有武師,文將,煉丹師,醫(yī)藥師,契約師等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