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jié) 普通話聲母發(fā)音及訓練
一、聲母的概念
按照漢語傳統(tǒng)的音韻學的分法，可把漢語普通話的一個音節(jié)分為聲母、韻母和聲調(diào)。我們以“普”字的音節(jié)“pǔ”為例，音節(jié)的前半部分“p”為聲母，后半部分“u”為韻母，聲調(diào)“ˇ”貫穿整個音節(jié)。在普通話里，多數(shù)音節(jié)的聲母由一個輔音充當，換句話說，就是有聲母。
輔音和聲母、元音和韻母這兩對概念，是從不同角度和范圍來劃分的，所以它們之間難免會有交叉的關系。我們來看聲母和輔音的區(qū)別。首先，它們各自的總數(shù)不一樣。聲母有21個，輔音有22個，輔音中的“ng”不能充當聲母。其次，它們出現(xiàn)在音節(jié)中的位置不同。聲母的位置一定是在音節(jié)的開頭，而輔音可以出現(xiàn)在聲母的位置上，也可以出現(xiàn)在韻尾的位置上。例如“nàn”這個音節(jié)中，輔音“n”既可以在聲母位置上，也可以在韻母的位置上；而輔音“ng”只能在音節(jié)的韻尾出現(xiàn)，不能在音節(jié)的聲母位置出現(xiàn)，如“tong”中，就是在韻尾才出現(xiàn)“ng”。
此外，普通話里還有“零聲母”這一概念。在普通話里，有些音節(jié)沒有輔音聲母，例如：愛“ài”的這個音節(jié)中，聲母部位沒有輔音字母充當聲母，我們就把這種沒有輔音字母充當聲母的，稱為零聲母。
二、聲母的組成
在《漢語拼音方案》中，聲母有21個，分別是：b、p、m、f、d、t、n、l、g、k、h、j、q、x、zh、ch、sh、r、z、c、s。需要特別注意的是，“y”“w”這兩個字母并不是聲母。它們主要放在“i”“u”“ü”三個韻母前面，是為了在拼音連寫時，以這三個韻母起始的零聲母音節(jié)有清晰的音節(jié)界限。比如：“八一”的拼音連寫時，必須在“i”前面加“y”變成“yi”，這樣才會跟前面的“bɑ”區(qū)別開來，即寫成“bɑyi”，而不寫變成“bɑi”。聲母表見圖2-1。
圖2-1 聲母表
周有光先生整理了一首聲母詩——《采桑歌》，也可以幫助我們熟記這些聲母。該詩如下：
春日起每早，采桑驚啼鳥。
風過撲鼻香，花開落，知多少。
三、聲母的發(fā)音部位和發(fā)音方法
了解聲母的發(fā)音部位和發(fā)音方法，可以幫助我們發(fā)準語音和記住字音。普通話的聲母，因為發(fā)音部位和發(fā)音方法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聲母。
（一）聲母的發(fā)音部位
發(fā)音部位是指發(fā)音時產(chǎn)生阻礙的部位。阻礙的形成有兩種方式，一是主動的發(fā)音器官接近或者接觸被動的發(fā)音器官，二是兩個主動的發(fā)音器官相互靠近或者接觸。
普通話里的21個聲母，共有以下七種不同的發(fā)音部位：
（1）雙唇音，發(fā)音時上唇和下唇形成阻礙，如：b、p、m。
（2）唇齒音，發(fā)音時上齒和下唇形成阻礙，如：f。
（3）舌根音，發(fā)音時舌根和軟腭形成阻礙，如：g、k、h。
（4）舌面音，發(fā)音時舌面和硬腭前部形成阻礙，如：j、q、x。
（5）舌尖前音，發(fā)音時舌尖和上齒背形成阻礙，如：z、c、s。
（6）舌尖中音，發(fā)音時舌尖和上齒齦形成阻礙，如：d、t、n、l。
（7）舌尖后音，發(fā)音時舌尖和硬腭前部形成阻礙，如：zh、ch、sh、r。
（二）聲母的發(fā)音方法
發(fā)音方法是指發(fā)音時，喉嚨、口腔、鼻腔節(jié)制氣流的方式和狀態(tài)。發(fā)音方法一般包括三個方面：成阻和除阻的方式、聲帶是否振動、呼出氣流的強弱。
（1）根據(jù)成阻和除阻的方式，可以把普通話21個聲母分為塞音、擦音、塞擦音、鼻音、邊音五類。
①塞音，發(fā)音時成阻部位完全閉塞，除阻時氣流突然沖出，形成爆破音。一共有6個，分別是：b、p、d、t、g、k。
②擦音，發(fā)音時成阻部位不完全封閉，成阻部位之間留一條縫隙，氣流從縫隙擠出，從而摩擦成聲。一共有6個，分別是：f、h、x、s、sh、r。
③塞擦音，發(fā)音時成阻部位完全封閉，除阻時氣流先把封閉部位沖開一條縫隙，然后迅速從縫隙擠出，從而摩擦成聲。一共有6個，分別是：j、q、z、c、zh、ch。
④鼻音，發(fā)音時發(fā)音部位接觸成阻，堵住氣流，軟腭下降，除阻時打開鼻腔通道，氣流振動聲帶，然后從鼻腔流出從而成聲。一共有2個，分別是：m、n。
⑤邊音，發(fā)音時發(fā)音部位始終接觸成阻，氣流振動聲帶后從舌頭的邊緣通過。只有1個，即l。
（2）根據(jù)聲帶是否振動，可以把普通話21個聲母分為清音和濁音兩類。所謂濁音，即聲帶要振動，共有4個，分別是：m、n、l、r。所謂清音，即聲帶不振動，共有17個，分別是：b、p、f、d、t、g、k、h、j、q、x、zh、ch、sh、z、c、s。
（3）根據(jù)氣流的強弱，普通話里的塞音和塞擦音聲母又可分為送氣音和不送氣音。送氣音氣流較強，有6個，分別是：p、t、k、q、ch、c。不送氣音氣流較弱，也有6個，分別是：b、d、g、j、zh、z。
四、聲母發(fā)音訓練概述
（一）聲母發(fā)音訓練
根據(jù)以上發(fā)音部位和發(fā)音方法的描寫，我們可以對每個聲母進行描寫，并進行發(fā)音練習。
b：雙唇、不送氣、清、塞音。發(fā)音時，雙唇閉合，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較弱的氣流沖破閉合雙唇的阻礙，爆發(fā)成聲。
例如：
冰雹 報備 卑鄙 必報 白斑 斑白
被捕 不便 播報 褒貶 變薄 部編
p：雙唇、送氣、清、塞音。發(fā)音時，雙唇閉合，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較強的氣流沖破閉合雙唇的阻礙，爆發(fā)成聲。
例如：
枇杷 琵琶 乒乓 澎湃 品牌 批評
評判 跑偏 偏胖 拍片 潑皮 偏僻
m：雙唇、濁、鼻音。發(fā)音時，雙唇閉合，軟腭下降保持鼻腔通道順暢，氣流振動聲帶后從鼻腔流出成聲。
例如：
媽媽 妹妹 美眉 秘密 買賣 盲目
木門 眉目 冒名 密碼 命名 瞑目
f：唇齒、清、擦音。發(fā)音時，上齒靠近下唇，形成一道縫隙，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氣流從縫隙中流出，摩擦成聲。
例如：
吩咐 豐富 風范 防風 分房 犯法
復發(fā) 反復 付費 非凡 奮發(fā) 仿佛
d：舌尖中、不送氣、清、塞音。發(fā)音時，舌尖抵住上齒齦，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較弱的氣流沖破舌尖的阻礙，爆發(fā)成聲。
例如：
大地 抵達 弟弟 訂單 點燈 調(diào)度
督導 導讀 淡定 低調(diào) 鈍刀 地道
t：舌尖中、送氣、清、塞音。發(fā)音時，舌尖抵住上齒齦，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較強的氣流沖破舌尖的阻礙，爆發(fā)成聲。
例如：
團體 探討 談吐 體貼 忐忑 淘汰
頭條 挑剔 疼痛 通天 天堂 圖騰
n：舌尖中、濁、鼻音。發(fā)音時，舌尖抵住上齒齦，軟腭下降保持鼻腔通道暢通，氣流振動聲帶后從鼻腔流出成聲。
例如：
男女 牛奶 能耐 農(nóng)奴 難念 拿捏
奶娘 難耐 呶呶 惱怒 內(nèi)能 呢喃
l：舌尖中、濁、邊音。發(fā)音時，舌尖抵住上齒齦，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氣流振動聲帶后從舌頭兩側流出成聲。例如：
榴蓮 連理 流量 靚麗 瀏覽 輪流
鄰里 領路 凌亂 琉璃 淪落 利率
g：舌根、不送氣、清、塞音。發(fā)音時，舌根抵住軟腭，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不振動聲帶，較弱的氣流突然沖破舌根的阻礙，爆發(fā)成聲。
例如：
硅谷 觀光 更改 改革 谷歌 高歌
公干 公共 光顧 尷尬 改觀 瓜果
k：舌根、送氣、清、塞音。發(fā)音時，舌根抵住軟腭，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不振動聲帶，較強的氣流突然沖破舌根的阻礙，爆發(fā)成聲。
例如：
寬闊 苛刻 看客 礦坑 苦困 慷慨
快看 夸口 可控 扣款 可靠 開墾
h：舌根、清、擦音。發(fā)音時，舌根靠近軟腭，形成一道縫隙，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氣流從縫隙通過摩擦成聲。
例如：
浩瀚 很好 后悔 恍惚 火花 黃昏
火海 黃河 合伙 海涵 后患 荷花
j：舌面、不送氣、清、塞擦音。發(fā)音時，舌面前部抵住硬腭前部，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較弱的氣流突然沖破舌面硬腭前部形成的阻礙，摩擦成聲。
例如：
及其 奇跡 加急 計價 境界 家具
狙擊 間接 艱巨 將軍 舉薦 軍警
q：舌面、送氣、清、塞擦音。發(fā)音時，舌面前部抵住硬腭前部，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較強的氣流突然沖破舌面硬腭前部形成的阻礙，摩擦成聲。
例如：
崎嶇 前妻 前去 全權 求全 秋千
竊取 曲奇 強求 搶錢 親戚 氣槍
x：舌面、清、擦音。發(fā)音時，舌面前部靠近硬腭前部，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氣流通過舌面和硬腭形成的縫隙，摩擦成聲。
例如：
嬉笑 小溪 休息 閑心 現(xiàn)象 鄉(xiāng)下
下旬 星象 戲謔 學習 喧囂 心弦
zh：舌尖后、不送氣、清、塞擦音。發(fā)音時，舌尖翹起抵住硬腭前部，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較弱的氣流沖破舌尖與硬腭的阻礙，摩擦成聲。
例如：
榨汁 軋賬 紙質(zhì) 折中 指示 執(zhí)照
終止 指正 招致 戰(zhàn)爭 政治 真正
ch：舌尖后、送氣、清、塞擦音。發(fā)音時，舌尖翹起抵住硬腭前部，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較強的氣流沖破舌尖與硬腭的阻礙，摩擦成聲。
例如：
查重 傳承 出產(chǎn) 茶炊 惆悵 長城
春潮 超出 出差 禪茶 車臣 鏟除
sh：舌尖后、清、擦音。發(fā)音時，舌尖翹起靠近硬腭前部，形成一道縫隙，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聲帶不振動，氣流通過舌尖與硬腭之間的縫隙，摩擦成聲。
例如：
沙石 詩社 涉世 殺手 手剎 商廈
山上 傷手 雙數(shù) 深受 神傷 省事
r：舌尖后、濁、擦音。發(fā)音時，舌尖翹起靠近硬腭前部，形成一道縫隙，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氣流聲帶振動，通過舌尖與硬腭之間的縫隙成聲。
例如：
惹人 荏苒 柔軟 容忍 冉冉 熱容
人瑞 忍讓 柔潤 濡染 軟弱 閏日
z：舌尖前、不送氣、清、塞擦音。發(fā)音時，舌尖前部輕輕抵住下齒背，舌面與上齒背形成阻礙，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較弱的氣流沖破舌面與上齒背形成的阻礙，氣流不振動聲帶，從分開的縫隙中流出摩擦成聲。
例如：
自在 在座 祖宗 走卒 粽子 栽贓
總則 宗族 自責 造作 自尊 遭罪
c：舌尖前、送氣、清、塞擦音。發(fā)音時，舌尖前部輕輕抵住下齒背，舌面與上齒背形成阻礙，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較強的氣流沖破舌面與上齒背形成的阻礙，氣流不振動聲帶，從分開的縫隙中流出摩擦成聲。
例如：
參差 倉猝 蒼翠 草測 涔涔 猜錯
層次 璀璨 措辭 粗糙 殘存 草叢
s：舌尖前、清、擦音。發(fā)音時，舌尖抵住上齒背，軟腭上升堵住鼻腔通道，舌面與上齒背之間形成一條縫隙，氣流不振動聲帶，從形成的縫隙中擠出摩擦成聲。
例如：
灑掃 颯颯 三思 繅絲 酥松 四散
色素 瑟縮 瑣碎 速算 隨俗 思索
（二）易錯聲母辨正發(fā)音訓練
因受不同方言的影響，部分普通話聲母如n和l, zh、ch、sh和z、c、s, f和h 等幾組容易出現(xiàn)誤讀，部分方言地區(qū)發(fā)音時，甚至有在部分零聲母前加輔音聲母發(fā)音的現(xiàn)象。掌握了聲母的發(fā)音部位和發(fā)音方法，對于正確發(fā)音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可以幫助我們分辨語音、正確發(fā)音，并記住語音，從而幫助我們說好普通話。
1. n和l辨正及發(fā)音訓練
（1）n和l辨正方法。
辨正方法一：用“捏鼻子”的方法來區(qū)別氣流通路的不同。不同之處在于：n是從鼻腔出氣，l是從舌頭的邊緣出氣。練習這一組音的要點主要是控制好軟腭的位置，軟腭下降，氣流振動聲帶后從鼻腔通過，就是n了；軟腭上升，氣流振動聲帶后從舌頭的邊緣通過，就是l了。辨正練習如下：
無賴——無奈 荷蘭——河南 鹿茸——怒容 隕落——允諾
辨正方法二：通過記憶字音的方法來區(qū)分，n聲母的字比l聲母的字少，記少不記多，常見的n聲母的字主要是“那、乃、奈、男、腦、內(nèi)、尼、年、捏、寧、牛、扭、農(nóng)、奴、虐”等。另外，也可以通過記住它們中的部分，作為偏旁來類推讀音，例如：
“內(nèi)”字系列：訥、吶、衲、納、妠、鈉
“丑”字系列：妞、扭、鈕、杻、狃
“寧”字系列：檸、嚀、擰、獰、濘
“奴”字系列：孥、駑、努、弩、怒
“農(nóng)”字系列：濃、儂、膿、噥、秾
辨正方法三：利用聲母和韻母的拼合規(guī)律來辨正。聲母n可以和“en”相拼，構成“嫩”字的讀音，而聲母l則不能。聲母n不能和“ia”相拼，聲母l則可以與之相拼，構成“倆”字的讀音。聲母n不能和“un”相拼，聲母l則可以與之相拼，構成如“倫、輪、綸、淪、圇”等字的讀音。值得特別注意的是，聲母 n、l 都可以和“in”相拼，但聲母n和“in”只能構成“您”這個字的讀音，而聲母l和“in”相拼則可以構成如“拎、林、凜、吝”等字的讀音。
（2）n和l字對比發(fā)音訓練。
隆重——濃重 籃子——男子 河南——荷蘭
黃鸝——黃泥 老路——惱怒 襤褸——男女
（3）n和l詞組發(fā)音訓練。
n+n：暖男 奶娘 牛腩 忸怩 泥濘 難耐 裊娜
n+l：年齡 能力 奶酪 努力 納涼 奴隸 南梁
l+n：嶺南 遼寧 理念 流年 連年 冷暖 老農(nóng)
l+l：玲瓏 伶俐 凌亂 另類 露臉 鹵料 綠林
（4）繞口令訓練。
訓練一：
男籃有個藍教練，女籃有個呂教練。
藍教練訓練男籃，呂教練訓練女籃。
大家誰也不怕難，對準球籃練投籃。
訓練二：
劉奶奶找牛奶奶買榴蓮牛奶，牛奶奶給劉奶奶拿榴蓮牛奶，劉奶奶說牛奶奶的榴蓮牛奶不如柳奶奶的榴蓮牛奶會流奶，柳奶奶聽見了大罵牛奶奶你的榴蓮牛奶才會流奶。柳奶奶和牛奶奶潑榴蓮牛奶嚇壞了劉奶奶。
2. zh、ch、sh和z、c、s組辨正及發(fā)音訓練
（1）zh、ch、sh和z、c、s辨正方法。
這組音在四川方言中有不同的特點，例如成都話里只有 z、c、s，沒有 zh、ch、sh，被稱為“平舌”音；而自貢話里zh、ch、sh這一組占絕對優(yōu)勢，很少有z、c、s，被稱為“卷舌”音。但普通話里，zh、ch、sh可稱為“翹舌”音。這組的辨正方法，主要是發(fā)音部位的不同：舌尖翹起抵住硬腭前部后放開，氣流摩擦而發(fā)出zh、ch聲母的音，舌尖翹起靠近硬腭前部，氣流從縫隙中通過摩擦而發(fā)出sh聲母的音；舌尖不翹抵住上齒背，氣流摩擦而發(fā)出z、c聲母的音，舌尖不翹接近上齒背，氣流從縫隙通過摩擦而發(fā)出s聲母的音。根據(jù)圖2-2所示①，將會迅速得出以上辨正方法。
圖2-2 “平舌”音、“翹舌”音的發(fā)音對比圖
（2）zh、ch、sh和z、c、s組字對比訓練。
張——臧 周——鄒 專——鉆 真——怎
遲——詞 出——粗 川——竄 陳——岑
施——司 收——搜 拴——酸 深——森
（3）zh、ch、sh和z、c、s詞組發(fā)音訓練。
zh-z：梔子——資質(zhì) 囑咐——祖父 證書——贈送 支撐——吱聲
ch-c：差評——擦瓶 赤道——刺刀 初步——粗布 陳真——岑參
sh-s：詩人——私人 失主——絲竹 世紀——四季 數(shù)字——俗字
（4）繞口令訓練。
訓練一：
石室詩士施氏，嗜獅，誓食十獅。施氏時時適市視獅。十時，適十獅適市。是時，適施氏適市。施氏視是十獅，恃矢勢，使是十獅逝世。氏拾是十獅尸，適石室。石室濕，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試食是十獅尸。食時，始識是十獅尸，實十石獅尸。試釋是事。
訓練二：
隔著窗戶撕字紙，
一撕橫字紙，
再撕豎字紙．
橫橫豎豎撕字紙，
撕了四十四張濕字紙！
訓練三：
紫瓷盤，盛魚翅，一盤熟魚翅，一盤生魚翅。遲小池拿了一把瓷湯匙，要吃清蒸美魚翅。一口魚翅剛到嘴，魚刺刺進齒縫里，疼得小池拍腿撓牙齒。
3. f和h辨正及發(fā)音訓練
（1）f和h辨正方法。
不少方言中都存在這組音混淆的現(xiàn)象，如四川和重慶部分地區(qū)，f和h不分，f聲母的字讀成h聲母的字，比如：“飛機在天上飛”會讀成“灰機在天上灰”。“花”讀成“發(fā)”的音，“老虎”的“虎”在四川話里說成f聲母的音。其實，f和h都是清擦音，只是在成阻的發(fā)音部位上不同，f是上齒和下唇形成阻礙，是唇齒音；而h是發(fā)音時舌根靠近軟腭形成一條縫隙，氣流從這條縫隙流出摩擦成音，是舌根音。混淆這兩個聲母的讀音其實不是說不會發(fā)這兩個音，而是往往把這兩個聲母的音弄混了。
辨正方法一：分別記住哪些字的聲母是f，哪些字的聲母是h。
f聲母的代表字：發(fā)、乏、伐、付、夫、福、飛、非、番、凡、反、分、方、風、逢，等等。
h聲母的代表字：花、化、華、火、活、戶、乎、胡、虎、壞、灰、回、會、換、昏、混、荒、皇、晃、哄、紅，等等。
辨正方法二：先記住偏旁，利用漢字形聲字以此來類推漢字。以f聲母的代表字和h聲母的代表字里，都可以找到作聲旁的，以此來記憶類推就能非常快速地記住字的發(fā)音。
f聲母的形聲字代表：
付——附、咐、符、袱、府、俯、腐，等等。
方——房、防、訪、仿、妨、坊、紡、放、舫、彷，等等。
h聲母的形聲字代表：
胡——湖、糊、蝴、葫，等等。
辨正方法三：結合聲韻拼合規(guī)則進行記憶。h聲母可以與u開頭的絕大多數(shù)韻母相拼（除了單元音u可以跟f/h都相拼，以及ueng不能相拼外），而f只跟單元音u相拼。比如：呼、花、活、壞、灰、歡、昏、荒、哄，等等。f 聲母可以和單韻母 o 相拼，構成“佛”字，不可以跟單韻母e相拼；而h聲母則不可以和單韻母o相拼，可以和單韻母e相拼構成“he”音。
（2）f和h組字對比發(fā)音訓練。
服——胡 佛——活 發(fā)——花 飯——換
方——慌 飛——灰 分——昏 風——哄
（3）f和h組詞對比發(fā)音訓練。
f+h：發(fā)話 廢話 發(fā)揮 防護 返回 鳳凰 芳華 伏虎寺
h+f：荒廢 會費 化肥 揮發(fā) 活佛 哈佛 海風 護膚品
（4）繞口令訓練。
訓練一：
紅飯碗，黃飯碗，
紅飯碗盛滿飯碗，黃飯碗盛半飯碗；
黃飯碗添半飯碗，就像紅飯碗一樣滿飯碗。
訓練二：
涵涵和芳芳，上街買混紡。
粉紅混紡，黃混紡，灰混紡。
紅花混紡做裙子，粉花混紡做衣裳。
紅、粉、灰、黃花樣多，五顏六色好混紡。
訓練三：
發(fā)廢話會花話費，
回廢話話費花，
發(fā)廢話花話費會后悔，
回廢話會費話費，
花費話費回發(fā)廢話會耗費話費。
思考與練習
1．根據(jù)發(fā)音部位，普通話的聲母可以分為哪些類別？
2．什么是發(fā)音方法？根據(jù)不同的發(fā)音方法，可以將普通話的聲母分為哪些類別？
3．什么是零聲母？
4. “y”和“w”是聲母嗎？為什么？
5．實訓平臺。
娘家——良家 年假——廉價 牛黃——硫磺
寧夏——零下 南部——藍布 猙獰——政令
年華——聯(lián)華 拿開——拉開 暖風——鸞鳳
廢話——繪畫 犯病——患病 防蟲——蝗蟲
腐爛——護欄 翻新——歡欣 分菜——葷菜
幅度——弧度 發(fā)揮——花卉 福利——狐貍
摘花——栽花 炸雞——雜技 蒸糕——增高
正品——贈品 志愿——自愿 支援——資源
主力——阻力 戰(zhàn)時——暫時 終結——總結
成績——層級 出氣——粗氣 木柴——木材
禪寺——蠶絲 推遲——推辭 初步——粗布
閃光——散光 善心——散心 數(shù)字——俗字
水稻——隧道 商業(yè)——桑葉 師長——司長
詩意——思議 碩士——瑣事 受訓——搜尋
師范——吃飯 尺子——棋子 制度——季度
知識——積習 知道——擊倒 師生——犧牲
詩詞——稀奇 公職——攻擊 志氣——極其
字母——繼母 名次——名氣 自己——積極
容易——榮譽 階級——絕句 意義——寓意
通信——通訊 汲取——舉起 忌諱——聚會
名義——名譽 意見——遇見 季節(jié)——拒絕
① 黃伯榮，廖序東．現(xiàn)代漢語（上冊）[M]. 6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7: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