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回過頭看見宋志平。
宋志平：！
宋志平聽見許諾在喊他。
“志平啊～”許諾笑顏如花，在宋志平眼里就是另一番模樣。
“許隊，我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闭f完一溜煙就逃走了。
許諾擺擺手，認為自己也沒那么嚇人吧，殊不知自己在隊里給人家小伙子搞出陰影了。
在前臺的女警看著自己，許諾擺了擺手。
沒過一會，就有一個人報失物招領。
“你好，我的錢包丟了?！?
“請問錢包的特征，里面有什么。”
“皮革的，里面放著幾張一百元和一張五十元，還有幾枚硬幣。”楊昌華想了一下，然后開口。
警員小姐姐感覺這個描述好像在哪里見過，便問：“里面是不是有幾張集印章的卡。”
“對的?！?
警員小姐姐把江歲給的錢包拿起來給楊昌華看。
楊昌華直接認出了這是他的錢包，立馬道謝：謝謝，謝謝警察同志。
楊昌華正要走的時候，警局門口出現了一個大媽，她看起來挺緊張的。
大媽抬了一下頭，看到楊昌華還有時間問候一下。
“哎，小楊啊，你來警局干什么??？”
“我錢包丟了，現在找到了。”楊昌華老實說。
大媽瞇了瞇眼睛，然后笑道：“果然好人有好報。”
楊昌華摸了摸后腦勺，憨厚地笑了一下。
許諾看著這一幕。
好人有好報，但是……
好人真的這么多嗎？
董久平、張慶、高凱、覃安福、丁曉良、王鵬飛……太多了，夕專門下手這些好人是有什么企圖嗎？
還是想證明什么？審判大眾意義上的好人，滿足自我世界觀里的壞人。
有問題，這些問題沒有浮在表面上。
好人……
許諾驟然想到什么，立馬發消息給宋志平。
許諾：去查詢受害者的所有信息。
許諾：警方沒找到的也試著去找一下。
宋志平：行。
……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不要，不要！不要！”
“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下地獄的?！?
“我們一定會守住嘴的，你讓我們走吧?！?
夕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皮：“哦？你們死了我就不用擔心你嗎會傳出假的消息。”
夕一點都不怕，ta游刃有余。
手術刀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鋒利，尖銳，這是一把可以審判他人的利器。
前方有一架捆住病人移動床，夕卡住輪子，坐在上面，一只腳抵在床的邊緣，臉靠在腿的膝蓋上，另一只腳順著重力往下垂。
ta輕聲哼著歌，里面的人安靜下來，血腥味也隨著歌曲的聲響而散發開來。
刺鼻的，帶著鐵銹，太磨人了，其余三人的手腕涼涼的，血液從那一指長的傷口里流出來。
肉體，精神的雙重打壓下，終于有人受不了了。
“我去你大爺的！你就該死！你會下地獄的?！睙o力地嚎叫。
夕彎彎眉眼，ta看起來人畜無害。
“我會去找你的?！痹S久，輕飄飄地傳來了一句話。
夕跳下床。
“那么最后的過程，你準備好了嗎？”
………………
警車的響聲劃破夜空。
許諾揉了揉腦門，剛趴在桌上睡著就被叫起。
“許隊，你看?！彼沃酒侥贸鲆粡埧ㄆ?
倒計時開始了——4
夕
這并不是唯一一張，還沒進去，大街上都是這樣的硬小卡。
是在為她的快要完結的作品大肆地做宣傳嗎？
“案發現場在哪？”
在一處地下室里。
又是地下室。
夕就像是丑惡的老鼠，躲在地下室里永不見天日，卻又把人搞的人心惶惶。
不過，七棟房子里面還剩下六棟，也就說明，還有三棟要死人。
許諾凝目，先把當下做好。
里面血腥味還不算濃，燈光在頭頂一閃一閃的，像是經年不修。
許諾帶上手套，可以判斷這些人死了一個小時左右。
不過，這次為何能這么快就發現作案地點。
徐昌裕也跟隨而來，仿佛是看穿了許諾的所想，諷刺道：“許隊長來的這些時間，不是在看文件就是在現場，怎么可能會理會隊內的一些小消息呢?！?
“什么時候給的?！痹S諾冷淡的說，同時，也把受害者的身軀翻過來。
“什么時候收到什么時候出警?！毙觳２缓闷獾鼗厮?。
“你們……”
“我們的電腦被入侵了，還贈送一段視頻?！?
這就是他們為什么要出警的原因。
入侵電腦的人到底是誰，ta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事件慢慢加入了更多的人。
法醫像是發現什么好玩的事情，喲了一聲。
“怎么了？”
“看見那張床了嗎？”許諾順著法醫的目光看過去。
“最新款的，帶回去還能省一些錢呢。”法醫看著這張床，面露饑色，好像要把這張床吃下去似的。
“說得對，帶回去我就不用趴在桌子上了！”許諾明顯想和法醫開始搶了。
宋志平：“許隊，證物?！?
四個字，澆滅許諾和法醫的激情。
“你就適合打破別人幻想，活該你沒女朋友?！痹S諾吐槽，然后轉身離開。
宋志平：……吐槽就吐槽，人身攻擊算什么？還女朋友，我沒有你就有了？？？
法醫毫不猶豫地給了宋志平一個白眼。
宋志平：？？？？
我又怎么了？
“我先回去了。”法醫說。
許諾點頭示意。
許諾走進最新款的病床，上面有一張卡。
許諾帶著手套拿起來。
上面的內容許諾見過，就是外面大街瘋狂掉落的小卡，許諾手指輕輕錯位，卡片間出現了分裂，下面還有一張卡片。
許隊長，驚喜吧，你別太嚇人了，笑一笑。
——夕
這張看起來是夕對許諾單獨說的。
許諾垂眸，把這張卡放進了塑料袋里。
許諾走出地下室，外面站滿了人，突然有人大喊：“是不是劉仲益死了?！?
群眾們紛紛回頭看那個說話的人，但現場人太多了，你看我，我看你，所有人都帶著口罩隔絕著血氣的臭味，呼喊的人又藏匿在人群中。
許諾：“劉仲益？”
宋志平看了一下手里的手機，里面發來了受害者的消息：“就是死的最早的一個人。”
許諾想了一下，劉仲益長的就像是老實人的那一種。
靠！
許諾提了提嘴角，然后又耷拉下去：“我想問一下，劉仲益在你們眼里是怎么樣的？”
群眾里有許多都是大爺大媽，他們年紀老，嗓門卻大。
他們給出的答案都很相似，出奇的相似。
“是個好人?！?
“是個和藹的人?！?
“誰都能和他說上幾句話?！?
“…………”
類似于這樣的評論許諾已經聽到看到太多次了。
天邊的云漸漸清晰起來，一時間，許諾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了。
人們也意識到時間也不多了，紛紛回家補上一丁點覺。
兩個小時。
許諾又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皺褶眉頭，看著手里宋志平給出的材料，咖啡升騰的霧氣給許諾的臉帶來了些朦朧感。
“哎，許隊長，我跟你說。”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在了。
許諾放下咖啡，抬頭，這時法醫也剛好開門。
法醫手里拿著尸檢報告。
“哎，你知道我在劉仲益的身體里檢查出什么了嗎？”
“什么？”許諾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精....液！?。 狈ㄡt說出來，直接把射.....精.....液.....的人用夕給帶進去了，“我靠，夕也太不要臉了吧，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好人死前還要被女....干？”
許諾盯著法醫，下一秒，許諾掀了掀眼皮：“真的？萬一不是夕的呢。”
“不知道，但肯定是精....液。”法醫聳了聳肩，把報告放在桌子上，打算出去吃個早餐。
許諾打開報告一看。
精......液。
果然，這就是突破口。
他們就像是演員一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現在許諾要做的就是揪出他們背后的那一個人格。
許諾又看向了小白板，審判。
看起來，真是一個極端的審判者。
亮堂的屋內只有一個人，早晨冷清清的，那么夜晚的時候，夕是怎么想的呢？
沈悅：“有新線索了嗎？”
“有。”許諾拉過白板，在被害人那一欄寫上了深入背后。
“什么意思？”沈悅沒看懂。
“精....液，劉仲益體內有精....液，一個老好人為什么體內會有男人的精.....液呢？”
或許大家在主觀上都會偏向于一個面容和藹，看起來老實可親的人。
沈悅忍不住反駁：“萬一夕就是有這個癖好呢？”
“不，不會。”許諾一只手的大拇指摩挲著另一只手背，緩緩開口，“ta只是一個極端的，享受別人目光的變態，ta會殺死人來審判別人，但絕不會以這種方式帶給人屈辱。”
沈悅：“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痹S諾的言辭冷了下來。
“所以，我們必須去抓住他們背后的面目，這才是一切的關鍵。”
沈悅聽著許諾說得是那么肯定。
一瞬間，她就要把許諾給抓起來，嚴厲質問許諾是不是夕的同伙人。
許諾眼里又恢復了平時的懶散，淡淡的瞥過來，帶著褶子的眼皮，眼尾微微泛紅，還沁著生理學性的眼淚。
他站起來，伸了個腰，打著哈欠道：“吃早餐，吃早餐。”
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