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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研究現狀綜述

動員是一個與革命及戰爭相關的術語,是指為“戰時”熱情所激發,尋求促進社會變革和發展的有計劃的大規模運動,旨在發動群眾支援戰爭。因而革命是被動員的。[23]雖然革命動員、政治動員、社會動員、國家動員等概念在一定范圍和程度上有所區別,但是國內外學者一般都把這些概念等同起來研究。中國一部分學者認為,政治動員是政治領導主體以自身的價值觀、信仰去誘導和說服政治領導客體,贏得被領導者的認同和支持,取得他們的自愿服從和主動配合,以實現政治決策規定的目標和任務。[24]國內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建設和改革不同時期的政治動員進行了較為深入的研究。

(一)國內關于政治動員研究現狀述評

1.關于中國共產黨不同歷史時期政治動員研究現狀

中國共產黨不同歷史時期政治動員研究可以劃分為三個時期:新民主主義革命各歷史時期、新中國成立初期至“文革”前、改革開放以來。

涉及三個歷史時期的代表性論著主要有:

徐彬在《前進中的動力——中國共產黨政治動員研究(1921—1966)》專著中,以中國共產黨成立到“文化大革命”此段時間為界,結合不同時期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動員要素變化,描述了政治動員的歷史發展,提煉總結了政治動員的歷史經驗,探索了新形勢下政治動員的方式。[25]他的另一專著《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政治動員研究》,以抗日戰爭為歷史背景,詳細論述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自上而下的政治動員和基于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自下而上的政治動員兩種方式,并比較了與國民黨政治動員的差異。[26]兩部專著分別從宏觀視角和微觀視角進行研究。

劉一皋在《20世紀中國社會動員的變換——以華北農村動員組織為例》一文中,借鑒社會運動理論成果,論述華北農村組織在社會動員中的歷史作用,對理解中國共產黨的革命動員產生新的啟發。[27]

張孝芳在《革命與動員:建構“共意”的視角》一書中,針對陜甘寧邊區的時空特點,引入建構“共意”(即農民群眾對中共政治動員的認同和接受)概念,主要通過邊區民眾社會文化結構和社會心理方面來建構“共意”,對中共意識形態在農民中的傳播展開結構性動態分析。這是一部研究抗日戰爭時期民眾政治動員的學術專著。[28]

劉力銳在專著《基于網絡政治動員態勢的政府回應機制研究》中論述了當代中國抗爭政治中的網絡政治動員。專著詳細分析了當前網絡政治動員與政府回應的現實形態,提出構建目標定位、約束條件、問診系統、支撐系統、回應路徑、操作措施等多因素一體的政府回應機制,具有相應的現實針對性和理論價值。[29]

此外,還有大量期刊論文和學位論文涉及這三個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政治動員研究。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共政治動員研究成果,例如:李軍全的《民俗節日與革命動員:華北根據地、解放區鄉村社會中的春節(1937—1949)》(《黨史研究與教學》2014年第1期);張紅春的《〈群眾〉周刊的抗戰政治動員研究》(湘潭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3年);張麗梅的《抗戰時期國共兩黨社會動員研究》(東北師范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8年);林偉京的《建國前毛澤東的政治動員思想探析》(《毛澤東思想研究》2006年第1期);朱潤生的《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動員分析》(南京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3年);等等。這些論文中,尤其是博士學位論文,挖掘翔實的史料作為支撐,或從微觀載體切入,或進行對比分析,或以人物思想探析,體現出較強的視角創新性。

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共政治動員研究,主要有:黃兢的《建國初期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動員研究》(華南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3年)、黎見春的《新中國成立初期農村基層普選運動中政治動員的意義闡釋》(《當代中國史研究》2009年第3期)、楊麗萍的《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政治動員及其效力——以上海為中心的考察》(《上海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2期)、彭正德的《新中國成立初期合作化中的政治動員與農民認同——以湖南省醴陵縣為例》(《中共黨史研究》2010年第5期)等。比起民主革命時期的政治動員研究,成果顯然較為薄弱。

改革開放以來中共政治動員研究,涉及的成果主要有:彭紅波的《中國轉型期的國家動員研究》(中共中央黨校博士學位論文,2013年);婁成武、劉力銳的《論網絡政治動員:一種非對稱態勢》(《政治學研究》2010年第2期);楊小明的《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動員方式初探》(《云南行政學院學報》2009年第1期);王有加的《論公民網絡政治動員及有序引導》(《中共云南省委黨校學報》2011年第2期);趙智、王兆良的《從“運動”到“活動”:中國共產黨政治動員研究的新范式》(《山東社會科學》2012年第6期);等等。這一時期的成果直接與社會現實接軌,研究角度和路徑顯然更具創新性。

總體來看,以上專著、期刊論文和學術論文主要涉及政治動員意義、背景、原因、目的、手段和政治動員效果。其中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和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國共產黨政治動員問題的研究,從數量上來看占據了絕對優勢,從成果質量上來看對政治動員理論還缺乏較為深入和系統的學理研究,聯系當下尚缺乏規律性的總結概括,因而導致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缺乏相應的現實針對性和實踐價值。

2.關于中央蘇區政治動員研究現狀

近年來,國內學界加大了對中央蘇區的研究,包括政治動員(有學者把社會動員與政治動員等同)在內的相關問題成為關注的熱點。學者們主要從中共黨史、社會史、政治學、新聞學、教育學等領域的視角進行研究。

(1)通過對中央蘇區革命的深入研究,認為政治動員體現中共的一種能力,一種控制藝術,一種政治理念,一種政治優勢。

黃道炫的《張力與限界:中央蘇區的革命(1933—1934)》一書,堪稱研究中央蘇區革命的一部力作。作者詳細考證了1933—1934年蘇維埃革命的歷史進程,圍繞第五次反“圍剿”失敗進行了深入剖析。該書認為中共領導的蘇維埃革命,“通過對蘇區的獨立控制,顯現出中共的政治理念、動員能力和控制藝術”[30],實現了多重境遇下的超常發展,將革命的張力推到歷史應有的彈性,從而探討了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深層次原因,也為中央蘇區政治動員的某些“過度行為”提供一種歷史多樣性闡釋視角。

何友良在專著《蘇區制度、社會和民眾研究》中重點研究蘇維埃制度、蘇區社會、革命與蘇區社會民眾三個基本問題及其相互關系,對蘇區基層政權、社會組織、各階級階層民眾等問題詳細解讀,從而探究了蘇維埃制度的興替得失和價值影響。[31]

黃金麟在專著《政體與身體:蘇維埃的革命與身體(1928—1937)》中,從身體史的視角關注人的主體性,關注身體與蘇維埃革命的關聯,“把人的存在和身體的遭遇放到更尖銳、以人為解放的境遇中試煉和考察,在堅持中國蘇維埃革命的重要與善意前提下”[32],論述蘇區農民對中共組織操控表現出的冷淡與熱情、抗拒與服從等身體遭遇,從而揭示蘇維埃革命的多因素內在矛盾。

陳德軍在專著《鄉村社會中的革命——以贛東北根據地為研究中心(1924—1934)》中,以知識分子走入鄉村,發動農民參加革命的類型為路徑,提出革命動員要與特定村落小傳統緊密相連,如果遠遠超出當地農民的感知范圍,革命動員就無法打動農民,無法喚起他們參與組織的意愿。[33]特定區域內的革命動員必須借助知識分子的力量打破傳統文化的束縛,才能取得一定的效果。

王旭寬的《政治動員與政治參與——以井岡山斗爭時期為例》是一部研究井岡山斗爭時期政治動員和政治參與的專著。作者以井岡山斗爭時期為時空背景,從中國共產黨開展政治動員的原因、環境、主體建設和制度建設、效果等方面展開論述,強調政治動員作為黨的優良傳統對當前農村農民政治參與的重要啟示。[34]從時間縱向發展來看,政治動員成為中共政治優勢,中央蘇區時期的歷史經驗和教訓不但不可忽視,而且需要進一步借鑒反思。

何斌、游海華的論文《蘇區農民動員的機制與策略分析——以“九打吉安”為例》實證分析了中國共產黨和紅軍在1929年11月至1930年9月期間,領導并動員贛西數十萬群眾開展“九打吉安”的武裝斗爭,充分展示了政治動員的機制和策略。[35]但因篇幅所限,對動員的歷史背景和過程缺乏詳細的論述。

(2)探討或提出特定歷史時空中的某種具體動員模式,如群眾運動、鄉村動員、情感動員、后勤動員等,以區別中國北方等地的鄉村社會動員,為理解南方農村政治動員提供一種地方蘇維埃革命模式或被特稱為中央蘇區模式。

楊會清在《中國蘇維埃運動中的革命動員模式研究》一書中,從中國蘇維埃運動的獨特革命路徑著手,對動員模式形成、發展及重構過程給予了“深描”。該書提出以群眾性運動推動籌款、擴紅以及肅反等工作的開展,同時又借助肅反推動其他各項工作開展的動員模式,表達出一種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相融的特點。[36]

王才友博士論文《“赤”、“白”之間:贛西地區的中共革命、“圍剿”與地方因應》聚焦1925—1935年贛西地區革命,以打通“赤”“白”界限,探討國共兩黨應對地方勢力的不同態度,認為中共因在政治動員中,沒有正確面對地方干部阻力,外來干部以肅反的方式暫時壓制內部的反抗,導致江西蘇維埃革命探索失敗。而國民黨卻成功利用鄉紳等地方力量,反敗為勝。[37]贛西地區“赤”“白”之間動員效果對比,所獲經驗與需要總結的教訓同樣深刻。

鐘日興在專著《紅旗下的鄉村:中央蘇區政權建設與鄉村社會動員》中,主要圍繞中央蘇區政權建設的基本策略、建立過程、實施情況及其對蘇區群眾進行各方面革命動員,探討革命政權深入鄉村地區的過程及對鄉村社會的影響。[38]

以上專著和博士論文選取角度或宏觀或微觀,對不同地域的中共政治動員分別進行了詳細的歷史描述,各有特點。作為一種前進力量,中央蘇區政治動員仍需進行歷史解讀和歷史辯證。

此外,涉及政治動員具體方式的論文主要有:吳曉榮的《略論中央蘇區的革命標語》(《江西社會科學》2012年第1期),薛啟飛的《論土地革命時期的政治動員:以情感動員的角度》(浙江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9年),等等。這些論文關注中央蘇區時期的鄉村權威力量和文化情感在政治動員中的力量。

(3)關注底層群眾如農民群體、紅軍士兵群體、婦女等群體的政治動員。根據農民、婦女、士兵等群體的特征,強調了發揮和依靠各級黨組織、蘇維埃政府和群團力量在動員這些群體中的作用。

張宏卿在論著《農民性格與中共的鄉村動員模式——以中央蘇區為中心的考察》中重點關注底層群體——農民群眾的鄉村動員,著重研究中共如何“迎合”農民,農民如何通過革命來實現自身的政治訴求和物質利益。論著把這種鄉村動員模式稱為中央蘇區模式,以區別華北等地的農民動員,為理解中國南方以農民為主體的鄉村動員提供一種獨特視角。[39]

劉笑言在《中央蘇區農民政治動員中的性別與權力》一文認為,中共“以婚姻制度改革和對家庭角色進行政治賦權”為政治動員策略,應用“性別差異所內含的積極動力因素,通過意識形態和政治權力抑制并整合了對革命總體目標的破壞性因素,在權力與性別相互博弈并不斷取得動態平衡的過程中,蘇維埃政權獲得廣泛的群眾認同”[40]。該文從性別與權力的糾葛論證政治動員,視角獨特,觀點鮮明。

吳重慶在《革命的底層動員》一文中以田野札記方式詳細分析高度的組織化和行政區域的集約化,急速有效地動員聚集起革命底層的力量,探討了中國共產黨在中央蘇區才溪鄉開展的底層動員的作用與不足。[41]

湯水清在《鄉村婦女在蘇維埃革命中的差異性選擇——以中央蘇區為中心的考察》一文中詳細分析中央蘇區婦女“既主動追求婚姻自由、積極參與革命,甚至送子送郎當紅軍;又躲避‘解放’、消極應付革命,阻止親人參加紅軍”[42]的矛盾心態,認為中共只有進行輿論宣傳和改善婦女工作領導才能解決這些問題。胡軍華、唐蓮英在《論中央蘇區的婦女政治動員》一文中論證了中央蘇區以天足體健的客家婦女為主要動員對象及其貢獻[43]。以上兩篇論文的對策研究還有待進一步深入。

從整體上看,涉及中央蘇區政治動員客體的研究,對農民、婦女群體的研究漸多,對工商階層、游民等群體的研究,目前只有學者溫銳的《蘇維埃時期中共工商業政策的再探討——兼論敵人、朋友、同盟者的轉換與勞動者、公民、主人的定位》[44]等為數不多的論文有所涉及;涉及中央蘇區政治動員載體的研究,重點關注標語和歌謠研究。因此,中央蘇區政治動員除了關注農民、婦女等底層群體,其他群體如游民、工商階層等也不應該忽視;并且,關注底層群體政治動員除了階級視角,社會性別視域應該也可以考慮。

(4)以中央蘇區時期最重要的報刊《紅色中華》為研究視角,關注蘇區社會和中共輿論宣傳的工具。

主要涉及的論文有:萬振凡的《〈紅色中華〉與蘇區社會》[《江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6期],付義朝的《〈紅色中華〉研究(1931—1934)》(華中師范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1年),等等。他們認為報刊的主要任務是大力宣傳中共的主張,引導蘇區民眾選擇正確的信仰,可以有力地進行革命動員,從而在政治、經濟和軍事上為推動蘇維埃政權的鞏固和蘇維埃建設作出重要貢獻。對《紅色中華》等報刊的研究涉及中央蘇區政治動員的主要方式,目前由于中央蘇區時期的其他報刊如《紅旗周報》《紅星報》《斗爭》《紅報》《工農報》等文獻資料不全,且很多都難以收集,可能限制了對這些報刊的研究。隨著史學界的努力挖掘,對這些報刊的研究及其對政治動員的關系與作用,可以進一步探討。

(5)初步介入蘇區部分課本研究,開始把課本與政治宣傳結合起來進行探討。這方面沒有專門的論著,只有石鷗及其研究生的幾篇論文,如《小課本大宣傳——根據地教科書研究之一》(《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報》2010年第5期)等。論文概括性地闡述各歷史時期根據地的教科書的宣傳作用,涉及的時間范圍較長,地域跨度較大,不僅僅局限在中央蘇區。在課(教)本與政治動員研究中,多涉及對小學教材的研究,對紅軍教育、社會教育和干部教育等方面的教材研究比較少,且從政治動員角度深入得還不夠。

(二)國外政治動員研究現狀述評

國外學者對政治動員概念的研究起步早,觀點也比較多,具有政治學理論的雄厚基礎。其中有代表性的學者及其研究有:

美國學者卡爾·多伊奇首創“社會動員”這一學術話語。他認為社會動員是“人們所承擔的絕大多數舊的社會、經濟、心理義務受到侵蝕而崩潰的過程,人們獲得新的社會化模式和行為模式的過程”[45]。這種動員過程顯然出于一種現代化和時代化的視角。

美國學者亨廷頓在其著作《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中,順著多伊奇的思路,將“社會動員”描述為“一連串舊的社會、經濟和心理信條全部受到侵蝕或被放棄,人民轉而選擇新的社交格局和行為方式”,“它意味著人們在態度、價值觀和期望等方面與傳統社會的人們分道揚鑣,并向現代社會的人們看齊”[46],延續了多伊奇的觀點。

美國學者湯森、沃馬克在《中國政治》一書中,從政治概念出發直接提出“政治動員”概念。他認為:“對中共精英來說,政治不只是一種平和的政治競爭或行政管理,而且是在危機形勢下動員和激發人的資源的一種努力。”因而,政治動員這一術語指的是“獲取資源(在這里是指人的資源)來為政治權威服務的過程”[47]。顯然,這個概念還有進一步延展的必要。

國外學者多從政治社會學、政治心理學等理論視角探討中國革命,從中共領導革命視角去研究中央蘇區史的學者及其成果甚少,其中只有部分內容涉及中央蘇區政治動員。

1.關注農民問題,認為農民在革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從而對農民動員的相關問題進行了闡述

美國學者丹尼斯·朗在《權力論》中指出,“集體政治資源得以產生和保持的條件是許多不同政治思想以及不同政治行為(或‘實踐’)的中心問題”[48],提出了創造和保持集體資源作為政治動員的對象,由此那些被動員起來的人才能成為政治權力的基礎。他從區分“政治上動員起來的集團”與“他們宣稱代表的較大集體”[49]的不同,特別解釋了馬克思著作《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中提到的為什么19世紀中葉法蘭西農民不能實現政治動員的原因。美國學者J.米格代爾在《農民、政治與革命——第三世界政治與社會變革的壓力》一書中,強調“當地制度”而非“文化”對個人選擇所發生的根本性影響,提出“內向型力量”與“外向型力量”的沖突模式,對第三世界國家農民現代化政治生活進行了多層面分析。他指出,組織理論對動員農民持續參與和加入革命的四個層次:“農民使自己適應于革命組織;農民試圖從革命者那里獲得物質利益和社會利益;農民為他們特殊的社會群體、階層或村莊尋求集體;農民試圖推翻現有政治秩序,用革命運動的成員、制度和規劃取而代之。”[50]美國學者韓丁的專著《翻身——中國一個村莊的革命紀實》,以其在中國生活工作多年的革命經歷,以革命敘事的方式,詳細描述了20世紀40年代一個北方農村革命變革的過程,揭示了包括鄉村婦女在內的社會底層群眾的思想、行為和心理的轉變過程。[51]

2.如何引導更多的民眾參與和加入革命,有國外學者從案例、觀察和敘事角度進行探究,甚至部分文獻資料還專門論及了中央蘇區的共產主義革命

美國學者裴宜理在《重訪中國革命:以情感的模式》一文中提出了中共情感動員的模式:中國的案例確實可以解讀為這樣一個文本,它闡明了情感能量如何可能(或不可能)有助于實現革命宏圖。[52]美國學者黃宗智《共產主義運動中的知識分子流氓無產者工人和農民:1927年至1934年興國縣實例》一文認為,中央蘇區強有力的組織模式,使黨深入到了農村并保證了某種程度的監督。[53]美國學者韋思諦《江西山區的地方精英與共產主義革命》一文認為,在江西農村以及中國其他地區,革命的發展比一般所想象的更廣泛更持久地依賴于地方精英社會所提供的支持。[54]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在其著作《西行漫記》中,以親歷親聞者的身份對中國共產黨的蘇維埃政策提供了生動而富有特色的報道,文風細膩樸實,故事生動,為了解中央蘇區時期中共政治動員效果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窗口。[55]

總體來看,國外對于中央蘇區政治動員研究,較多從政治學等領域以宏觀視角分析中國革命,較少集中詳細論述中央蘇區政治動員這一專門問題,仍缺乏國內翔實史料的地方視角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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