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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研究框架與主要創新點

一 國際—國內互動的研究框架

本書試圖利用國際—國內互動的框架,來分析中國能源產業的市場化轉型。在國際關系和政治學研究領域,國際—國內互動模型一直缺失。蘇長和曾指出:“政治理論一直缺少國內—國際的整體理論模型,無法解釋國內社會中出現的越來越多因為全球力量向內作用而產生的諸多新現象,從而出現理論退化的趨勢。”[44]“在國際政治領域,國際政治理論一直只被看作國家理論在全球范圍的運用或者放大,而對外關系則在多數情況下被視為國內政治經濟的簡單延伸而已,至于利用完整的國內—國際結合理論闡釋國內政治經濟或者對外關系,這類研究則極為缺失?!?a id="w45">[45]

(一)有關國際與國內互動的研究文獻:

海倫·米爾納和羅伯特·基歐漢在回顧以往的相關研究時指出,在強調國際化對國內影響的學術研究中,認為國內對國際經濟體系影響的不同回應方式,緣于三種因素的影響:一是強調國內政黨結構(左翼政黨與右翼政黨)的影響;二是強調國內勞工市場、金融市場組織程度的影響;三是強調不同國家政治制度“強”“弱”(如有研究者以一國是否有長期的職業官僚傳統作為其國家制度強弱的標準)的影響。[46]而海倫·米爾納提出了國內利益偏好、國內政治制度和信息分布影響國際合作的分析框架和作用機制。[47]而國內政治對國際化的抗拒,也體現為三種途徑:一是阻止國際價格信號與國內價格信號的完全自由聯動;二是提高國內聯盟以及相關政策的改革成本,使得國際化雖然影響大,但其成本高到使人們放棄改革的意圖;三是利用相關的戰略來引導國內力量應對國際化的影響。[48]還有研究者試圖同時將國內因素和國際因素的雙向互動整合成一個分析框架,如羅伯特·帕特南的雙層博弈模型。[49]

羅納德·羅戈夫斯基和邁克爾·希斯考克斯等人分析了國際貿易對國內政治的影響。羅納德·羅戈夫斯基指出了國際貿易的興衰對國內利益再分配的影響。他在《商業與聯盟:貿易如何影響國內政治聯盟》一書中分析了貿易的擴張與衰落對國內政治聯盟形成的影響。他指出:國際貿易的擴張,會增進國家內部相對充裕要素持有者的利益,而國家內部相對稀缺要素持有者的利益會受到損害,進而形成勞動力要素、資本要素、土地要素持有者之間的各種政治聯盟;國際貿易的收縮,會減少國家內部相對充裕要素持有者的利益,而國家內部相對稀缺要素持有者會因此受益,進而也形成勞動力要素、資本要素、土地要素持有者之間的各種政治聯盟。[50]在羅納德·羅戈夫斯基分析的基礎上,邁克爾·希斯考克斯進一步證明國內要素流動程度(即生產要素跨行業轉移的成本)的高低會影響聯盟類型:國內要素流動程度高時,更易形成以階級為聯盟的政治;國內要素流動程度低時,更易形成以行業為聯盟的政治。[51]

還有國際關系領域的學者借用比較政治學領域的“國家自主性”概念,來分析國內政治如何影響國際合作。西達·斯考切波認為國家自主性指的是:“(國家)作為擁有領土和人民控制權的一種組織,國家可以表達和追求自己的目標,而不是僅僅反映社會集團利益、階級利益或社會的利益。”[52]但國家自主性的概念因其不夠精確、缺乏微觀基礎等特點而廣受詬病。為此田野借鑒理性選擇主義視角,對國家自主性給出了具有微觀基礎的定義:“國家自主性是中央政府核心決策者所制定的公共政策與其自身的偏好[53]之間的一致程度?!?a id="w54">[54]

國家自主性包含國內結構與國際制度/體系兩個維度:“在國際上,國家自主性取決于國家在權力分配中的位置和它對國際機制與組織的內嵌性;在國內,國家自主性則是國內結構的函數,特別是取決于國家與社會的關系以及社會經濟的發展?!?a id="w55">[55]國家自主性與國內結構的關系,在比較政治學學者的努力下得到了較為充分的關注;而國家自主性與國際體系之間的關系,則被關注得較少。這主要因為:以往的國際關系研究者往往把國家視為單一行為體,而比較政治學者對國際因素的影響不夠重視,導致缺乏一種將國家自主性與國內政治、國際體系同時聯系起來的分析框架。在國際上,莉薩·馬丁等曾呼吁將國內政治與國際制度的互動作為研究重點進行分析;在國內,田野等學者在分析國際制度對國家自主性的影響方面做出了貢獻。田野指出:“國家可以通過參與國際制度來擺脫某些社會行為體(如國企)對其的‘俘獲’,從而找回自身的自主性?!薄岸攪倚袨轶w的意愿與國際制度的功能要求相一致,而與一些社會行為體的偏好相沖突時……國家行為體可以將國際制度的約束剛性作為政策合理性與合法性的重要源泉,更有效地推行那些與某些社會行為體偏好不相一致的政策,從而實現自己的目標。”[56]在中國與世界接軌階段,中國國內政府部門就是充分利用了世界貿易組織等國際制度,獲得了國企改革過程中的國家自主性。

(二)有關中國與國際社會互動的文獻:

一些學者分析了中國與世界互動對中國國內的影響[57](江憶恩、秦亞青,王正毅、鄭永年、蘇長和、田野、張小明、陳拯等)。謝淑麗指出“1978年以前中國國內政治經濟制度在與國際經濟力量的較量中占據上風,但1978年以后,國際政治經濟力量在中國國內變遷中開始占據顯要地位”。[58]1978年后中國與國際體系(全球資本主義)的互動過程,被廣泛地使用“請進來”“與國際接軌”“走出去”來描述其不同階段的特征。[59]秦亞青認為中國與國際體系的關系,在加入聯合國之前是革命性國家;在加入聯合國之后開始向現狀性國家轉變。在成為現狀性國家的30年中,中國對國際社會的認同,已經從利益性認同,轉向觀念性認同。[60]而對于中國與國際體系互動的結果,曾經有四種不同的預測,分別是崩潰論(中國崩潰)、威脅論(中國威脅既有國際體系)、以融促變論(中國被國際體系改變)、脫鉤論(中國無法融入而重新選擇退出國際體系),蘇長和則提出包容性合作論來解釋中國與國際體系之間的互動。[61]

二 本書研究框架:國內—國際互動中的發展與安全

中國與國際體系/國際制度之間的互動關系是一個很宏大的議題。這類研究若要取得進展,需要對一些具體的領域做更細致的研究,從而積累中國與國際體系如何互動的微觀案例,整理出一些相對中觀[62]的因果機制。本書認為分析國際力量如何影響國內政企關系是一個較好的切入點。本書主要是對國內政府部門、能源國企與國際力量三者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其中一個重要的切入點,便是國際力量如何影響國內政府部門與能源國企之間的關系——更具體地說,是國際力量如何影響了國內政府部門對能源國企進行改革的意愿和能力,進而影響中國能源產業變遷。

從方法論角度看,提出一個分析框架,需要相對簡潔才行,需要能用盡可能少的變量來解釋盡可能多的現象。這樣一來,選擇哪些因素作為解釋變量就非常重要。影響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因素看起來有很多,但本書并沒有選擇在有些人看來是“理所當然”的因素作為解釋變量,如能源供求形勢、能源民企等,而是主要選擇了國內政府部門、能源國企和國際力量三個因素作為主要的解釋變量。這種選擇,一方面是出于分析框架的簡潔性的需求,另一方面則是出于以下理由。

本書沒有把能源供求形勢作為解釋變量,是因為:能源供求形勢會直接影響到政府是否要擴大能源供給的決策,但政府到底通過市場化的方式還是強化對能源產業的行政控制方式來擴大能源供給,卻是都有可能。能源短缺既可能導向推動市場化的政策,也有可能導向強化行政主導的政策,最終采用何種政策,則取決于其他因素——如國內政府部門的認知。如在20世紀80年代,國家能源供給普遍短缺,這時國家引入了市場化的嘗試;但在2003年后國家能源供給形勢再次緊張時,國家并未有進一步推動市場化,而是強調國家應該對能源產業保持絕對控制力(2006年國資委文件)。同樣是能源短缺,國家的政策選擇卻不一樣,說明能源供求形勢,雖會影響國家擴張能源供給(在能源供給短缺時)或是縮減能源供給(在國家能源供給過剩時)的政策,但與國家是否推動能源產業市場化之間卻非簡單的因果關系。而且能源供給的短缺或者過剩,本質上其實不在能源本身,而在于國內能源企業是否具備足夠的資金、技術、現代化管理或“走出去”獲取資源的能力。所以國內政府部門、能源國企和國際力量分析框架的解釋,其實已經將能源供給的短缺或者過剩包含進去了。

本書沒有把能源民企因素作為解釋變量,是因為就總體而言,中國能源產業主要是以國企為主,民企所占份額較少。而且民企的影響力,相對于國企來說太小。而相對于外企的資金、技術和管理經驗,及國際力量可能給中國能源安全帶來的影響,外資等國際力量也是比能源民企更為重要的影響因素。

與上面那些變量相比,本書選擇了三個行為體的行為作為重要變量:一是國內政府部門因素,二是能源國企因素,三是國際力量因素。

國內政府部門的經濟戰略目標變化和政府部門的權威,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國內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國內政府部門在能源產業的決策主要是圍繞發展和安全兩個目標進行,但其在能源領域施行政策的意愿和能力很大程度上受到能源國企和國際力量的具體情勢的影響。

能源國企是影響中國能源產業的極為重要的行為體。在中國能源產業,全民所有制是占主體地位的所有制,絕大部分時間里都是國有能源部門占據主體或壟斷地位,再加上現在的能源國企往往是從當初的能源工業管理部門演變而來(如中石油是由石油工業部演變而來,煤炭國企大多是從地方礦務局演變而來,原來的電力工業部變為國家電力公司并拆分成現在的兩大電網國企和五大發電國企),到今天還保有行政身份,具有較強經濟控制力和政治影響力。而國有能源工業部門又往往是能源工業市場化改制的主要對象。所以能源國企因素是影響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重要變量。

國際力量也是影響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重要力量。1978年以來中國能源產業改革,也是中國不斷融入世界過程的一部分。國際上的能源產業市場化潮流、中國能源產業對國際資金技術和現代化管理的依賴,以及后來國際能源資本和權力結構對中國能源產業造成的威脅感等,都深深地影響了中國的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

中國的中央政府部門,正好處在國際力量和能源國企的中間,一方面是國際力量,另一方面是能源國企。國內政府部門在能源戰略目標和執行能力方面受到這兩方面的影響,同時國內政府部門也試圖利用這兩種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標。對于這種相互作用的機制,在本書第二章以及案例章有更詳細的論述。

在這種框架下,本書提出以下假說:

假設1:國內政府部門在能源領域主要追求的目標是能源產業發展(效益)和能源產業安全,是在發展與安全兩個目標中進行權衡。

假設2:能源國企和國際力量對中國能源產業效益和能源產業安全有重要影響,并借此而影響了國內政府部門對能源產業市場化的態度。當能源國企效益嚴重下降,國際力量對中國能源產業助益大且安全威脅小時,國內政府部門會在能源產業的發展與安全之間選擇發展;當能源國企盈利能力上升,國際力量對中國能源產業助益小且安全威脅大時,國內政府部門會在能源產業的發展與安全之間選擇安全。

假設3:當國內政府部門在能源產業的戰略目標中選擇發展時,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會得到大幅推進;當國內政府部門在能源產業的戰略目標中選擇安全時,就不再那么執著于市場化,而是更注重以各種方式來維護能源安全。

三 主要創新點

本書的貢獻主要有幾點:一是第一次比較清楚系統分析了影響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原因,增進了對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理解。本書主要是從影響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幾大重要行為體間博弈的角度,分析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被推進或被暫緩的原因。以前與中國能源政治相關的學術著作,要么只是單就石油、電力、煤炭、風電中的一種來寫(如梁波、夏瓏和史勝安、芮懷川),要么雖寫了整個能源領域,但成書較早(如李侃如1988年出版的有關中國能源政治的書,是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寫到20世紀80年代中期)。而且大多數研究只是描述改革措施有哪些,還有哪些不足,而對其中的政治經濟互動分析較少。本書則增進了對這方面的理解。

二是借鑒了國際政治經濟學的一些視角(開放經濟政治學研究路徑),指出了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變遷的政治經濟學邏輯。國際政治經濟學之前的研究,要么單純強調國際體系(如霸權穩定論)的決定性作用,要么強調國內政治對國際合作或一國對外經濟政策的影響(如第二代IPE學者),而對國際因素如何影響國內制度變遷(而不只是一國對外經濟政策),雖然越來越重視,但總體上還是探討得不夠充分,尤其是對國際力量如何影響國內政企關系探討得不多。本書則以中國能源產業作為案例,考察了在開放經濟狀態下,從國際力量如何影響國內產業市場化變遷(特別是國際力量如何影響了國內政府部門與能源國企之間的政企關系)的角度,分析了國際—國內互動如何影響國內政企關系。

本書有待進一步改進的地方:

首先,本書在國際力量方面,并沒有選擇一個主要的主體來分析。這是因為與國內能源國企作為能源產業主體不一樣的是,在國際上,影響國內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主體,并沒有這么“單純”,很難只找出“一個”“最”重要的國際變量。而作為解釋的理論或者解釋的框架,就是要用盡可能少的變量解釋盡可能多的事實。本書的分析框架的簡潔性還有待進一步提升。

其次,本書力圖指出國際—國內互動如何影響了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但這種互動模式是否可以被用來解釋其他產業的政策模式變遷,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四 對一些質疑的回應

有的讀者可能會質疑,在1993—2002年中國已經對能源產業進行了很多的市場化,那么在下一階段就沒有必要繼續進行大幅度的市場化了。這種質疑沒有考慮到幾個因素。一是1993—2002年中國雖在能源產業推動了大幅度的市場化,但只是部分地達到當時政府的目標,還有很多方面沒有達到當時政府的預期,所以我們需要解釋為什么市場化沒有進一步推進。如電力產業市場化雖然在2002年進行了廠網分開的大改革,但政府部門認為應該完成的許多市場化任務沒有完成(如對電價的改革)。二是1993—2002年中國政府進行的一些市場化推進,在2003—2012年出現了反復,如在煤炭產業所有制改革方面,2003—2012年國內政府部門利用行政力量推動建設大型煤炭集團,整頓小煤礦,煤炭企業所有制改革方面出現了重新國有化趨勢。三是很多其他產業在1993—2002年進行了大幅度的市場化,而在2003—2012年保持并深化了市場化程度,而能源產業卻并非如此。所以如果有人認為前一階段進行了大幅度的市場化改革后,后一階段就沒有必要繼續推進市場化,那為何很多其他產業在前一階段推動大幅度的市場化后,在后一個階段依然在繼續推進這種市場化,而能源產業卻沒有?

有的研究者可能認為筆者忽略了對非國有的企業作用。除了國有企業外,民營企業和外資企業確實都在中國能源產業中發揮了一定作用。而本書的國際力量中已包含了外資企業。本書為從更具有IPE特點的國際—國內互動角度來分析中國能源產業發展,為更清晰地分析這種互動是如何產生的而不得不選擇最能影響互動的行為體。在國內的能源企業中,總體而言能源國企要比能源民企的政治和經濟影響力大很多,所以在國內影響政府能源政策的行為體中,筆者選擇了能源國企,而沒有選擇能源民企。但這并不表明筆者認為能源民企在中國能源產業發展過程中就不起作用(實際上在某些時候還是有較為重要的作用),而是通過對政府、能源國企、國際力量之間的互動,就可以把能源政策制定的邏輯講清楚。能源民企雖然有作用,但相對能源國企、國際力量和國內政府部門還是比較被動。所以本書分析框架并沒有把能源民企納入其中。

地方政府在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中的角色是什么?是否被忽略了呢?總體而言地方政府處在中央政府的控制之下。地方政府與其他能源相關行為體的互動很精彩,但我在本書中并未過多著墨。這是因為中國能源政策,主要的決策都是中央政府來做,地方政府更多是執行者。雖然地方政府在執行過程中有一定的自主性,但總體上還是處在中央政府的控制之下。

本書只寫到2012年,2013年后能源產業的市場化進程還在進行中,有很大不確定性,所以本書并未涉及。

五 本書結構

本書結構如下:第二章先是描述中國能源產業經歷的變革,指出中國能源產業經歷了初步市場化階段(1978—1992年)、大幅度市場化階段(1993—2002年)、轉向能源安全階段(2003—2012年)。接著分析了影響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國內政府部門因素、能源國企因素、國際力量因素,建立起本書的分析框架。

第三、四、五章分別以石油產業、電力產業、煤炭產業為例,分析了國內政府部門、能源國企與國際力量之間的互動對中國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的影響。中國的一次能源消耗主要是煤炭和石油(這兩類占了總消耗的將近90%),二次能源主要是電力,所以本書主要以煤炭、石油、電力為案例進行分析。

最后是結語,在總結前面幾章的主要觀點的同時,進一步概括和提煉。


[1] 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國際關系/國際政治經濟學的學者將能源價格等議題視為經濟學的研究領域。

[2] Liewelyn Hughes,Phillip Y. Lipscy,“The Politics of Energy”,The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Vol.16,2013,pp.449-469.

[3] 需要指出的是,這里的劃分都是大體的。實際上煤電油等產業市場化的步伐,雖然存在很多一致之處,但也有些不是太一致的方面。本書將它們按照市場化的進展分為三個大的階段,只是就其總體狀況而言,并非指該階段所有的時間內和所有方面都是如此。如此處第三階段的市場化放緩,是總體上相對于之前的大幅度市場化而言,并非強調在該階段能源產業在任何方面都沒有進一步市場化。

[4] 原文用的是能源工業市場化,基本上是一個意思。

[5] 李曉西主編:《中國傳統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研究報告》,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3年版。

[6] 史丹主編:《中國能源工業市場化改革研究報告》,經濟管理出版社2006年版。

[7] 楊魯、田源:《中國電力工業改革與發展的戰略選擇》,中國物價出版社1991年版。

[8] 葉澤、張新華:《推進電力市場改革的體制與政策研究》,經濟科學出版社2013年版。

[9] 姜玉春、蔡軍田主編:《中國石油通史:卷四》,中國石化出版社2003年版。

[10] 王丹:《中國石油產業發展路徑:寡占競爭與規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年版。

[11] 嚴緒朝主編:《中國石油大重組:面對市場的機遇和挑戰》,石油工業出版社1998年版。

[12] 《國企震撼》編委會編:《國企震撼:中國石油重組與上市實錄》,石油工業出版社2001年版。

[13] 張海韻主編:《大聚變:98中國石油石化大重組紀實》,經濟日報出版社1998年版。張海韻主編:《走向改革前沿:99中國石油石化重組與改制參考》,石油工業出版社1999年版。

[14] 林衛斌、方敏:《能源管理體制比較與研究》,商務印書館2013年版。

[15] 史丹主編:《中國能源工業市場化改革研究報告》,經濟管理出版社2006年版,第3頁。

[16] 李曉西主編:《中國傳統能源產業市場化進程研究報告》,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1—3頁。

[17] 朱曉艷:《大部制下中國電力管制機構改革研究》,經濟管理出版社2013年版。

[18] Lixia Yao,Youngho Chang,“Energy Security in China:A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Policy Implicitions”,Energy Policy,Vol.67,2014,pp.595-604.

[19] Lixia Yao,Youngho Chang,“Shaping China's Energy Security:the Impact of Domestic Reforms”,Energy Policy,Vol.77,2015,pp.131-139.

[20] Kenneth Lieberthal,Michel Oksenberg,Policy Making in China:Leaders,Structures,and Processes,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8.

[21] Shaofeng Chen,“State-Managed Marketization:A Revisit of the Role of the Chinese State in the Petroleum Industry”,The Copenhagen Journal of Asian Studies,Vol.30,No.2,2012,pp.29-60.

[22] Shaofeng Chen,“Motivations Behind China's Foreign Oil Quest:A Perspective from the Chinese Government and the Oil Companies”,Journal of Chinese Political Science,Vol.13,No.1,2008,pp.79-104.

[23] 梁波:《中國石油產業發展范式變遷的組織社會學分析(1988—2008)》,上海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0年。

[24] 資產專用性指的是某種東西用于某種用途后,變為其他用途的困難性的高低。如煤炭開采很多設備很貴,且只能用來采煤,一旦不用于采煤,其價值就很低,這是典型的高資產專用性。

[25] Mark Allen Groombridge,The Politics of Industrial Bargaining:the Restructuring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1978 to 1995,Doctoral Dissertation,Columbia University,1998.

[26] 孔博:《解讀中國國際石油政策》,裴文斌等譯,石油工業出版社2012年版。

[27] 武建東主編:《深化中國電力體制改革綠皮書》,光明日報出版社2013年版。

[28] Ramana,M.V.,Eri Saikawa,“Choosing a Standard Reactor: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and Domestic Politics in Chinese Nuclear Policy”,Energy,Vol.36,No.12,2011,pp.6779-6789.

[29] Huaichuan Rui,Globalisation,Transition and Development in China:the Case of the Coal Industry,London:Routledge,2004.

[30] 查道炯:《中國石油安全的國際政治經濟學分析》,當代世界出版社2005年版;周云亨:《中國能源安全中的美國因素》,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31] 李鵬:《電力要先行:李鵬電力日記》,中國電力出版社2005年版;李鵬:《李鵬論產業經濟》,中國電力出版社2013年版;李鵬:《李鵬論發展中國電力工業:1979—1993》,水利電力出版社1994年版;李鵬:《起步到發展:李鵬核電日記(上下冊)》,新華出版社2004年版;李鵬:《眾志繪宏圖:李鵬三峽日記》,中國三峽出版社2003年版。

[32] 黃毅誠:《能源部:1988—1993》,大連出版社1993年版;黃毅誠:《秋語》,中國電力出版社2012年版。

[33] 王濤:《中國油氣發展戰略》,石油工業出版社2001年版;王濤:《征戰死亡之海:塔里木盆地石油會戰》,中共黨史出版社2013年版。

[34] 中國石油化工集團公司辦公廳編:《李人俊與中國石化工業》,中國石化出版社2000年版。

[35] 高揚文:《三十年的足跡》,冶金工業出版社1994年版;高揚文:《我當煤黑子的頭兒:五年五個月零五天的工作記錄》,山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

[36] 張國寶:《電改十年的回顧與思辨》,《中國經濟周刊》2013年第1期。

[37] 郭芳等:《“風電三峽”內幕》,《中國經濟周刊》2011年第32期。

[38] 朱镕基:《朱镕基講話實錄》(一二三四卷),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39] 李嵐清:《突圍:國門初開的歲月》,中央文獻出版社2008年版。

[40] Thomas Moore,China in the World Market:Chinese Industry and International Sources of Reform in the Post-Mao Era,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Preface.

[41] Susan Shirk,The Political Logic of Economic Reform in China,Berk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93.

[42] Peter Gourevitch,“The Second Image Reversed:the International Sources of Domestic Politics”,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Vol.32,No.4,1978,pp.881-912,Quote from Thomas Moore,China in the World Market:Chinese Industry and International Sources of Reform in the Post-Mao Era,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p.44.

[43] [美]瑪麗·加拉格爾:《全球化與中國勞工政治》,郁建興、肖揚東譯,浙江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23頁。

[44] 蘇長和:《國內—國際相互轉型的政治經濟學:兼論中國國內變遷與國際體系的關系(1978—2007)》,《世界經濟與政治》2007年第11期。

[45] 蘇長和:《國內—國際相互轉型的政治經濟學:兼論中國國內變遷與國際體系的關系(1978—2007)》,《世界經濟與政治》2007年第11期。

[46] Robert Keohane,Helen Milner eds.,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Domestic Politic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6,pp.7-10.

[47] [美]海倫·米爾納:《利益、制度與信息:國內政治與國際關系》,曲博譯,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10年版。

[48] Robert Keohane,Helen Milner eds.,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Domestic Politic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6,p.21.強調國內制度強弱影響的文獻,參見Peter Katzenstein,Between Power and Plenty:Foreign Economic Policies of Advanced Industrial States,Madison: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77;Peter A.Hall,Governing the Economy:The Politics of State Intervention in Britain and France,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6;John Zysman,Governments,Markets,and Growth:Financial Systems and the Politics of Industrial Change,Ithaca: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4;[美]彼得·古勒維奇:《艱難時世下的政治:五國應對世界經濟危機的政策比較》,袁明旭、朱天飚譯,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2009年版。

[49] Robert D.Putnam,“Diplomacy and Domestic Politics:the Logic of Two-level Games”,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Vol.42,No.3,1988,pp.427-460.

[50] [美]羅納德·羅戈夫斯基:《商業與聯盟:貿易如何影響國內政治聯盟》,楊毅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51] [美]邁克爾·J.希斯考克斯:《國際貿易與政治沖突:貿易聯盟與要素流動程度》,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

[52] 田野:《探尋國家自主性的微觀基礎:理性選擇視角下的概念反思與重構》,《歐洲研究》2013年第1期。

[53] “偏好”是什么?偏好與利益怎么區分?海倫·米爾納的解釋是:“行為體利益代表了它的根本目標,很少變化。經濟行為體的利益是最大化收入,而政治行為體的利益則主要是最大化保住政治職位的機會……政策偏好源于利益。偏好是指特定的政策選擇,行為體相信在某一議題上,這些政策或是能夠最大化收入,或是能夠最大化再次當選的機會。盡管所有政治行為體具有相同的利益,但它們的政策偏好會根據各自的政治情勢而不同,比如政黨歸屬或選區特征等。對經濟行為體也是一樣。利益是一個較為穩定的基礎,由利益決定的行為體的偏好會根據情勢和政策領域的不同而變化。偏好是變量,而利益不是?!眳⒁姾悺っ谞柤{《利益、制度與信息:國內政治與國際關系》,曲博譯,王正毅校,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10年版,第14頁。

[54] 田野:《探尋國家自主性的微觀基礎:理性選擇視角下的概念反思與重構》,《歐洲研究》2013年第1期。

[55] Thomas Risse-Kappen ed.,Bringing Transnational Relations Back in:Non-State Actors,Domestic Structure and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5,p.19,轉引自田野《國際制度與國家自主性:一項研究框架》,《國際觀察》2008年第2期。

[56] 田野:《國際制度與國家自主性:一項研究框架》,《國際觀察》2008年第2期。

[57] Alastair I.Johnston,Social States:China in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1980-2000,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8;秦亞青:《國家身份、戰略文化和國家利益:關于中國與國際社會的三個假設》,《世界經濟與政治》2003年第1期;王正毅:《理解國家轉型:國家戰略目標,制度調整與國際力量》,《世界經濟與政治》2005年第6期;鄭永年:《中國與全球資本主義》,《國際政治研究》2007年第 1期;蘇長和:《國內—國際相互轉型的政治經濟學:兼論中國國內變遷與國際體系的關系(1978—2007)》,《世界經濟與政治》2007年第11期;陳拯:《內發的變革:中國與國際人權規范互動的自主性問題》,《外交評論》2012年第2期;張小明:《詮釋中國與現代國際社會關系的一種分析框架》,《世界經濟與政治》2013年第7期;田野:《國際制度、國內政治與國家自主性》,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

[58] 蘇長和:《國內—國際相互轉型的政治經濟學:兼論中國國內變遷與國際體系的關系(1978—2007)》,《世界經濟與政治》2007年第11期。

[59] 鄭永年:《中國與全球資本主義》,《國際政治研究》2007年第 1期。

[60] 秦亞青:《國家身份、戰略文化和安全利益:關于中國與國際社會關系的三個假設》,《世界經濟與政治》2003年第1期。

[61] 蘇長和:《中國與國際體系:尋求包容性的合作關系》,《外交評論》2011年第1期。

[62] 中觀指的是既不過于宏大,又不過于瑣碎。如很多中程理論就是中觀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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