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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國考古學·夏商卷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著
  • 25650字
  • 2021-10-11 18:07:15

第四節 夏代早期及先夏時期的夏文化

當代學術界一般認為,夏王朝紀年范圍是在公元前21世紀至公元前16世紀,“夏商周斷代工程”將夏代基本年代框架估定為公元前2070年至前1600年[104]。據研究,二里頭文化的年代范圍為公元前19世紀中葉到前16世紀中葉[105],其第四期(至遲晚段)已進入商代早期,故二里頭文化的主體可能只是夏代中晚期的夏文化。許多學者認為早期夏文化應該到龍山時代晚期中去尋找。多年的考古發現與研究證明,二里頭文化的核心類型是在豫西地區龍山時代王灣三期文化的基礎上經由新砦期發展而來。因此,我們認為分布在夏王朝中心統轄區內、處于夏代紀年范圍、與二里頭文化有清楚傳承關系的王灣三期文化和“新砦期”遺存,應當就是夏人建立夏王朝前后的文化遺存。至于建立王朝前的“先夏文化”與夏代早期的夏文化如何準確劃分,尚待相關的考古發現與研究予以解決。

一 王灣三期文化的分布、分期和年代

(一)中原地區龍山時代諸文化遺存

中原地區龍山時代可以分為前、后兩大階段,前一階段相當廟底溝二期文化時期(約公元前3000年至前2600年),后一階段即通常所稱“中原龍山文化”時期(約公元前2600年至前2000年或稍晚)。后一階段的文化遺存大體有兩類情況:第一類是具有鮮明獨立特征的考古學文化,如關中地區的客省莊二期文化、晉南臨汾盆地的陶寺文化、鄭洛及嵩山地區的王灣三期文化、豫北冀南和魯西地區的后岡二期文化。在上述文化中,多數又包含具有不同特點的地方類型,如客省莊二期文化可分為關中東部的客省莊(康家)類型、關中西部的雙庵類型;王灣三期文化可分為鄭洛地區的王灣類型和嵩山以南地區的煤山類型等。第二類是處于二、三種考古學文化的交匯地區、文化面貌具有較多周圍文化融合性質的考古學文化遺存,如地處晉陜豫三省交界地帶的三里橋類型,即具有來自客省莊二期文化、陶寺文化和王灣三期文化的許多文化因素;分布在豫東、皖北地區的王油坊類型,除具有王灣三期文化、后岡二期文化的文化因素外,還具有山東龍山文化的一些特征。上述考古學文化,凡是材料充分、研究透徹者,多可在當地年代更早的文化遺存中找到源頭。

中原地區龍山時代考古學文化,是我國龍山時代中原居民所創造的文化,是夏商青銅文明賴以植根的土壤和生長、發育的源泉。

(二)王灣三期文化

王灣三期文化是因洛陽王灣遺址而得名。

王灣三期文化的分布,是以洛陽平原和嵩山地區為中心,現已發掘的主要遺址有洛陽王灣[106]、矬李[107],孟津小潘溝[108],臨汝煤山[109],登封王城崗[110],禹州瓦店[111],新密古城寨[112],郾城郝家臺[113]等。

王灣三期文化發現的城址已有3座,其中登封王城崗和新密古城寨坐落在該文化分布的中心區,尤值重視。

王城崗城址,有并列的東、西二城,東城已被五渡河沖毀,所存甚少;西城的南墻長82.4米,西墻長92米。城內發現有以人、獸為犧牲的夯土建筑奠基坑,出土有青銅器殘塊。根據“夏商周斷代工程”采用AMS法碳十四年代測定數據推定,該城址年代(王城崗二、三期)相當公元前2132年至前2030年間(附錄表1)。

古城寨城址,位于溱水東岸,是1997年后經發掘確認的。城址平面近方形,面積17.65萬平方米。南、北、東三面尚保留著高出地面數米至十數米的夯土城垣,有南、北對應的兩個缺口,城外有寬30~40米的護城河,城內發現帶廊廡的夯土建筑遺存。這是迄今所知保存最好的一處龍山時代城址,城址周圍分布著16處大小不等的同時期聚落遺址。

郝家臺城址,平面呈長方形,南北長222米,東西寬148米,現存城墻寬5米,存高0.8米。城內有排房建筑,其中F18可分為八個單間,每間均有門和灶。

王灣三期文化的房基有地面建筑與半地穴式建筑兩種。前者為方形或長方形,單間或雙間,有的則是排房。木骨泥墻或草泥墻,房內有灶坑,居住面上抹白灰面。后者以圓形為主,也有方形的,常見白灰地面。灰坑多為圓形袋狀坑,其余是不規則形和橢圓形、長方形。水井為圓形。墓葬以豎穴土坑墓為多,流行單人仰身直肢葬,只有少數墓中隨葬陶器。還有一些死者埋葬在灰坑中,有的骨架雖完整,但葬式很特殊;有的則尸骨零亂,或肢骨不全、身首分離。

生產工具主要是石鏟、刀、鐮、斧、錛、鑿、杵、鏃和骨鏟、鏃、錐、針、鉤以及蚌鐮、刀、鏃、鉤等。

陶器以泥質和夾砂灰陶為主,其次是泥質磨光黑陶。紋飾以方格紋、籃紋為主,較少繩紋。器類主要包括折沿圜底罐形鼎、折沿小平底深腹罐、折沿深腹甑、雙腹盆、小口鼓腹甕、高柄豆、高領折腹斝、封頂盉、平口鬶、刻槽盆、觚形器、爵形器(盉?)等,還有鬲、平底盆、空圈足盤、甗等。

王灣三期文化在不同地區所呈現的文化面貌不盡一致,學者已注意到了這一點[114]。我們認為,王灣三期文化在鄭、洛地區和嵩山以南地區,面貌有所區別,或可分做兩個地方類型——王灣類型與煤山類型。

王灣類型以洛陽盆地為中心,東起鄭州,西到澠池,南至欒川,北抵濟源。該類型以王灣遺址為代表,重要遺址還有洛陽矬李、孟津小潘溝、濟源廟街等。房屋有方形地面建筑和半地穴式建筑兩種,灰坑流行圓形袋狀。陶器流行折沿深腹夾砂罐、深腹罐形甑、高領折腹斝、雙腹盆、小口直領甕等,炊具中罐多而鼎、鬲少,直領甕多有雙耳,紋飾主要是籃紋、方格紋,也有繩紋,磨光黑陶占相當大比例。王灣類型遺址在洛陽盆地分布相當密集,似可視作一個龐大的遺址群,雖然至今尚未發現城址,但是將來發現城址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煤山類型主要分布在嵩山以南的潁河、汝河流域。以汝州煤山遺址為代表,重要遺址還有登封王城崗、禹州瓦店、郾城郝家臺等。其房屋現知多為長方形地面建筑,灰坑多做圓形鍋底狀,袋狀坑相對較少。陶器中有制作精美的觚形器和封頂盉,尤以一種折沿罐形鼎(薄胎、腹圓鼓下垂、圜底、矮實足或乳丁狀足)出土量多且最具特色,刻槽盆較多,雙腹盆和高領甕多不見雙耳,還有平底盆、斝、甗、甑、罐等。紋飾以籃紋和方格紋為主,繩紋很少。煤山類型在其中心地區潁河上游和北汝河上游有密集分布,在登封王城崗城址內分布著一些夯土建筑基址和有人牲的祭祀坑。

關于王灣三期文化的分期,學者相繼做過研究[115]。根據相關的地層疊壓關系和陶器發展序列,我們主張把王灣三期文化分做早、中、晚三期,早期以王灣遺址第三期遺存、矬李二期、小潘溝H60和H21為代表;中期以煤山一期、矬李三期為代表;晚期以煤山二期、小潘溝三期、王城崗二期和三期、密縣新砦H8等為代表。王城崗城址屬于晚期遺存。

以往發表的關于王灣三期文化的碳十四年代數據[116]不太多,但已能看出其大概框架。

依據“夏商周斷代工程”AMS法測定王城崗二、三期的年代范圍為公元前2132年至前2030年(附錄表1),則王灣三期文化的年代下限約當公元前21世紀,據此我們推測至少其晚期應該處在夏代紀年之內。

(三)新砦期遺存

新砦期遺存得名于新密市(原密縣)新砦遺址。主要以新密新砦遺址H3、H7、H5[117]和臨汝煤山遺址H30、H70[118]等為代表。同類遺存“在臨汝柏樹圪垯、洛陽東干溝、登封王城崗、北莊、禹縣瓦店等地亦有發現,分布相當廣泛”[119]

根據臨汝煤山、新密新砦兩遺址的發掘資料,新砦期的灰坑打破或疊壓王灣三期文化灰坑或文化層的地層關系已發現多例,從而證明新砦期遺存晚于王灣三期文化。在煤山遺址還發現了新砦期遺存早于二里頭一期文化的地層證據。1987~1988年的發掘報告說“煤山遺址的二里頭一期文化包含的龍山文化因素較多,從器物形體上看,它要略早于偃師二里頭一期文化”,即指新砦期遺存;同一報告中以H8為代表的“二里頭二期文化”應屬于二里頭文化第一期遺存[120]。再聯系到新砦期遺存兼有王灣三期文化和二里頭一期文化的特征,可以斷定新砦期遺存之年代處于王灣三期文化與二里頭文化之間。

新砦期遺存的灰坑多為口大底小的圓形坑,其次是豎壁平底圓形坑,另外還有圓形袋狀坑和橢圓形、長方形坑等。

陶器以泥質灰陶為主,夾砂灰陶次之,另外還有少量黑陶、棕褐陶等。紋飾以籃紋為主,方格紋次之,少量繩紋。主要器類有折沿圜底罐形鼎、折沿平底深腹罐、折沿深腹盆、盆形甑、缽狀刻槽盆、直領小口平底甕、高領罐、折肩器蓋、侈口平底盆、三足皿、鬶、素面缽、高柄豆、高領尊等(圖1-3)。

圖1-3 新砦期遺存陶器

A.臨汝煤山 1.鼎(H30:3) 2.鼎(H30:4) 3.刻槽盆(T22②:1) 4.高領尊(H70:1) 5.折沿盆(H30:9)6.三足皿(H9:12)
B.密縣新砦 7.鼎(H7:4) 8.鼎(H7:3) 9.甕(H2:4) 10.甕(H7:2) 11.深腹罐(H5:2) 12.深腹罐(M1:1) 13.三足皿(采:2) 14.器蓋(H11:13) 15.深腹盆(H3:13) 16.器蓋(H3:11) 17.盆(H3:7)18.器蓋(H5:3)

新砦期遺存早在20世紀50年代后期發掘洛陽東干溝遺址時即已發現,1975年發掘臨汝煤山遺址時發現了6例新砦期灰坑打破王灣三期文化灰坑的地層關系。發掘者當時把煤山的這類遺存歸之為二里頭文化一期,認為“其時代晚于煤山二期,與一般二里頭文化一期文化相同或略早”[121]。1979年,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試掘新砦遺址,發現該遺址的文化內涵偏早者屬于以往常見的龍山文化晚期遺存,約與煤山二期文化遺存相當,屬王灣三期文化范疇;偏晚者兼具龍山文化和二里頭文化因素,呈現二者的過渡形態。主持發掘的學者曾將其命名為“新砦期二里頭文化”,認為“新砦期文化是介于河南龍山文化晚期和二里頭文化一期之間的文化遺存,它雖然包含有相當數量的河南龍山文化因素,如果從整體觀察,似乎更接近于二里頭文化一期”。因而“稱之為新砦期二里頭文化”。又說:“它屬于龍山文化發展成為二里頭文化的過渡形態,它有如一座堅實的橋梁把龍山文化和二里頭文化聯結了起來。”[122]后來,經過進一步研究,同一學者認為新砦這類遺存“下限應早于二里頭早期文化”,提出應把它從二里頭早期中區別出來,稱為“新砦期文化”[123]。對此,有學者表示贊同,肯定新砦期是“王灣三期文化向二里頭類型轉變過程中的過渡性文化遺存”[124]。另有人則將之“歸入龍山末期”,稱其為“鄭洛區龍山時代最晚的遺存”[125]

這些看法各有其立論的根據,相互之間并無大的分歧。就已發表的材料來看,在新砦期遺存中,以煤山H30為代表的偏早遺存,更多地具有王灣三期文化特征,而以新砦H3、H7、H11為代表的偏晚遺存,則更多地表現出二里頭文化特征。王灣三期文化晚期經由新砦期過渡到二里頭文化的觀點,經1999年對新砦遺址的再試掘又一次得到證實[126]。我們相信,隨著新資料的更多發現,對這類遺存的面貌和文化屬性,將會有更清晰、完整的認識。至于它是否可以獨立為一支考古學文化,有待研究。

二 二里頭文化的淵源和王灣三期文化的族屬

(一)二里頭文化的淵源

首先,應當對二里頭文化的概念做一個明確的界定。

1959年試掘二里頭遺址[127],發現了早、中、晚三期文化遺存。發掘者指出,早期屬于河南龍山文化,晚期屬于洛達廟類型商文化,中期雖帶有龍山文化因素,但基本上可歸屬商代文化范疇內。1965年發表的發掘簡報[128],使用了“二里頭類型”的命名,并推測說其早期可能早于成湯建都西亳的時候。后來,在一號宮殿基址的發掘中,發現了晚于原“晚期”的遺存[129],于是,發掘者認識到:連同原來的早、中、晚期在內,二里頭遺址有連續發展的一、二、三、四期文化遺存。經夏鼐先生命名并在二十多年來為考古界所共識的“二里頭文化”,就是指上述二里頭遺址一至四期所代表的這一類文化遺存。至于有學者后來提出的“新砦期二里頭文化”、“二里頭第五期”,均不應包括在二里頭文化范疇之內。

眾所周知,二里頭文化的主體是二里頭類型,其他的幾個類型無論從遺址的數量和規模上,還是從文化內涵的豐富度和級別上,都不能作為二里頭文化的代表。由于其他類型出現的時間均晚于二里頭類型,在當地又找不到各自的明確主源,所以,我們在這里要討論的二里頭文化的淵源問題,實際上就是二里頭類型的來源問題。

二里頭類型的分布范圍,主要是河南的伊洛、嵩山地區,與王灣三期文化、三里橋類型的分布區域基本重合。由于考古工作的欠缺,現在還難以討論二里頭文化與三里橋類型的關系問題,但是,考古發現已經證明,伊洛嵩山地區的二里頭文化是王灣三期文化經由“新砦期”發展演變而來的。

二里頭文化晚于王灣三期文化和新砦期遺存、新砦期遺存晚于王灣三期文化的地層關系,在臨汝煤山[130]、洛陽矬李[131]、新密新砦[132]、登封王城崗[133]、滎陽豎河[134]等遺址均有發現。可見,三者之間的時代序列是確定無疑的。而在文化內涵上,三者間也是一脈相承的。

在遺跡方面,王灣三期文化流行圓形袋狀坑,二里頭文化流行直壁或口大底小的圓形、方形、長方形坑,新砦期則兼有圓形袋狀坑和非袋狀的圓形、方形坑。在遺物方面,王灣三期文化、新砦期遺存和二里頭文化陶器都以泥質和夾砂灰陶為主,而黑陶則依次遞減。紋飾均流行籃紋、方格紋、繩紋,但繩紋依次遞增。三者共同的器物群是:扁三角足鼎、深腹罐、刻槽盆、帶鋬深腹盆、直領小平底甕、盉、鬶、豆、缽、爵或爵形器、觚、杯、折肩器蓋、圈足盤等。其中,深腹罐與鼎的比例持續表現為罐多鼎少。乳丁足鼎則基本不見于二里頭一期。王灣三期流行罐形甑向二里頭流行盆形甑轉變。斂口缽大多只見于王灣三期和新砦期,三足皿、圓腹罐則只見于新砦期和二里頭文化。同類器物的形態變化也是從早到晚脈絡清晰。例如:三者的深腹罐均折沿、平底,但是王灣三期的中腹肥鼓、沿陡,流行方格紋,新砦期和二里頭文化一期的罐腹不像前者那樣肥碩,折沿平緩,流行籃紋;王灣三期的鼎斜折沿、腹垂鼓、大圜底,以方格紋為主,籃紋次之,新砦期和二里頭一期鼎仍為圓鼓腹但不及前者肥碩,仍多為圜底但較前者弧度小,也有平底,以籃紋為主,方格紋次之,出現繩紋,等等(圖1-4)。

綜上所述,有比較充分的證據表明,二里頭文化是直接從新砦期遺存發展而來的,而新砦期則是王灣三期文化的直接后繼者。當然,在王灣三期文化向新砦期、新砦期向二里頭文化的轉化過程中,產生了某些變異,吸收了其他文化的一些因素,但三者間的文化傳承關系是可以認定的。

(二)王灣三期文化和新砦期遺存的族屬

1.夏王朝年代上限的推測

關于夏王朝的年代問題,是長期困擾學術界的一個難題。眾所周知,我國的歷史紀年,在西周共和元年(公元前841年)之前沒有準確的編年,夏、商、周三代之積年又眾說紛紜,所以,關于夏王朝的紀年便很難認定。此前,在學術界存在兩類意見,一類意見認為,夏王朝的積年約為四百多年,其歷年大約起自公元前21世紀,迄于公元前16世紀;另一類意見認為,夏王朝的積年應為五百多年到六百年間,其起訖時間約為公元前2300年至前1700年。

前已述及,根據在偃師商城的考古新發現,證明商文化的年代上限同二里頭文化第四期(至遲其晚段)大致相當。以往,學者根據原有的碳十四測年數據,一般將二里頭文化第四期的年代推定為公元前1600年至前1500年。最近,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等單位為配合“夏商周斷代工程”,對二里頭遺址和偃師商城系列含碳標本采用常規法重新測定,給出二里頭遺址第四期的年代范圍是公元前1560年至前1521年,偃師商城第一期1段的年代范圍是公元前1600年至前1560年(附錄表2、3)。上述測定結果與本章第三節論證偃師商城之始建年代應最接近夏商王朝更替之年,二里頭四期(至遲其晚段)是已進入商代早期的夏遺民文化遺存的觀點雖不完全契合,但并無沖突。據之可初步估定商始年(亦即夏商更替之年)為公元前1600年。

在此基礎上,再來討論夏王朝的年代上限。

關于夏代上限的推定,目前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大家采用的辦法是從夏商交替之年往前推。這就首先需要確定夏代積年。

夏王朝的積年,自古說法不一,大體有四百多年[135]、五百多年[136]和六百年[137]諸說。我們取古本《竹書紀年》關于夏代“自禹至桀十七世,有王與無王,用歲四百七十一年”的說法,粗略推定夏王朝歷時約五百年,那么,推算下來夏王朝開始創建的年代約在公元前2100年。《夏商周斷代工程1996~2000年階段成果報告(簡本)》以公元前1600年上推471年,將夏始年估定為公元前2070年。并認為夏代上限“基本落在河南龍山文化晚期第二段(公元前2132年至前2030年)范圍內”[138]

圖1-4 王灣三期文化晚期、新砦期、二里頭文化一期陶器演變圖(之一)

1.鼎(煤山H57:1) 2.鼎(煤山T13③:13) 3.深腹罐(煤山T10③:5) 4.深腹罐(灰咀H17:6)5.折沿盆(王城崗H536:17) 6.鼎(煤山H30:4) 7.深腹罐(煤山H30:6) 8.折沿盆(煤山H30:9)9.鼎(新砦H7:4) 10.鼎(新砦H7:3) 11.深腹罐(新砦H5:2) 12.深腹罐(新砦M1:1) 13.折沿盆(新砦H3:13) 14.鼎(煤山H3:12) 15.鼎(稍柴H20:46) 16.深腹罐(稍柴H20:73) 17.深腹罐(二里頭ⅤH103:11) 18.折沿盆(二里頭ⅤT104⑥:47)

圖1-4 王灣三期文化晚期、新砦期、二里頭文化一期陶器演變圖(之二)

19.刻槽盆(煤山H87:1) 20.甕(煤山H60:4) 21.高領尊(煤山H59:4) 22.甑(灰咀H17:14) 23.器蓋(煤山H90:3) 24.器蓋(新砦HA:1) 25.刻槽盆(煤山T22②:1) 26.高領尊(煤山H70:1) 27.甑(煤山H1:10)28.三足皿(煤山H9:12) 29.刻槽盆(新砦H2:5) 30.甕(新砦H7:2) 31.甑(新砦H2:7) 32.器蓋(新砦H5:3) 33.三足皿(新砦采:2) 34.刻槽盆(稍柴H20:51) 35.甕(東干溝T524③:1) 36.高領尊(二里頭ⅦT19⑥:11) 37.甑(煤山H3:19) 38.器蓋(二里頭ⅤH130:11) 39.三足皿(二里頭ⅤM57:1)

古文獻中有“禹居陽城”或“禹都陽城”以及禹、啟居陽翟的記載。河南登封王城崗和禹州瓦店遺址的發現,為探索早期夏文化和夏代早期都邑提供了重要線索。據AMS法測定,王城崗城址年代為公元前2132年至前2030年,按考古文化分期序列屬王城崗遺址二、三期,即本節前文所述王灣三期文化的晚期。

據上所述,王灣三期文化晚期和新砦期遺存應該跨入了夏王朝的紀年范圍。

2.早期夏人的中心活動區域

根據古代文獻的記載,虞夏之際和夏代早期,夏人主要活動在嵩山南北地區。

譬如,《世本》和《竹書紀年》等先秦古籍有“禹都陽城”或“禹居陽城”的說法[139]:《孟子·萬章上》曰:“禹避舜之子于陽城。”《史記·夏本紀》亦云:“……帝舜崩,三年之喪畢,禹辭辟舜之子商均于陽城。”《集解》引劉熙曰:“今潁川陽城是也。”

上引東周以來文獻所說的陽城,應即漢代潁川郡陽城(今河南登封境)。據《史記·鄭世家》和《韓世家》記載,韓文侯二年(公元前385年),“韓伐鄭,取陽城”,知鄭國有陽城;在傳為陽城故地的河南登封告成鎮發現一座戰國至漢代的古城,出土的陶器上有“陽城”戳記[140];另外在告成鎮還發現北魏石刻“魏故河□滎陽陽城□柱”。凡此皆說明登封告成從東周到北魏時,都叫做陽城。

《漢書·地理志》潁川郡陽翟條下自注“夏禹國”。《續漢書·郡國志》潁川郡陽翟條云“禹所都”。《帝王世紀》說:“禹受封為夏伯,在豫州外方之南,今河南陽翟是也。”[141]《水經注·潁水》:“潁水……逕陽翟故城北,夏禹始封于此為夏伯。”

古本《竹書紀年》說:“太康居斟img,羿亦居之,桀又居之。”[142]臣瓚說“斟img在河南”[143],指今河南洛陽。《逸周書·度邑解》:“自洛汭延于伊汭,居易無固,其有夏之居。”《史記·周本紀》同此。《書序》曰:“太康失邦,昆弟五人須于洛汭”。[144]《戰國策·魏策》:“夏桀之國,左天門之陰,而右天溪之陽。廬、睪在其北,伊、洛出其南。”《史記·孫子吳起列傳》載吳起的說法:“夏桀之居,左河濟,右太華,伊闕在其南,羊腸在其北。”《集解》引臣瓚曰:“今河南城為值之。”以上記載都將斟img地望界定在洛陽平原。

可見,古文獻所記載的夏人早期活動中心,正在王灣三期文化和新砦期遺存的分布范圍之內。

3.王灣三期文化和新砦期遺存是夏王朝建立前后夏族的文化遺存

王灣三期文化和新砦期遺存在分布地域上處于夏王朝的中心統治區內,在年代上大約自王灣三期文化晚期已進入夏代紀年范圍之內(在上述地域和時間范圍內,不存在另外的考古學文化),而且經過新砦期的聯結,王灣三期文化與二里頭文化間有非常清楚的傳承關系,所以我們認為王灣三期文化和新砦期遺存應該就是夏族文化。概言之,就目前的研究成果而言,新砦期遺存和王灣三期文化晚期是夏代前期夏文化,而王灣三期文化的早、中期則為前王朝時期夏人的文化遺存,亦即所謂先夏文化。

將龍山時代晚期的一支文化遺存和二里頭文化的主體合成為夏文化,在理論上能講得通嗎?即同是夏族遺存,為什么先是表現為王灣三期、新砦期文化,爾后又表現為二里頭文化?我們認為講得通。實際上,這一地區自王灣三期文化至二里頭文化是一脈相承的,是同一個文化體系的不同發展階段。就陶器而言,二里頭文化的第一期,與當地龍山時代文化遺存面貌很相近:二里頭文化一期陶器流行寬折沿,沿面陡斜,紋飾主要是籃紋、方格紋和繩紋,與新砦期、王灣三期文化陶器的面貌極其相似。到二里頭二期時候,才真正擺脫了龍山時代文化的形態,形成了一個新的文化發展面貌。考古學文化的變異,有著多方面的動因,考古學文化與古代族的對應關系,也相當復雜,需要進一步研究。以朝代加族群命名的考古學文化(譬如夏文化),與以遺址命名的考古學文化(如二里頭文化),畢竟是運用了兩種不同的命名規則;而王灣三期文化與二里頭文化,也只是考古學家在考古發掘與研究的過程中,隨機命名的。到目前為止,中國的考古學文化命名,絕大多數是科學、正確的;但科學是發展的、不斷進步的,考古學文化名稱作為人類主觀意識對客觀事物的一種反映,也會隨學科的發展不斷變化。在我國的考古學史上,曾經有過“小屯文化”、“殷墟文化”、“二里岡文化”等命名,這些在以典型遺址命名原則下產生的考古學文化名稱,原本是可行的。因為它們的陶器之間確實存在著差異(陶器是劃分不同考古學文化的重要依據)。但是后來又用“殷墟期商文化”、“二里岡期商文化”分別指代“殷墟文化”、“二里岡文化”,或用“殷商文化”、“商文化”概括之[145]。對此,大家都認為是可取的,未見有人以商文化不能分屬于曾經命名過的兩個或幾個考古學文化而提出異議。說王灣三期文化晚期、新砦期與二里頭文化屬于夏文化不同發展階段,道理是一樣的。

三 豫西、晉南地區與先夏、夏代早期文化相關的其他考古學文化遺存

(一)三里橋類型

三里橋類型是指以陜縣三里橋遺址為代表的一類龍山時代文化遺存,主要分布于以澠池為東界的豫西地區、晉西南涑水流域和中條山南麓黃河沿岸以及關中東部潼關至華山一帶,發掘過的主要遺址有河南陜縣三里橋[146],山西夏縣東下馮[147]、芮城南禮教[148],陜西華陰橫陣村[149]等。

三里橋類型的陶器以夾砂灰陶、泥質灰陶為主,有少量夾砂紅陶、泥質黑陶。繩紋為主,其次是籃紋、方格紋等。常見器類有單把鬲、雙鋬鬲、斂口斝、甗、侈口繩紋夾砂罐、雙耳甕、小口高領折肩罐、單耳罐、雙腹盆、單把杯、爵形器、罐形甑、碗形器蓋、圈足盤等。

三里橋類型的年代,大體相當于陶寺文化晚期和王灣三期文化的中晚期。其年代下限應與當地的二里頭文化相銜接。

由于三里橋類型地處豫、陜、晉三省交界地區,受到了來自王灣三期文化、客省莊二期文化和陶寺文化的共同影響,因而具有比較復雜的文化內涵。而且隨分布地域不同,遺址間文化面貌也有一些差異,如偏西者客省莊二期文化因素多一些,偏東者則王灣三期文化因素比重大一些。它的罐形甑、雙耳甕、爵形器、雙腹盆、帶耳杯等,都是王灣三期文化中常見的器類。但是,它與王灣類型的區別也是明顯的,主要特征是具有一些不見于王灣類型的器物,如以鬲、斝為主要炊具以及盛儲器中的小口折肩深腹罐等,顯然是受晉、陜地區龍山時代晚期文化的影響而出現的。夾砂罐以侈沿為主,少見折沿;陶器紋飾以繩紋為主,其次是籃紋和方格紋,與主灣三期文化以籃紋、方格紋為主也有所不同。因此,我們主張仍然將其作為一個單獨的文化類型來看待。

因受資料的局限,三里橋類型的源流問題尚未完全解決。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豫、陜、晉交界地區,繼三里橋類型而起的是二里頭文化。

正因為三里橋類型與王灣三期文化在地域上相接,文化面貌上相近,有著十分密切的親緣關系,所以,推斷二者屬于同一個大的居民集團,應在情理之中。王灣三期文化最終發展為二里頭文化,已有大量而可靠的科學資料為證。三里橋類型直接為二里頭文化所取代,也是考古事實。這一地域正處于古文獻記載的夏人兩大聚居中心的連結處,傳說中的夏后皋之陵墓也在此地[150]。盡管三里橋類型顯然不能算是早期夏人文化的主體,但是我們卻很難將其與夏人早期的文化完全割裂開來。

(二)陶寺文化

陶寺文化以山西襄汾陶寺遺址命名(曾稱“中原龍山文化陶寺類型”)。主要分布在山西汾水流域的臨汾地區,現已在洪洞、臨汾、襄汾、侯馬、新絳、稷山、河津、曲沃、翼城、浮山等縣、市,發現同類遺址80多處,其中陶寺遺址經過了較大規模的考古發掘,收獲頗豐[151]。發掘者認為,陶寺文化,從總的方面來看,仍屬中原地區龍山文化范疇,但同時又有自身的特點。

發掘者把陶寺文化分為早、中、晚三期,并認為早期是從廟底溝二期文化直接發展而來。陶寺文化的年代,經碳十四測定,大約在公元前2500年至前1990年之間[152],或說為公元前2600年至前2000年[153]。可見,陶寺文化的晚期已進入夏代紀年之內。

陶寺文化以釜灶、斝、多種型式的鬲、夾砂陶缸、折腹盆、圈足罐、扁壺、折肩罐等一組陶器及隨葬陶器習施彩繪為特征。在炊具中,早期主要是釜灶和斝,中期釜灶與鬲、斝并存,晚期以鬲為主,釜灶被淘汰。

陶寺文化發現以來,有不少學者撰文,從地望、年代、文化內涵、社會發展階段等方面,論述這種文化遺存是探索夏文化的重要對象,甚或直言是夏人的文化遺存[154],綜合起來,他們的論據和觀點是:

第一,陶寺文化集中分布的地方,正是古文獻記載中大夏、夏墟的中心區。據《左傳·定公四年》記載,西周分封時,唐叔“命以唐誥而封于夏墟,啟以夏政,疆以戎索。”關于夏墟和唐的地望,歷代多有記述與考證,從考古學研究來說,晉西南說已成定論,由天馬—曲村西周遺址尤其是晉侯墓的發現得到確證。在故唐地即傳為夏墟的地方,陶寺文化遺址分布十分密集,且有不少大型遺址。

第二,關于夏代紀年雖無定論,但諸說大體總在公元前2300年至前1700年或公元前2100年至前1600年之間。陶寺文化的年代,大約是在公元前2500年至前1900年間,則陶寺文化的晚期、甚至包括中期,已進入夏的紀年范圍。

第三,在陶寺遺址出土的彩繪蟠龍紋陶盤,顯然是禮器,認為龍是陶寺人崇拜的對象、部族的標志,并與夏人對龍的崇拜相聯系。

第四,從出土文物可以看出,陶寺文化的農業、畜牧業、手工業等已發展到相當高的水平。陶寺遺址規模巨大,絕非一般的氏族聚落。而陶寺墓地的發掘,表明當時已進入了階級社會,國家或國家的雛形已經產生,這與夏代建國前后的社會狀況是相合的。

因此,不少學者曾認為陶寺文化應當列為探索夏文化的重要研究對象之一,有學者則說陶寺文化就是夏族文化。但他們都認為陶寺文化的早期肯定超出了夏代紀年范圍。

也有學者提出不同的看法,這就是陶寺文化是陶唐氏文化說[155]和陶寺文化為有虞氏文化遺存論[156]。根據目前的材料和學者的研究,陶寺文化是夏族文化說的成立,確實存在障礙。

從考古學上看,在豫西地區,王灣三期文化晚期經由新砦期發展成為二里頭文化,就是說,這里處于夏王朝紀年范圍內的考古學文化,是同一個文化體系,其文化遺存雖可分做不同的發展階段,然其族屬在主體上應無區別。在晉南地區,情況就不同了。陶寺文化之后是二里頭文化東下馮類型,可是二者在文化內涵特征上至今還看不出有明確、直接的傳承關系。而且,晉南的陶寺文化與豫西的王灣三期文化及其后繼者——二里頭文化二里頭類型,在文化特征上有較大區別。因此,在豫西地區的龍山時代晚期文化和二里頭文化是夏文化的前提下,很難認定陶寺文化是夏文化[157]。但是,陶寺文化的發現,確系考古學上的重大收獲,它在中國文明起源史上具有極其珍貴的科學價值,對于甄別、研究、論定夏文化,也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1]《左傳·昭公二十六年》引《詩》則曰:“我無所監,夏后及商,用亂之故,民卒流亡。”

[2]《史記·夏本紀》集解引《汲冢紀年》,《后漢書·東夷傳》注、《文選·六代論》注、《太平御覽》卷82引《竹書紀年》。

[3]《漢書·地理志》潁川郡陽翟條注引臣瓚曰:“《世本》‘禹都陽城’,《汲郡古文》亦云居之。”

[4]《水經注·巨洋水》轉引薛瓚《漢書集注》,《漢書·地理志》注、《史記·夏本紀》正義轉引自臣瓚,《史記·周本紀》正義、《太平御覽》卷82引。

[5]《晉書·束皙傳》引《紀年》。

[6]《史記·司馬相如傳》集解、《藝文類聚》卷83、《文選·東京賦》注及《太平御覽》卷82、135、880引。

[7]A.經學者研究認為,《甘誓》確系夏人相傳之祖訓(見顧頡剛、劉起釬:《〈尚書·甘誓〉校釋譯論》,《中國史研究》1979年第1期)。
B.《大戴禮記》中有《夏小正》,相傳是夏代的歷書,《史記·夏本紀》云:“孔子正夏時,學者多傳《夏小正》。”《禮記·禮運》載,孔子在杞“得夏時焉”,鄭玄注曰“得夏四時之書也,其書存者有《夏小正》”。日本學者能田忠亮曾發現《夏小正》中的大部分天象是屬于公元前2000年前后的(見能田忠亮:《夏小正星象論》,《東方學報》第13冊之二,第130頁,1942年)。我國學者潘鼐用現代天文學方法測算《夏小正》星象的大部分記事的年代與夏王朝紀年范圍相合,因而認為:《夏小正》的成書雖然在東周時期,然而其中記錄的天象資料卻是夏代的(見潘鼐:《中國恒星觀測史》第6~8頁,學林出版社,1989年)。

[8]A.王黻等:《博古圖》第22卷,明嘉靖七年(1528年)蔣暘翻刻元至大重修本。
B.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圖232~235,錄文244~249,考釋203~209頁,科學出版社,1957年。

[9]王國維:《殷卜辭中所見先公先王考》、《殷卜辭中所見先公先王續考》,《觀堂集林》卷九,中華書局,1959年。

[10]王國維:《古史新證》第52頁,清華大學出版社,1994年。

[11]1978~1979年,《河南文博通訊》季刊連續8期辟有“探索夏文化”專欄,刊登討論會上的發言及相關論文。

[12]徐旭生:《1959年夏豫西調查“夏墟”的初步報告》,《考古》1959年第11期。

[13]夏鼐:《談談探討夏文化的幾個問題——在〈登封告成遺址發掘現場會〉閉幕式上的講話》,《河南文博通訊》1978年第1期。

[14]殷瑋璋:《關于夏代文化的探索》,《新中國的考古發現和研究》第215頁,文物出版社,1984年。

[15]田昌五:《夏文化探索》,《文物》1981年第5期;《談偃師商城的一些問題》,《全國商史學術討論會論文集》,殷都學刊編輯部,1985年。

[16]高煒、楊錫璋、王巍、杜金鵬:《偃師商城與夏商文化分界》,《考古》1998年第10期。

[17]徐中舒:《再論小屯與仰韶》,《安陽發掘報告》第三期,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31年。按:依據考古學新成果,徐中舒后來肯定夏文化的中心地帶“就是分布在河南的龍山文化和二里頭文化”,并稱“夏文化已見曙光”(見徐中舒:《夏史初曙》,《中國史研究》,1979年第3期)。

[18]丁山:《由三代都邑論其民族文化》,《國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五本第一分冊,1935年。

[19]翦伯贊:《諸夏的分布與鼎鬲文化》,《中國史論集》,文鳳書局,1947年。

[20]范文瀾:《中國通史簡編(修訂本)》第一編,第105~106頁,人民出版社,1955年。

[21]吳恩裕:《中國國家起源的問題》,《新建設》1956年第7期。

[22]趙光賢:《論黑陶文化非夏代文化》,《光明日報》1957年1月17日。

[23]李學勤:《近年考古發現與中國古代社會》,《新建設》1958年第8期。

[24]A.安志敏:《試論黃河流域新石器時代文化》,《考古》1959年第10期。
B.石興邦:《黃河流域原始社會考古研究上的若干問題》,《考古》1959年第10期。

[25]A.許順湛:《夏代文化探索》,《史學月刊》1964年第7期。
B.賈峨:《對〈夏代文化探索〉一文的商榷》,《史學月刊》1965年第5期。

[26]鄒衡:《試論夏文化》,《夏商周考古學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0年。

[27]鄒衡:《試論夏文化》,《夏商周考古學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0年;《關于探討夏文化的條件問題》,《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28]A.佟柱臣:《夏代和夏文化問題》,《河南文博通訊》1979年第2期。
B.鄭杰祥:《二里頭文化商榷》,《河南文博通訊》1978年第4期。
C.陳旭:《關于夏文化問題的一點認識》,《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0年第3期。

[29]A.吳汝祚:《關于夏文化及其來源的初步探索》,《文物》1978年第9期。按:文中所云河南龍山文化“煤山類型”即指王灣三期文化,認為是先夏時期至夏代的文化。
B.許順湛:《夏代文化的再探索》,《河南文博通訊》1979年第3期。按:文中認為夏文化上限應為煤山一期。

[30]李伯謙認為二里頭文化一至四期是“后羿代夏”至夏桀時的遺存;“以臨汝煤山二期為代表的由王灣三期文化到二里頭文化的過渡類型遺存,論時間當已跨入夏代,很可能是夏代初期的文化”(見李伯謙:《二里頭類型的文化性質與族屬問題》,《文物》1986年第6期)。

[31]鄭光:《試論二里頭商代早期文化》,《中國考古學會第四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5年;《二里頭陶器文化論略》,《二里頭陶器集粹》,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5年。

[32]A.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工作隊:《河南偃師二里頭早商宮殿遺址發掘簡報》,《考古》1974年第4期。
B.殷瑋璋:《二里頭文化探討》,《考古》1978年第1期。

[33]A.方酉生:《論湯都西亳——兼論探索夏文化的問題》,《河南文博通訊》1979年第1期。
B.安金槐:《豫西夏代文化初探》,《中國歷史博物館館刊》1979年第1期;《試論豫西地區龍山文化類型中晚期與夏代文化早期的關系》,《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C.李仰松:《從河南龍山文化的幾個類型談夏文化的若干問題》,《中國考古學會第一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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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李先登:《再論關于探索夏文化的若干問題》,《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34]孫華:《關于二里頭文化》,《考古》1980年第6期。

[35]A.趙芝荃、劉忠伏:《試談偃師商城的始建年代并兼論夏文化的上限》,《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B.方酉生:《偃師二里頭遺址第三期遺存與桀都斟img》,《考古》1995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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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A.田昌五:《夏文化探索》,《文物》1981年第5期。
B.方輝:《“南關外期”先商文化的來龍去脈及其對夏、商文化斷限的啟示》,《華夏文明》第三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92年。
C.張立東:《夏都與夏文化》,《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D.袁廣闊:《試論夏商文化的分界》,《考古》1998年第10期。
E.林永珍著、李云鐸和顧銘學譯的《韓國的中國考古學研究動向》(《華夏考古》1996年第1期)摘要介紹了沈載勛的《二里頭、二里岡、鄭州商城與夏、商的關系》(《東洋史學研究》第29號,1989年)和《中國古代國家形成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史學志》第22號,1989年)。

[37]A.趙芝荃、劉忠伏:《試談偃師商城的始建年代并兼論夏文化的上限》,《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B.趙芝荃:《論夏文化起、止年代的問題》,《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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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王克林:《從龍山文化的建筑技術探索夏文化》,《山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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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孟凡人:《試談夏文化及其與商文化的關系問題》,《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79年第1期。
J.方孝廉:《夏代及其文化》,《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38]A.張光直:《夏商周三代都制與三代文化異同》,《中國青銅時代》,三聯書店,1999年。原載《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五十五本第一分冊,1984年。
B.劉起釬:《由夏族原居地縱論夏文化始于晉南》,《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C.黃石林:《再論夏文化問題——關于陶寺龍山文化的探討》,《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39]A.高煒、張岱海、高天麟:《陶寺遺址的發掘與夏文化的探索》,《中國考古學會第四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5年。
B.高煒、高天麟、張岱海:《關于陶寺墓地的幾個問題》,《考古》1983年第6期。

[40]高煒:《試論陶寺遺址和陶寺類型龍山文化》,《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41]A.張長壽:《陶寺遺址的發現和夏文化的探索》,《文物與考古論集》,文物出版社,1987年。
B.王克林:《龍圖騰與夏族的起源》,《文物》1986年第6期。
C.梁星彭:《夏文化的探索》,《黃河文化》第三編第一章,華藝出版社,1994年。

[42]黃石林:《再論夏文化問題——關于陶寺龍山文化的探討》,《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43]張之恒:《夏代都城的變遷》,《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44]A.程德祺:《略說典型龍山文化即是夏朝文化》,《蘇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1期。
B.杜在忠:《山東二斟氏考略》,《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關于夏代早期活動的初步探析》,《夏史論叢》,齊魯書社,1985年。

[45]A.方酉生:《偃師二里頭遺址第三期遺存與桀都斟img》,《考古》1995年第2期。
B.趙芝荃:《論夏文化起、止年代的問題》,《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46]A.杜金鵬、王學榮:《偃師商城考古新成果與夏商年代學研究》,《光明日報》1998年5月15日。
B.高煒、楊錫璋、王巍、杜金鵬:《偃師商城與夏商文化分界》,《考古》1998年第10期。

[47]陳旭:《鄭州商文化的發現與研究》,《中原文物》1983年第3期;《鄭州商城宮殿基址的年代及其相關問題》,《中原文物》1985年第2期。

[48]原提出陶寺遺址和陶寺文化(曾稱“中原龍山文化陶寺類型”)應列為夏文化重要研究對象的學者中,高煒在20世紀90年代觀點有了明顯變化(見張立東、任飛:《手鏟釋天書——與夏文化探索者的對話》第331~340頁,大象出版社,2001年);高天麟則“仍然認為晉南的陶寺類型龍山文化中晚期”“應在夏文化之列”(見前引書第317頁)。

[49]李濟:《山西南部汾河流域考古調查》,《考古》1983年第8期;原載美國《史密森研究院各科論文集刊》第78卷第7期,1927年。

[50]徐旭生:《1959年夏豫西調查“夏墟”的初步報告》,《考古》1959年第11期。

[51]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洛陽發掘隊:《1959年豫西六縣調查簡報》,《考古》1961年第1期。

[52]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洛陽工作隊:《1975年豫西考古調查》,《考古》1978年第1期。

[53]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臨汝煤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82年第4期。

[54]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密縣新砦遺址的試掘》,《考古》1981年第5期。

[55]A.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晉西南地區新石器時代和商代遺址的調查與發掘》,《考古》1962年第9期。
B.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晉南二里頭文化遺址的調查與試掘》,《考古》1980年第3期;《晉南考古調查報告》,《考古學集刊》第6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年。

[56]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中國歷史博物館、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夏縣東下馮》,文物出版社,1988年。

[57]曾稱作“中原龍山文化陶寺類型”,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山西省臨汾地區文化局:《山西襄汾縣陶寺遺址發掘簡報》,《考古》1980年第1期;《1978~1980年山西襄汾陶寺墓地發掘簡報》,《考古》1983年第1期;《山西襄汾陶寺遺址首次發現銅器》,《考古》1984年第12期;《陶寺遺址1983~1984年Ⅲ區居住址發掘的主要收獲》,《考古》1986年第9期;《襄汾陶寺》,待刊。

[58]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鞏縣稍柴遺址發掘報告》,《華夏考古》1993年第2期。

[59]A.洛陽博物館:《河南臨汝煤山遺址調查與試掘》,《考古》1975年第5期。
B.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臨汝煤山遺址1987~1988年發掘報告》,《華夏考古》1991年第3期。

[60]洛陽博物館:《洛陽矬李遺址試掘簡報》,《考古》1978年第1期。

[61]河南省文物研究所、中國歷史博物館考古部:《登封王城崗與陽城》第22~150頁,文物出版社,1992年。

[62]河南省文物研究所、鄭州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禹縣瓦店遺址發掘簡報》,《文物》1983年第3期。

[63]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澠池縣文化館:《澠池縣鄭窯遺址發掘報告》,《華夏考古》1987年第2期。

[64]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河南伊川縣南寨二里頭文化墓葬發掘簡報》,《考古》1996年第12期。

[65]北京大學考古學系、駐馬店市文物保護管理所:《駐馬店楊莊》第92~204頁,科學出版社,1998年。

[66]北京大學考古學系、南陽市文物研究所、方城縣博物館:《河南省方城縣八里橋遺址1994年春發掘簡報》,《考古》1999年第12期。

[67]袁廣闊:《鄧州市陳營二里頭文化遺址》,《中國考古學年鑒(1990)》,文物出版社,1991年。

[68]A.楊亞長、王昌富:《商州東龍山遺址考古獲重要成果》,《中國文物報》1998年11月25日。
B.楊亞長:《東龍山遺址的年代與文化性質》,《中國文物報》2000年8月9日。

[69]李景聃:《豫東商邱永城調查及造律臺黑孤堆曹橋三處小發掘》,《中國考古學報》第二冊,1947年。

[70]A.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商丘地區文物管理委員會:《1977年豫東考古紀要》,《考古》1981年第5期。
B.商丘地區文物管理委員會、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洛陽工作隊:《1977年河南永城王油坊遺址發掘概況》,《考古》1978年第1期。
C.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商丘地區文物管理委員會:《河南永城王油坊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集刊》第5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4年。

[71]A.北京大學考古系商周組、山東省菏澤地區文展館、山東省菏澤市文化館:《菏澤安邱堌堆遺址發掘簡報》,《文物》1987年第11期。
B.鄭州大學文博學院、開封市文物工作隊:《豫東杞縣發掘報告》,科學出版社,2000年。
C.鄭州大學考古專業、開封市博物館、杞縣文物保管所:《河南杞縣朱崗遺址試掘報告》,《華夏考古》1992年第1期。
D.鄭州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開封市博物館考古部、杞縣文物保管所:《河南杞縣牛角崗遺址試掘報告》,《華夏考古》1994年第2期。

[72]張長壽、張光直:《河南商丘地區殷商文明調查發掘初步報告》,《考古》1997年第4期。

[73]A.北京大學考古專業商周組、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河南省安陽、新鄉地區文化局、湖北省孝感地區博物館:《晉豫鄂三省考古調查簡報》,《文物》1982年第7期。
B.北京大學考古系商周組:《河南淇縣宋窯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集刊》第10集,地質出版社,1996年。

[74]A.楊德標、楊立新:《安徽江淮地區的商周文化》,《中國考古學會第四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5年。
B.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含山縣文物管理所:《安徽含山大城墩遺址第四次發掘報告》,《考古》1989年第2期。
C.胡悅謙:《試談夏文化的起源》,《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D.王迅:《試論夏商時期東方地區的考古學文化》,《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9年第2期。

[75]A.林春:《宜昌地區長江沿岸夏商時期的一支新文化類型》,《江漢考古》1984年第2期。
B.湖北宜昌地區博物館、四川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湖北宜昌白廟遺址試掘簡報》,《考古》1983年第5期。
C.湖北省宜昌地區博物館、四川大學歷史系:《宜昌中堡島新石器時代遺址》,《考古學報》1987年第1期。
D.國家文物局三峽考古隊:《湖北秭歸朝天嘴遺址發掘簡報》,《文物》1989年第2期。

[76]高煒、楊錫璋、王巍、杜金鵬:《偃師商城與夏商文化分界》,《考古》1998年第10期。

[77]A.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第二工作隊:《河南偃師商城東北隅發掘簡報》,《考古》1998年第6期。
B.杜金鵬、王學榮、張良仁、谷飛:《試論偃師商城東北隅考古新收獲》,《考古》1998年第6期。

[78]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第二工作隊:《河南偃師商城小城發掘簡報》,《考古》1999年第2期。

[79]A.《偃師商城考古再獲新突破》,《中國文物報》1998年1月11日。
B.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偃師商城宮城北部“大灰溝”發掘簡報》,《考古》2000年第7期。

[80]“對證法”的概念,是張光直在1978年首先提出的。他說探索夏文化時,“將考古學上文化與歷史傳說中的文化相印證,最好的證據是文字上的,如殷墟甲骨文中王名、世系與人名和《史記·殷本紀》中材料的印證。如果沒有文字本身的證據,我們便只好使用時間和空間上的對證”(見張光直:《從夏商周三代考古論三代關系與中國古代國家的形成》,《中國青銅器時代》第35頁,三聯書店,1983年)。高煒補充闡述為“時間、空間與考古學文化三者相互對證的方法”(見高煒:《試論陶寺遺址和陶寺類型龍山文化》,《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實際上,1977年的登封現場討論會上,夏鼐、鄒衡等學者已經提出了從地域、年代、文化特征、社會性質或加文化來源等四個或五個方面探討夏文化的方法(見夏鼐:《談談探討夏文化的幾個問題》,《河南文博通訊》1978年第1期;鄒衡:《關于探索夏文化的途徑》,《河南文博通訊》1978年第1期),這其中就包括了時、空與考古學文化對證研究的方法在內。后來,鄒衡的《關于探討夏文化的條件問題》(《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黃石林的《再論夏文化》(《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等論文都明確提出了夏文化探索必須顧及地域、年代、文化特征、社會性質等“四要素”。上述“四要素”都是對證法的范疇。鄒衡把二里頭文化的貫耳陶壺與“昆吾圜器”相聯系,將二里頭文化的封頂盉與“夏后氏灌尊雞彝”相聯系,論證二里頭文化就是夏文化的方法(見鄒衡:《試論夏文化》,《夏商周考古學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0年),是文化特征對證法的代表作。

[81]鄒衡首先從方法論角度提出都城界定法(見鄒衡:《試論夏文化》,《夏商周考古學論文集》第105頁,文物出版社,1980年)。實際上,1959年徐旭生推定二里頭遺址為湯都“西亳”,隨后對這處遺址展開大規模勘探、發掘,已具有以此為基點向前追溯夏文化的用意。只是關于夏文化及其與早商文化關系等概念,直到20世紀70年代末以降才逐漸得到清晰的闡釋。

[82]殷瑋璋力主此法(見殷瑋璋:《二里頭文化探討》,《考古》1978年第1期;《二里頭文化再探討》,《考古》1984年第4期;《有關夏文化探索的幾個問題》,《文物》1984年第2期)。同樣使用文化因素分析法,因各學者視角不同,掌握的尺度、標準不同,常常得出不同結論。如孫華《關于二里頭文化》(《考古》1980年第6期)一文便提出二里頭文化三、四期之間分界說。另一位力倡文化因素分析法的李伯謙在“鄭亳”說前提下,則提出二里頭文化為“后羿代夏以后的夏代文化”之
說(見李伯謙:《二里頭類型的文化性質與族屬問題》,《文物》1986年第6期)。

[83]田昌五:《論偃師商城的一些問題》,《全國商史學術討論會論文集》,殷都學刊編輯部,1985年。

[84]李伯謙:《二里頭類型的文化性質與族屬問題》,《文物》1986年第6期。

[85]李伯謙:《先商文化探索》,《慶祝蘇秉琦考古五十五年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9年。

[86]張鍇生:《“偃師商城”為夏桀都邑說》,《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87]A.黃石林、趙芝荃:《偃師商城的發現及其意義》,《光明日報》1984年4月4日。
B.趙芝荃、徐殿魁:《偃師尸鄉溝商代早期城址》,《中國考古學會第五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8年;《河南偃師商城西亳說》,《全國商史學術討論會論文集》,殷都學刊編輯部,1985年。
C.方酉生:《論偃師尸鄉溝商城為商都西亳》,《中國商文化國際學術討論會論文集》,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8年。

[88]鄒衡:《偃師商城即太甲桐宮說》,《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4年第4期;《西亳與桐宮考辨》,《紀念北京大學考古專業三十周年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90年。

[89]A.鄭杰祥:《關于偃師商城的年代和性質問題》,《中原文物》1984年第4期;《關于偃師商城的幾個問題》,《中原文物》1995年第3期。
B.陳旭:《關于偃師商城與鄭州商城的年代問題》,《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5年第4期。
C.李伯謙:《二里頭類型的文化性質與族屬問題》,《文物》1986年第6期。

[90]許順湛:《中國最早的“兩京制”——鄭亳與西亳》,《中原文物》1996年第2期。

[91]杜金鵬:《偃師商城始建年代與性質的初步推斷》,《華夏文明》第三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92年。

[92]A.鄭光:《試論偃師商城即盤庚之亳殷》,臺北《故宮學術季刊》第8卷第4期,1992年。
B.另有學者認為偃師商城晚期遺存是盤庚時都城(見彭金章、曉田:《試論河南偃師商城》,《全國商史學術討論會論文集》,殷都學刊編輯部,1985年;蔡運章、洛夫:《商都西亳略論》,《華夏考古》1988年第4期)。

[93]詳見第二章第一、二節。

[94]詳見第四章第一、三節。

[95]A.楊錫璋在《殷人尊東北方位》(《慶祝蘇秉琦考古五十五年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9年)一文中,已注意到安陽殷墟王陵和高級貴族墓葬的方向大多不是正南北,而是偏東北一西南向,并認為這是商人尊東北方位觀念的反映。
B.1995年,楊鴻勛指出二里頭的宮殿和當時新發現的建筑基址都朝向東南;而偃師、鄭州兩座商城和安陽小屯宮殿基址多朝向西南,認為建筑朝向的不同也許可以作為鑒別夏文化與商文化的又一重要參考因素(見本刊特約記者:《中國商文化國際學術討論會述要》,《考古》1995年第9期)。
C.高煒、楊錫璋、王巍、杜金鵬在《偃師商城與夏商文化分界》(《考古》1998年第10期)一文中,又聯系湖北盤龍城、山西夏縣東下馮商城材料,做了較詳細的比較,得出了相同的認識。

[96]關于先商文化,詳見第三章。

[97]高煒、楊錫璋、王巍、杜金鵬:《偃師商城與夏商文化分界》,《考古》1998年第10期。

[98]A.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偃師商城東北隅發掘簡報》,《考古》1998年第6期;《河南偃師商城小城發掘簡報》,《考古》1999年第2期;《河南偃師商城Ⅳ區1996年發掘簡報》,《考古》1999年第2期;《河南偃師商城宮城北部“大灰溝”發掘簡報》,《考古》2000年第7期。
B.《偃師商城考古再獲新突破》,《中國文物報》1998年1月11日。

[99]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工作隊:《偃師二里頭遺址1980~1981年Ⅲ區發掘簡報》,《考古》1984年第7期。

[100]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偃師二里頭》圖202:8、9、11,圖203:7,圖207:5、7,圖211:13,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9年。

[101]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陶器集粹》圖版296、297、346,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5年。

[102]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陶器集粹》圖版304、305、351,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5年;《偃師二里頭》圖202:10、11,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9年。

[103]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偃師二里頭》圖184:11、14、15,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9年。

[104]夏商周斷代工程專家組:《夏商周斷代工程1996~2000年階段成果報告(簡本)》第81~82頁,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00年。

[105]詳見第二章第二節。

[106]北京大學考古實習隊:《洛陽王灣遺址發掘簡報》,《考古》1961年第4期。

[107]洛陽博物館:《洛陽矬李遺址試掘簡報》,《考古》1978年第1期。

[108]洛陽博物館:《孟津小潘溝遺址試掘簡報》,《考古》1978年第4期。

[109]A.洛陽博物館:《河南臨汝煤山遺址調查與試掘》,《考古》1975年第5期。
B.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臨汝煤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82年第4期。
C.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臨汝煤山遺址1987~1988年發掘報告》,《華夏考古》1991年第3期。

[110]河南省文物研究所、中國歷史博物館考古部:《登封王城崗與陽城》第22~110頁,文物出版社,1992年。

[111]河南省文物研究所、鄭州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禹縣瓦店遺址發掘簡報》,《文物》1983年第3期。

[112]蔡全法、馬俊才、郭木森:《河南省新密市發現龍山時代重要城址》,《中原文物》2000年第5期。

[113]河南省文物研究所、郾城縣許慎紀念館:《郾城郝家臺遺址的發掘》,《華夏考古》1992年第3期。

[114]王灣三期文化曾被稱為“河南龍山文化王灣類型”、“中原龍山文化王灣類型”或“王灣文化”,關于它的命名、內涵和類型劃分,學者間存在不同看法:
A.認為三里橋遺存和煤山遺存都屬于河南龍山文化王灣類型(見李仰松:《從河南龍山文化的幾個類型談夏文化的若干問題》,《中國考古學會第一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0年);或視三里橋類型為王灣文化的一個地方類型(見郭引強、宋云濤:《略論王灣文化》,《河南文物考古論集》,河南人民出版社,1996年)。
B.將其劃分為中原龍山文化的兩個地方類型,主張分為“鄭州型”與“汝洛型”(見王震中:《略論“中原龍山文化”的統一性與多樣性》,《中國原始文化論集》,文物出版社,1989年)。
C.稱王灣三期文化,主張按地域劃分為“王灣類型”和“王城崗類型”(見董琦:《虞夏時期的中原》第22~27頁,科學出版社,2000年)。
D.稱王灣三期文化,主張劃分為三個類型,即鄭洛地區的王灣類型、汝潁地區早期的郝家臺類型和晚期的煤山類型(見韓建業、楊新改:《王灣三期文化研究》,《考古學報》1997年第1期)。
E.還有將王灣類型的分布區域劃定在東到鞏義、西至澠池、北起濟源、南抵欒川的范圍內,而將嵩山以南潁河、沙河流域的同期考古學遺存歸入同屬河南龍山文化中晚期的“煤山類型”(見楊育彬、袁廣闊主編:《20世紀河南考古發現與研究》第237頁,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年);或將后者命名為“郝家臺類型”(見曹桂岑:《河南龍山文化的類型與分期》,《河南考古四十年》,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

[115]A.針對王灣三期文化整體所做分期:
a.安金槐提出三期說(見安金槐:《試論河南“龍山文化”與夏商文化的關系》,《中國考古學會第二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2年)。
b.高天麟等對三期分法做出具體分析,認為:第一期以王灣遺址第三期文化遺存為代表,同類遺存有鄭州旭旮王、二里岡、洛陽澗濱、西澗溝的龍山文化遺存以及洛陽矬李第二期、孟津小潘溝H60和H21等單位;第二期以臨汝煤山第一期為代表,洛陽矬李H22等屬之;第三期以鄭州牛寨遺址龍山文化遺存為代表(見高天麟、孟凡人:《試論河南龍山文化“王灣類型”》,《中原文物》1983年第2期)。
c.郭引強等則做如下劃分:早期以王灣三期文化的第一段為代表,矬李二期屬之;中期以王灣三期二段、矬李三期、煤山一期、小潘溝二期為代表;晚期以小潘溝三期、煤山二期為代表(見郭引強、宋云濤:《略論王灣文化》,《河南文物考古論集》,河南人民出版社,1996年)。
d.董琦分為兩期(見董琦:《虞夏時期的中原》第18~22頁,科學出版社,2000年)。
B.按不同類型分別做出分期研究的,有以下幾種意見:
a.將“王灣類型”分為兩期;并以郝家臺遺址分期為依據,將“郝家臺類型”分為五期(見曹桂岑:《河南龍山文化的類型與分期》,《河南考古四十年》,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
b.將“王灣類型”和“煤山類型”各分早、中、晚三期(見楊育彬、袁廣闊主編:《20世紀河南考古發現與研究》第237~252頁,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年)。
c.將鄭洛地區分為二期五段,將潁汝地區分為二期(前期稱“郝家臺類型”,后期稱“煤山類型”)六段(見韓建業、楊新改:《王灣三期文化研究》,《考古學報》1997年第1期)。

[116]涉及洛陽王灣(三期)、登封王城崗、臨汝煤山的有關數據,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中國考古學中碳十四年代數據集(1965~1991)》第150、159~161頁,文物出版社,1991年。

[117]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密縣新砦遺址的試掘》,《考古》1981年第5期。

[118]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臨汝煤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82年第4期。按:該報告將此類遺存歸入“二里頭一期文化”,但在結語中指出其時代“與一般二里頭一期文化相同或略早”。

[119]趙芝荃:《略論新砦期二里頭文化》,《中國考古學會第四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5年。

[120]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臨汝煤山遺址1987~1988年發掘報告》,《華夏考古》1991年第3期。

[121]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臨汝煤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82年第4期。

[122]A.趙芝荃:《略論新砦期二里頭文化》,《中國考古學會第四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5年。
B.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洛陽發掘報告》結語,北京燕山出版社,1989年。

[123]趙芝荃:《試論二里頭文化的源流》,《考古學報》1986年第1期。

[124]隋裕仁:《二里頭類型早期遺存的性質及來源》,《中原文物》1987年第1期。

[125]韓建業、楊新改:《王灣三期文化研究》,《考古學報》1997年第1期。

[126]北京大學考古文博院、鄭州市文物研究所:《1999年河南新密市新砦遺址考古新收獲》,北京大學《古代文明通訊》第4期,2000年3月;《河南新密市新砦遺址發掘簡報》,《中原文物》2000年第4期。

[127]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洛陽發掘隊:《1959年河南偃師二里頭試掘簡報》,《考古》1961年第2期。

[128]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洛陽發掘隊:《河南偃師二里頭遺址發掘簡報》,《考古》1965年第5期。

[129]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工作隊:《河南偃師二里頭早商宮殿遺址發掘簡報》,《考古》1974年第4期。

[130]A.洛陽博物館:《河南臨汝煤山遺址調查與試掘》,《考古》1975年第5期。
B.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臨汝煤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82年第4期。
C.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臨汝煤山遺址1987~1988年發掘報告》,《華夏考古》1991年第3期。

[131]洛陽博物館:《洛陽矬李遺址試掘簡報》,《考古》1978年第1期。

[132]A.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二隊:《河南密縣新砦遺址的試掘》,《考古》1981年第5期。
B.北京大學考古文博院、鄭州市文物研究所:《1999年河南新密市新砦遺址考古新收獲》,北京大學《古代文明通訊》第4期,2000年3月;《河南新密市新砦遺址發掘簡報》,《中原文物》2000年第4期。

[133]河南省文物研究所、中國歷史博物館考古部:《登封王城崗與陽城》第9~11頁,文物出版社,1992年。

[134]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滎陽豎河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集刊》第10集,地質出版社,1996年。

[135]A.432年說。《漢書·律歷志(下)》引《世經》:夏后氏“繼世十七王,四百三十二歲。”《初學記》卷9引《帝王世紀》云:“自禹至桀,并數有窮,凡十九王,合四百三十二年。”
B.471年說。《史記·夏本紀》集解引《汲冢紀年》:夏代“有王與無王,用歲四百七十一年。”《太平御覽》卷82引《紀年》云:“自禹至桀十七世,有王與無王,用歲四百七十一年。”《路史·后記》卷13注引《汲冢紀年》作“并寒、浞四百七十二年。”

[136]《孟子·盡心(下)》:“由堯舜至于湯,五百有余歲。”

[137]現代學者根據《六韜》說夏為三十一世,比他書所記十七世多出了十四世,而《晉書·束皙傳》說“夏年多殷”,從而有此推定(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中國歷史博物館、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夏縣東下馮遺址和傳說中的“夏墟”與夏年》,《夏縣東下馮》附錄二,文物出版社,1987年;黃石林:《再論夏文化問題》,《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138]夏商周斷代工程專家組:《夏商周斷代工程1996~2000年階段成果報告(簡本)》第81~82頁,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00年。

[139]A.《史記·封禪書》正義引《世本》云:“夏禹都陽城,避商均也。”
B.《漢書·地理志》潁川郡陽翟條下注引臣瓚曰:“《世本》‘禹都陽城’,《汲郡古文》亦云居之。”
C.《續漢書·郡國志》潁川郡下注引《汲冢書》言:“禹都陽城。”

[140]河南省文物研究所、中國歷史博物館考古部:《登封王城崗與陽城》第247~255頁,文物出版社,1992年。

[141]《史記·夏本紀》正義引。

[142]《史記·夏本紀》正義據臣瓚引《汲冢古文》。

[143]《史記·夏本紀》正義引。

[144]《史記·夏本紀》正義引《尚書》。

[145]關于“殷墟文化”、“二里岡文化”等考古學文化的命名過程,以及它們與“殷商文化”、“商文化”的關系,鄒衡在《漫談商文化與商都》(《夏商周考古學論文集續集》第221頁,科學出版社,1998年)一文中曾有很透徹的說明。

[146]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廟底溝與三里橋》,科學出版社,1959年。

[147]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中國歷史博物館、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東下馮考古隊:《山西夏縣東下馮龍山文化遺址》,《考古學報》1983年第1期。

[148]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山西芮城南禮教村遺址發掘簡報》,《考古》1964年第6期。

[149]A.黃河水庫考古工作隊陜西分隊:《陜西華陰橫陣發掘簡報》,《考古》1960年第9期。
B.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陜西工作隊:《陜西華陰橫陣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集刊》第4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年。

[150]《左傳·僖公三十二年》:“崤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墓也。”

[151]A.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臨汾地區文化局:《山西襄汾縣陶寺遺址發掘簡報》,《考古》1980年第1期;《1978~1980年山西襄汾陶寺墓地發掘簡報》,《考古》1983年第1期。
B.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隊、臨汾地區文化局:《山西襄汾陶寺遺址首次發現銅器》,《考古》1984年第12期。
C.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山西省臨汾地區文化局:《陶寺遺址1983~1984年Ⅲ區居住址發掘的主要收獲》,《考古》1986年第9期。
D.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臨汾地區文化局:《襄汾陶寺》,待刊。

[152]仇士華、蔡蓮珍、冼自強、薄官成:《有關所謂“夏文化”的碳十四年代測定的初步報告》,《考古》1983年第10期。

[153]高煒:《晉西南與中國古代文明的形成》,《汾河灣——丁村文化與晉文化考古學術研討會文集》,山西高校聯合出版社,1996年。

[154]A.高煒、高天麟、張岱海:《關于陶寺墓地的幾個問題》,《考古》1983年第6期。
B.高煒、張岱海、高天麟:《陶寺遺址的發掘與夏文化的探索》,《中國考古學會第四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5年。
C.張長壽:《陶寺遺址的發現和夏文化的探索》,《文物與考古論集》,文物出版社,1987年。
D.高煒:《試論陶寺遺址和陶寺類型龍山文化》,《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E.黃石林:《再論夏文化問題——關于陶寺龍山文化的探討》,《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F.王克林:《龍圖騰與夏族的起源》,《文物》1986年第6期。
G.張之恒:《夏代都城的變遷》,《夏文化研究論集》,中華書局,1996年。
H.梁星彭:《夏文化的探索》,《黃河文化》第三編第一章,華藝出版社,1994年。

[155]A.王文清:《陶寺遺存可能是陶唐氏文化遺存》,《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B.鄒衡:《關于探討夏文化的條件問題》,《華夏文明》第一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
C.李民:《堯舜時代與陶寺遺址》,《史前研究》1985年第4期。
D.田昌五:《先夏文化探索》,《文物與考古論集》,文物出版社,1987年。

[156]許宏、安也致:《陶寺類型為有虞氏遺存論》,《考古與文物》1991年第6期。

[157]A.主持陶寺遺址發掘的學者20世紀80年代發表的論文中,在推測“中原龍山文化陶寺類型”可能是夏人文化遺存、主張將其列為探索夏文化的重要研究對象的同時,還曾提出過陶寺遺存可能屬于上古陶唐氏、豢龍氏或名號為“龍”的部落等幾種可能性(見高天麟:《陶寺遺址發掘的主要收獲》,《侯馬晉文化研究座談會紀要》,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編印,1986年;高煒、高天麟、張岱海:《關于陶寺墓地的幾個問題》,《考古》1983年第6期)。
B.為解決陶寺文化的去向及其與二里頭文化的關系,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的同仁們曾經做過一系列探索(1986年對襄汾縣大柴遺址的發掘便是為此而進行的;1982年以后對垣曲地區的調查、發掘也與此有關),結果證明陶寺文化同晉南當地二里頭文化東下馮類型并不存在直接傳承關系,更不可能是豫西地區二里頭文化直接或主要來源。隨著偃師商城的發現,許多學者原持二里頭遺址“西亳說”、二里頭文化后期為早商文化的觀點被動搖,轉而主張二里頭遺址是夏代晚期都城、二里頭文化主體(一至三期)為夏文化。在上述背景下,有關學者對陶寺文化的性質與族屬問題重新予以審視。高煒1993年執筆的《襄汾陶寺》結語部分(初稿),將原“中原龍山文化陶寺類型”的命名正式改稱“陶寺文化”;關于陶寺文化的族屬則轉而同意可能是陶唐氏遺存的意見。他在1994年提交晉文化學術討論會的論文,也對上述觀點有同樣表述(見高煒:《晉西南與中國古代文明的形成》,《汾河灣——丁村文化與晉文化考古學術研討會文集》,山西高校聯合出版社,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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