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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jié) 夏、商文化的界定

一 夏、商文化界定的理論與方法

關(guān)于夏、商文化界定的理論與方法問題,學者間曾有過長期的討論。隨著研究工作的深入,尤其是一些重要考古發(fā)現(xiàn)的問世,大家在有關(guān)的理論、方法上漸趨一致。

我們認為,正確區(qū)分夏、商文化的理論前提是:夏、商二族是兩個不同的人群集團,它們有著不同的淵源,曾經(jīng)毗鄰而居,相互間多有聯(lián)系與溝通,因而它們遺留至今的考古學文化遺存,既有各自的鮮明特點,又不乏相通之處;商滅夏,隨著王朝的更替、族群的遷徙與融合,原先夏王朝統(tǒng)轄區(qū)內(nèi)的社會狀況必將發(fā)生相應的變化,反映在考古學上首先是夏、商文化的碰撞、交流,既而是商文化對夏文化的融合、取代。

在區(qū)分夏、商文化時,以往大家經(jīng)常使用的方法是“文化因素分析法”和“都城界定法”。“文化因素分析法”認為同一個人群集團不同時期的文化遺存之間,存在著具有特征性的內(nèi)在聯(lián)系;不同人群集團政治力量的消長,以至于王朝的更替,必然在考古學文化上有所反映。在鄭州二里岡文化遺存已經(jīng)被確認為商文化的前提下,繼續(xù)向前推溯,通過對某類文化遺存所含文化因素的定性和定量分析,推定其文化性質(zhì)屬于夏或商,抑或?qū)儆谄渌宓倪z存。使用這種方法的前提,是夏文化雖然屬于未知數(shù),但是商文化已可確定無疑地從殷墟晚商文化前推到二里岡下層文化。“都城界定法”則是首先認定哪個遺址是商湯亳都,從而確定何為早商文化,然后推定何為先商文化、何為夏文化。運用這種方法的背景是,夏文化是什么樣子,商文化是什么樣子,在古文獻中沒有詳盡、具體的記載;二里頭文化與二里岡文化分布地域大體重合,在時間上一前一后、有所交錯,文化內(nèi)涵上也有諸多的聯(lián)系,對從文化因素分析角度判斷二里頭文化的性質(zhì)與族屬帶來困難。但古文獻中卻有關(guān)于夏桀、商湯都城地望的記述。將兩種方法結(jié)合起來,并結(jié)合其他方面的對證,是一種可行的科學方法。

二 偃師商城之始建是夏、商王朝交替的界標

關(guān)于夏、商文化的分界,諸說分歧頗大。可是,那樣長期的對峙下去也總不是辦法,于是,大家都在尋求新的出路。經(jīng)過長時間的醞釀和討論,許多學者逐步形成一種共識,即從偃師商城的始建年代入手,來探討夏、商文化的分界。

偃師商城發(fā)現(xiàn)不久,即有學者指出:“偃師商城的重要歷史價值之一,是據(jù)此可以解決夏、商之間的斷限問題”[83],所說很有見地,只是未就此作出充分的論證,且又主張夏、商文化一脈相承,因而沒能引起學術(shù)界的重視。另有學者說:偃師商城“是商代最早期的城邑之一”,“它的發(fā)現(xiàn)提供了又一個明確區(qū)分夏、商文化的新的界標”[84]。并主張“早商文化應從尸鄉(xiāng)溝商城始建時”為起始[85],可謂卓有見地。遺憾的是,作者當年未及對此展開有足夠說服力的專題論證,以致這一重要見解在很長時間內(nèi)被忽視,未能用來指導考古實踐。

關(guān)于偃師商城的性質(zhì),曾有過熱烈的討論,先后提出了夏桀都邑[86],商湯西亳[87],太甲桐宮[88],商初重鎮(zhèn)或別都、陪都[89],商初“兩京”之一[90],太戊新都[91],盤庚亳殷[92]等諸說,絕大多數(shù)學者認定偃師商城為商代早期城址。根據(jù)偃師商城具有在小城基礎上擴建成的大城和宮城等完善的城防設施,宮城內(nèi)宗廟、宮殿群宏偉壯觀,排列密集有序,并經(jīng)不止一次擴建、改建,還有大型府庫和池苑水系以及青銅冶鑄作坊等重要遺跡,無論從規(guī)模與內(nèi)涵來說,都可毫無疑義地確認偃師商城是一座商代早期的都城遺址。

偃師商城與二里頭遺址同處于古洛河之陽,偃師商城的南緣與二里頭遺址的北緣大體在一條東西直線上,二者相去只有6公里。可以肯定,如果它們之間的文化內(nèi)涵有所不同的話,只能是時間尤其是文化性質(zhì)有所不同的原因,而不會是地域差別的緣故。

二里頭遺址作為一代王都,已為學人所公認。如果二里頭遺址和偃師商城這兩個毗鄰的都城屬于同族、同朝所建的話,其文化內(nèi)涵應該是一脈相傳,而無本質(zhì)上的變化與區(qū)別。若文化性質(zhì)有所不同的話,就只能從二者分別屬于不同族的遺跡去解釋。自1959年以來,我們已經(jīng)在二里頭遺址進行了數(shù)十次發(fā)掘,二里頭文化的面貌基本上是清楚的。偃師商城的考古發(fā)掘也經(jīng)歷了10多個年頭,其文化內(nèi)涵業(yè)已被人們所認識。因此,有可能就二者的文化面貌與文化屬性進行比較并做出相應的合理判斷。

二里頭文化的主要特征是:從陶器群來說,炊器等食品加工器具主要包括深腹罐、圓腹罐、鼎、甑、刻槽盆等,還有少量的甗、鬲。飲食器具主要包括爵、角、鬶、盉、觚、杯、豆、三足皿,此外有較少量的盤、簋等。盛儲器主要有大口尊、矮領(lǐng)尊、折沿盆、卷沿盆、平底盆、甕、缸、捏口罐、壺等。其中,折沿盆、角、鬶、圈足盤等主要流行于早期(一、二期),而大口尊、卷沿盆、鬲、簋則流行于晚期(三、四期),但鬲在炊器中所占比例很小。陶器造型與紋飾特征是:早期(一、二期)流行折沿、平底、花邊口沿、籃紋和細繩紋,晚期流行卷沿、圜底(或凹圜底)、繩紋。建筑物的主要特征是:宮殿建筑以四面廊廡環(huán)繞主殿,形成封閉的獨院建筑。建筑物的朝向皆為南偏東。墓葬流行長方形豎穴單人葬,一般有隨葬品。隨葬陶器主要是飲食器具,青銅器以酒器為主,玉器主要是禮器和裝飾品,漆器也多屬酒器(漆觚)。少見石質(zhì)農(nóng)具工具等。窖穴以長方形、方形、圓形為主,水井為長方形、豎壁[93]

偃師商城文化遺存的主要特征是:陶器群中,炊具等食品加工器具主要是鬲、深腹罐、甑、甗、刻槽盆等,鬲占有突出地位,而鼎很少見。盛儲器主要有大口尊、卷沿盆、折肩盆、甕、捏口罐等。飲食器具主要包括爵、斝(分袋足和平底)、簋等。陶器的形制與紋飾特征是:早期的鬲卷沿、長頸、腹足深肥、足尖細高、薄胎、細繩紋。深腹罐多尖唇方沿、瘦腹平底、薄胎、細繩紋。一期2段以后陶器組合及形制演化與鄭州二里岡文化大體相同。建筑物中,宮殿主要分為封閉式單體建筑和多進殿堂建筑兩類。前者主殿居中,三面有廊廡環(huán)繞,與二里頭一、二號宮殿平面結(jié)構(gòu)相似;后者以前后排列有序的多座殿堂為主體,輔之以配殿或廊廡。房屋建筑的朝向皆為南偏西。墓葬流行長方形豎穴土坑單人葬,多數(shù)有隨葬品,其中主要是日用陶鬲、簋、盆等,或有青銅爵和斝。窖穴主要是圓形、方形和長方形。水井為長方形口豎壁[94]

可見,二里頭文化與偃師商城商文化之間,既有若干共同之處,又有顯著的區(qū)別。其共同處表現(xiàn)在陶器方面主要是二者間具有不少相同的器類,如深腹罐、大口尊、甑、刻槽盆、卷沿盆、缸、爵、捏口罐等等。遺跡方面的相同或相近之處也不少。但是,二者的區(qū)別更為醒目,如在陶器方面,二里頭文化以深腹罐、圓腹罐、甑和鼎為主要炊具,而偃師商城以鬲、深腹罐、甑、甗為主要炊具。二里頭文化常見的典型器物圓腹罐、三足皿、高柄豆、盉、觚、矮領(lǐng)尊等不見或罕見于偃師商城商文化中,而后者所具有的典型器物折肩盆、斝、橄欖形深腹罐等罕見或不見于前者中。值得注意的還有,前者的宮殿、墓葬的朝向均為南偏東,而后者無論城垣或?qū)m殿的朝向均為南偏西[95]

通過對陶器群面貌和建筑朝向的比較,都可證明偃師商城和鄭州商城屬同一文化系統(tǒng),其具特征性的文化因素,如以鬲、深腹罐、甑、甗為主要炊具,與分布在史傳為商人先公先王中心活動區(qū)的下七垣文化相同,且偃師商城一期的薄胎細繩紋卷沿垂腹鬲、橄欖形平底深腹罐和束頸折肩盆等形制、特征,也與下七垣文化同類器十分相似。可見,偃師商城第一期陶器中占主導地位的因素明顯表現(xiàn)出承襲下七垣先商文化晚期的跡象。換句話說,出現(xiàn)在偃師商城第一期中并成為早商文化主要特征的一組文化因素,應該來源于我們推定為先商文化的下七垣文化[96]。偃師商城商文化與二里頭文化之間存在的差別,使我們很難把它們看作同一文化共同體的不同發(fā)展階段,而有理由將其歸屬于兩個不同的族的文化遺存。

鑒于二里頭文化主要分布在史傳夏人活動中心的豫西、晉南地區(qū),碳十四測定的年代大體包括在古文獻記載的夏王朝的年代范圍內(nèi),將二里頭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推斷為以夏人為主體的人群,并在此前提下,將繁盛多年、具有都城規(guī)模與內(nèi)涵的二里頭遺址二、三期遺存,推定為夏代晚期的都址,都應該是可信的。

而在二里頭夏都遺址附近崛起的偃師商城,又是一座商代早期的都址。那么,這座商代早期都城出現(xiàn)于原夏王朝輔畿之內(nèi)的事實本身,只能是發(fā)生于夏商之際的一次重大歷史事變——夏、商王朝更替的標志,即偃師商城是商湯滅夏以后所建都城,這座商城的出現(xiàn),成為商王朝取代夏王朝的歷史坐標。以此為出發(fā)點,進一步去解決早商文化與夏文化、早商文化與先商文化的界定問題[97]

三 夏、商文化的界定

偃師商城的始建年代,目前已經(jīng)基本明了。

根據(jù)一系列考古發(fā)掘資料[98]可以斷定,當商族統(tǒng)治集團在伊洛地區(qū)立足不久,即偃師商城第一期時,就已經(jīng)建成經(jīng)過周密規(guī)劃的宮城和小城,宮城內(nèi)多座宮殿已在使用,青銅冶鑄作坊已投入生產(chǎn)。

宮城北部“大灰溝”內(nèi),自下而上依次填埋著宮殿使用時期形成的、層次分明的系列堆積,包括了偃師商城考古編年序列中的第一期(1、2段)和第二期(3、4段)的遺存。其底層堆積位列第一期第1段,應是最早一批宮殿使用時形成,也是偃師商城內(nèi)已知最早的商文化遺存。從出土陶器觀察,第一期1段的內(nèi)涵包含有大量二里頭文化因素,同時又含有一組具鮮明下七垣文化特征的商文化遺物,其年代約與二里頭文化四期晚段相當(圖1-1)。偃師商城最初一批宮殿建筑應不晚于上述年代。并由之可推定“大灰溝”底層堆積所代表的第一期1段,應是偃師商城出現(xiàn)于洛陽平原接近實際的年代(下限)。

推定早商文化上限相當二里頭文化的第四期晚段,或說二里頭文化的第四期已進入到商代紀年之內(nèi),我們還可從二里頭遺址找到有力證據(jù)。這就是在二里頭遺址第四期出現(xiàn)了成組的具有典型商族文化特征的陶器。例如:

1981年在Ⅲ區(qū)發(fā)掘的一座屬于四期偏晚階段的灰坑H23[99],出土的陶器很明顯地可分為兩組。一組為典型的二里頭文化遺物,其中,深腹罐為盤狀口,突肩,尖圜底,粗繩紋;圓腹罐,夾砂灰陶,一件為尖唇方沿,頸高直,突肩淺腹,凹底,繩紋;另一件為方折沿,無肩,平底,繩紋;大口尊,夾砂灰陶,圓唇侈口,口徑略小于肩徑,底微凹,肩有一周索狀附加堆紋,腹施繩紋。盆,卷沿,束頸,深腹,平底,下腹繩紋,上腹及口沿磨光。

另一組具有鮮明的商文化特征,其中,鬲為卷沿,薄胎,細繩紋較規(guī)則,袋足肥碩垂鼓,足尖光素或施繩紋。深腹罐,卷沿方唇,沿面微見凹槽,腹瘦深呈橄欖形,小平底,繩紋細直(圖1-2)。

從前組陶器來看,H23的年代約屬于二里頭文化的第四期偏晚階段,而后組陶器的年代則大體與偃師商城以96YST28第9層、第10層為代表的商文化第一期1段相若。

圖1-1 二里頭遺址四期晚段與偃師商城一期陶器對比圖

1.卷沿鬲(ⅢH23:8) 2.折沿鬲(ⅤH53:22) 3.刻槽盆(ⅤH83:38) 4.束頸盆(ⅢH23:10) 5.大口尊(ⅤH101:25) 6.卷沿鬲(ⅦT20⑧:10) 7.折沿鬲(ⅦH17:2) 8.刻槽盆(ⅦT23⑨B:11) 9.束頸盆(ⅦT23⑨B:32)10.大口尊(ⅦH44:5)11.圜底深腹罐(ⅢH23:2) 12.平底深腹罐(ⅢH23:3) 13.甑(ⅤH101:18) 14.卷沿盆(ⅤH57:20) 15.捏口罐(ⅤH101:20) 16.圜底深腹罐(ⅦH6②:11) 17.平底深腹罐(ⅦT28⑩:24) 18.甑(ⅦT28⑩:1) 19.卷沿盆(ⅦT28⑩:28) 20.捏口罐(ⅦT28⑨:10)

二里頭遺址一號宮殿基址旁的灰坑H53,除典型的二里頭文化遺物之外,也包含了商系統(tǒng)和岳石文化因素的陶器[100]

屬于典型二里頭文化之器物有:圓腹罐H53:10,夾砂灰陶,尖唇,淺盤口,束頸,凸肩,凹底,粗繩紋。捏口罐H53:20,泥質(zhì)灰陶,圓唇,高領(lǐng),凸肩,繩紋。

圖1-2 二里頭遺址ⅢH23出土陶器

1.深腹罐(ⅢH23:3) 2.鬲(ⅢH23:8) 3.鬲(ⅢH23) 4.鬲(ⅢH23) 5.盆(ⅢH23:10) 6.深腹罐(ⅢH23:2) 7.圓腹罐(ⅢH23:5) 8.圓腹罐(ⅢH23) 9.大口尊(ⅢH23:9)

具有鮮明商文化特征的陶器是:橄欖形深腹罐H53:11、23,夾砂灰陶,圓唇,侈口,腹瘦深,小平底,細繩紋。

具有岳石文化特征的陶器是篦紋罐H53:12,大侈口,束頸,瘦深腹,小平底,通體篦狀刮痕。

此外,該坑出土的甑H53:14,圓唇侈沿,深腹,圜底,直繩紋,與二里頭文化同時期的陶甑不盡相同。鬲H53:13、22,尖唇,侈口,繩紋直長,沿背和頸部有模模糊糊、抹而未盡的繩紋。它們既有商文化的某些特征,又具二里頭文化的一些作風。

根據(jù)二里頭遺址以上兩個灰坑的材料(還有其他一些類似的層位、單位),聯(lián)系到在二里頭文化第四期的時候出現(xiàn)了其他一些具有濃厚商文化特征的陶器,如數(shù)量較多的束頸盆等[101],我們推斷最遲在二里頭文化第四期偏晚階段,二里頭文化已經(jīng)發(fā)生明顯變異,這就是在其主流繼續(xù)二、三期文化傳統(tǒng)的同時,出現(xiàn)成組的商文化系統(tǒng)陶器、或是兼容二里頭文化與早商文化兩種特征的器物,同二里頭文化典型器共存的現(xiàn)象;同時還出現(xiàn)一些岳石文化因素,如夾砂褐陶的鬲、罐[102]和半月形雙孔石刀[103]等。而上述變異發(fā)生的時間恰恰是在二里頭一號宮殿被毀棄以后,又與偃師商城第一期大致同時,亦即偃師商城出現(xiàn)之后。對上述變異惟一合理的解釋是,二里頭遺址第四期(至遲其晚段)夏亡后,受到商文化和商人同盟軍東夷族文化“侵入”的結(jié)果。從它的主要特征看,仍屬于夏族文化范疇,并且變化緩慢,直到早商文化第三期(二里岡上層一期)時才被商文化完全取代。這一現(xiàn)象似可表明,夏朝滅亡后一段時間,二里頭遺址范圍內(nèi)仍有夏族人在那里居住。故此,我們認為二里頭四期至遲其晚段應是商代初年夏遺民的遺存,或稱“后夏文化”。由此上溯,二里頭文化的主體(一至三期)是相當夏代中、晚期的夏文化。

前已論及二里頭文化與早商文化性質(zhì)不同。二者的關(guān)系是后者取代前者。但在取代過程中并非排斥一切,而是采取了吸收、利用前代文化成果的開放性辦法。偃師商城的材料同時證明,早商文化并不是下七垣先商文化的簡單延續(xù),它是在商族取得統(tǒng)治地位之初,在以商式鬲為代表的商文化傳統(tǒng)因素占主導地位情況下,大量吸納二里頭文化因素,經(jīng)過融合、改造,在偃師商城第一期后迅速發(fā)展為一支內(nèi)涵豐富、具有獨立特征的新的考古學文化。

至此,我們已可將以洛陽地區(qū)為中心的二里頭文化同早商文化的交錯關(guān)系理出頭緒,夏、商文化的分界就應該推定在二里頭文化第四期早段同偃師商城第一期1段之間。

按照我們關(guān)于夏文化和商文化定義的理解,二者都是有時間限制、分別同夏王朝或商王朝相聯(lián)系的。因而,夏、商文化分界是以夏、商王朝更替為前提的。應予說明的是,夏、商文化分界同上述王朝更替又不是絕對同步的。王朝更替同其所引發(fā)的考古學文化變遷之間存在著時間差,后者當有其滯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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