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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許容若迎娶正妻盧氏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街道兩旁圍觀的人群擁擁擠擠,唐婉瑩頭上帶著白色面紗,在人群中盯著頭號新郎官凝望,在詩文中,仰慕已久。第一次相見便是自己庭院的閨房前,銀杏樹旁。

盧氏盧詩怡坐在花轎里,嫣然大家閨秀,書香門第的女子就是不一般,撩開花轎的窗幔偷偷瞧了一眼,那街道邊的聲音紛雜,密集布滿了人群,只因是許容若,教人驚艷,神容略若。一吟此名,濁世才子翩翩風貌,歷歷眼前。其父明珠,是康熙朝權傾一時的首輔之臣。

里紅妝十里長,花轎浪得十里狂,?喜糖撒得十里甜,老酒飄出十里香。

盧詩怡緊張的握著自己的小手手,第一次離開父母,出門之時心里難免有些難過,想起心上仰慕的大才子,又有些欣喜若狂,許容若不是誰都能嫁的。

許容若在花轎最前面,穿著康皇帝贈送的大紅色官服,迎娶從未見過的女子。

見花轎走遠,唐婉瑩回到閨房庭院前坐下,看著銀杏樹若有所思,良久,小翠竹跑了過來,在小姐眼前揮了揮手。

“小姐,在想什么呢?”

“你說命運為何如此捉弄有情之人,卻不能成眷屬呢?”

“小姐,你說什么胡話呢?向來婚配都是由父母做主,你若不是忘了吧!”

“沒有,”唐婉瑩看著月亮圓圓的,很是人生圓滿,幸福安康,奈何天空不解風情。

正是中秋月圓之時,許容若與賓客對酒,盧詩怡在婚房守候良久未見夫君,一旁的丫鬟小碧玉見著甚是著急:

“小姐,姑爺不會不愿意來同房了吧?”

“不急,再等等看。”盧詩怡坐在婚床中間的邊緣淡定自若。

“諾,小姐。”小碧玉站在一旁和小姐守著蠟燭,看似姑爺不來,蠟燭也只能慢慢燃盡。

許容若見酒席已散,一個人在庭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回想起與沈宛的種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一個草長鶯飛的三月天,落日西沉,天色昏黃,容若下學回來,踩著輕快的步子,走過長長的回廊,來到小表妹的院子。卻發現院子里僅點了幾盞小燈,一片靜謐,仆人告訴他:姑娘正一個人在偏廳里看書呢,不讓人打攪。

他悄悄走到表妹身后,讀道:“我這里端詳他那模樣:花比腮龐,花不成妝;玉比肌肪,玉不生光。宋玉襄王,想象高唐,止不過魂夢悠揚,朝朝暮暮陽臺上,害得他病在膏肓;若還來此相親傍,怕不就形消骨化,命喪身亡!”

表妹沈宛慌忙將書藏起,臉瞬間紅了。他看著表妹羞澀的模樣,一時間心里小鹿亂撞,眼中溢滿了情意。

選中意味著進入紅墻,二人相望于同一處,宮墻外的許容若,宮墻內的沈宛,誰人不知相思苦,容若夜夜輾轉反側,枕頭濕了一次又一次,他多想用榮華富貴換取與表妹廝守一生,心中孤苦化為紙上墨痕:“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如今,容若盛世婚禮,表妹沈宛怎可能不知?

只見容若一人磨墨,透過窗外的月光下,有一絲絲淡淡暗雅的光線,不忍在皮紙上寄予思念,頓時油然而生:

萬里嬋娟,幾許霧屏云幔。孤兔凄涼照水,曉風起、銀河西轉。摩淚眼。瑤臺夢回人遠。

盧氏大小姐盧詩怡坐在婚床一動不動,緊張的透著紅蓋頭能看見隱隱約約的蠟燭火光,經過時間的消逝,燭光慢慢變淡,似乎在告誡自己他不會來了。

“小碧玉,你去歇息吧,我一個人守著就行。”盧詩怡大婚之夜,心里難免失落,也自是知道并非他情愿娶她,她又怎能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呢?全京城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盡管二人以后不能相濡以沫,她只愿守護好他,守護這個家。

容若神傷過度,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天一亮,回到婚房見妻子一直坐在床邊,一夜未眠的樣子。

“小碧玉,你幫你家小姐洗漱吧,等會我和你家小姐還要去給母親敬茶。”

母親羅蘭,父親許明珠坐在高堂之上,等著兒子新婚燕爾的帶著盧氏過來。

“父親,請喝茶。”盧氏屈膝半跪式的端起茶盞,遞給許明珠,許明珠喝了一口,很是滿意。

許容若筆直的輕微彎腰,也端了一碗茶給父親,敬完父親,又敬母親喝茶,母親欣慰的笑了笑。

“你們二人齊心協力,都是名門望族之后,但愿來年母親能看到子嗣。”

許容若心有余悸,情感深處自是只有沈宛,哪能想到以后會怎樣。

容若扶起妻子盧詩怡,盧詩怡看了一眼容若,耷拉著容若的胳膊,站了起來。

早餐容若是同妻子一起吃的第一餐,盧詩怡仔細打量這個面前的男人,從小就閱讀四書五經,精通詩詞,騎馬射箭都不在話下,而盧詩怡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是能拿得出來,嫣然一副大家閨秀。

“我近日要隨皇上去塞外,你自己一個人好好保重,照顧好母親,父親。”容若仔細叮嚀著,自是辜負了盧詩怡的情意,透露清冷的話語。

“今后我們自是一家,不說見外的事,容若你盡管去,家里邊的事你盡管放心。”

容若沉思一會兒,去康皇帝那當差去了,看似是貼身侍衛,盡管有多大的抱負,也不能上戰場,康皇帝怕許氏一家獨攬大權,才壓制容若當貼身侍衛,在眾人眼里這貼身侍衛,自是香餑餑的好官,在那遠大理想有抱負,有志向的眼里,遠比不上戰場的風光。

“容若,朕可要恭賀你喜結良緣,送你一把尚方寶劍可好?”

“臣惶恐不安,怎敢收皇上的珍品。”容若嚇得面容失色,立馬下跪,作輯。

“小李子,把寶劍送給容若,就算是朕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康皇帝看著容若,心里想著沈宛,如今,容若娶妻,康皇帝松了一口氣。

“臣,叩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容若接過太監小李子遞給的寶劍,清一色的材質,摸著甚是有分量。

“叩謝倒不必了,朕要去一趟塞外,看看那些災民難民,安置的如何呢,你如今新婚燕爾,朕習慣帶上你,要不要隨朕一起?”

“臣十分愿意,多謝皇上。”

“起來吧。”

康皇帝命令太監小李子開了早朝,從偏殿走了出來,容若隨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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