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亦的話聽起來很卑微,可是他的語氣里卻帶著一絲傲骨。端木梓看不透這個人,哪怕是左耳把他的來歷查得一清二楚了,她還是覺得他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
正在窗前發呆的端木梓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杯新鮮的果汁。飛羽站在窗戶外面,沖端木梓笑道:“用了上次您教我的方法,總算是成功了一回,快試試!”
端木梓笑著拿過杯子喝了一口,居然是石榴汁!
“這一顆顆的石榴籽多難榨汁啊!”端木梓有點心疼地看著飛羽。
“反正飛羽也沒什么事,姐姐喜歡石榴的味道,飛羽花點工夫取悅姐姐,也是值得的。”
端木梓見他一臉單純,不禁打趣:“你取悅我做什么?想讓我寵幸你啊?”
飛羽的臉一紅,“姐姐不等我五年了嗎?”
這下端木梓慌了,“哎呀!我說著玩的。我現在就桑琪這一個妻,也只能寵幸他。”
飛羽輕笑,“姐姐現在每天都和勾亦走得那么近,相談甚歡。若是讓桑琪哥哥看見,準以為你有了新歡。”
“我是覺得勾亦這孩子挺可憐的,他就是太缺愛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了,飛羽,你幫我想想,有什么辦法可以改變他的奴隸身份啊?當時允兒那么一說,我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誰知道他們就給他烙上了奴隸的印記。咱們這里有沒有什么的祛疤藥啊?”
“姐姐,那個可不是用火燙一下就完事的,還要涂上特質的藥粉,深入皮肉之中,那兩個字是永遠都抹不去的了。”
“啊?可是,我不想讓他做奴隸啊!他已經這么可憐了,我怎么還能讓他任人驅使呢?”
飛羽恍然大悟般說道:“我明白了!原來姐姐一早就想收了他啊!”
“你說什么呢?”
“那端木這個字就代表他是端木家的人了,如果姐姐不想讓他當奴隸,那就只有一個辦法,讓他做妾。”
端木梓張大嘴巴怔住。
“鎮南王大人有幾房妾室不是很正常的嗎?姐姐你這么驚訝?”
端木梓看看四周,小聲道:“我要是再納個妾,桑琪還得撞破一次頭唄?他這傷到現在還沒好利索了。”
“已經全好了。”
一句話嚇得端木梓手里的石榴汁差點灑了,她以為桑琪來了,再一看,原來是左耳。
“姐姐怕什么?桑琪哥哥的耳音可沒這么好。”左耳邊說,邊走過來,他看了看飛羽,又對端木梓道:“你這個妾怎么也叫你姐姐。”
飛羽忙道:“左耳哥哥,我只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才這樣稱呼夫人,以后我會注意的。”
端木梓道:“飛羽你怕什么?又不是你的錯。這事是我做主的,你們這里啊,真的是規矩太多了!大家都是同齡人,互相叫名字才是對的啊!”
“姐姐真打算納了勾亦么?”
“……”
看著左耳的眼睛,端木梓有一萬種想法也張不開這個嘴了,她只好說道:“我也不是觀世音菩薩,普度眾生的,要是每一個需要我救的人都要納作我的妾,那我怎么消受得起?”
“這可是你說的。”左耳忽然露出欣慰的笑,“下個月,姐姐要回徽州老家探親,現在就得開始準備禮物了。按照往年的清單,我適當增減了一些,姐姐過目。”
端木梓接過左耳手里那個小冊子,只看了一眼就頭大,“這些你做主就行了。”
左耳微笑:“姐姐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看這些東西自然是云里霧里的,我自然會替姐姐分憂,只是拿過來走個過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