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慘叫傳進了左耳的耳朵,“姐姐,快去救你的小奴隸吧!”
飛羽和端木梓都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因此十分詫異。“他剛才干完活,我就讓他回屋歇著去了,能出什么事?”邊說,她邊往勾亦那間偏房走去。
勾亦的房間就在端木梓的院子里,她倒不是為了什么近水樓臺先得月,主要是怕有人害他。但左耳說聲音是從外面傳過來的。
“誰把他帶走了?我竟然不知道!”端木梓怒氣沖沖地隨著左耳往外走。
剛出大門,只見允兒急匆匆跑了過來,“夫人,不好了!大祭司說要給府上的每個奴隸凈化,就把勾引帶出去了,可是不知道勾亦哪里觸怒了大祭司,現在正往死里打呢!”
端木梓聽她這樣說,急忙加快了腳步,“真是反了!”
左耳提醒道:“大祭司掌握南疆命脈,姐姐不能跟他正面沖突。”
“我是不是平時太給他臉了?”端木梓也不知道要怎么對付這個大祭司,但現在不是考慮斗法的時候,救人要緊。
端木梓才一嗅到那股血腥味,就看見勾亦遍體鱗傷的勾亦正趴在一條長凳上,凳子下面已經積了一灘血。勾亦似乎已經昏過去了,但打手的板子仍沒有停下。
“住手!”端木梓氣得聲音有些發抖,“誰讓你們打他的?”
大祭司見端木梓來了,黑著的臉忽然轉晴了,“夫人,怎么還驚動您的大駕了呢?”
“我再不來,人都沒命了吧?”端木梓看看勾亦,對允兒道:“快找大夫去。”
允兒得令小跑著離開了。大祭司詫異:“一個奴隸而已,就連允兒都是有權決定他生死的,大不了再重買幾個,何況還是這么個半死不活的。”
看著大祭司的嘴臉,端木梓意識到,只要勾亦的身份不變,那任何人無需理由隨時都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置他于死地。
端木梓冷笑一聲,“原來大祭司還不知道啊?我昨天已經決定要納勾亦為妾了,今后,若再有人對他不敬,那就是打我端木梓的臉。”
大祭司一臉震驚,“夫人,這種玩笑開不得,勾亦這樣的出身,怎么能嫁到王府?”
“他什么出身?他的身份,是我給的。”
大祭司沒想到端木梓這么決絕,被噎地啞口無言。
一旁的左耳說道:“大祭司,您也別生氣,姐姐不是針對您。其實姐姐一早就跟我商量過此事,她確實對勾亦有些想法,只是礙于剛剛納了飛羽,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今天趕上了,也就說出來了,倒真不是什么一時興起。”
端木梓稍稍冷靜下來,聽左耳這番話,不禁暗自思忖:“這家伙平時少言寡語的,原來也會這一套啊!”
“夫人看上的人,那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不過,夫人探親在即,這納妾一事怕是有些倉促啊!”
端木梓側頭去看左耳,見左耳點頭,于是道:“你們知道他是我的妾就行了,至于儀式什么的,等我回來再辦也一樣。”
“夫人喜歡就好。”大祭司臉上看不出什么不悅之色。
雖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但端木梓想不到更好的可以保護勾亦的方法了。勾亦這一次傷得很重,他之前本就有傷,尚未恢復,加上這樣的毒打,能存著一口氣已是不易。大夫給診治過后,勾亦還是時不時地吐血,端木梓有些慌,他這樣一直吐血,怕不是內臟被打壞了。雖然說現在沒人再敢傷害他了,可是他自己能不能挺過去還未可知。
端木梓就一直守在勾亦的床邊,祈禱他可以靠著自己的意志力活下來。如果,他可以活下來,她也許真的會給他不一樣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