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日晚宴
- 晚生暮暮
- 榆林靜晚
- 2155字
- 2021-09-03 18:06:42
姚婉君選了一件淡藍色長裙,領口不大,反倒顯得鎖骨若隱若現,她找了一串珍珠戴上,微卷的長發垂至過肩。純白色發夾夾在發側。裙子很長,她的個子又不算矮,姚婉君穿了一雙黑色平底鞋。
姚婉君慢慢走下樓梯,眾人看著今晚的主角,不自覺形成了一個圓,圍在了一起。
沈辰舒上前一步,謙和的伸出右手,“可否請婉君小姐跳第一支舞。”
沈辰舒是沈家的大公子,也和她同一個學校,比姚婉君大一歲,他們從小認識,后來都是一個商業圈的,也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聯系自然也沒有斷。
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西服,和姚婉君甚是相配。
姚婉君把手搭了上去“這邊走。”
她柔軟的小手被握在沈辰舒的大手里,他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從她開始辦生日宴他就一直和她跳第一支舞,但是不管有多少次,每當這只軟軟的手躲在他的手心里的時候,他都有些害羞。
角落的陰影里有個人一直在注視著他們,是顧念笙,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西服,沒有把軍裝套在身上,上海灘名媛的生日宴都會邀請他,他原本是不會參加的,可是今晚他還是來了。
或許是突然有了興致,又或許是好奇那個剛被綁了的丫頭,是如何若無其事的完成自己的生日會的,可沒想到碰到了這一幕。
“這小子是誰啊?”
“是沈家的大公子”
“沈家?是沈楠的兒子嗎。”
“是的,大帥。”
“還真是巧啊,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會會那個沈公子。”
姚婉君面無表情的跳著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辰舒似乎在找話題,幽幽開了口:“婉君,生日快樂,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在我車上,等跳完舞我帶你去取。”
“謝謝辰舒哥。”
“你我之間有什么謝的。”
姚婉君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辰舒哥家里是不是有個妹妹啊。”
“對啊,她和你同歲,咱們小的時候都在一起玩呢,她在女子藝術學院讀書,你不記得她了嗎。”
姚婉君不太記得她的樣子:“沈叔叔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嗎。”
“怎么了,你聽說什么了嗎?”
“沒有,只是想問一問。”
“倒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城郊有塊地被我家買下來了,可是賣主說這是一位姓顧的先生要買,后來才知道他是大帥,我爹說惹不起,可是地已經用了,也沒辦法再退了,就讓我們小心著點,等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姚婉君似乎得到了答案:“這樣啊,那你讓你妹妹多加小心吧,你也……。”
話還沒說完,一陣低沉的男聲傳來,打斷了她的話:“小心什么?”
姚婉君覺得聲音有些熟悉,轉頭看了一眼,竟然是顧念笙,他竟然也來了。
“沒什么,我讓辰舒哥小心點腳,不要踩到他,怎么大帥有興趣聽別人的悄悄話嗎。”
“這位是?”
“我是顧念笙。”
“沈辰舒”
“我并無這樣的癖好,只是突然說起來,找個話題罷了,不知我是否有幸請姚小姐跳第二支舞呢?”
“我有些累了,顧先生和別的女孩跳吧。”
沈辰舒也附和道:“是啊,婉君每次生日宴只跳第一支舞,況且今日她有些勞累,希望顧先生不要強求她了。”
顧念笙沒有理會沈辰舒的話:“姚小姐不肯賞臉嗎?”
然后拽著姚婉君,就朝舞池中走去,碰到她左手的時候,力道輕了些。
“大帥竟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嗎?”
說話間,顧念笙一支手撫上姚婉君的腰,另一只握緊她的手,隨著音樂,慢慢跳起舞來,本是正常的舞蹈動作,卻讓二人感覺如此親密。
顧念笙慢慢靠近她:“我只是想和你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不是答應我不告訴他們么,我們婉君太不乖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么會眼看著他們被人抓走,還有,您不要說這樣不符合您身份的話了。”
“因為沈辰舒嗎。”
“為什么要這么說,我這么做并不是為誰,只是因為這里面有我們小時候的情誼。”
顧念笙冷笑:“情誼?你還是小心點吧,別把自己搭進去。”
“為什么要這么說。”
“他什么都和你說了吧,你也以為我只在乎城郊的地嗎?”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話就說這么多,你很聰明,剩下的姚小姐自行理解吧。”
“你還真是奇怪。”
“我不會害你的,只不過有的事,你不要管太多,我不會再綁她了。”
姚婉君沒有說話。
“這一定是你最特別的一次生日吧,還被我不小心綁了,你爹知道應該會追著我打吧。”
“怎么會,您是大帥,我們家只是經商的,還沒有那個膽子。”
“就算是他打,我也會受著,在我心里,他就像父親一樣,我尊重他老人家,你也叫我念笙哥吧,就像你叫沈辰舒那樣。”
辰舒哥聽起來不怎么順耳,不知道換成念笙,然后從她嘴里說出來會不會好聽。
“不合適吧,您是大帥。”
“那就叫我的字吧,南星,我父親給我取的,他去世之后我才用的。”
姚婉君本來覺得直呼名諱有些失禮,但是又看他如此傷心:“對不住啊,你也別太難過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南星了。”
“好,只有你知道這個字,你取字了嗎?應該也成年了吧。”
“我沒有取字,只有一個單名。”姚婉君沒有想要告訴他的意思,所以索性說沒有。
姚婉君雖然對他并無厭惡之感,但是她終歸是個20歲的女學生,還是想和他保持些距離。
姚家有一道家訓:姚家女子可獲與男子同樣對待,家中長輩不可輕視女子,可取字,但只能對自己的父母和未來夫婿講,意即只許一人。嫁人只嫁未娶妻者,一生只有姚家女一個妻子。
姚婉君心里暗暗說道:我是答應叫你的字了,可是相信以后應該也不會再見了。
音樂停了,姚婉君松開了顧念笙的手:“大帥慢走,門口有小廝接待您。”
“這么著急送我走。”
“大帥想來也是公務繁忙,我這是在幫您開脫,知道您不好意思說,我來替您說。”
顧念笙被她噎的說不出其他的話:“好,那我先回去了。”
趙凈顏把手放在姚婉君肩頭,對出門的顧念笙點頭說:“他是誰啊?除了沈辰舒還第一次看你和別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