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您對這次考古的鼎力支持。云頂天宮無疑是一座巨大的寶藏,不論是在歷史還是生物都帶來了很大收獲。”
面對考古學家的真摯感謝,以商人身份出場的珺只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也感謝考古隊允許我的學長加入對建筑的研究。”
“吳先生是浙大出色的高材生,能有他的加入,考古隊十分榮幸。”
“而且……”
考古隊的領隊和帝女聊的愉快。
這邊作陪的閑人一號王胖子,勾著閑人二號張起靈的脖子,站在忙里忙外的人群外閑聊。
“之前張家古樓無常提供食物飲水,都忘了公子在解家是以執掌中饋聞名道上的。”
說是閑聊,但小哥就是個悶葫蘆,王胖子說十句也不得一句回應。
因此王胖子吐槽完珺借考古云頂天宮,為張家在白面贏得了好大正名后,就轉頭去看吳邪畫圖畫到哪兒了。
建筑學的浙大高材生即使來過一回,也還是興奮于東夏萬奴王宮殿的恢宏富麗、巧奪天工。
2B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后被隨手夾在耳上,吳邪把圖冊翻過一頁,對同行人員做個手勢,一起去主殿查。
他們這回的路線還是和上次一樣,從偏殿進,但已經有人在張家人的帶領下勘測皇宮地形。
云頂天宮深處的青銅門是重點勘測地,不過專家們打不開,猜想再多也只能列入謎團。
掛在鐵索上的穿著盔甲的尸體,畏光的人面鳥與口中猴,水渠中的列兵傭,巨大的蚰蜒抬棺,還有那具異常的多手多頭萬奴王尸身……
令專家興奮的太多太多,一石室的珍寶反而草草保存運出,被其他鑒寶專家研究。
吳邪參與這場考古的建筑研究部分后,時常慶幸自己和那群研究兵俑人面鳥等等的專家不在一個區,學術精神充沛的專家們滿目狂熱的神情過于刺激。
為了這次考古,團隊在長白山下建了考古基地。
畫好主殿大概框架的吳邪下工,他不是真正的團隊成員,上工下工自己定。考慮今天珺和小哥來看半個月不見的他和胖子,吳邪下工很早。
四個人走到長白山下才中午——會是這個時間是因為吳邪凌晨開始工作的,上工早,下工也早這樣。
“這會兒是旅游旺季么,下邊這么多人?”胖子撓頭,對下邊密密麻麻的人頭嘖嘖出奇。
“走錯路了?”吳邪記憶力好,他還記得山下建了基地后部分景區禁止游覽。
“沒走錯。”張家就在長白山深處,上山下山這么多次,張起靈不可能認錯路。
珺趴在張起靈背上,原本昏昏欲睡的大腦醒了神,她撐著張起靈的肩向下張望,冬眠的意思丁點無了。
她看著下邊上十副紅條,遠遠瞄見“十年之約”的字樣,嘶了聲在心底猛扎天道小人,“走錯沒走錯。下面那的確在舉辦活動就是了。”
“我們走錯時空了,這兒不是我們的世界。”雖然頭疼,但珺想法向來離譜,沒多久就上了興致,她從張起靈背上下來,掐了掐指節,“他們看不見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玩玩。”
“就和我的存在成了你們以為的古人臆想一樣,你們也成了這兒的書中人物……這個活動和福爾摩斯的貝克街221B有點類似。有什么感覺么?”
珺四下瞧瞧,對著周邊摸著下巴打量張起靈,最是憐香惜玉的美人不掩顏狗本質,“還是真人更好看。可惜買不了,放家里做收藏也是不錯的。”
張起靈緊牽著珺的手,怕人一時興奮跑丟還虛攬住人的腰,聞言側頭看了眼周邊立牌,抱住人按住腦袋,“有我就夠了。”
會有這樣的表現還是因珺之前捏的泥娃娃,來長白的前一天“不小心”給張起靈的那個娃娃賦了靈氣,三頭身小娃娃纏珺纏了一天。張起靈不愿打擾珺的興致,也就只能黑臉一天,直到小娃娃靈氣喪失恢復泥娃娃樣、珺注意力重回張起靈本人身上才好。
故而此時張起靈極為不愿珺這樣興致沖沖,一模一樣的縮小版泥娃娃還好,如果看到珺對著頂著同名不同模樣的人笑鬧……
張起靈把懷中小姑娘攬的更緊了些。
珺心虛沒反抗,是以早早失去玩樂機會,被張起靈帶到約好的地點等另兩人。
“小哥這是安慰吃醋的小……”王胖子及時住口,他很有眼力見,發現兩個人的氣氛與自己以為的不同。
算半個事件主人公的吳邪搗了胖子一胳膊肘,“胖子眼神不好看錯了。”
珺在張起靈懷里等的犯困。天氣冰冷促進蛇類冬眠,即使有張起靈溫暖的體溫也救不了。
她倒是知道兩個人誤會什么,容顏昳麗明媚的美人呵了聲,鳳眸上挑,慵懶中透著分銳利,抬手揪住張起靈衣襟下拉,在人嘴角啾了口,似笑非笑側首,“我的,懂?”
不管什么自由心證的cp,在存在她的情況下,【張起靈屬于珺】,這句就是正理,懂?
話是這么說,回來后莫名多了好多工作的吳邪:果然還是吃醋了吧……
偷摸發信息讓張起靈穩定珺心的吳邪:什么時候工作才能結束?我要退休!
憤憤的吳邪給提起事導致他出差的王胖子猙獰一擊,“胖子你害我不淺!”
陪他出差的胖子:“這能怪我嗎天真!”
在雨村建好小樓,某兩人已經無事一身輕入住進了新居。
入夜,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正在邊泡腳邊看電視。
似乎是看的電視太過無趣,又或許時間偏晚,珺漸漸困意上頭,她坐著人一條腿,腳踩著人的腳,倚在張起靈懷里太舒服,這人身上肉用力時硌得慌,閑時軟的和女孩子似的,口中嘀嘀咕咕,“洗面奶是這種感覺么?”
“如果起靈是女孩子也不錯……”
“有時間讓人送兩套小裙子來,起靈穿給我……”
張起靈不動聲色捏住人“命門”,附在嗚咽起來的女孩耳邊說了句,惹得人眼角耳根通紅、猶猶豫豫勉強點頭。
“不可以太過分。”珺被放到一邊,看著人關電視倒水完,抱著抱枕小聲說道。
“嗯。”
“啪嗒。”
室內的燈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