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
昳麗的美人即使連夜趕路,也不損美貌,見人來,上挑鳳眸,語句輕挑,“我還沒說回來,怎么就急著見我?”
張起靈擋在她去青銅門的路前,手撫上她的臉,親昵的吻落在帝女的眼瞼,“不要走。”
“嗯?”帝女疑惑出聲。
“不要進青銅門。”張起靈的聲音很輕,帶著沙啞。
帝女卻像沒聽見他的挽留,白皙的手點住他的額,上揚的唇角勾著笑,“不要撒嬌,一早說好的,不是么?”
帝女不容置喙地推開人,動作果斷無情又繾綣溫柔——宛如zha女
“起靈,再見。”帝女的身影消失在青銅門后,然后連著青銅門一同消失在長白山。
夢醒了。
“魘著了?”兩人正是在去順京的飛機上,珺沒想到三五天不睡都淡定如常的人會犯困,把人枕自己肩上就開始把玩人的手。這下聽情緣的呼吸忽然急促幾分,珺從人看不出什么的神情讀出些委屈,估摸著人沒睡好,遂出聲問了句,手按上人的晴明穴揉了揉。
“嗯。”青年又把頭埋進珺的頸項,在熟悉的氣息中平復了心情,反攥住珺的手。
沉吟良久,張起靈忽然說:“我看到,你走了。”
珺腦子打了個轉明白話的意思,偏頭親了人一下,試圖漂白自己的形象,“我在這兒,不跑路,你看到的沒發生。”
雖然是某種意義上的真實,但沒發生就都是假的!
“我沒見你,你沒走……但我變老了,見不到你。”那是珺留下來的未來線之一,張起靈出青銅門沒見人,躲著人看到珺進青銅門沒成事,不得不出來后,他的模樣隨時間開始變老。
最后他死了,還是沒見她,獨留她長白觀雪。
帝女挑眉聽出話里的控訴意味,覺得這話還真有那句“我控告您無視愛情,忽視追求幸福的責任,一味逃避,得過且過,唯唯諾諾。您將被判處終身孤寂。”的味道,一時對張起靈都看到些什么來了興趣,“還有其他的嗎?”
不知道體貼情緣,還要扒情緣傷口的帝女是屑——耳麥中沒被掐掉,因而聽見對話的吳邪吐槽。
吳邪還是被掐斷通訊了,因為骨里帶著點兇的青年委屈纏人地叼住帝女的脖頸,珺的耳麥被蹭掉了。
不過帝女口述汪家與老九門的糾葛也說的差不多,剩下些吳邪自己查查資料也就可以理順。
被咬一口的珺是真痛,張起靈這一口下了狠手,是真牙尖嘴利。
珺的血被吮掉了,最后留下一個印子。珺索性保留了疤不消,時常用這一口換情緣的“溫柔小意”。
就是人喝了點她的血,某些事上兇了不少,事發率也頻繁了不少,讓帝女挺懷疑[蛇性本那什么]這句顛了。
總而言之,本來慵懶卻不怎么賴床的帝女與被窩親密度大大增加。
珺:瀉藥,情緣不打算不要,但蠻想回娘家避一避。
于是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珺趁情緣補覺,“卷鋪蓋”下幽冥去拜訪母親了。
親眼看人偷溜的吳邪指證珺的行為,閑暇時作為吳山居大廚的胖子奉上踐行宴,讓人吃飽喝足看人奔青銅門陰兵借道去了——是的,青銅門后現在不通[終極],通地府了。
并且進了青銅門,就直達女媧在幽冥的族地中央,媧皇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