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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尾聲?你的向往

  • 美人入骨笑
  • 水沐湜
  • 4059字
  • 2021-11-25 13:19:28

“玄澈。”郁央淚眼朦朧,用手輕輕摸摸畫像,轉而用猩紅地眸子對著怨念說道,“你這個瘋子。”

怨念笑得陰森森地,嘴里不停地流出黑色的血:“郁央,你忘了,我就是你啊,我是你的另一面啊,是你,不是我,不是我讓他替你死的。”

山洞里傳來了通透的笑聲,震耳欲聾,郁央捂著耳朵,她的怨念笑得囂張,停止了笑聲后,直視郁央,挑釁地說:“看嘛,還不是我贏了,你就老老實實做我的傀儡,我能幫你殺了蕓菲,甚至,滅了天下蒼生。”

“你以為你一個替身能代替我嗎?”郁央拔劍,冷聲道,“替身就該回到替身的位置。”

還沒等到郁央出手,那女子就冒著黑煙,逐漸化作了云霧向四周擴散,她能存在,是因為郁央心中的怨念實在太重,只是從百里玄澈為了她不要命,她就知道,原來真的有真心,她從不曾擁有,也從不曾得到的東西,有個人賦予她了。

在百里玄澈消失的同時,郁央的怨念也沒有了,她心里的愛被喚醒,只是來的太遲了,還沒來得及告訴百里玄澈她也喜歡他,她就再也找不回他了。

怨念消失后,郁央身后的風景都變美好了許多,她抱著畫像走出了山洞,陽光普照,山清水秀,清新地空氣里都是滿滿地希望,她望向畫像,上面的男子依舊俊得不像樣子。

“姑娘。”

郁央聞聲,抬起頭來看看,不知何時,夙玉出現在她面前,再往后看去,還有百里家的許多人,有百里玄澈的爹,還有他大哥,以及她不知道的他的兄弟姐妹,雖沒多大的悲傷,卻能感覺到,他們心里也沒那么好受。

先說話的人是百里安,氣氛緊張,他緩解氣氛地說一句:“我這個弟弟,太能折騰,這下老實了,還非要去找什么藺陽,什么筑心鎖,跟個傻子樣兒。”

這話雖是說百里玄澈的不好,他大哥的語氣里還是有了哭腔,良久,一個熊抱撲到了百里老爺身上,抱著面無表情地他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叫:“爹,咱家二弟變成畫像了。”

或許是沒看到過這樣的百里安,頓時夙玉傻眼了,他印象里,這兩兄弟就不對付,從小吵架吵到大,聽說大公子喜歡的女子通通喜歡二公子,所以大公子一直對他家公子沒多大好感。

直到百里玄澈突發奇想跑出去冒險了,常年在外漂泊,只有過年才能見到他,這兄弟二人反倒是不吵架了,百里安對他弟弟,卻還是沒有好臉色的。

如今,他居然會是最難過的人,夙玉也是出乎意料了。

大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染了百里老爺一身,他不耐煩地推開了百里安:“沒出息,哭什么哭,他不是要冒險嗎,這下命都沒了,還死的那么不體面,丟人現眼。”

言罷,百里老爺揮揮手,身后的男男女女紛紛彎下腰來,異口同聲地高喊:“二哥一路走好。”畫面壯觀。

郁央抱著畫像,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手怎么都不肯放開,這家人奇葩,明明知道方才發生的事,居然能做到在外邊兒平平淡淡地看著百里玄澈去死。

百里家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最后只剩下百里安和百里老爺,意氣風發地老頭兒朝著郁央走了過來,眼睛盯著她手里的畫像,有些胖的手指了指畫像,示意要看看,郁央心虛地把畫像放到了他手里。

她舍不得放下又沒辦法,總不能跟人家的親人搶走他最后的東西。

百里老爺翻開畫像,老淚縱橫,一拳敲在畫像上:“小王八犢子,你還挺能啊,連個尸體都不給老子剩。”

“跟你娘長得可真像啊,兔崽子,平日見不到你就算了,你還徹底走了。”百里老爺嘀嘀咕咕,“也好也好,你娘啊,有伴兒了。”

多余的話沒有,百里老爺在畫像上摸了許久后,又放到了郁央手里,囑咐了一句:“我家傻小子,滿嘴的謊言,騙完東家的姑娘騙西家,就是沒個真心,能為了你愿意什么都不要了,想來也是動心了,畫像啊,老朽就不帶走了。”

郁央心里不是滋味,待百里老爺在百里安的攙扶下離開后,她屈膝跪了下去,朝百里老爺磕了三個響頭。

“傻子,你看,明明有那么多人愛你,你為了我不值得啊,我這輩子從來就沒覺得對誰有愧疚,你是唯一一個。”郁央放慢了語氣,柔柔地摸著畫像。

“姑娘,方才,我想進去,因為覺得,公子的好,你不配,你的怨念要他來買單,不值。”夙玉望了一眼畫像,好看的眼睛通紅。

“對不起。”郁央彎下腰。

“你沒對不起我,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百里家的人來這里就是準備帶走他,只是他的話讓老爺放棄了帶他回家,老爺對公子,一直都很寬恕,他想做的事,從來不會有人攔著,可是公子變成你手中的畫像之時,老爺說,他不應該讓他離開家,這樣就不會遇到你,或許,他早就成婚。”夙玉留下一席話后,邁開了長腿離開了。

整個山谷里空蕩蕩地,傳來了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聲,林間的鳥兒都能聽到回聲,哭聲久久沒有停下。

郁央喉嚨嘶啞,從山谷里爬了出去,走一會兒,她就把百里玄澈的畫像翻出來。

還來不及告訴他,她心里的想法,還沒和他一起,看這錦繡山川,百里玄澈甚至連她的一個吻都沒得到。

郁央俯身,往畫像上吻了下去。

玄澈,我下輩子,一定好好對你。

他離開后的日子,郁央以淚洗面,她又回到了慧朝,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起點,郁家的大門敞開,郁茹在一群丫鬟的起哄聲里和一個男子起步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甜笑。

她一步一步又近了一些,只是避開了人群,郁家沒有人看到她,她順著房梁之上而過,落地后往郁老爺的院子里走去,只見他對著一張畫像笑了,嘴里說著:“我呀,沒保護好你的女兒,抱歉啊。”

郁老爺輕輕地擦擦眼角,老淚縱橫,郁央一時走了神。

老人擦干凈淚水后,繼續說:“郁央這孩子命苦,早早沒了母親,還落了水,命也沒了……”

什么?她落水了?

“二小姐的葬禮上,聽說來了個陌生的男子,蒙了面,都看不清楚。”

“是啊,那位公子看著神色,跟百里公子長得挺像。”

……

兩個丫鬟嘀咕著離開,郁央正準備躲,突然發現其中一個丫鬟端著水果,直直地從她身體里穿了過去,居然沒有看到她,難道自己真的死了嗎?

她不解,葬禮都舉行過了,所以在這里就沒了她的身影,她笑笑,嘴里喃喃:“也好也好。”

慧朝變了天,郁央縮縮脖子,路過了一座寺廟,住持口中念著經文,一手敲著木魚,她虔誠地作了個揖。

老和尚回頭,意味不明地笑了,眼睛順著她手中的畫像看去,嘟囔了一句:“施主的畫像不同尋常,逆天改命了。”

那老和尚說完,又繼續敲起了木魚,郁央有些懵,待她回過了神后,老和尚已經不在了,她低頭俯視懷中的百里玄澈的畫像,想來,是玄澈放不下她,把郁家的命運改了,郁茹變成了端莊的大家閨秀,有了心愛的夫婿。

郁家從頭開始,從此沒了郁央這個人。

她苦澀一笑,抬頭望著天,霧色蒙蒙,看不清歸路,天空蒙上了一層水霧,好像百里玄澈在哭泣一般,說著,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迷迷糊糊。

郁央離開了慧朝,她像個孤魂野鬼一般行走在大街小巷,沒有人認識她,老和尚一消失,她奇跡般能被人看見了。

只是她還是覺得孤獨,這天下之大,她不知道該去哪里,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是漫無目的地抱著一張畫像,風里來雨里去的行走,好像帶著它,就能聽到從前那個小騙子笑嘻嘻地說:“郁央,我娶你可好。”

峰回路轉,再不重逢,沒了他的人生,好似沒了什么意思,她自嘲,當初呀,為了什么破皇位,弄得滿地地碎片,人人不得善終,人人沒個好下場。

如今想來,她不過也是個平凡人,渴望著和普通人一般平淡無奇地人生罷了。

只是愿意陪她笑著活下去的人,翻進了回憶里,再也醒不過來……

時光一晃而過,郁央眼底又添一絲皺紋,她不再年輕,風韻猶存,手里永遠抱著一張不會老的畫像,她整日以淚洗面,抱著畫像入睡,畫中的男子,永遠那副英俊瀟灑地模樣。

她終于到了他想去的地方,興許是百里玄澈在天有靈,她居然能歪打正著的去了他想去的地方——藺陽。

這里如同傳聞里一樣,美得像一幅畫,外界接觸不到,很安全,興許是這個有個神一般存在的將軍,莫名有了個屏障,郁央抱著畫像行走在藺陽的街巷里,大街上傳來了驚呼聲:“那就是穆痕將軍啊。”

她在人群里暼了一眼,隔著很遠,見到了一個英俊非凡的男子,穿了一身素素地衣裳,擋不住的貴氣,身后還跟著個奶萌奶萌的小男孩。

穆痕從人群里走過,郁央輕笑,小心地把畫像舉了起來,向著男子走過的方向嘀咕了一句:“玄澈,你看,你最崇拜的少年將軍,都當爹了,他兒子長得可好看了。”

不知是不是郁央的錯覺,畫像居然哭了,她哄孩子一般把畫像放了下來柔柔地撫摸:“你別哭,你才是最好看的。”

周圍看穆痕的人都跟看瘋子一般看她,她也沒往心里去,抱著畫像回了個小院子,屋子全是竹子打造,院落里有只小貓,看到她回來后,跑到她腳邊蹭了蹭,她失笑,回到屋里給貓做了飯食后放下了畫像。

“玄澈,這些年,你爹沒找小妾了,整日和朋友喝喝茶聊聊天,你大哥生意興隆,對了,夙玉娶了媳婦兒了,你說那個傻小子,和姑娘說句話都能紅了臉,聽說,是人家姑娘死纏爛打才把他拿下,日常就是嫌棄夙玉比她還漂亮。”

畫像動了動,郁央笑笑:“我呀,挺好的,別想我讓我成親,都多少年了,我帶著你就夠了。”

雖然畫像說不了話,不能和從前的百里玄澈一樣嘰嘰喳喳地,但她還是安心許多,藺陽是個神奇地地方,到了這里,這畫像居然能動了,郁央有時還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許多時候,做夢夢到百里玄澈,他都在勸她趕緊找個人嫁了。

說了好久沒辦法,也就不入她夢了。

“玄澈,你又不理我了,都不來我夢里,是不是遇到別的好看的人了?”郁央對著畫像傻笑許久。

玄澈,我們會再遇見的。

一晃又多了許久,郁央還是那個孤獨的人,她把百里玄澈的畫像帶回了都遠,送進了百里家的陵墓,他跟著自己那么些年了,也該回家了,走出藺陽后,郁央回頭,身后偌大的城又消失不見了,她沒再進去過,或許是玄澈想回家了吧。

畫像進了百里家陵墓,百里玄澈的墓志銘上赫然寫著:愛妻郁央。

郁央往墳頭吻了一口,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夙玉家的小女兒很漂亮,頗有他的風范,粉雕玉琢,招人喜歡,她望著郁央的背影迷惑不解地拉著夙玉的手,歪著頭,問:“爹爹,那位大娘為什么哭啊。”

“因為,她把一個人弄丟了,找不回來了。”夙玉驀然回首,想起了他家公子笑魘如花的模樣,記憶太過久遠,一晃都過去那么久了,他嘆息,彎腰,抱起了半大的小人兒離開了。

三天后,郁央躺在榻上,眼睛望著屋外,炯炯有神,百里玄澈正穿著一攏白衣勝雪,修長的手伸了出來,她伸手想要去觸摸向她走來的人,手伸出去,懸在半空,又落了下來,她慢慢閉上了眼突然張開了嘴,一口鮮血傾灑出來。

歲月依舊,他與她卻傾倒了一個輪回,屋外寒風瑟瑟,滿地的白雪上隱隱約約有兩個腳印……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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