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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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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的心里話,陳水靈對小海都去溝通和分享,有些感覺不是錯覺,一個人對他人的嫌棄和敷衍,縱然是個微表情,也能讓感情細膩的當事人倍感冷落,何況這個當事人是陳水靈離異的母親和她異父同母的小弟石小羽。

陳水靈那離異的母親,從水靈記事起,就遭到家人一致的排斥。

水靈的母親柳芝年輕時,家境不好,20歲就嫁給了家境殷實的水靈的老爹。水靈她母親卻不安分過日子,在水靈她哥哥七歲、水靈四歲的時候紅杏出墻,名聲很不好。

柳芝偶爾也會去幼兒園看水靈,給水靈買好吃的,也有她哥哥的份兒,正巧被放學后去幼兒園接她的哥哥,撞見了。

水靈的哥哥當著他媽媽的面把吃的東西摔在了地上,拉著哭鬧的水靈就走。陳水靈不干。不放心她哥哥來接水靈的奶奶,正趕上了這個茬,抱著水靈追趕著水靈的媽媽,罵了半條街。在陳水靈的幼小記憶里,奶奶從來都是對她媽媽笑的,奶奶這水火兩重天的變化,著實讓水靈嚇得不輕,她只聽明白哥哥和奶奶說的一句話,她媽寧可給別人當后媽,不要她和哥哥了。她才不相信呢,要不她媽來看她干啥?以后她媽再來看她,她陪著很大的小心對兩個人的見面守口如瓶,她對母親的記憶就是這樣點滴維系著。

漸漸長大了,母女雖然談不上太太深的感情。但水靈對母親還是有好感的。雖然來往不多,陳水靈對母親的生活現狀多少知道了解一點。母親的繼子年少氣盛,隨同學去河里游泳遇難了。柳芝又生了兒子小羽。小羽八歲時他的父親得了腦梗,雖然搶救過來能行走,也算是半個廢人了。

陳水靈結婚后幾天,應她母親柳芝的要求,柳芝帶著8歲的小羽,初次登臨水靈家的門。也是僅有的一次。柳芝給水靈帶來了3000塊錢的彩禮錢。知道她家有個病人,這錢水靈怎么能收呢?中途小海回家,礙于面子,禮節上客套了幾句,并沒有隨著水靈叫媽媽,叫了聲阿姨,小海就借口離開了。水靈雖然有留客吃飯,但母親執意不從。水靈只能打的,找了個飯館兒陪母親和小羽吃了頓飯。

每年水靈和母親、小弟的聯系也不過是請她們吃幾頓飯而已。這種情況在小羽14歲以后,小羽卻不干了,這都是拜小海的所賜。

正月十五看花燈,一家人在燈會上相遇,小羽熱情的叫著姐和姐夫,小海笑了笑,話茬都沒接,甜甜手拉著小海就往前走,小海索性就隨著甜甜離開了,然后抱起甜甜消失在觀花燈人流里了。

盡失顏面的陳水靈,回到了家甩著臉子質問小海:“你什么意思嗎?打個招呼你不會嗎?怕人窮粘著你了是吧?”

小海不陰不陽的笑著說:“我怕什么,再窮有社區和民政局操心,用不著我來救濟。活了一把年紀,認親也不該從我們這兒開始!找你哥呀,你咋不問問你嫂子是什么態度?”

陳水靈一時氣的說不上話來,但凡她嫂子秦麗熱心,早過問她母親的事兒了。從小海口中得知水靈母親登門的事情,秦麗當著小海的面對水靈說:“水靈,你讓她來干啥啊?當母親做到這份上了,還有心情登孩子家的門嗎?來安慰自己的嗎!”

就算她哥和她嫂子對母親心里排斥不接受,但她陳水靈心里有母親,而自己準備相伴終生的伴侶,豈能同她哥嫂一個鼻孔出氣的道理。說到底是怕水靈陷入了現在娘家的窮泥潭里罷了。

水靈今天出門接到的電話就是她母親柳芝打來的。所以她也不用告知老公有個商量了。

當陳水靈來到了工作單位,看到母親正坐在中華保險的大樓西側,街邊的街景綠蔭下的長椅上坐著等自己。

陳水靈對母親最好的印象是她上高中時期,那時的柳芝眉目生輝,穿著雖不時髦時尚,但也整潔淡雅脫俗。十七年的光陰,母親的身材已經開始走樣了,眼光也暗淡無神了,甚至那么一個愛干凈整潔的人,水藍布衫的外搭有點皺巴不說,脖領和袖口上的污漬已是清晰可見了,她還拿著身上穿呢!是為了給水靈看的嗎?以水靈對柳芝的熟悉,這不是身上多幾件換洗的衣服就能改變的。

母親找上門的事情,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她帶著小羽登自己家的家門兒;這一次她獨自一個人,找到自己單位來。這個不輕易找人訴苦的女人,一定是遇見了難以應付的事了,一定是和小羽有關。自從年前小羽他爹撒手人寰。這孩子脾氣是越來越犟了。今年中考完,就和幾個小伙伴忙著找活打短工,定是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水靈來到柳芝身邊叫著說:“媽!”水靈挨著柳芝坐下,問道:“媽、找我有什么事兒啊?”

柳芝見到水靈話沒有說出口,聲音先哽咽了,說:“水靈,小羽太不聽話了,昨天和我慪氣,昨晚一夜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不接,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水靈問:“因為啥和你慪氣呀?”

柳芝說:“你石叔叔不是不在了也大半年了嗎?我們對面小區的孫叔叔我們兩個人談得來,他也托媒人問過我了。人家條件也不錯,家里的情況大家都知根知底兒,我就同意了。昨天人家到家里去了,小羽就把房子里的花盆砸到了客廳里。然后我去敲門問他,他插上房門兒,不理我就算了,竟一腳踹在房門上。我生氣就送孫叔叔出去了一陣兒。回來就不見小羽的影子了。打電話也不接,一夜都沒有回,不知道是不是離家出走了。”柳芝害怕水靈不信她打過電話,讓她看電話信息。

水靈從隨身包中拿出手機給小羽撥電話電話,無人接聽。

有人總結,親情有時也是靠金錢財力砸出來的。為了彌補小海帶給小羽的冷落感,水靈也這樣向小羽砸過。中考過后,水靈從單位獎勵中抽中的價值3000元的小米手機只在當天試了試手,手機就送給了小羽。聽媽媽說小羽開心的不得了,這才是幾天的事兒啊!

水靈正準備給小羽發信息,小羽的電話撥了回來。

小羽說:“姐,你打電話了嗎?”

水靈說:“打了呀,你現在在哪兒?”

小羽說:“我在家呀!”

水靈對柳芝說:“他現在在家!”然后對小羽說:“行,你在家等著我和媽,我待會兒到你家。”

小羽說:“來我家干嘛?我家有什么好看的?”

陳水靈說:“你家現在又沒有外人,我不能去嗎?”

小羽說:“行,你要來就來唄。”

陳水靈領著母親去打的,順路進了沿街的水果商鋪,買了幾樣水果,兩個人坐上車。

水靈問:“媽,小羽他們職高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沒有?什么時候開學?”

柳芝說:“開什么學,他不想上了。”

水靈問:“不想上干嘛?去打工嗎?他才多大呀,就想著去打工?”

柳芝說:“今年16歲了,不小了,我16歲也是找飯館給人家打工了。”

水靈笑著說:“您咋讓他和你比呀?”水靈突然話題一轉問:“媽,你折子上還有多少存錢呀?”

柳芝猶豫了一下說:“二萬九。”

柳芝現在退休工資1500元。以前家中有病人,就算小羽她爹去世,有單位給補貼的,家中能存這么多錢,以實屬不易,總比一分不剩還欠債強吧。

水靈笑著說:“不錯,這么多呀!媽,把這錢給我,我勸小羽去上學。再上兩年,學什么不重要,再大點兒,自己能拿的主意更多點,總比現在就走上社會,讓你天天擔心遇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學壞了。真要這樣,有錢也買不到后悔藥了。”

柳芝聽了水靈這么說,一點兒沒猶豫的說:“行。”柳芝打開隨身包,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水靈。水靈想說又不辦事兒,帶著存錢的銀行卡干嘛?想想昨晚小羽不是一夜沒回嗎?她媽估計在家中盤賬了。

柳芝的家住多層2樓。水靈隨母親進了家門,小羽正站在陽臺邊小修和擦拭自己的山地自行車。這山地賽車也上千元了,是去年水靈送小羽的。估計這車兒從沒在外停放過,被小羽愛護的依然完好如新。

柳芝的家70多平米,房子南北通透,還算明亮。客廳電視還是笨重的大屁股電視。客廳里幾件家具雖有些掉漆色,但都是紅木家具。說明母親早些年的生活還算寬裕。怪不得水靈上高中時,母親塞給她的小錢兒,出手從來都不含糊。

衛生間的墻外的洗手池邊兒,老舊的洗衣機桶里搭了一堆沒洗的穿過的衣物。家中就兩個人,要洗的衣服還攢這么多?她母親天天都在忙些啥呀?不用伺候病人,終于自由了,可以一門心思的只顧和人家談情說愛了嗎?還是長年累月的陪病人,惰性都養出來了,潔癖也被治愈了?

柳芝忙著給水靈倒茶水,水靈搖頭,說不渴。涼茶壺兌過熱水的涼白開,還不夠她母親柳芝喝的。柳芝喝完水,又忙著掂著電熱水壺去接水,壺蓋還是掉的。

水靈問:“媽,這還能用嗎?”

柳芝說:“還能跳閘,平時不常用。我都用氣兒燒水,行,我去用水壺燒水吧。”

柳芝放下熱水壺去廚房燒開水,同時在廚房里開始洗洗涮涮。

在忙自己手頭活的小羽看水靈朝著自己走來,站著對水靈說:“姐,門邊我的房間有飲料,渴了,你自己拿。”

水靈心想,小羽聽說她要來才去商店買的嗎?干嘛放在自己屋里呀?水靈不客氣的說:“我不渴,媽媽渴了,你咋不給她讓讓呀?”

小羽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她不喝飲料,嫌影響造血功能,嫌我亂花錢。”

水靈聽小羽說話,她很難想象他昨日砸花盆的樣子。水靈笑著問,說:“聽媽說你不想去職高上學了,為什么呀?”

小羽說:“學不學都行,反正學完也是找活干,現在找活干不行嗎?”

水靈說:“聽媽說,你們幾個小伙伴兒已經開始找活干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找活干不是像你們這樣的論心情。你現在才16歲,還有點小,只剩幾年上學學習的好機會,你干嘛要錯過呀?家里的銀行卡媽給我了,學校住宿和學費國家全免,吃飯的錢不圖奢侈,差不多夠用了。寒暑假你想找找活打短工,有的是機會,再上兩年學,以后再找工作,干起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你現在這么早就急著掙錢干嘛?你這么小,人家用工單位能讓你干啥?能給你發多少錢啊?你掙錢的心這么心切,再被別有用心的人騙了,利用了,這不是要媽媽的命嗎?”

小羽笑著說:“誰來騙我,敢騙我不弄死他!”

水靈立刻變了臉,說:“住口!弄死誰啊?多大的事讓人家付出生命的代價呀?你當是玩游戲的嗎?人人都學你為自己伸張正義,還有人敢出門嗎?”

水靈側臉看了一眼廚房里的母親,對小羽說:“從家庭矛盾上說,當初我媽媽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了我爹、大哥,我如果學大哥,不原諒母親,我能認識你這樣又可愛又帥氣的小弟嗎?”

小羽笑了笑說:“我只是這樣說說而已。”

水靈看小羽心情緩和了就問:“那你準備不準備上學啦?”

小羽笑著說:“你說上就上吧!”

水靈笑著說:“說好啦,先上學,等你畢業姐親自幫你挑工作,一定比你現在找活掙的錢多。”

小羽笑著說:“你能幫我找啥活?”

水靈說:“那你想干啥嘛?說幾個看看。”

小羽說:“想干的多了,當個廚師吧,修個車,開個車都行,到時候再說吧。”

水靈笑著說:“行,想當廚師,到時候讓你姐夫幫你找個師傅親自帶你。”話才說出口,水靈就開始后悔了。果然小羽的情緒一落千丈,悶聲的說:“你過好你自己行了,操這么多心干嘛?”

水靈笑著說:“聽媽說,媽談了個對象你氣不打一處來,你昨天砸花盆給人臉色看了是吧?”

小羽心里的懊惱情緒又被撩了出來,嘴里不解恨的罵著說:“老殼子,咋不死完呀!看不明白來錯地方了嗎?看不明白我不砸著讓他看明白,還等著他們睡死過去、回過味兒來再分開呀?”

水靈聽著頓時心驚肉跳,水靈眼里的這個小孩兒,經過家里的一場變故,雖然有時說話有點幼稚,但已經開始蛻變成了一個敢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水靈不清楚小羽話里的他們包不包括她母親,還是她母親談情說愛的人不只是一人,這樣的問題可不簡單了。

水靈勉強的笑著說:“那也不能砸東西出氣呀?你不同意可以好好的跟和媽說說呀。”

小羽說:“咋說?天天嘴里唱的是梨花白、春帶雨、此心只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癡;住在2樓,拿把鑰匙都能去開對面的門!看個電視,莫名其妙的就陪著人家掉渣眼淚了。讓我說她,我能說明白嗎?”

經過小羽這么一提醒,水靈心里頓時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是啊,讓一個16歲的孩子能說服母親什么?自己見母親的天數屈指可數,除了疑惑她穿衣服比以前隨意點,在自己面前,柳芝的行為和說話,水靈沒有看出什么不妥啊?也許人專注地完成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時,潛意識中警醒著自己不要出差錯,柳芝面對水靈大概就是這種狀態,一旦讓她精神放松,沉浸在自己的癡迷妄想的小天地里,才會別有洞天了吧。

看著柳芝提著水壺從廚房出來,水靈安慰著小羽說:“你放心,我和她談談看。”

水靈路過電視機前,打開了電視,然后往小羽的臥室進,進到臥室雖沒有細看,大致感覺還不亂,她從書桌邊的飲料箱中拿出了兩瓶飲料,從房間出來,在洗手池上用水沖過走回沙發,把一瓶飲料放在茶幾上,對正在往涼涼茶壺中沖開水的柳芝說:“媽,開水熱,你喝這個,喝飲料吧。”

柳芝笑著說:“行!”然后移身從電視柜有落差的臺柜上,揭開茶盤上中擺放熱水瓶的壺蓋兒,開始灌開水。

水靈看著柳芝忙完,打開手中的飲料瓶的蓋子兒,遞給了她媽。柳芝挨著水靈坐在沙發上,伸手從茶幾底座的茶盤上拿出自己的喝水杯,往杯中倒杯飲料,開始端著杯子喝,同時問著:“水靈,你不喝嗎?”

水靈笑著說:“我不渴!”水靈站起身,掂起進門放在餐桌上的一兜水果,去廚房清洗裝盤兒。

小羽也收了手中的活兒,洗了手去自己的臥室,拿出手機,坐在餐桌前開始玩手機。

水靈端著清洗過的油桃和荔枝,從廚房出來,站在小羽面前讓著,小羽不好意思的拿了一個油桃,也不多說話。水靈端著水果盤放在了茶幾上,挨著柳芝坐下。

柳芝拿著遙控轉換頻道播放的電視節目,估計和小羽的矛盾還沒得到緩解,心緒仍難以專注到電視節目中。

水靈叫著媽讓她吃水果。柳芝笑著對水靈說:“水靈,你也吃吧!”話音落眼圈兒卻濕潤了。

水靈知道自己是第一次登她媽家的大門兒,柳芝心里定然是百感交集。水靈兒為她媽打著圓場說:“媽,我聽小羽說,你看電視動不動就被電視里忽悠哭了,真的嗎?”

柳芝勉強的笑了笑說:“看著人家難受,想想自己也不行,就忍不住掉眼淚了。”

水靈說:“媽,您咋不行了?”

柳芝說:“行啥,一輩子也沒啥炫耀的,靠山山倒,沒讓你嫌棄,媽心里總算有點安慰了。”這感悟咋和周雅玲如出一轍呀!水靈說:“媽,一家不知一家人的事兒,你希望向別人炫耀的,說不定正是人家難過的事兒呢!”

柳芝聽著笑了。水靈說:“媽,你也別怪小羽砸花盆給你們臉子看。我們年輕人談情說愛,以你們的經驗也有棒打鴛鴦的。反過來,我們這些當子女的看著父母,把后半生的幸福托付給一個我們也不熟悉的人,也有擔心呀!你們經歷的事兒比我們多,錯付了后半生遇到了不對的人,也許你們能想得開,但不能給你們后半生帶來幸福,也是讓我們很掉面子的事兒啊。雖說少來夫妻老來伴兒,你們上了年紀的人,都是難艱苦日子走過來的人,日常開銷用費肯定不馬虎,平常人也要過柴米油鹽的日子,你以為人家就不會要求你了嗎?人家子女也都是善茬嗎?所以媽,千萬不要被眼前幾句能談得來的話,產生了錯覺就迷惑了。若再遇到的是一個不正經的人,你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嗎?就算兩個人能作伴搭伙過日子,年紀大了說不定哪天就需要人照顧了,也可能被照顧的人是你!不嫌棄人的那是撞大運了。這些年你照顧石叔叔。,難道你心里就沒有感觸嗎?所以您和孫叔叔能談得來的,我是不反對你們出去玩兒,在外面談天散散心可以。不過石叔叔留下的這個家雖然也有你的份兒,可小羽覺得這個家是他唯一的依靠,不是誰想占有就能占有的!以后無論小羽在不在家,不要隨隨便便的領男人來家里坐了,坐一會兒都不行?媽,您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呀?”

水靈這樣問著她媽媽,但她那套人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的話,她清楚,說的都是屁話,事情哪有這么絕對呀,再婚20年攜手共度夕陽人生的老一輩們,有比她們年輕人的婚姻都要持久的。久病床前還無孝子呢,嫌棄不嫌棄的話真要較起真兒來,人生還有多少追求的幸福和希望可言。但既然是阻撓她媽媽隨心所欲的去談情說愛,不這樣潑冷水還能如何潑啊?

柳芝盯著水靈突然笑著說:“水靈,多學點兒,真的好,媽要是有你這么多心眼兒,說不定我捏著鼻子也和你爹過到現在了。”

水靈“撲哧”的笑了,說:“什么呀!媽,我老爹就是被你淘汰出局的人。媽,咱不能現在心里不得意,看誰都覺得是很不錯的人。如果你現在的心情是這樣,你最好不要現在找什么伴不伴兒了。你還不如去街上找那些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鍛煉鍛煉身體,去散散心呢。想想你還有什么想干沒有干的事兒啊?把幸福總寄托在別人身上,總會有失望的時候。既然有靠山山倒的想法,別總想著走什么捷徑讓自己翻身解放,自己充實自己不行嗎?自己心里充實了,精神狀態也會好起來,心里才不會想什么都失落吧!媽,你會不會跳廣場舞啊?”

柳芝笑著搖了搖頭,水靈頓時來了興趣說:“我教你最簡單的。”水靈拿出手機找了首簡單的廣場舞的曲子。

小羽笑著站起來,把茶幾挪了地兒,隨手靜音了電視。

水靈拉著柳芝就開始教,沒跳幾步,柳芝笑著搖搖手說:“不行不行,我笨死了。”無奈水靈要堅持,水靈也看明白了,她媽媽不是不會跳,顯然是以前沒有心情去跳,跳的少。另外今天事發又突然,當著女兒兒子的面,一時也放不開腳步。媽媽應該是有舞蹈基礎的,要不她口中吟唱的梨花白,不走兩步、抬起個蘭花指兒,如何讓自己蕩氣回腸,自我陶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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