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嘩然。
相隔八年,二公主祁衿再次出現在世人眼中,掀起了一場權力的爭奪賽。
玄青垂眸,笑而不語。
前世的祁衿,同樣是一舞驚艷眾人,卻沒有今生顧幽與祁雪的伴奏,封號是隨意取的,也沒有封地。
青年手執白玉骨扇,不著痕跡的看了祁雪一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前世衿兒與祁雪并未一同進殿,兩人的裝束也截然不同,更甚的是,在祁衿一舞結束后,祁雪眼中是赤裸裸的不善。
而今……
首位上的祁皇與兩名少女似乎并未察覺出什么不妥,父女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笑語連連。
回過神的眾臣連忙跪下,玄國來者也全都起身。
“臣(臣婦)(臣女)拜見舞陽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恭喜舞陽公主。”
祁衿面向眾人:“諸位請起。”
又道:“多謝天玄諸位來使。”
“舞陽公主溫婉動人,一舞足以名動京城,這稱號,值得。”玄青依舊搖著骨扇,笑道。
祁衿挑眉,溫婉?她和溫婉可挨不上邊。
一場及笈宴就在眾人各自心懷鬼胎中過去了。
御書房外。
換回宮裝的祁衿,遠遠的就看到顧幽站在御書房外,依舊是玄色帷帽遮面,白衣如雪。
“顧公子怎么在這兒站著?”祁衿走向顧幽,問道。
顧幽轉身,對祁衿拱手以禮:“原來是舞陽公主。”
祁衿也微微福身,又聽青年說道:“殿下在與貴國陛下議事,顧某在此等候片刻。”
“今日要多謝顧公子。”
“公主客氣,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敢問顧公子何時學的簫呢?”
“顧某開始學簫時,還是一個五歲的孩童。至今已有十五年了。”
祁衿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顧公子五歲就開始學簫了!”
顧幽輕笑:“實不相瞞,顧某有一位小五歲的妹妹,妹妹剛出生那段時間,只有聽到簫聲才會入睡。因此,顧某專程去學了簫。”
“顧公子還有一個妹妹?”
“是,她與公主同歲。”
“顧公子一定很是疼愛自己的妹妹吧。”
“妹妹從小就懂事,又乖巧可愛很難讓人不去喜歡她。”
祁衿嘴角微勾,哥哥這么夸她,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公主殿下是來找貴國陛下的吧?”
“是。本宮有些事找父皇商議。”
一邊的小太監小跑過來,討好巴結的問:“舞陽公主可需奴才進去稟告?”
“不用了。父皇正與天玄殿下商議國事,本宮就不進去打攪了。”
小太監聽了這話,看了看兩人,識趣的退下了。
“呦,這不是舞陽公主嗎?公主殿下怎么來了?”
祁衿轉身,看向來人。
是祁皇身邊的大太監。
祁衿輕笑,反問:“蘇公公不在里面伺候父皇,怎的出來了?”
“皇上與天玄殿下議事,這不,眼瞅著過了大半夜了,皇上與殿下身體金貴,咱家正準備讓人去吩咐御膳房備些點心呢。”
“幸好父皇身邊有蘇公公陪著。還煩請蘇公公對父皇的飲食起居多上些心,不然這身子哪能受得了。”
“公主放心,這是咱家該做的。”
“蘇公公也要注意身體才是,否則年紀大了才是真受罪呢!”
蘇公公受寵若驚,忙道:“謝公主殿下提醒。”
又問:“公主不進去嗎?”
祁衿微微一笑:“父皇在忙,本宮進去不太方便。”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您等著,咱家去給您通報一聲。”
“那就勞煩蘇公公了。”
“公主客氣。”
蘇公公轉身,對殿前的小太監吩咐幾句,又匆匆進入殿中。
御書房內。
錦衣青年閑適地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端起茶杯送至唇邊,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
大殿寂靜無聲。
良久,祁皇道:“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青年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杯,反問:“陛下不是已經確定了嗎?”
祁皇驟然看向青年,眼神冰冷。
大祁皇帝,九五至尊,他的心思豈容他人猜測!
“陛下難道就不感到奇怪嗎?”
玄青嘴角噙著一抹笑,緩聲道。
“自從十年前,前皇后君氏與嫡公主出宮,您對前皇后和嫡公主的記憶便越來越淺,甚至八年前其二人回宮時,您竟沒有認出您昔日的結發妻子。”
“陛下,您就沒有一絲疑惑嗎?”
祁皇不語,玄青也不在意。
“陛下,能讓您神不知鬼不覺地,忘掉為您生了一雙兒女的結發妻子的東西,您認為,會是什么呢?”
祁皇終于開口:“殿下說的對,朕這是,被人下了蠱數十年,還不自知啊!”
玄青沒有說話。
祁皇又道:“會是誰給朕下蠱呢?”
“那就要看這對誰的利益最大嘍!”
祁皇聽了,眼神一凜。
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