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正教訓了琉璃幾句就走了,琉璃惡狠狠地看向寶笙和傾人,問:“你們早就知道了是嗎?”
傾人拿出琉璃今天冒充寶笙寫的信,說:“那天回來寶笙就和我說過你給她藥水,妄想讓她害我的事,所以我的確早有防備。還有你的字跡模仿的的確有六七分相似,但卻不如寶笙寫的端正。而且,你可知寶笙私下是重來都不稱呼我為傾人的!”
寶笙輕笑:“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蠢嗎,給傾人下藥讓你握著我的把柄,你如果舉報我,莫說女官,搞不好命都沒了吧,就算你不舉報我,以后你只要那這件事威脅我,我還能不依你?這種百害無一利的事,你真以為我會聽你的去做?”
琉璃氣憤的想去撓她們:“是你們,是你們陷害我。”
傾人趕緊抓住了她的手,寶笙趁機一巴掌打過去,看著倒在地上的琉璃說:“你說你實力比不過姐姐,心思贏不過我,怎么還有臉像個跳梁小丑一樣在我們面前蹦跶。”
琉璃憤恨的捂著臉跑了,現在她以一難敵二,但這事沒完。
傾人和寶笙相視笑了起來。
寶笙:“沒想到我和姐姐配合的這般默契。姐姐,你怎么會想到將計就計的呢?”
傾人:“我看你不在,靠近水邊隱約可以聞到水里有些味道,便猜到是琉璃想對你我下手。既然她一再招惹,我也不想輕易放過這班小人,索性就將計就計嘍。”
寶笙笑笑:“沒想到姐姐這么相信我,竟都不曾懷疑這水是我倒的。”
傾人:“我也知道你不屑做這等事情,你雖然有時候會好強,也會謀劃,但都是堂堂正正的。哦,對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也不想讓她憑這個影響你的聲譽,她留的紙條我收起來了,有的字的確是模仿你的筆記模仿的很像,還是燒了的好。”說著將那個紙條,丟進桌上的香案中,點燃。
這一刻寶笙是感動的,也是后悔的,她雖然不會害傾人,但也沒有考慮過琉璃是不是會繼續對傾人下手,因為她知道自己和傾人交代了琉璃的挑唆之后,她也算提醒了傾人要小心,之后不管傾人是否會發生什么都與她無關了。
所以她這幾日為了避嫌都是早早就走了,希望能安安穩穩的考完這個考試。于理,她似乎做到了提醒傾人,也讓自己盡可能遠離是非,于情,自己似乎又欠了姐姐一個人情了。這大概也是她和姐姐的區別吧,這些為自己著想的地方真是讓她自愧不如。
傾人回頭看寶笙似乎愣愣的,摸摸肚子又看了一眼天色,說到:“寶笙,這考核這么久,我也沒怎么好好吃東西,不如我們去找點東西吃吧。”
寶笙回過神應著:“好,這一天我也是只喝了兩口粥,現在放松下來倒真餓了。”
兩人現在是一等宮女,去司膳司要兩個饅頭幾塊糕點還是可以的,考核前大人就說了可以休息半日,她們兩也不急著回司里,找到一個角落躲在樹下就啃起了饅頭,哪里有半分要做女官的樣子,兩人那落魄的模樣把兩個女孩都逗笑了。
傾人打趣著:“寶笙,你這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像只小貓怪可愛的。”
寶笙嗔道:“姐姐少笑話我了,這么笑不怕噎著啊!”
傾人:“你不也是,不過你要是一直這樣笑這樣可愛才好呢。”
寶笙:“這要是讓別人瞧見了,不得把錦姑姑和徐大人給氣壞啊。”
吃完后兩人就回房歇息了,一整晚不閉眼的忙碌,寶笙睡得比平時要沉,傾人卻是看見外面天色已暗,急忙起身出去。
這一路她避著所有人,眼里心里都充滿喜悅,在湖邊的柳樹下終于看到了自己相見的人,心中忽然想到一句話: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又笑自己真是忙糊涂了怎么亂用詩句,他是皇子,也是進宮以來唯一給自己尊重和關照的朋友,自己可不能對他輕易有非分之想。可也許她自己還沒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和自己料想到大相徑庭。
傾人悄悄從非塵身后靠近,準備嚇他一下,沒想他忽然回頭了,笑瞇瞇的盯著自己,傾人也意識到自己躡手躡腳的樣子,裝作不經意的理了理裙子,說:“我來了,賭注你輸了,是不是該兌現諾言了。”
非塵:“可我覺得好像是你耍賴吧。”
傾人:“我才沒有呢,你上次讓我要提防寶笙,恐她會害我,可她沒有,反而還提醒我別人意圖算計我,顯而易見你說錯了。按照上次說的,如果這次寶笙沒有因考核對我下手,你不可再背后議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