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辰時考核結果便出來了,月明看到結果有些難受,這次沒考上就沒有機會了,自己只能等明年出宮了。
聽香也有點失落,看來又要等明年了,明年也不知道大人還愿不愿意舉薦自己。
傾人和寶笙分別是第一第二,琉璃在第六,筆試都會留十個人,她們三人都過了,只用等三日后的藝考即可。
藝考前一晚,劉承衣,元掌衣和曲掌衣分別把她們三個叫去,鼓勵了一番讓她們早早回房歇息。
第二天早上,傾人回到房里看見了自己的桌上有張紙,寫著:
傾人,考前避嫌我就先走了,不管結果如何希望都不要影響我們兩個的關系,幫你打好洗漱的水了,早點收拾好到考場。寶笙
傾人看了看自己的盆中的水,微微嘆氣。
到了考場,司儀宣讀考試規則,簡單來說就是每個人分到一間房,十二個時辰內,上交一個和自己報考宮室相符且突出考題主旨的藝品,并附上一張紙寫好作品的內涵及如何凸顯考題。再是林尚宮公布考題:復蘇。
幾個人去不同房間的時候,傾人似乎有點暈乎乎的,帶她去的宮女說:“姑姑怎么了?可是身體不適?”
傾人解釋:“不知道,估計是最近乍暖還寒,有點著涼吧。不妨事的。”
琉璃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傾人果然中招了。
琉璃在房里得意的想著,這個藥藥效雖然不算嚴重,但時間長,和傷寒癥狀一樣,等傾人這次沒考上,發現和姐妹寶笙有關,兩人定會斗起來,到時候自己只需要坐山觀虎斗。而且傾人發揮不好,寶笙又涉嫌陷害,那做女官的就是自己了。她激動的手都有點抖,努力沉下心繡自己的萬物復蘇圖。
十二個時辰過去,每個人都交上了一個藝品,司儀大人讓她們下去,明日就可以看到結果了。
走的時候,琉璃看傾人臉色不好,還沒出門口就問:“傾人,你來的最晚,而且到的時候就不舒服,是不是吃錯什么了?”
傾人解釋:“應該是著涼了吧。”
琉璃:“不會吧,考前你還能這般大意不照顧好自己?會不會是招了誰的道啊?”
傾人:“不會吧,你為何這么說?”
琉璃:“這不是猜的嘛,你這么聰明,寶笙和你又是住在一起,萬一她想對付你,給你下點藥,你不就中招了嗎?要不要現在幾位大人都在,剛好司正大人也來了,看看你這是不是被暗算了,你這樣謹慎的人,我才不信你會考前著涼。”
琉璃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大,引得秦司正看向她們,問:“怎么回事?”
琉璃不等傾人說話,就說:“回大人,奴婢看傾人臉色不好,她身體一向不錯,忽染重病,而且那天她同房的宮女寶笙來的最早,傾人卻來的最晚,奴婢想會不會有人心懷不軌,想暗算傾人。”
本來這些小事秦司正根本不想理會,可關乎女官考試,又有尚宮大人在旁邊,秦司正就說命一個掌正和她們一起去看看。
到了傾人和寶笙的房間,李掌正說:“你們說寶笙陷害傾人,可有證據?”
琉璃:“大人既然來了,要不就看看寶笙儲物柜里面有沒有什么?”
寶笙:“大人,既然如此就看吧,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掌正讓隨行的兩個宮女去搜。宮女回來稟報:“回大人,沒有搜到任何東西。”
李掌正看向琉璃,
琉璃有點慌亂:“這不可能啊,大人,也許在她身上呢?”
李掌正又看向了傾人:“既然懷疑你是苦主,那你有何可說的?”
傾人行了禮,說:“回大人,奴婢剛剛就在和琉璃解釋,今天奴婢只是著涼了才會最后一個到,她卻懷疑和寶笙有關,恰好司正大人聽到了,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李掌正:“怎么開始不解釋清楚。”
傾人:“大人恕罪,奴婢身體不適人有點迷糊,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解釋,后來命令已下,而且司正大人和掌正大人皆為好心幫忙,奴婢自然不敢駁了大人們的美意。況且,奴婢也想看看是否真如琉璃所說的那樣,畢竟琉璃開口就那般篤定,好像親眼見過一般。”
寶笙從頭到尾沒辯駁什么,也沒有得意之色,在李掌正看來應當是無辜的,而林傾人的確也沒說她如何,剛剛理由也說得過去,甚至把自己的小心思都擺在面上說了,應該不是假話,至于琉璃,呵,像這樣有壞心思又蠢的沒能力的人,還真不適合做女官,害人害己,誰會無端懷疑一個人,還那么言之鑿鑿,只怕是早有設計可沒人入了她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