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攻破數十所城池,血染黃天,那個十八歲歲少年,前所未有的颯爽。
軍隊匯合在嶺南,馬上就快打到邯鄲部的大都了。
“謝錦,邯鄲傳來密保,大都暴動了。”
“陳建生呢?”他揉著眉,略顯疲憊。
“百姓將他們圍進皇宮,我想稍加煽動,他們會投誠。”
“嗯,照你說的做。”他抬眼看著周鹿。“竇阿房有什么動向?”
“一直跟在隊伍后面,沒做什么出格事。”
“盯緊,若有異動……”他輕扣桌子,聲音冷道“殺無赦。”
謝建潁和周鹿均是一怔,他們以為謝錦對那女子是有些不同的,沒想到是他們看淺了這男人。“是。”
邯鄲大都和燕國十三京接壤,也是頂繁華的地方,秦國攻破邯鄲,不知道一向垂拱而治的燕世宗能否坐得住。燕國雖領土不大確是個富饒兵強的地方,劉皇后的余威令天下將領為之卻步,即使那劉皇后死了十五年,仍有余威。
夜半時刻。
竇阿房看著傳來的密保,眸光一冷。陳建生是燕國人,而她的探子也是一直跟著陳建生。不出她所料,那次偷襲,確是是他所為。
她不想和謝錦走的太近,甚是他的死活她也不甚在意,這是她所想的,可是信中內容,讓她陷入了糾結之中。
“便幫這一回,算還人情了。”她自言自語,一身墨色男子袍子,出了帳篷。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何指教?”燭光微暗,男人只穿了件中衣,手中拿著酒盞,行軍過程中還飲酒,荒唐。
“果真是放肆如瑾王。”竇阿房看著桌上的酒盞著實礙眼,一掃全部落地。
“本王即將取勝,飲酒又何妨?”男人不怒反笑。
“大都城百姓會假意投降,陳建生派了江湖高手暗殺此次主帥,看你這幅模樣,倒是合了他們的意。”她說的面無表情,甚至沒有任何感情,但不知為何,最后一句倒是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們早已經沒有招架之力,徒勞而已。”
“我的探子從來不會做假消息,你……好自為之。”她一拂袖,對這場不歡而散的談話作為收場。
誰知,男人一把捉住她的袖子,“壞了本王的雅興,碎了本王的琉璃盞,豈能這般安然無恙的走?”男人臉上微紅,竟是有幾分醉意。
她被拽的動彈不得,這番話饒是慣會容忍的竇阿房也是氣笑了。
“為何笑?”男人玩味的笑了笑。
“你清醒了我在與你說。”她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茶盞,絲毫不猶豫的潑向他的臉上。
暗處的侍衛直接看楞住了。
男人嗆了一口水,也沒生氣,擦掉臉上的水,身子輕輕一晃,竇阿房被逼到沒有退路的小角。
“謝錦,你要干什么?”女孩有些慌張,聲音略有些急促,一雙手抵在身前。
“多謝你的良言。”男人說的溫柔,一雙深情的雙眸簡直能讓人深陷其中。
竇阿房雙眼對上他的雙眸,水光瀲滟,她一直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孤立她的,沒人能走進她的心,那一刻,這個少女的心,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