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八月,迎來楊爍母親生日,楊爍獨自前往。次日傍晚,門被敲得震天響,敏打開門,楊爍一身酒氣東倒西歪,忍不住嘟囔一句“怎么喝那么多?”頓時,楊爍舉高右手扇了下去。敏只覺眼前黑影一閃,臉上硬生生接住了楊爍響亮的兩耳光。愕然,敏轉身回到兒子房間。
家暴?自己被家暴?WHY?看著兒子熟睡的小臉,禁不住上下打量自己的婚姻,500多個日夜耳鬢廝守,修行五萬年的共枕眠緣分,生死與共?南柯一夢?走進房間,敏臉上清晰的五個手指印讓楊爍酒醒了一半,心跳了一下,深知敏的性格面柔內剛,懶得解釋,索性洗完臉睡在了書房。
分居,持續了半年。一天敏哄著兒子半醒半睡,傳來楊爍開門進家換鞋的聲響。“家暴”事件后,兩人少有交集。想著明天的采訪,敏困意襲來。睡夢中覺得有千斤壓著,睜開一瞧楊爍正在脫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敏嚇得拉攏被子裹住上身。
“干什么?叫你盡老婆的義務”,一陣酒氣傳來。
“喝酒了,別動我”。
“我他媽的就要動你”,楊爍粗魯地拉開被子。怕驚醒兒子,敏趕緊跳下床跑到客廳。借著酒勁,楊爍追了出來把敏堵在墻角,撕下敏的睡裙。許久未見的白皙身子讓楊爍熱血沸騰。
一月過后,敏下身很不舒服:排尿疼痛。自己衛生習慣很好,甚至有點潔癖,敏沒怎么在意,緊拖慢拖一個多月,癥狀仍未緩解,跑到醫院檢查。“梅毒”兩字躍入眼簾時,聯想到小護士怪異的目光,敏的大腦哄得一下一片空白。冷靜下來,自己就是單位家庭兩頭跑,不可能患上這種病。“難道是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不會吧?”
“晚上回家吃飯嗎?”周五,把兒子送到父母家,敏決定與楊爍談談。
“有空”,那晚以后楊爍還是有點內疚,自己的行徑和強暴有什么分別?
辣子雞、青椒肉絲、涼拌黃瓜、南瓜湯,兩葷兩素,青黃搭配,楊爍忍不住往碗里夾菜。婚后的敏學做了一手好菜,蕊心經常說:“我們的仙女真的下凡了”。敏遲遲未動筷,楊爍好奇地問:“今天找我有事嗎?”吃完飯涮完碗,敏鼓起勇氣掏出化驗單放在了楊爍面前,“梅毒”兩字刺得楊爍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能解釋嗎?”敏盯著楊爍。空氣凍結,新聞聯播主持人播報一字一句清晰可聞。
“是我的錯”,楊爍抬頭。“住房事件”發生以來,楊爍夾在父母和敏之間十分苦惱,被幾個哥們拉去喝酒K歌。KTV包房里,請來的小姐不停勸酒,小酒量的楊爍招架不住,石榴裙下失了身,不久后發現自己染上了性病。本想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就過去了,誰知“強暴”讓敏也感染上。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楊爍不停捶頭。
“你沒錯,都是我的錯”,敏呢喃,夢魘般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