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xué)以后,學(xué)業(yè)不是很緊張,敏和張旻白天一起上學(xué),晚上一塊自習(xí),形影不離。沒有了升學(xué)壓力,敏在大學(xué)走路生風(fēng),舉手飄香。張旻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她的美和敏不同,一個清雅如蘭花,一個嬌艷如玫瑰。張旻性情外向透著深沉,敏內(nèi)向帶著俏皮。晚上在圖書館自修的時候,總有男孩子遞上約會的紙條。約的是張旻,敏會提前到達(dá)約會地點,暗中觀察男孩子的相貌。如品貌“端莊”,她會急著跑回去告知張旻,張旻再決定是否“約會”。如品相“欠缺”,敏直接PASS。約的是敏,敏就會把條子丟在一旁,不理也不睬。初期,張旻也沒在意。次數(shù)多了,覺得很好奇,纏著敏問個不停。敏清楚,與人“約會”,是對純的背叛。即使這樣,兩人的“作怪”根本停不下來。一個月高風(fēng)黑的晚上“出事”了。
那天是陰歷十五,晚上的月亮又大又亮,兩人吃完飯以后均有一種強烈的“厭學(xué)”情緒,決定不上自習(xí),買上兩瓶青島啤酒跑到學(xué)校的后山舉杯邀明月,兩人的小酒量一會兒就成了對影成三人。從山上下來,兩人暈乎乎地來到了足球場,沿著跑道漫無目的走了一圈又一圈。不一會兒,兩人的目光聚焦在跑道邊草叢里的一束光線,扒開草叢發(fā)現(xiàn)是一把手電筒。C大學(xué)術(shù)在全國高校頗有威望,但也是談情說愛的伊甸園。張旻眼睛骨碌一轉(zhuǎn),想出一個點子,讓敏和自己沿著體育場的旮旯找尋談戀愛的對象。酒能壯膽,只要發(fā)現(xiàn)坐在一起的“對象”,就用手電筒掃蕩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一對對正在黑暗角落里親密的戀人,被發(fā)現(xiàn)后很不爽,朝著兩人吆喝,敏和張旻拔腿就跑。
走著找著,膽子如氣球越吹越大,手電筒照射越發(fā)肆無忌憚。不一會兒,體育場一個偏僻的角落上下聳動的影子吸引了兩人的目光,輕手輕腳走到跟前,手電筒一照,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對正在“享受”的戀人,兩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捂著眼睛尖叫一聲丟下手電筒趕緊逃跑。尖叫聲把這對野鴛鴦嚇個半死,男孩顧不上女孩,套上褲子緊趕慢趕追上敏和張旻,用高大的身軀直接堵死兩人的逃生之路。幾分鐘后,女孩兒也追了上來。
“你們是哪個系的?”這對苦命鴛鴦緊張地問。
“我們是來C大學(xué)玩耍的”,事到臨頭,敏反而不害怕了,張旻貼著敏的后背不敢言語。
“是嗎?”鴛鴦不相信。
“真的是這樣的”,敏和張旻初進大學(xué),稚氣未脫,一副無辜乖巧的模樣。
“以后不要這樣頑皮了”,鴛鴦見問不出什么,索性放了兩人。
“Yes,Sir”,兩人吐吐舌頭,直起身板忙不迭撤離。
跑回寢室,酒已散去,對視一笑,趕緊洗臉上床蒙頭大睡。
第二天,兩人上課下課拐著彎走,吃飯避開食堂,最愛自習(xí)的圖書館也不去,悶在寢室吃零食、看閑書。寢室的人都很納悶,最愛往外跑的這兩人抽風(fēng)了木?鄧婷甩開潑辣的武漢話:“你倆干壞事了?成天躲在寢室不出去。”
“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們是要專心讀書,免得荒廢了青春和學(xué)業(yè)”,敏和張旻直接懟了回去。
“我是好心,免得你倆成天躲在寢室悶壞了”,鄧婷被抹了灰臉,悻悻的。鄧婷長相不錯,有幾分小家,也有幾分碧玉,但在雙min面前,也差了幾分。她有一個明顯的特征,走路時兩根小辮在腦袋上甩來甩去,很像那個年代熱放的美國動畫片《米老鼠與唐老鴨》里的“布魯托”的兩只耳朵,雙min私底下干脆稱她為“布魯托”。進校兩個月,看著雙min被男生追捧,也有幾分嫉妒。可她心眼不壞,說過的話掉頭就忘。
“哎呀,你們快來吃楊梅”,平時話不多的寧溪趕緊圓場。
沒幾分鐘,126寢室傳出了雙min的歌聲。年輕就是好,沒有隔夜的仇,也沒有隔世的恨,轉(zhuǎn)眼鄧婷也被歌聲感染加入了歌唱的隊伍,整棟大樓充滿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