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妃拉著彼岸的手就往前走,彼岸雖有些莫名,卻也任由著自己這位……養母去了。
到了自己的院子,彼岸就望見幾箱子的東西擺在自己的小院里,盡是些珠寶首飾和錦羅綢緞,但彼岸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不過另一箱的名貴草藥倒是送得深得彼岸的心意。
八王妃見彼岸對那箱草藥感興趣,便笑著道“就知道你這丫頭對那些藥草感興趣,是你父王特意命人去搜羅來的,這些日子,你總有自己的事要做,都不常呆在府中,我們都知道,你長大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就命人弄了這些。”
聞言,彼岸身形微怔,一時倒有些不知所措,這些日子,她倒也不是故意躲著他們,只是,當年的事,多少讓彼岸心生芥蒂,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再來也是這段時間她在忙各種事情,總是早出晚歸,不曾想,自己這對養父母竟然如此用心,為自己準備了這些,不免有些語塞,之道句“謝謝。”
八王妃也不覺得彼岸冷淡,雖然三年前她的墨清無憂無慮,孝順懂事,但那三年,誰都不知道她發生了什么,曾經萌生出的那一絲不解和責怪都在彼岸回家的那一天煙消云散,只剩下無盡的心疼,八王妃斂起眼底的情緒,笑著將彼岸帶進門:“墨清啊,咱們先進屋,那些草藥過會兒讓丫鬟們給你安放在你屋里,其余的先放著,你有空了呀再安置。”
進了屋,八王妃將門關上,屋中只剩下自己的貼身丫鬟,連彼岸的貼身丫鬟都沒留,八王妃拉著彼岸坐下,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道:“墨清啊,母妃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聰明,能干,但是母妃還是得提醒你一句,皇上突然給你那么多的封賞,其用意絕對不簡單,有些事,你日后自然會知道,但是這段時間,一定要提防著些,總會有人有些小動作出來,你且小心些,行事也萬不可張揚。”
聽到這里,彼岸神色一僵,當年的是,八王妃夫婦到底知道多少?又參與了多少?
彼岸壓下心中的疑問,心底兀自泛起一陣暖意,撇開其他不說,從小到大,父王母妃都在為自己考慮,自己離開了多少年,他們就找了多少年,自己出現后,不但沒有責怪,反而是處處為自己著想,或許他們當年對那件事知道的也不多呢?或許,他們就算知道,也并沒有參與其中呢?
八王妃見彼岸沉默著,拿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彼岸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母妃,墨清明白。”
頓了一下,彼岸突然抬起頭,似是下了什么決心,想要問出自己一直以來的問題:“母妃……”
還未等彼岸問出口,門外便有丫鬟敲了敲門,道:“王爺請王妃郡主用午膳。”
八王妃道一聲好,便帶著彼岸準備出門,彼岸微張了一下嘴,隨后還是決定什么都不說,和八王妃一同去用午膳了。
飯桌上,一家子其樂融融,彼岸也斂下了所有的顧慮,八王爺和八王妃似是擔心彼岸吃不飽一樣,一個勁兒地給彼岸加菜,倒顯得世子無人問津,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但世子也不計較,他其實也想給自家妹妹加菜,但礙于父王母妃,只好作罷,委屈巴巴地一個人干飯……
午膳過后,彼岸去了藏書閣,找自家師傅詢問關于沈溫沂病癥的事情。
藏書閣中,老者原本闔上的雙眼半睜開來,悠悠道:“丫頭,終于舍得來看師傅了?”
彼岸拱了拱手,道:“近日事情較多,一直未來看望師傅,望師傅恕罪。”
老者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徒兒遇見一個患者,病情十分罕見,想問問師傅您能否解決?”
“你且說來聽聽。”
彼岸便將沈溫沂的病癥和自己開的藥一并告訴了老者,又道:“徒兒原本想了一副藥,不過其中有一味藥,徒兒一直斟酌不定。”
老者接過彼岸遞來的藥方,看了幾眼,眉頭微蹙,問道:“你這患者是何人?”
彼岸頓了一下,隨即回答道:“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得了這樣的怪病也屬實罕見,師傅您有何高見嗎?”彼岸沒有直接道出沈溫沂,也是出于對他隱私的保護吧。
老者沉吟片刻,壓下心中懷疑道:“藥方為師須研究幾日。”
彼岸聞言,眸光一亮,拱手道:“多謝師傅!”
隨后彼岸也沒有多留,離開了藏書閣,準備再去給沈溫沂扎幾針,鞏固一下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