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看到的那個人影原是馮氏的心腹鶯兒,被馮氏派去打探消息,現在已經氣喘吁吁地跑去馮氏院兒里赴命了。
“夫人,夫人!”鶯兒邊喊著邊踏進屋子里。
馮氏皺了皺眉,不滿道:“瞎叫些什么,穩重些!”
鶯兒快步走到馮氏身邊,諂媚道:“夫人恕罪,奴婢錯了!不過,奴婢打探到了一些消息,這鳳儀郡主與大夫人還有已故的大少爺有些交情咱是知道的,不過沒想到他們關系如此好,也不知這大夫人是不是個傻的,明明是自家老爺得的功勛,平白讓人占了去,還與人如此交好,處處為那鳳儀郡主想著。”
馮氏聞言,滿臉不屑:“那魏氏啊,就是個傻的,要不然怎會被我們拿捏這么些年,你就打探到了這些?”馮氏不滿地睨了一眼鶯兒。
鶯兒也不敢有什么怠慢,連忙道:“當然不止夫人,那大夫人三年前就落下了病根,到現在也不見好,鳳儀郡主只道自己能治,奴婢自然是不信那郡主能有那么多本事,那么多太醫都看不好的毛病,她一看就有法子?不過咱們也不能輕敵,若是大夫人的病真的被調養好了,那夫人您的地位……”
是啊,別人不清楚,馮氏自己還不清楚嗎,自己三年來的管家權是怎么來的,不就是魏氏一直以來身子不好,這費心勞力的權力才落到了自己頭上,老爺也對自己多了幾分重視,但若是被治好了,別說自己,她的一雙兒女又有誰能護著,所以,絕不能讓魏氏恢復!
馮氏在心底打著算盤,眼神也愈發地陰毒起來,只對鶯兒耳語一番,鶯兒討好地應下,便退下了。
鶯兒前腳剛走,顧茗華后腳就來了,剛踏進門,就怨聲載道:“母親!那花墨清太可惡了!”話音剛落,馮氏就趕緊捂住了自家女兒的嘴,嗔怪道:“華兒啊,她現在還是郡主,你怎可直接喊她的名諱,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顧茗華后知后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對著馮氏撒嬌道:“我錯了嘛母親~但是華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那花…鳳儀郡主憑什么這么囂張,竟然敢無視我,要知道,功勛是我爹爹立下的,她那些都該是我的!”
馮氏望著自家女兒一副委屈的模樣,忙拉過她的手,安慰道:“好了,華兒,等你爹回來,這一切都會是你的,到時候,你就把所有失了的面子都掙回來!但是華兒,這段時間還需再忍耐一段時間。”
聞言,顧茗華已經可以想象的到那時候的自己是何等的尊貴,想當年,自家的大哥哥就喜歡圍著她轉,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當年和今天的羞辱她都要討回來!
另一邊,彼岸已經回了八王府,說實話,她回來的這些日子,就沒多少時間是呆在王府里的,也沒時間陪八王爺夫婦,彼岸想著,他們或許會怪自己,但是自己的確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對待他們,畢竟,她不知道當年的事,他們參與了多少……
正想著,八王妃就看見了她:“墨清!”話音剛落,八王妃就向彼岸走來,道:“墨清啊,你剛回府,就忙前忙后,總往外跑,母妃甚至都沒有好好看看你。”說著,八王妃垂下了腦袋,沉默不語。
這一刻彼岸有些觸動,還沒等彼岸開口,八王妃便道:“皇上啊送來了好些首飾,吃食,還有上好的茶葉!快,母妃帶你去看看,正好,咱們母女好好說說話!”
彼岸知道,八王妃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