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藏書閣內,老者看著彼岸離去的背影,眼底多了幾分陰翳,幾年前,他算出沈溫沂的命格,擋了他的路,當初沈溫沂殺不得,他只好給他下了毒,是他自己研制的,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完全將解藥研制出來,如今看了彼岸給的那張藥方,他莫名地覺得熟悉,但是現在他還不能貿然確定,只能暗中調查。
心中想著,便寫出了一封信,讓自己養的鳥送了出去,另一邊拿到信的心腹得了命令,便開始著手跟蹤調查。
彼岸離開八王府就往醫館去了,在去之前彼岸就讓郁安前去找沈溫沂了,此刻沈大學士就在醫館的二樓等著彼岸。
彼岸剛踏進屋中,就看見沈溫沂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彼岸的毛筆,彼岸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溫沂。
沈溫沂被彼岸看得不免有些發怵,不自覺地坐端正了些,乖乖將毛筆放回了原位。
彼岸旋即走了進去,淡聲道:“你的病還需要最后一輪喝藥才能根除,不過那藥方還缺最后因為藥材沒定,需要些時日,不過這段時間你的身體穩定了許多,至少不會再頻繁發病,我再幫你扎一次針鞏固一下。”
聞言,沈溫沂笑著道:“那邊多謝鳳儀郡主了。”
彼岸怔了怔,有些不自然地答道:“你……不用這么喊我,不過是虛名,外頭那些人這么喊我就罷了,你就喊我彼岸就好……或者墨清,也不是不可以,是我從前的名字。”
沈溫沂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道:“好啊,彼岸……妹妹。”最后一個“妹妹”沈溫沂說得很輕,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但彼岸聽見了,臉色不自覺得紅了些。
“好了,你快將外衣拖了,我要給你扎針了。”
沈溫沂聞言,臉色僵了僵,道:“可是……前兩天我不小心將手弄傷了,你看!”說著,沈溫沂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剛進來的時候彼岸的確沒注意,現在一看,的確纏了紗布,還真受傷了。
彼岸眼角抽了抽,道:“那我……”
彼岸還未說完,沈溫沂就接了彼岸的話道:“那就多謝彼岸妹妹了。”說完,還將手伸到了彼岸面前。
彼岸愣了一下,在心底嘆了口氣,便開始給沈溫沂脫外衣,心里暗自腹誹著:自己可真是個好郎中,為病人服務到這個地步……
就在這時,樓千雙從樓下跑上來,一把推開了彼岸的門,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彼岸轉頭望去,看著樓千雙一副驚訝的模樣,一時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只是還未等彼岸開口,樓千雙就迅速地關上了門,扔下一句“抱歉姐姐,打擾你們了!”就跑了。
彼岸看了看門那邊,看了看沈溫沂無辜的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而剛剛樓千雙著急忙慌地跑上樓就是想要向彼岸吐槽剛剛自己看到的一幕:
就在三十分鐘前,樓千雙正在醫館旁的百味樓用膳,而旁邊一桌正好坐著之前來鬧事的幾家醫館掌柜,樓千雙正覺得礙眼想換一桌時,就聽到那幾位掌柜似乎還是不服氣,雖然想不出什么好方法讓彼岸吃點苦頭,但他們還是可以聚在一塊隨意地編排彼岸,似乎這樣能讓自己的心情舒暢些。
還未等樓千雙開口理論時,鄰桌的顧茗華就站了出來,假惺惺道:“你們說的……可是當今圣上親封的鳳儀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