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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湖行·長安

于是我就開始瘋狂地想念起書里的長安來:長安有詩歌三百,歌盡了悲歡。——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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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酒卿,待會兒我們去接個鏢,去長安的鏢,好不好?”

顧云月喝了口酒,悠然道。

雖然這個世界的背景不同于歷史上的任何一個王朝,但是總有些相似的地方,就比如說:玉璃王朝的帝都叫長安,邊疆的最外層防線,叫長城,最后一道防線,叫玉門關。

在他們六歲,剛開始習武時,韓蒔就告訴了他們在這個世界的身世。

顧家本是百年將門世家,在建國初,那個戰火紛亂的時候,甚得開國之君重用。

奈何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皇座上的那位,位子還沒坐穩,外夷還未安定,就打上了國家重臣的主意。

顧家滿門忠烈,也愚忠的很。

知道自家勢大,遭了君王猜忌,本想激流勇退,但又顧慮外敵虎視眈眈。

沒奈何,將自家最小一輩,也就是顧云月的父親,顧朝暉,送到了遍地殺機的江湖上,說是歷練,實則是因為待在江湖上,比待在帝都還要安全!

一同將自家孩子送出去的,還有書香門第的蘇家,一門三丞相,還有一個是如今的太子太傅,這叫君王怎能不擔憂?

更何況,蘇家最小一輩,蘇詩白的父親,蘇尚禮,自小偏愛刀劍,拜師于顧云月的祖父,也就是顧朝暉的父親。

自古君王,就怕文臣與武官相鉤連,而顧蘇兩家,卻又是如此的情厚,更別說,還有個姜家!

姜家數代單脈相傳,到了姜酒卿的父親,姜清晏這一代,諾大的姜氏,就剩下姜清晏和他祖父。其他姜家人,全都為了玉璃王朝,征戰沙場而死。可就這樣,王族還不放心!

在年幼的姜清晏再一次遭到刺殺,老人家終是狠了心,用了人情,將小孫子送到藥谷,放話道:

“除非我死,再不能回來!”

于是,才將將15歲的顧小公子,帶著一把心愛的劍,入了江湖,闖蕩七載,闖下了赫赫威名。

同時,結識了三個好友,同病相憐的蘇尚禮和姜清晏,不打不相識的韓蒔。

四位知己結伴闖江湖,一起縱馬天涯,一起月下閑話,一起醉酒放豪言……

本以為這樣,皇座上的那位就能安了心,誰料……

遇到心上人,結親不過半載的三兄弟,正在籌劃著小弟,韓蒔的婚姻大事時,就忽聞晴天霹靂!

先是姜清晏的祖父去世,正準備動身回家的四兄弟,又聽到了顧家意圖謀逆,滿門抄斬的消息,回長安的路上,更是傳來了蘇家的噩耗。

真是……

太讓人心寒了!

緊趕慢趕,終于回到長安的四兄弟,還未去拜祭死去的親人,邊塞就傳來了外敵入侵,軍心動蕩,連失三城的消息。

秉持著從小被灌輸的,“顧家,守的是國”的觀念,顧朝暉調遣了顧家軍,上了戰場。

其他三兄弟,蘇尚禮和姜清晏想著國事為重,于是強壓心中悲痛,隨著大哥一同上了戰場。

而韓蒔也拋去了,“江湖人莫管江山事”的念頭,想著兄弟在哪我在哪,跟著去了。

他們四人武藝高強,又有團結忠心的顧家軍,還有顧家姜家滿門忠烈的名號安定軍心,收復了邊疆軍隊,不過三載,外夷平定。

而心中的悲痛,也被戰火紛紜的沙場生涯,強壓了下去,只想著回到江湖,遠離這朝堂紛爭。

四人回了江湖,三兄弟在劍閣附近定了居,韓蒔回劍閣當了七長老,沒了娶妻的心思。

安穩的日子,沒過幾年,皇座上的那位又不安生起來,看見從沙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卸甲后歸附了顧家,擔心顧蘇姜三家勢大后,意圖報復。

就故技重施,安了個意圖謀反的名頭,滅了顧蘇姜三家。

韓蒔救護不及,最終只帶回了顧云月、蘇詩白和姜酒卿。

想了許久,未聽到兩人搭話的顧云月咽下一口酒,瞥了兩人一眼,說道:

“這么多年,我當然也感覺到,或許這個身體的原本主人就是我自己。”

頓了頓,她又道:“師父待你我之心,我們都能感覺到。不管怎樣,我們該去長安祭拜一下先祖。如果可以,殺幾個人。”

最后幾個字,她說的殺氣凜然。

話說到如此地步,蘇詩白和姜酒卿自是同意,異口同聲道:

“好!”

于是收拾行裝,顧云月和蘇詩白腰間佩劍,姜酒卿身后背著鳳梧琴,唯一相同的是,三人都斜挎著匣子,里面都裝著酒。『估計是把這些年的存貨全裝著了』

拜別了韓蒔和君清煜,三人踏上征途……

眼看著三人走遠,君清煜側頭瞥了一眼韓蒔,“他們三個就這么走了,你放心?”

韓蒔搖了搖頭,“不放心又能怎么辦?還能攔著?孩子大了,總有想出去走走的一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走的那天之前,在這江湖上有自保之力。”

說著,韓蒔心中感嘆:大哥,二哥,三哥,轉眼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們的孩子也這么大了,瞧瞧他們,多像那時的我們啊……

送走了君清煜的韓蒔回屋,看到桌上擺著兩大壇酒,還有一封信。

信上是熟悉的飄逸字跡:

“師父,徒兒走啦!知道我們走后,您肯定會去夢泠居找酒,特意給你留了兩壇子,您就別去我們小院禍害那些還沒好的酒了!”

韓蒔笑了笑,壓下鼻尖的酸澀,低聲道:“調皮!”『韓蒔:為師是缺那口酒的人?』

而另一邊,君清煜回到藥谷,看到屋內桌上,同樣擺著一大壇酒,和一封信,與韓蒔的動作心理竟出奇的一致……

這趟鏢走的很順利,畢竟從云洲(劍閣所在洲,江湖上的七大勢力分別占不同的州)到帝都長安的一路上,都有不同勢力安插的暗哨。

見到保鏢的是劍閣徽幟『祥云紋飾,中間是一把劍』,那些匪莽便也不敢來犯。

不過半月,就來到了帝都長安。

交付酬金時,楊老板很是不舍,不死心地再次問了句,“回去的時候接鏢嗎?”

被又一次拒絕后,才滿臉遺憾的走了。

楊老板:一開始見來接鏢的是三個半大的少年,心里還有點啼笑皆非,見到劍閣弟子的徽幟,才勉強同意,誰知這一路上這么省心?

各大勢力:廢話!誰不知道韓蒔和君清煜的寶貝徒弟出來歷練了?有他們在,還來劫鏢?怕不是想嘗嘗韓蒔的修羅劍和君清煜的千變毒的滋味了!

啥也不知道,只以為是幸運的三人,先是進了一家客棧,休整了一番,第二天,才來到繁華的長街上。

此時還是清晨,街上就有了行人,響起了小販的叫賣聲。

姜酒卿跑去買糖葫蘆,顧云月看到也跟了上去,倒是蘇詩白,因為前世見多了這種場景,有些不感興趣地墜在最后。

突然,顧云月猛地頓下腳步,一只漂亮極了的白貓,落在了她前面,優雅地走過來,蹭了蹭她的小腿。

顧云月蹲下身,摸了摸貓的頭。等到她站起身來,望向不遠處的蘇詩白時,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就笑了笑。

正好一陣風吹過,帶起了她松松扎著的頭發,吹走了發帶。

那一瞬間,蘇詩白心跳如鼓,紅了耳尖而不自知,只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燥意涌上心頭,只想去替她追回發帶。

很久以后,他們都早已回到神界。有一日,酒卿問他,在這三世里,是如何意識到,對云月再次動心的?

只記得他沉默了很久,再一次回想到,那一日,云月站在微涼的晨風里,無意識,或者是下意識地對他笑了一下。

他永遠忘不掉,那種心臟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心臟有了自己的意識,想要跳出來,自己證明對她的心意。

顧云月看著落在肩上的青絲,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又見蘇詩白莫名其妙地愣在了那兒,不由喊道:

“誒!白白!”

回過神來的蘇詩白聽到顧云月喊他,便快步走了過去,用手散掉了左腕上綁著的白條,替顧云月攏了發絲,重新扎起來。

顧云月沒多想,只晃了晃腦袋,發現扎的比她自己好得多,便再次感嘆道,什么時候才能到16歲?到16歲就能用發冠了,也省扎。

低頭發現這漂亮的小白貓沒跑,不由再次蹲下身,撓了撓貓下巴,溫聲問道:

“小家伙,你這是要跟著我嗎?是的話,就喵一聲。”

小貓在她的愛撫下,發出了“呼嚕呼嚕”的低哼,聽到她的話,極有靈性地“喵”了一聲。

顧云月頓時笑逐顏開,將小貓抱在了懷里,“以后你就叫白白!”

站起身,一抬頭,就看到了蘇詩白目光幽幽地看著自己。

呃,忘了還有只大白白。

尷尬地笑了笑,顧云月低下頭和懷里的小貓打著商量,“要不,跟我姓,叫顧小柒?”

小貓撇了眼瞪著他的蘇詩白,沒理會顧云月,只在她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闔上了琥珀色的眸子。

說實話,那樣子和動作,與顧云月在蘇詩白身上找位置,簡直是如出一轍。

顧云月只得轉身,向前走去,無奈道:“白白,走,我們找酒卿吃糖葫蘆去!”

此話一出,蘇詩白下意識跟上,并肩才發現,那貓竟也睜開了眸子。

頓時目光幽怨,“云月,你剛剛叫的是誰?”

顧云月打著哈哈:“額,是你是你!”

這話一出,蘇詩白略帶得意地偷瞥了眼顧小柒,顧云月立時感受到懷中貓的幽怨目光。

不由右手扶額,心中想道:這一大一小,怎么了這是?還有這貓,成精了?

心情很好的蘇詩白拉著顧云月的右手,阻止了她擼貓,帶著她向著姜酒卿快步走去。

不遠處的姜酒卿手里拿著三根糖葫蘆,向著他們笑著,招著手。

陽光穿過云層,照在他們身上,仿佛時光定格,多少年后,一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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