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還過個***！”

“那你就***。”

“******。”

粗糙的木門隔音效果很差，爭吵的聲音讓莫伶難以入眠，她在床上碾轉反側好久，不開心的踢掉了身上的被子然后翻身坐起穿好鞋走到門前。

爭吵聲似乎更大了，她小心翼翼拉開房門，暖黃色的燈光模糊了外面兩人的面容。但她依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人抬起手抽到了另一個人的臉上。

她驚呼……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沒有想象中的響聲。

悄悄的放下手。那兩個人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他們驅趕著她到床上，熟悉的搖籃曲讓她忘卻了剛剛的恐懼，她蜷縮著身體嘀咕著什么。

“別吵到孩子。”

“呵呵，你是說你自己吧。”

“你……”

很快……她又睡著了。但好景不長，她夢到有一個大怪獸嘎嘎嘎的笑著吃掉了她。她很害怕，連鞋子都沒有穿的跑到門口，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

她有來不好的預感，拉開門——

是的兩個人還在吵，甚至有了動手的意向。莫伶瑟瑟發抖，趴在門縫看了幾眼又縮回腦袋。

“呼……為什么？”

她像是在積攢力量，握著拳頭接連深呼吸好幾口，終于她鼓起勇氣猛的打開門。

燈泡炸裂開，電弧閃爍著和余光一起消散在黑暗中，那兩個人突然不在爭吵了，他們背對著背，突然一個人開始向一個方向走去。

莫伶懵懂的晃晃腦袋，她下意識的去追那個人，腳底傳來熾熱與疼痛，她咬著嘴巴不叫出聲，可淚水忍不住涌出眼眶。

“別走……請，等等我。”

她完全跟不上那個人的腳步，眼見著自自己與那人越來越大的距離，她忍不住大喊一聲，可是那個人走的決然，連一絲停頓都沒有。那人什么都沒帶，卻留下了很多。

莫伶難過的擦擦眼淚，她拽拽身邊人的衣角，問。

“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當然。為什么這么問？”

真的嗎？

她有些驚喜的轉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張大嘴猛然張開，尖利的牙齒既然反光映射出她慘白的臉色與惶恐

“因為……啊？”

是夜。

莫伶猛的睜開眼睛大口喘氣，她用小毯子將腦袋裹住。而后似乎又想到什么，感覺踢踢腳然后蜷縮起來。想象力在豐富她看不見的毯外世界。

聲音變得無比清晰，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與心跳，恐懼使她分不清現實與夢的區別，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些事。

她覺得有些難以呼吸，悶閉的空間被吐氣烘烤的熱乎乎的，她猶豫著，最后還是掀開被子趕緊噔噔噔的將燈打開。

——亮了。

妖魔鬼怪鬼魅魍魎，一個都沒有！

她松了口氣，走到窗戶邊，窗外此時已經黑漆漆的一片了，月亮高掛。卻沒有多少星星。可是家里似乎依舊只有她一個人。她的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

她只好翻一翻叭一叭冰箱，試圖找到一些能夠充饑的東西。

“唔……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