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伶打了個哈欠。
欠缺的睡眠時間讓她的精神很快便步入疲憊之中,眼皮跟在打架似的往下耷拉,她扭動著身子將自己整個團進毯子中。
鋼琴曲好似配合著似的……節(jié)奏變得漸慢起來,慢慢的她合上眼睛,呼吸變得輕緩、微弱。
……
現(xiàn)在是九月初,風偶爾會帶著晚夏固執(zhí)頑劣的熱,也有時會轉(zhuǎn)成初秋的涼爽。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天氣更是將以上兩點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早上仍是陰天,讓人不得不穿上一件外套保持溫暖,可中午便烈日當頭。好似正當盛夏,卻又冷風襲面。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應(yīng)該減去“負擔”還是拉緊袖口。
鐘祁航張開手指再合攏,他的手白皙、細長,怎么看都是一番視覺享受。輕輕掰動就會有骨頭的微響,陽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悄悄的裹著他。
還算溫暖。
稍微活動一番手,看著寥寥無幾的看客。他輕笑一聲,這一上午便算是結(jié)束了。
“航啊航——接著。”
順著聲音側(cè)目,一個東西呈拋物線的狀態(tài)被投擲過來,鐘祁航起身,很自然的抬,手,仿佛算準了它掉落的地方那般。
伸手一撈,一個罐裝汽水就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中。
“?這都接住了啊……真可惜。”
“莊晨陽。”
鐘祁航看著那個讓他來幫忙然后自己溜走的人,加重語氣逐字念出對方的名字,他似笑非笑,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好好好……我知道你這個航會說什么,我以后不丟了行吧,別兇神惡煞的,喂。”
“你總不能是為了早上那小丫頭生我氣吧?你可已經(jīng)要畢業(yè)了,就別禍害學妹了,讓給我唄……怎么……”
“不行。”
“舍不得?”
起先鐘祁航只是默默聽著,但當莊晨陽提起后。他也自然想到了那個軟軟小小的蘿卜頭,他皺皺眉,嚴聲。
“不要鬧,正經(jīng)一點。”
“可別了吧,你都當那么多人的面兒直接叫我大壯了,我還怎個正經(jīng)一點?”
“……”
莊晨陽吊兒郎當?shù)臉幼幼岀娖詈揭粫r語塞,強行拼湊的道理與理由只要邏輯通順似乎也并非不可接受的事物。
但歪理終究是歪理。
“晚上來對瓶吹。”
“……??別啊航哥哥,我錯了。”
“呵呵。”
鐘祁航虛假一笑,代表著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他指尖輕搓書頁,這是一本老舊出版社發(fā)行的書,頁面之間需要用小刀慢慢裁開。
莊晨陽在他旁邊感慨著人生不易,還狗腿的給他來了汽水又拿了了坐墊,試圖挽救自己要涼掉的夜生活。
但是沒有用,鐘祁航不為所動。他砸吧砸吧嘴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說錯了什么,那個小學妹,除了可愛好像也就沒有什么其他特點了吧。
所以老航啊,你是不是寒假偷偷摸摸談戀愛然后失戀了準備來個人間不值得什么的,身為你的baba,我一定會拯救你的……balbal
莊晨陽這么想著,看鐘祁航的眼神奇怪了起來。
鐘祁航:???
怎么感覺后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