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處皆為圣潔的光芒,無論多么閃躲那光芒都是那般清晰可見。
光芒如煙火般散去,一個曼妙的身影映入眼簾。
“韓陽?你在發(fā)什么呆呢?”
少女的目光觸及眼前不到半米之處,傳來一股竹林的清香混雜著淡淡地荷花的香味。
少女的眉目清秀,眼神似光般明亮。長發(fā)及腰,隨扶搖而飄飄欲仙。
一切如畫般美好,仿佛那是不存在于現(xiàn)實(shí)的美麗。
“嗯?發(fā)什么呆呢?快走了,不然一會聾爺爺就來了。”
韓陽的目光如炬般閃耀而呆滯,仿佛像是度過了一個漫長的美夢,此刻回味無窮。
少女撫摸著韓陽的額頭,眼神中帶有一絲疑惑。
“嗯?怎么呆呆的?”
溫暖從接觸之時傳來,那感覺是那般真實(shí),仿佛能感覺到全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在興奮的收縮。
回過神來,韓陽猛的退開兩步。
“不是…,怎么了?”
韓陽的兩鬢有些泛紅,那是青春的味道。
“不是…,美女…,你…”
“你…,你叫我什么?沒大沒小地,腦子壞了吧…”
少女的語氣稍顯驚訝,更帶有一絲疑惑。
“不是……”
“讓我看看,沒事吧?就一會兒沒理你……”
一絲本能的警惕讓韓陽猛地退開,仿佛身體還有些僵硬,一個重心不穩(wěn)向后倒在地上。
“啊!…嘶…”
疼痛感從后腦勺傳來,那仿佛像一針鎮(zhèn)定劑般刺激。韓陽的大腦開始運(yùn)轉(zhuǎn),仿佛不止一點(diǎn)疑惑。
躺在地上是那般柔軟,青草的芳香透過鼻腔,其中似乎還混雜著些許爛泥的惡臭。
目光所及的天空是那般蔚藍(lán),成群結(jié)隊(duì)的云彩像是汪洋大海里的一群藍(lán)鯨,它們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無憂無慮的游蕩。
些許的燕鷗飛過天空,天空是那般廣闊無垠,那飛鳥此刻又是那般渺小。
此時此刻,韓陽躺在生機(jī)盎然的大草坪上也是如天空中的飛鳥般迷茫。
“我…在哪兒?”
無需多言,此地肯定不是城市,應(yīng)該是某個落后的農(nóng)村,不過為什么自己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還有這女孩是?
“韓陽?沒事吧,別嚇我啊…”
少女的語氣帶有一絲擔(dān)憂,仿佛又有一絲哭腔,韓陽像是被擊破一般急忙坐起身來回應(yīng)。
“沒事,沒事,我沒事,就是有點(diǎn)兒沒反應(yīng)過來…哼哼…”
“呼~突然就像是個木頭一樣,你別嚇我啊,雖然聽媽媽說你小時候就呆呆的,但你也…太,嗯?看什么呢?”
韓陽此刻目光呆滯,眼神匯聚在少女的身后,少女同時望去。那是一個巨大的三葉風(fēng)車,車桿十分的粗壯,仿佛是一個谷倉。
“嗯?這里是荷蘭?丹麥?還是美國南部…,不對啊…,我不是在過馬路嗎?”
“美國…,馬路…?”
“哦,沒什么,那什么,請問一下…,這里是那兒?”
“啊?你真的沒事嗎?這兒…,這兒是是劉瓊啊…”
“劉瓊…”
腦海中開始思考這所謂的『劉瓊』到底是那兒,看著眼前疑惑的少女,韓陽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名字。
“夢…竹…”
少女更加疑惑,用手拍了拍韓陽的后腦勺。
“沒事吧…,叫姐姐啊…,怎么了…,姐姐在啊…”
韓陽猛的站起,用手遮擋著陽光,但目光已經(jīng)觸及遠(yuǎn)方。
這里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十分普通,不過遠(yuǎn)處的天空之上有一龐然大物吸引了韓陽的注意。
那生物有著巨大的雙翼,暗淡的骨骼清晰可見,全身上下燃燒著藍(lán)紫色的火焰。
“那tm…是…——龍?”
那巨大的骨龍飛過天空,劃過之處仿佛有生靈在吶喊,狂風(fēng)呼嘯而過,天地間的一切都為之一顫。
“它們向北邊飛去了,好像已經(jīng)年底了!我們得趕緊回去看看,別玩兒了,快走。”
震驚之中的韓陽被名叫夢竹的少女拖走。
感慨手指柔軟順滑的同時,強(qiáng)烈的疑惑充滿了思考的房間。
“這不是真的吧…,我被車撞了?還是說?”
來不及思考,二人停了下來,韓陽被拉著躲在一個小巷子里。遠(yuǎn)處一輛輛馬車緩緩?fù)T谛℃?zhèn)中最開闊的地方。
這里似乎是一個小鎮(zhèn)子,但幾乎每一棟房屋的門窗都鎖的緊緊地。
從馬車上緩緩跳下來幾個駭人的身影,它們沒有血肉肌膚,沒有眼神,沒有表情,那是一具空洞的骨骸。
“這是干什么呢?”
夢竹疑惑的探出頭,韓陽這是已經(jīng)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我靠,這也太真了,骷髏動了,這應(yīng)該不是道具吧…——
“等等,這不會是什么整蠱路人的電視節(jié)目吧…——
“我得表現(xiàn)的冷靜一點(diǎn),不然……”
韓陽暗自呢喃,不過在看見那穿著盔甲的骷髏還是嚇得冷汗直冒。
“我靠…”
夢竹下意識回頭望眼韓陽,語氣溫和的安慰道。
“別怕,姐姐在這兒呢,不會怎么樣的…”
“姐姐……”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一聲尖叫劃過長空。
只見那些骷髏突然破開一棟房屋的大門,從里面活生生的拖出了幾個健壯的男人,一個個看起來都是20多歲的樣子。
那些骷髏不管其他的哀嚎,直接將那些男人綁了起來并綁在馬車后面的牢籠中。
那些男人有痛苦,有呆滯,更多的還是對于家人的不舍。
不過再管如何痛苦,那些骷髏沒有絲毫留情。
“放開我兒子…,求求您放過我兒子,他才17歲…,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沒了他我怎么過啊!”
一個老婆婆死死地拖住一個骷髏的后腿不讓其帶著她兒子離開。
那骷髏沒有絲毫回應(yīng),只是淡淡地舉起了背上掛著的鐮刀。那鋒利的利刃仿佛可以割開空氣。
老婆婆忍了忍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那骷髏神情呆滯,在短暫的等待過后那鐮刀如同絞刑架的鋼刃般緩緩落下。
“別!爺!別!”
那老婆婆的兒子突然一聲大喊,那骷髏的鐮刀突然停止,它回頭看著被綁地死死地男人,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
“媽…,放開吧,我回回來地,別擔(dān)心…,會回來地……”
在兒子的話語中,老婆婆像是失去了最后支撐似得,突然放開了手。
一點(diǎn)一滴的淚水似乎被血還紅潤。癱坐在地上啜泣,只能無聲的怒吼。
小巷中,韓陽早已被嚇得有些呆滯,如果不是夢竹一直靠在韓陽的身后化他就直接暈倒過去了。
夢竹死死地捂住韓陽的嘴,無論韓陽怎樣掙扎也不能發(fā)出一絲聲音。
此時此刻,震驚充斥著韓陽的目光。夢竹眼神憂郁,完全不顧韓陽的感覺,將其壓的死死地。
仿佛在夢竹的目光中,韓陽看出了一絲難過和遺憾。
“為什么…,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