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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花樓

呵呵,大姐,我懷疑你在赤裸裸的報復我當年偷吃了你的糕點,哼!大不了以后有錢還你就是!還有你的戲演得還敢再假一點嗎?動作這么夸張?還給自己加戲!我本來就想認個表姐,你卻讓我做弟弟!好家伙,連名字都給改了。“洛黃草”?你能再草率一點么?艾小草黑著臉嘴里像是含了苦瓜似的皺著眉頭喊了聲:“姐姐好!叔叔嬸嬸好!大家好!”

“原來是小侄子呀,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啊。”富態老頭笑呵呵地拉著艾小草的手說道:“賢侄,一路風塵仆仆,肚子肯定餓了吧?”

“餓了,餓了!我現在能感覺吃得下一頭牛哩!”艾小草摸了摸肚子說道。艾小草確實是餓了,下山的時候就找了個茶棚吃了一簍子茶葉蛋,喝了幾大碗茶水。現在傍晚,又餓了。哎!我這該死的飯量,讓我控制不住我的嘴啊。但你要說從清萍鎮到你這一共八里路也算風塵仆仆的話,我一路跑過來的,有風也有塵,也算吧。

“哈哈,看來賢侄確實餓了。來人,備菜!記得多燒兩碗牛肉,看得出來,賢侄喜歡吃肉。”富態老頭向王管家吩咐道。

“賢侄,在哪里高就啊?我看你武藝高強,當個捕頭綽綽有余啊。”飯桌上,富態老頭王為仁舉著酒杯笑呵呵的看向艾小草。

“嗯……呃……呃叔叔,小草敬你一杯,我喝干,您隨意。”艾小草將嘴里的飯菜艱難的咽下,打了個嗝說道:“剛回來,家里面還沒給安排。”

“哦,那賢侄可否愿意做我府護衛隊隊長,放心,叔叔絕不會虧待你的。”

“好說,好說,你們家就是我的家,發家致富靠大家。”

“對對,說的好,發家致富靠大家。一家一起喝一杯。”

眾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大家都已酒過飯飽,只有艾小草還在往嘴里快速扒拉著飯菜。

“練武之人,飯量果真很大!”王為仁贊嘆不已,又吩咐下人趕緊再去備些飯菜。

于是,像親平客棧中的一幕再次發生。眾人目瞪口呆著看著艾小草吃了一碗又一碗,富態老頭王為仁不斷吩咐下人備菜。直到下人過來說廚房里的一頭牛已經吃完了,艾小草才打了個飽嗝,對眾人說道:“好幾天沒吃飯了,因此吃得有點多,見諒啊!”

“哎……賢侄哪里話,你這孩子就是實誠,說吃一頭牛就吃一頭牛,一點也不會吹牛。我很欣賞你啊,覺得你在我府上當個護衛隊長太屈才了,不如你在這暫歇一晚,明日我介紹你去縣衙當個捕頭如何?”王為仁充滿關愛的說道。他現在覺得艾小草就是一個熱饃饃,棄之可惜,食而燙嘴。這家伙太能吃了,一頓一頭牛,養不起,養不起!還是讓他去我大哥那,大哥那公糧吃了不心疼。

“那……多謝叔叔,小草此生定當結草銜環以報。”艾小草露出欣喜萬分的表情,拱手說道。哼,這老頭剛才還讓我給他看家護院當大黃呢!吃完飯就讓我去縣衙做捕頭,你是怕我把你家飯吃完吧?吝嗇鬼!

“那天色也不早了,我讓下人給你安排房間,早點休息,明日一早我再帶你去見王縣長。”王為仁說道。

“好的,叔叔嬸嬸你們也早點休息。”艾小草回應道。

夜間,明月當空照,花兒對我笑。洛黃花和艾小草坐在后花園中的一個小亭子中。洛黃花笑靨如花,拉著艾小草的手急不可耐的問道:“是俊哥讓你來的么?他還好嗎?”

“他沒事,只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很遠的地方?怎么去的?”

“有人帶他飛去的。”

“飛去的?那他豈不是……豈不是死了……啊,嗚嗚嗚!俊哥,你怎么就去了呢?你這一去留下我跟孩子該怎么辦呦?嗚嗚嗚!”

嗯?我好像聽到一個不得了的事情,艾小草心中一驚,嘴上趕緊勸道:“別哭別哭,洛姐,誤會了。哎,洛姐你別瞎想,他不是死了,是被仙人看中帶去修仙了!你別不信,我的一身功夫就是仙人教的。就是前幾日,青萍山發生震動那日,是仙人在那里斬龍,你應該聽人說過吧?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仙人的,那些仙人見我妹妹和老師修煉資質不錯,就把他(她)們帶走了,而我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去。”

洛黃花這才點點頭,停止了哭泣說道:“是這樣啊,剛才是我著急了。那究竟是何事呀?”

“給!”艾小草將錦盒遞了過去說道:“他說你一看便知。”

“咦……這不是我退給他的定情信物么?他怎么又送回來了?哦……我懂了,他定是還念著我。”洛黃花臉上露出一抹羞紅,破涕而笑道。

“什么定情信物?”艾小草好奇的伸過頭湊過去一瞧:“嗯……一朵草編的花?這花好熟悉呀。”

“這可不是普通的花,這是一朵可以吃的花。”洛黃花捧著錦盒滿心歡喜道。

“黃花菜是吧?”艾小草想起來了,這是他和鄧秀才第一次見面秀才用教他認字的條件跟他換的花。鄧俊斌,鄧秀才!真有你的,一根草在我手上編出了花,在你手上玩出了花,不僅換了我這么好的一個學生,還換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那這么說以后我可以用我這項編東西的天賦泡妹子了?想想還是有些激動啊,這天賦很強大啊。

“是啊,你真聰明。”洛黃花夸贊道。

“那是當然。”艾小草說道:“洛姐,你孩子都有六歲了吧?”

“怎么突然問這個?對,你怎么知道?”洛黃花有些警惕道。

“你剛剛不是說秀才死了留下你和孩子該怎么活么?”艾小草嘿嘿笑著,低聲說道:“洛姐,真有你的,我墻都不扶,就服你。孩子是秀才的吧?”

“哎,造孽啊。”洛黃花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沒辦法。秀才父母死后,我便懷了秀才的孩子,那時本想和秀才商量此事,等秀才喪期過了,便和他成婚。那知王家公子王不端覬覦我的美色,威脅我說若不嫁他便派人殺了秀才。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只好嫁作他人了。”

“洛姐,別傷心了。生活不僅僅有茍且,還有枸杞。注意身體啊,平時多泡泡枸杞,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艾小草安慰道。聽完洛黃花的不幸艾小草只覺得胸中憤懣不平,不由問道:“對了,王不端去哪了?怎么一直沒見到他啊?”

“他還能去哪了?自然是去青花樓了。”洛黃花怨恨道。

“我去找他!”艾小草轉身要走。

“哎,別去,可別做傻事!”洛黃花阻止道。

“洛姐放心,不會的。我只是去看看。”艾小草剛走兩步又轉過身來摸了一下口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洛姐,我口袋里錢不多,那個……額能不能借我點?”

“瞧瞧你……嘿嘿……給,你管姐拿錢還用借么?王家什么都沒有就是錢多。”洛黃花噗嗤一笑,霸氣的說道。伸手掏出個錢袋子丟給艾小草說道:“一千兩,拿去。到了青花樓只許買酒買吃的,不準做其它事知道么?”

“知道了!洛姐放心,我不是那種人!”艾小草接過錢袋,跑了兩步,翻過圍墻,直奔青花樓而去。

“還說不是?瞧那猴急樣,門都不走!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洛黃花看著艾小草翻墻時的背影跺了跺腳嘀咕道。

青花樓是清萍鎮最大最好的青樓,因此里面的紅塵女子也是最多。若不是生活所迫又有哪個女子愿意墮入紅塵,在塵海中似浮萍般隨波逐流,陪客伴舞,強顏歡笑來換取一份溫飽?身是紅塵客,心是倦孤舟。人格早已丟入酒中化作一抹惆悵落入肝腸,讓自己醉得忘記自己。我有杯酒解千愁,只是再無杯中人。

艾小草感慨萬千,心中對這些紅塵女子同情不已。因此他決定今晚要好好拯救她們,把身上的錢都給她們。可是事與愿違,艾小草剛到青花樓門口,就被門衛擋住了。

“怎么了?你們這還不準未成年人消費?”

“什么未成年人消費?沒看到門口掛著牌子寫的字么?”

“嗯?”艾小草抬眼一看:“乞丐與狗不準入內!”再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大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的三十八個補丁,掏出一張一百兩揉成團往門衛身上一扔說道:“現在可以進了嗎?”

“大爺里面請!”門衛低頭彎腰伸手示意。

走進大門,迎面走了一位老鴇,臉上涂的粉隨著走動簌簌的往下。她看起來四十出頭,走起路來迎風招展。

“呦,這位大爺,真是稀奇!從來到我們青花樓來玩的男人都是來玩的,這位爺怎么帶只狗啊?”老鴇上來調笑道。

艾小草不解釋

“呦,大爺帶狗,財大氣粗旺旺旺!大爺,這狗肉狗鞭對那個有大補,待會要不要給它燉了?”老鴇像對待親兒子般問候道。

艾小草看了看大黃嘴角一抽:“不必,待會讓它去后廚給它幾根骨頭啃啃就行。”

“大爺面生,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這里有如花、如玉、如仙、春歸、夏夢、秋衣、冬爐七位頭牌,今日夏夢和春歸還未接客,大爺是一還是二?”

“一多少?二多少?”

“一五百兩,二自然要貴一些,要一千五百兩。”

艾小草嘴角又一抽:“那我能不能先一后二?”

“這位大爺真會占姑娘們便宜。”

“哈哈!開玩笑的姐姐。姐姐認識王不端么?”艾小草又取出一張一百

“王大公子呀,認識當然認識。他是這里的常客,您要找他?他在天字房爭奪今晚的花魁。”老鴇答道。

“帶我過去!”

“好嘞,爺,這邊請。大爺,實不相瞞進天字房是要交一百兩的,不過大爺剛才已經給過我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拿了。”

“拿去!”

“大爺爽快!大爺到了,大爺!還未請教姓名?”

“艾……嗯……誒,我叫王上端,是王不端的表哥。”

“哦,大爺好名字!助大爺馬到成功,旗開得勝拔得花魁!”老鴇朝門內喊道:“王上端公子前來參與詩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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