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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定風波

“王上端公子前來參與詩詞會!”從天字號房門口到花魁閨房前的詩臺上每隔兩米便龜奴大聲喊道。

這哪是房間啊,分明就是一個客廳嘛!艾小草走了進去,感覺就像走紅毯,有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房間里共坐了四桌客人,沒桌都有七八人,途中不斷有人回頭拱手示意,說著:“你好,你好。幸會,幸會。”之類的話,你好艾小草也微笑著拱手回禮。

只有一人站了起來看向艾小草,眼袋耷拉著,眼睛浮腫,浮色蒼白,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樣子。他眼中中帶著些許疑惑和好奇看向艾小草,艾小草趕緊走過去。

“你好呀!這位兄弟儀表堂堂,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在人群中是那么卓爾不群,我一眼見你竟感到如此親切和熟悉,不知兄弟怎么稱呼?”艾小草拉著他的手說道。

“在下王不端,今見這位仁兄也是倍感親切,剛才聽龜奴喊王上端公子來了,不想應該就是仁兄你了。仁兄名字與我名只有一字之差,實在有緣分吶。”

“正是,正是。難怪你我一見如故,當飲一杯。”艾小草拍著王不端肩膀坐了下來,立刻有侍女過來倒了兩杯酒。

“當飲一杯。”王不端接過艾小草手中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好奇的說道:“仁兄這名字是父母取的?”

“哎,是的。說來慚愧,我剛出生的時候那個東西一直朝上向天,扳都扳不下來。爹娘很是著急,以為我得了隱疾,正要找郎中過來看看。恰在這時,一道金光閃過,一老道從空中飄了進來,對我父親說道此子不凡,日后定能成仙,過上仙一般生活。不必擔憂他的身體,你且取名王上端即可。說完飄然而去。我父親一驚,因為他正想給我取名叫王上端。不禁跪拜下來大喊多謝仙人賜名。”

“哦,仁兄名字還有這般由來啊,那仁兄現在可成仙了?”王不端驚異道。

“你這話問得,咱們在這青花樓不就是仙么?過得不都是仙人般的生活么?”

“哈哈,原來如此。那老道也是我輩中人啊,來,喝酒。”

“喝。不知仁兄你的名字如何由來?該不會……嘿嘿。”

“誒……仁兄想哪里去了,腎這一塊我一直有好好保護,我那個好的很。我的名字由來很簡單,爹娘是做生意的,希望我以后做事說話不要端著,生意人嘛,就要平易近人。”王不端說道,拿起酒杯就要喝酒,卻不想碰到了正在倒酒的侍女,將侍女手上的酒壺碰了下來,正好砸在他的衣服上,酒撒了一身。

啪!王不端站起來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陰著臉問道:“怎么做事的?沒點眼力勁!弄臟了這身衣服把你賣了都賠不起。對了,你已經賣了。過來,給爺舔干凈。”

侍女被打得趴在地上,抬起頭來,捂著紅腫的臉,眼睛噙滿淚水,囁囁嚅嚅不敢說話,也說不出話話來。

“不端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艾小草假裝很生氣的勸道:“現在京城流行一種新的玩法就叫濕身玩法你可知道?”

“不知,是和此事有關?”王不端生氣只是一時的,一聽到京城的新玩法,馬上好奇湊過來的問道。同桌的人都將頭湊了過去。

“正是。且聽我來好好跟你說一說其中妙處。”艾小草說道:“那個侍女,你且過來給我捶捶背,這腰有些酸了。對,別看了,就你,趴地上那個。”

“這個濕身吶顧名思義是把衣服弄濕,但是穿什么樣的衣服,穿多少?弄到怎樣的濕度?用什么東西弄濕?其中的道道就很講究了。諸位聽我細細一說。”艾小草飲了一口酒說道:“舒服,往左邊來一點,對,就這里,錘重一點,嗯,對,就是這個力度。”

恰在此時,臺上有侍女敲鑼,只聽咣咣咣幾聲響,眾人都安靜下來,艾小草也跟著停了嘴,王不端等人按下心中的好奇側身抬頭看向侍女。就聽侍女說道:“詩詞會正式開始,本次比賽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以春夏秋冬四季為題,寫一首詩。屆時將由花魁林詩語親身賞析,優勝者可與花魁林詩語共度良宵。下面由花魁林詩歌彈奏一曲《下山的泉水,上山的魚》,希望各位才子思如泉涌,勇往直前。比賽開始!”

隨著侍女的一聲令下,臺上的帷幕被拉開,只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端端正正坐于床邊,身前擺放著一架古琴,她面對著眾人,長發如瀑,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

“美是美,可惜,看不見臉。”艾小草咂咂嘴,有些回味道:“這姑娘臉被面巾蒙住了,不會是個見臉殺吧?”

“什么是見臉殺?”王不端喝了一口酒問道。

“就是……嗯……看見臉后,被這張臉美得心跳停止的意思。”

“哦……,上端兄好形容啊。”王不端又喝了一口酒。

“都要作詩了,你還喝酒?”艾小草問道。

“哎,喝醉了才好作詩!”王不端解釋道。

“你當自己是李白呀!”艾小草心里嘀咕道。有侍女過來發下筆墨紙硯,艾小草一一接過,扭頭看向正在身后錘背的小姑娘,這小姑娘標準的瓜子臉,臉上淚痕未干,左臉雖然紅腫,但不難看出長大也是個美人胚子。見艾小草扭過頭來,飛也似的將頭低下,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多謝公子相救,翠翠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望公子不嫌棄我薄柳之姿。”

“你多大?”艾小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問到。

“十五。”白翠翠將頭埋得更低了,先前一半紅一半白的臉現在兩邊都紅了。

“嗯……?你這身段看起來不像啊?”

“十四,是十四。”

“是嗎?”

“十三,真的,我十三歲了。”

“別錘背了,去給我磨墨,我要寫詩了。”艾小草有些好笑,這小妮子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些什么。

“好的,公子。”

“寫什么了?”艾小草咬著筆桿子,“我要是隨便抄一首我那個世界的詩會不會被人罵啊?可我又不會寫詩?算了,隨便寫一首,權當玩玩。嗯……以四季為題,這個不難。春風濕衣裳,夏雨驚鳴蟬。秋雷催農忙,冬雪映河山。嗯,就這樣,寫完,收筆。”艾小草花了不到三分鐘時間,將筆一擱,抬頭看向他人。就見有人站了起來,拎起一壺酒往嘴里灌了幾口,將酒壺遞給身旁的侍女,接著抓起桌上的筆,搖頭晃腦邊寫邊高聲朗誦道:“冰融碧波水,燕來報春歸。花開萬物回,酒醒人自醉。”

又有人將桌子一拍,大喊:“有了!橫沖直撞豬先到,跳馬駕象看你笑。千里飛鴻傳捷報,綠蔭樹下君臣笑。”

“好詩,好詩。”有人稱贊道:“這孟好然孟秀才和朱志山朱秀才不愧是我清萍鎮三大才子呀,只可惜鄧俊斌鄧秀才沒來,不然,又多了一首好詩,我們這些人就更沒希望能贏了。”

“是啊,聽說鄧秀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他要是能來定能壓他們一頭,不端兄你說是吧?”艾小草用胳膊碰了一下王不端假裝不經意的提了一句。

“哼!學富五車又能怎樣?不還給我壓的死死的,連他的女人都給我娶了,父母也是我……嗨……喝酒!提他干嘛?你看我寫的詩怎么樣?”王不端心中一驚,因喝酒而醉醺醺的腦袋猛然清醒,差點說漏嘴了。

“哦,我看看你的大作。”艾小草接過王不端手中的紙念到:“王八會爬樹,老鷹抓小兔。我來拉大鋸,你來扯小布。”

“這是詩?不端啊,你的詩寫得不端我不怪你,你人品也不端我就不行了。”艾小草笑道。

“上端兄這是何意?我寫的詩跟我人品有啥關系?”王不端不解道。

“何意?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就看你端不端得起來!”艾小草一把掐住王不端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橫眉怒目道:“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好。”王不端本想反抗,可是被艾小草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提不起力來,憋了半天才說個好字來。

“鄧秀才的父母是不是你派人殺的?”艾小草問道。

“不是!”王不端悚然一驚,漲紅了臉答道。

砰!艾小草一拳錘了過去,正中王不端左眼,打得他左眼烏紫,鮮血直流。

這一突然變故下得眾人愣在當場。

“洛黃花是不是你逼他嫁的?”艾小草繼續問道。

“不……,是的,是我逼的。”王不端剛想回答不是,又怕挨拳頭,只好承認道。

砰!又一拳頭飛來,打在右眼上,打得王不端右眼泛青,眼淚混著血流了下來。

“這個你剛剛說了,不用回答。我就是想錘錘你。”艾小草說道:“最后一個問題,鄧秀才父母的死與你父母有沒有瓜葛?”艾小草捏了捏拳頭,骨頭捏得咯咯響,在王不端聽來如同惡魔在獰笑。他四肢發軟,兩腿之間更有惡臭傳出,有黃色水液從他褲子間洋洋灑灑滴了一灘。

“有。”王不端哆哆嗦嗦回答道。

砰!艾小草再一拳錘了過去,打在王不端太陽穴上,頓時紅的白的紫的都濺了出來,如同開了個彩料鋪。

“不是告訴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嗎?聽不懂人話啊。”艾小草收回拳頭,用手指上沾著的血在王不端尸體旁寫道:殺人者,王上端。轉身,提了壇清萍酒,喝了一口,扔了一把錢。“痛快多了。”艾小草說道:“烏煙瘴氣的,憋的難受。走了!”趁著別人還在發愣之中,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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