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真假假
- 大明最強太子
- 猴子稱霸王
- 2039字
- 2021-07-01 15:12:36
因為罪首逃跑,班岳自然也不好判斷,只是安慰了陳家父子后,將其二人送回,轉過身回到縣衙,班岳見到朱標坐在書案上,雙腿打著秋千,來回晃動著。
班岳趕忙上前扶著朱標道;“殿下,整個泰州就這個桌子還值點錢了,您還是下來吧。、、”托著朱標的小臂,如果不是朱標的身份特殊,看著班岳的急促樣子,怕是要直接將人拽下來了。
“窮也要窮的有志氣,班岳,你也是經歷過窮苦日子的,那陳家父子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怎的你一個當官的?”
朱標是真的很難理解,班岳雖然算不上什么大官,但如今的國家尚處于混亂戰爭時期,雖說短暫的和平,可地方官員緊缺,許多事情都沒有半點制度可言。
這樣滋生出來的官員,在地方上,這些縣令,知府,除了沒有兵權,沒能力造反外,相對而言,他們和千年前的百里侯相差無幾。
一定程度的握有一縣子民的生殺大權。
也是因為如此,朱元璋研究出了地方政務,司法,軍隊的三權分立,還早著呢。
班岳道:“那也是沒辦法的啊,殿下,您是有所不知,陳家可是泰州唯一的大族,沒有他們的幫助,政策很難執行下去啊。”
看著班岳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朱標胸中生起一股無名火道;“政策是靠著地方鄉紳大族推下去的?”
“千百年來,概莫能外。”
班岳如是說著,一旁的魯明義也跟著點了點頭。
只有朱標,似乎發現了什么,他只知道,兩漢三國一直到隋朝之前是舉孝廉為官隋唐之后,科舉制度大行其道。
給了寒門子弟一道登天梯,但縱觀千年史冊,靠著科舉為官的寒門子弟,少之又少,出頭的也在極少數。
而那些在歷史上留名百世的,至少還有八成乃至更甚的,出身就壓倒了一切。
深吸一口濁氣,朱標扶額道:“陳家的勢力那么大?”
“當然了,殿下貴為儲君,富有四海,但陳家在泰州,也屬于地頭蛇般大族,他們家里圈養至少有三百多壯丁,田畝占泰州目前所有田畝的五成以上。”
“佃戶更是高達兩千九百多戶。”
班岳在泰州長大,對于泰州的地頭蛇,最大的家族,當然是非常非常清楚的。
然而朱標聽到班岳的話,心中莫名的感到驚悚,看著班岳道:“等等。。你剛才說什么?”
“他們家有佃戶,兩千九百多戶?那是多少人丁?”朱標雙眼泛著血絲,怒目圓睜的盯著班岳道。
被朱標詢問,班岳倒是沒有半點慌張姿態,躬身回應道;“兩千九百多戶,均攤下來,每戶丁口五六人還是沒問題的,萬余佃農吧。”
“這么說,他陳家比整個泰州的人口還多,圈養的家丁護院比泰州的防務巡查力量還強?可是為什么這些佃戶,佃農,沒有在泰州的冊子里?”
朱標雖然沒有翻看泰州的賬目,但班岳自己說的,泰州有丁一千余人,比最初的揚州府,可是要好的多了。
然而,現在朱標才知道,也是第一次知道,一個家族在地方,勢力竟然能大的過官府,這還只是一個小縣城的家族。
如果是應天府,天子腳下,達官勛貴云集之地,豈不是說。。。
班岳道;“這些佃戶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屬奴籍。自然不會出現在冊子中。。”
回身間,朱標捏緊了拳頭,用力拍在書案上,額頭更是青筋暴起,氣得咬牙切齒道;“蔣瓛。”
“卑職在!”
蔣瓛自是看出了朱標很惱火,一個家族的能量要比一個縣城還大,這怎么能讓人放心,讓人安穩發展。
朱標深呼吸道;“去,傳孤懿旨,召儀真,泰興,高郵州,通州,所有主官,前往揚州議事,七月二十不至者,革職!”
雖然朱標只是一個太子,還沒有成為皇帝,相對的在地方官員任免上也沒有什么權力,但朱元璋卻是將揚州轄區從中書省脫離,不給朱標資助的同時,反倒給了朱標很大的權力。
揚州除了沒有太多駐防兵馬外,幾乎一切事情朱標都可以決定,包括對于手下幾個縣衙官員的罷免升任,極致生殺予奪。
“喏!”
蔣瓛趕忙轉身,先行下去吩咐人趕往各地縣城,畢竟時間緊迫,朱標還嚴格的規定了時間。
一旁的班岳,心中定計,開口道;“殿下,屬臣生長在泰州,對于陳家父子的品性還是知道的,他們家也確實是一伙為非作歹的劣紳。”
“早年在暴元的統治下,他們就是地方的征稅家族,靠著征稅對百姓橫征暴斂,燒殺搶掠做了許多惡事,才生長為今天的樣子。”
班岳此番話剛剛落定,朱標突然平靜了下來,回首望了一眼班岳,輕笑一聲道;“鬧一朝,是暴元的走狗犬牙。”
朱標心平氣和的轉身走了出去道;“明日帶著泰州的人丁賬目,啟程趕往揚州,孤的馬匹不夠,就不帶你一起返回揚州了。”
說罷,朱標邁步走出了泰州縣衙,這次來泰州,本就是要看看這泰州到底是窮到了什么程度,窮到了什么地步。
當然,朱標還想知道,他們窮在哪里。
可現在看來,地方上的黑惡勢力,務須鏟除,不然的話,大明的江山社稷,早晚會被這些蛀蟲給搞垮掉。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朱標風風火火的向著縣衙門外走去,魯明義快步跟著,只有班岳和喬城站在泰州縣衙內,二人對視一眼,相繼笑出了聲來。
喬城道;“殿下已經起了殺心,陳家怎么可能是天家的對手,到時候一定要陳家連本帶利的全數吐出來。”
“怕是吐出來,我們倆也撈不到什么了,不過沒關系,這儲君還是年幼,少了磨煉,就這么一出戲,他還真的上鉤,等他除了陳家,俺這個官,才向個官的樣子嘛。”
班岳見朱標走的遠遠的,連忙甩掉了腳下的草鞋,一臉嫌棄的撕扯著身上的粗衣麻布。
那樣子,似如猙獰的猛獸要逃出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