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命案
- 大明最強太子
- 猴子稱霸王
- 2011字
- 2021-07-01 09:07:55
“取筆墨。”朱標從一旁隨手抽了一張紙,話音剛落,班岳連忙從箱柜中搗鼓出來一套已經(jīng)用的快要干渴的墨石,一桿毛發(fā)稀少的毛筆。
可見,泰州已經(jīng)到了什么樣子。
沾了沾墨水,朱標寫道;“洪武二年三月,兒留任揚州,事無巨細,遍覽大小,縱觀暴元爾來,百年之嚴酷殘暴,我民不得休息。”
“深受暴元之害多有,北伐已成,大勢斷無更易,新朝初立,民生凋零,生產(chǎn)不足,長江以北,黃河以南,千里荒野,寥無人煙。”
“皆因暴元修繕黃河,抓捕壯丁,紅巾起義,屠殺鎮(zhèn)壓,中原之地,唯百姓者,十亡七八。自暴元入中國而制天下來,祖宗蒙羞,民不果腹,為求生計,舉家遷徙。”
“兒之祖淳皇帝,自句容遷居盱眙,孤苦遷移至五十高齡,堪尋居家之所,又十年后,再簽太平鄉(xiāng)。”
“吾祖同生民之祖,別無二致,遷徙求生,只為尋得安穩(wěn)生活之所在。”
“至今豈止,天下昌平,新朝建立,正該遷徙民眾,或補中原,或補北疆,或補江北,為天下生業(yè),百姓暖食記,兒請父早作計較。”
當朱標收筆時,看了眼班岳道:“沒有信封嗎?”
“沒有。。。”班岳一臉尷尬的對朱標回答著,堂堂一座縣衙,連個信封都沒有。
“蠟燭呢?蠟燭也沒有嘛??”朱標索性自己動手,拿著破紙一邊折著信封,一邊開口問道。
班岳搖了搖頭道:“沒有。。”
突然間,朱標臉色一黑,緊盯著班岳道;“沒有?”
“殿下,真的沒有。。。”
深吸一口冷氣,朱標看了眼魯明義道;“帶印了嗎?”
“殿下,大印在揚州了,楊憲要給百姓登記造冊用的。。”魯明義連忙回答道。
低著頭,朱標手里拿著信,冷笑一聲道:“那沒辦法了。回去了再說吧。”收好信件,既無大印,也無蠟封,這信發(fā)出去和沒發(fā),起到的效果幾乎是一樣的。
就算真的到了朱元璋手里,他也不會相信這信是真的。
正當朱標站起身時,縣衙的大鼓突然被敲響。
一陣陣鼓聲傳來,班岳道:“怎么早沒有案子,晚沒有案子,現(xiàn)在來鳴冤來了。”心中嘀咕一句。
從朱標的動作上就不難看出,朱標是要去城里轉(zhuǎn)一轉(zhuǎn),瞧一瞧泰州的樣子,只有讓朱標看見泰州是真的貧苦,泰州才會在朱標的心里留下印記,讓朱標記住泰州。
不然的話,朱標一旦離開了揚州,不論是否登基為帝,天下那么多州府郡縣,朱標會記得一個在地圖上幾乎看不見的泰州?
搖了搖頭,朱標道:“有人鳴冤,先見人再說吧。”
“喏。”
班岳趕忙轉(zhuǎn)身,對喬城輕聲說道:“帶人進來。”
喬城離開縣衙,來回不過片刻時間,一名衣著華麗,身形略顯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在魁梧男子的身旁,跟著一個老翁,拄著拐棍。
“班大人,您這里在會客?”老翁似乎和班岳很熟悉,斜眼撇了撇朱標,開口詢問道。
班岳剛要說話,朱標道;“我們就是來給斑大人送錢的,老丈有什么冤情,跟班大人說就是了。”
班岳聽著朱標的回答,也不敢反駁,上前兩步坐在了原本就屬于他,而被朱標霸占的太師椅上,手里拿著驚堂木,用力拍下。
班岳道;“有何冤情,娓娓道來。”
“班大人,還請您為老朽做主,老朽家里養(yǎng)了出了個白眼狼,他,他,他竟然,竟然。。。”老翁說話間,止不住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淚眼婆娑的看著班岳,咬牙切齒道;“他竟然害死了老朽的小女。”
“殺人?”班岳心頭一驚,轉(zhuǎn)念搖了搖頭道:“是陳釗殺了陳繡兒?”
班岳同這一對父子本就相識,對于他們口中說的惡人和小女也是知曉的,面對陳家父子一口咬定是陳釗殺了陳繡兒,班岳似乎沒有太多的驚訝。
老翁道;“就是那個惡奴,我不該,不該啊,竟然養(yǎng)了這么一個白眼狼,當初就不應(yīng)該順了小女的心,讓她招贅這個惡人。”
那魁梧男子唉聲嘆氣道;“爹,別說了,人死不能復(fù)生,還是請班大人為我們父子做主,嚴懲兇手。”
“嚴懲兇手?好,傳陳釗上堂。”班岳心中定計,已經(jīng)有了決定,然而陳家父子卻是搖了搖頭,老翁道:“那個惡奴跑了,我和犬子今晨發(fā)現(xiàn)小女的尸體時,他已經(jīng)不知蹤跡。”
“還請班大人,一定要抓住他,將他繩之以法。一命償命。”
朱標在邊上聽著,心中泛起嘀咕,暗暗打量著父子二人。
蔣瓛貼在朱標耳邊道;“殿下,您信不信這事肯定有蹊蹺。”
“管他呢,先看看這個班岳怎么斷案吧。”朱標是懶得管這么多事,況且那個入贅陳釗已經(jīng)跑路了,雖然不知道是真跑了,假跑了。
但正是應(yīng)了那句話,死無對證,不能找到陳釗,一切都是白費,朱標總不能拿著自己的身份去壓人,更何況,這事情的真假,本就很難弄清楚。
班岳道:“跑了?”
“大人,今早我在東門值守的時候,還看見了陳釗帶著一車貨物離開,說是出城做買賣去了,好像是要去揚州。”
喬城躬身回答著。
魯明義點了點頭,輕聲道:“殺人搶財,事先計劃好了逃跑路線,看樣子就是這么事了。”
蔣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不相信自己看錯了眼,輕聲道;“肯定有貓膩,不然咱就走著看,我可是上過戰(zhàn)場的,那陳家父子肯定是沒少殺人。”
朱標心中一驚,狐疑的看著蔣瓛道:“沒少殺人、你怎么知道的?”
“眼神,雙手,動作,態(tài)度,都能看出來端倪。殺過人是不一樣的。”
也不知蔣瓛是胡謅八扯,還是真的如此,只是他說的煞有其事,宛如真的一般。
朱標微微點頭,聲音低沉道;“那就等到時候回了揚州找一找這個叫陳釗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