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鄭州后,我帶著和艾薇終于有了實質性進展的興奮勁熱情的投入了工作中,效率和精力都有不同凡響的提升,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每每以為可以入正常戀人般約會的我卻屢屢被艾薇以各種理由推脫,這女人到底是個啥情況呢?
幾次被拒的后嚴重影響了我的情緒,工作也搞的心不在焉的,實在憋不住的我忍不住給李卉打了個電話,李卉那邊支支吾吾的,倒是同意回頭過來找我見面聊聊。
見面后沒等我說李卉就開著玩笑說:
玩的挺開心吧,看來沒少折騰啊,幾天沒見都瘦了。
唉,你就少拿我開心了,我這正苦悶這哩。
有啥的啊,大男人,還擔心沒女人嗎?李卉笑著說。
是啊,沒想到女人這么難搞啊。我搖著頭說道。
難嗎?李卉曖昧的看著我。
我也不遮著掩著了,估計你也都知道了,我就想不明白,怎么都到這一步了,一回來這又沒戲了,你說就是玩玩吧,明顯艾薇也不是這種人啊,而且大家都知道我們這情況,沒道理啊。
你啊,說是和我們一樣大,其實還是個小孩,結婚哪那么容易的,有些東西你還不懂。
少來了,我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再說,誰不都是這么過來的。
你要是真喜歡艾薇,就給她點時間,她要是想明白了,你們也就沒啥問題了。李卉認真的說到。
你們最近常見面?我問道。
對啊,幾乎天天在一起。李卉笑呵呵的說著。
看著我有點費解的表情,李卉笑了笑接著說:
你是高興的樂昏了頭了,你們回來的路上沒注意到周莉莉嗎,你們都兩兩的甜甜蜜蜜,人家一個人剛受了打擊,你把她都忘了吧。
經李卉這么一說,我忽然想到確實是,好像這一路就沒有周莉莉的印象,當然除了傻不拉幾的買了無座票之外,似乎這個人就從我們的旅程中消失了一樣。
不說話了吧,周莉莉回來就跟時候了刺激一樣,我和艾薇都覺得似乎情緒不太對,這幾天也大多在陪著她。李卉看我沒說話,接著說:
她啊,命苦,本想著能和你們一起出去散散心,誰知道還添上堵了,想想她和老高的事,越想越想不開,我們是勸和也不是,勸離也不是,其實誰都看得出來,被人追著捧著一輩子的她,也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看這架勢,以后那不一定能咽下去。李卉憂郁的說。
那也不是個事啊,老高是個啥意思???我不解得問著。
老高就這么不吐不咽的吊著唄,莉莉鬧一鬧,兩人就好一點,一分心就不知道去哪了。李卉苦笑著搖搖頭。
老高都干嘛哩,也不上班啊。我有點不理解。
打麻將啊,也不知道和誰在一起,反正是天天玩,癮大。
那就陪著唄,你去哪我跟到哪不得了,看著。我笑著說。
是啊,艾薇也是這主意,不過后來我們想出個好辦法,這幾天我們天天在一起打麻將,我,艾薇,老高,在隨便叫個人,反正是天天湊手,我們一起的,有的時候莉莉也過來看看,打完了就一起吃飯回家,算是以麻會友了。李卉笑著說。
哈哈哈,我覺得你們這是接著周莉莉的光自己過癮吧,我說怎么最近也不說聚會的事了,合著你們把場所挪到麻將館了啊。我笑著說。
是啊,那天沒事一起來唄。
我就別了,一來對這個沒興趣,二來也沒空啊,我這還得為生計奔波哩,不像你們啊,都能財務自由了。
李卉聽到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笑著說:
好好努力啊,小伙,男人把工作做好比啥都強,好女人多得是。
我看了一眼她,搖搖頭說:
可能你也不了解,這個很難放得下,說句沒尊嚴的話,上班、下班,滿腦子都是她。
那就先放放,給她也給自己一點時間、空間,沒準兒對誰都沒壞處。
李卉頓了頓,想了下又說到:
我和你說句不當說的話吧,我希望這話別有第三個人知道。說完很鄭重的看著我,見我點點頭,接著說:
就這么吊著,你覺得艾薇能找別人嗎?耗也耗死她。
說完李卉詭異的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李卉的話似乎點醒了我,有些事還真不是一蹴而就的,那就慢慢來。
不過,憑我對自己的了解,極有可能最后耗不下去的是我,不管是我自己,還是家庭,就那最近來說,我都不敢回家,那叫一個過街老鼠啊,唉。
生活雖然沒著沒落的,但好歹在和李卉溝通后有了點譜,我盡量不讓情緒影響到工作,也盡量讓自己忙起來,正好符合我們目前的狀態,我們的項目已經從最初的開幕式策劃延展到農展會VI、宣傳、布展到整體組織,我的朋友高興的嘴都合不攏,活一天天的越談越大,壓在我身上的單擔子也越來越重。
消失已久的小楊婷再次出現了,還是邁著輕快的腳步,滿臉甜笑一顛顛的跑到我面前,笑著說:
意不意外,想我了吧,嘻嘻。
說實話,好多天沒見,還真是挺想這丫頭的,我往后靠了靠坐在座位上說:
這是翹課出來玩?不好好學習。
哪啊,我現在課可松了,再說,今天是你們請我來的啊,可不是我自己來的。
看著我有點費解的表情,小楊婷笑嘻嘻的說:
嘻嘻,你們老板叫我來的,讓我來幫忙的。
哦。
沒等我往下說,楊婷一轉身又一顛顛的跑進了我朋友的辦公室,沒多久,我朋友興致高昂的和她一起出來大聲說:
小楊婷現在是我們專業的氣氛組成員了啊,不用按時上班,農展會的活兒你們看著安排啊,也不用我多說了,大家都熟,你們自己安排吧。
倒也不出乎我們的意外,甚至我們有點開心,團隊中有個這樣的小丫頭還是很讓人開心的,關鍵是絲毫不用擔心團隊磨合的問題,她和誰都溜兒熟,從此,這丫頭就跟個幽靈一樣,時不時的出現在我們面前,嘻嘻哈哈的。
工作一如既往的緊張忙碌,幾乎天天都加班到深夜,快節奏能讓人忘卻很多,也會讓人忽略很多,那一天,很晚的時候,我的QQ上突然蹦出來小楊婷的頭像:
大叔,我請你吃飯吧,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今天沒來啊,咋啦,這會在哪?
我在學校門口,你能來接我下嗎?
小姑娘的語氣好像不太對,我趕緊放下手頭的活兒跑去,十月的夜晚,天已經漸漸冷了,老遠,就看見小姑娘孤零零的站在學校的門口,還真是挺可憐的。
這是怎么了?搞的跟失戀似的。看著她我笑著說。
一反常態的小楊婷居然沒笑,反而是一臉哀怨的看著我,那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讓我想起了孫悅,最后一次見面的歌廳,黑暗中孫悅就是這樣看著我,那種失去、無奈、不甘交織在一起的復雜的眼神,瞬間我就不敢再說話了,我們默默的來到學校附近的小咖啡廳坐下,一路幾乎沒有交流。
屋里很暖和,我們之間的尷尬也在一點點的消融,看著小姑娘吃的差不多了,我微笑著說:
這是什么情況???這不是我們學校的萬人迷嗎?怎么就失戀了啊。
叫了個男朋友,人家不要我了。小姑娘幽幽的說。
沒看出來啊,什么時候談的?
有一段時間了,他在外地,不怎么回來,然后昨天回來就和我說分手。
小姑娘話說的貌似挺悲傷的,但她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絲狡黠,而且結合她吃飯的樣子,一碗牛肉面,嘗了嘗后放了點辣椒,又嘗了嘗又放了點醋,要真是失戀了我估計是沒啥心情這樣仔細的品味的。
做啥的???為啥分手,都沒說嗎?
沒說啊,反正就是分手,我失戀了,我失戀了。大叔你趕緊安慰安慰我。
我去,我哈哈一笑,你這是失戀還是失智啊。
失戀啊,不過我好多了。小姑娘居然笑了。
你就得了吧,我覺得你就是想讓我大老遠過來請你吃飯,又沒錢了吧。我笑著說。
那啊,我賺了可多了,我現在是我們同學里的有錢人,對了,我上回還說請你吃飯,怕你忙,也沒敢約你,誰知道你還有空出去玩哩。小姑娘的口氣已經恢復了常態。
咦?她咋知道我出去玩了,要知道我公司的同事都不知道啊,哦,我明白了,我看著她故作輕松的問:
你伍哥還說啥了?
伍哥沒說啥啊,琳姐說了好多了,啊。說到這,楊婷突然吃驚的捂著嘴看著我。
我笑著看著她,沒說話,小姑娘突然一推盤子,滿臉通紅氣鼓鼓的說:
不和你玩了,不和你玩了。
說完,捂著臉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我就這么看著她哭笑不得的問道:
這主意是你琳姐給你出的吧。
小姑娘低著頭點了點。
哈哈,沒想到還沒說幾句就露出馬腳了吧,還準備了多少都說說吧,別白準備了啊。我拍拍她的頭說著。
不說了,不說了,你是個大壞蛋。小姑娘就是不抬頭。
不說的話,那我說了啊,你琳姐出的主意讓你編個失戀的故事給我說,好讓我安慰安慰你,我猜這個故事你琳姐不一定編的出來,故事大部分都是你伍哥編的,你是不知道啊,他們的故事都是我編的,把他們兩都算上,編故事你們三都編不過我,哈哈。
小姑娘突然抬起頭看著我,有一種謊言被揭穿后破罐破摔的感覺,大膽的看著我說:
我想出去玩玩,大叔你帶我去酒吧吧。
想出去玩就直接說啊,繞那么多彎子干嘛?走吧,叔叔帶你去漲漲見識去。
去酒吧的路上小楊婷恢復了常態,笑嘻嘻的問我:
大叔,你咋發現的?。?
你啊,不會撒謊,再說,失戀不是你這樣的,你懂什么是失戀啊。
說到這我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心突然有種說不出揪疼。
大叔,你是不是經常失戀啊。一邊的楊婷沒心沒肺的問。
去去去。
嘻嘻,大叔真可憐。楊婷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酒吧很喧囂,這里純粹是年輕人的地盤,小楊婷在舞池中隨著節奏跳的滿頭大汗,我就坐在一邊的吧臺喝酒,還真不是裝,真是融不到這個環境了,小姑娘玩的很盡興,好久,才筋疲力盡的跑到我這,拿起一瓶啤酒一飲而盡,邊喝邊說:
大叔,你咋不跳呢?
我去跳的話你回來這酒就沒了,我看著酒。
嘻嘻,老年人,老頭子。
說完楊婷又一顛顛的跑進舞池。就這樣,這丫頭跳的很晚,嗨到我都快睡了,終于這丫頭過足了癮回來了,當我們走出酒吧的時候,這丫頭看著我說:
大叔,學校關門了,我回不去了。
我看著她又氣又恨的說:我去,你不知道學校關門啊,走吧,去附近找個酒店住吧,我上輩子欠你的。
大叔,我去你那住吧,嘻嘻。小丫頭嬉皮笑臉的說。
別搗亂,我那亂糟糟的你哪能去。
大叔那不會金屋藏嬌吧,我去看看。
我實在是經不過這丫頭軟磨硬泡的,帶著她回到了我住的地兒,進屋我就說,你睡客廳,趕緊睡吧,我去洗澡了。
等我出來的時候,這丫頭居然穿上我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大啦啦翹著二郎腿的拿了本書在看,看見我出來說:
大叔家書挺多啊,你有空看嗎?
別說,我的睡衣她穿著居然毫無違和感,這骨頭架子一點比我小,我無奈的看著她說:
你不洗洗了,這就睡?
嗯,我睡了啊,大叔你把燈關下。
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沒辦法,我只能去客廳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渾身腰酸腿疼的,我醒過來的時候這丫頭已經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了,笑嘻嘻的說:
大叔這床睡的還挺舒服的,比我們學校的強多了,就是有點臭,回頭有空了來幫你洗洗啊,走吧,送我去學校吧。
我看著她,真是有點想不明白,這丫頭是真沒心眼嗎,我要是壞人這不晚上就把她辦了,她還有心思和我這開玩笑。
我不解的看著她說:
你當大叔我傻啊,要不是昨晚太累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咋樣了?
嘻嘻,你能把我咋樣?
小姑娘眼神中居然有種躍躍欲試的味道,完了,這丫頭是真有點喜歡上我了,這,有點麻煩了,回頭我得去收拾那兩個不要臉和沒臉的,都是他們給我這惹得麻煩。
上班以后,我就開始可以的回避和楊婷的接觸,小姑娘沒啥心眼,慢慢的淡下來應該就沒啥了,好在她也不是經常過來,這段時間我盡量早去早走,省得碰上,正好也能早點回家安靜的自己看看書,讓自己待會。
自從那天之后奇怪的是小楊婷也并沒有頻繁的聯絡我,似乎是我想多了?這天,我剛收拾完準備下班意外的接到了艾薇的電話:
在哪?趕緊過來,出事了。
艾薇一貫的不容商量的口氣,仿佛在我這就得永遠待命一般,去,我還真沒出息,只要是她一聲令下,我還都義無反顧的出現,不過,這回是真出大事了。
艾薇她們為了幫周莉莉恢復和老高的關系,想出了打麻將這樣的餿主意,倒還真是臭味相投了,幾個人一拍即合,幾乎天天的約牌局,真成了跨越周莉莉的牌友,打著打著她們自己都忘了最初的想法,有的時候老高有事,她們還自己滿世界找牌搭子,自己玩上了,無所事事的李卉甚至準備自己開個麻將館。
今天就是個這么狀況,老高有事,艾薇、李卉找了幾個牌友,樂呵呵的開局了,誰知道半截腰周莉莉跑來了,沒看見老高當時就炸了,據說在電話里已經暴跳如雷。當我趕到的時候,正是周莉莉狂怒的時候,滿頭的卷發都根根直立著,杏眼圓睜的對著電話怒吼。
我看著一邊呆如木雞的艾薇和李卉,一時也有點搞不清情況,沒敢插話。
你在哪?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說,我今兒就敢把鄭州翻個底兒朝天你信不信。周莉莉對著電話大聲說著。
可能是老高那邊就是不說在哪吧,周莉莉越說越火,說著說著喊了兩聲喂,那邊似乎是掛了電話,周莉莉憤怒的把電話摔在地上,氣的手足無措看著我們,那眼神,我感覺老高要在現場的話,周莉莉敢拿把刀把他殺了。
我趕緊過去安慰道:
別急,別急,別把自己氣著了就犯不上了啊,喝點水喝點水。
不喝,說是和艾薇她們打麻將,合著半天就騙我一人,我是個傻子嗎?花我的、吃我的,還騙我。
你先穩定穩定,你這狀態他也不敢見你啊,跟豹子似的,逮誰咬誰的架勢,這也不解決問題啊。李卉也在旁邊安慰著。
好啦,好啦,咱先顧好自己啊,把自己氣著了犯不上,又不是見不著,咱總能把事說清楚的啊。艾薇也跟著勸解。
我們三人說了好半天,終于算是安靜了一點,雖說不在大喊大叫的了,但眼神里閃爍著兇悍凌厲的光芒依舊讓人心寒,我看著周莉莉不僅感到一陣陣的心涼,心想,這女人,厲害起來這么讓人害怕嗎?回頭看了看艾薇,她該不會也這樣吧,這是不是就是她一直說的我不懂,要真是這樣,還是趁早別在一起了吧,太恐怖了。
房間里周莉莉時斷時續的發著牢騷,我看差不多好點了,偷空出來給老高打了個電話,搞了半天事情其實沒那么復雜。
老高原本是約好艾薇她們一起打麻將的,出門口臨時接到電話,幾個朋友也約他,他就先去朋友那了,沒和周莉莉說,這周莉莉發起脾氣來,老高也不想理她,而且那邊還有他的好幾個朋友,這也太沒面子了。
那你這會在哪?要不等會你忙完了,我們帶著她過去還是回家?
我在洗澡,洗完了就回家了,你們把她送回去吧。老高在電話那邊說。
在哪啊,這送回去我擔心會出啥問題,不行我們這邊看著時間,還是把她交給你吧,我們也放心點。
我在河南賓館。
河南賓館?那有澡堂嗎?對這行業我還真不是很熟悉。
有,你們不行待會來這邊吧,給你們添麻煩了啊。老高那邊倒也是客客氣氣的。
好。說完我掛了電話,抽了根煙回到屋里,一進屋我就愣了,艾薇和李卉坐在那閑聊,周莉莉不見了。
莉莉呢?
她不是跟你出去了嗎?艾薇不解的問道。
我去,不好,說完我扭頭就往外跑,也沒顧上和艾薇她們解釋,我跑到樓下的時候周莉莉已經不見了蹤跡,記得我直跺腳。
艾薇她們也嚇壞了,趕緊把車開出來,我們三個奔著河南賓館就追了下去,路上我不斷的安慰她們,別著急,慢點開,她到哪也是等著,我們能趕上,不是出啥亂子的。
雖說不會有啥,但艾薇依然是把車開得飛快,很快,我們到了河南賓館,在門口的時候我就看到周莉莉正大步向后面洗浴中心跑去,我也顧不上艾薇她們,趕緊下車追了上去,終于,我在洗浴中心的門口追上了。
但是!
追是追上了,讓我完全沒想到的是,周莉莉居然一步沒停的沖進了……
男澡堂!
男澡堂!
男澡堂!
我在門口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了進去,我去,進去后就看了我終身難忘的一幕。
原本在我的想象中,如果男人去了女澡堂一定會造成一片混亂,女人們一定是驚慌失措的亂跑,反倒是男人見到女人應該會淡定很多,但是……
在周莉莉沖進去的那一瞬間,顛覆了我所有的想象和假設。
澡堂中的各位大哥,不管是沖澡的還是泡澡的,一片呆如木雞,紛紛捂住私處,不由自主的蹲下身體,世界末日般慌亂和驚恐的看著周莉莉,更有慌不擇路的跳進水池中蹲下的逃避的,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一片的靜寂,澡堂的上空只飄蕩著周莉莉犀利的叫聲:
老高!老高!你給我出來!
靜止的畫面中我看見了赤裸裸的老高,不知所措的被周莉莉揪了出來,行尸走肉、狼狽不堪的跟著周莉莉。
澡堂內其他的各位大哥依然沒從懵逼中反應過來,我估計這會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陰影,是不是會造成什么后遺癥啥的就只能看個人的造化了。
出來的時候,我在洗浴中心的門口看見了同樣目瞪口呆的艾薇和李卉,無奈的揮了揮手,已經穿好衣服的老高被周莉莉連拉帶拽的扯了出來,周莉莉如同凱旋的勇士一般拽著老高頭也不回的走了!走了!走了!
我們三個在洗浴中心的門外迎著風,凌亂了。
一連好幾天,我都沒從這事緩過來,腦海中不斷的浮現一片赤裸裸驚恐的男人景象,就連艾薇我都沒敢聯絡,這整的感覺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過了幾天,得知這事得老伍給我電話,電話里老伍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個爽朗,也是,這事擱誰聽著都可樂,跟段子似的,但是親身經歷者就不一樣了,只能用震驚來形容,等老伍笑完了告訴我,他們家林琳要找我聊聊。其實,我一直隱隱覺得這林琳有點克我,沒啥事不太想和她見面,迫于老伍的面子還是答應了他。
見面那天,老伍有事要晚點過來,我和林琳先到了。
你咋謝我?見面的時候,林琳忽閃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說。
謝啥?又拐著彎繞我吧。我警惕的看著她。
哈哈,得了便宜還賣乖,日照那天晚上爽了吧,沒我你還不得在屋里干瞪眼。林琳笑瞇瞇的說。
哦,我知道啊,要不我咋沒埋怨你們哩。
咦,又是艾薇告訴你的?
那啊,那天我的衣服都被你拿走了,可艾薇身上有我的房卡,當時我就看出來了,嘿嘿。
哈哈,那你還不趕緊謝我。林琳笑著說
哈哈,你和老伍你還沒謝我哩,咱這里外里兩不找。
謝你,別以為老伍那套我不知道都是誰的鬼主意,你就那么希望我嫁給老伍?林琳忽然認真起來。
我瞪著眼看著她有點發呆,林琳頓了頓說:
和我說說艾薇那點好唄,讓你這么癡心不改的。
哦,這個,還真說不好,應該是個夢想吧,你要真讓我說還真是說不出來,可,就是喜歡,唉,一言難盡啊。
那你為啥有趣招惹別人?
我招惹誰了?
我們悅悅啊,那個小姑娘楊婷啊,不都是你招的的,這也就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還不知道多少哩。林琳看著我說。
那個。我噎了一下,說不出來話了,這還真都是我惹得麻煩。
要說悅悅吧,不合適就算了,可小姑娘真的不錯啊,你咋就不動心呢?是不是動心了不敢承認,你老實交代,你上手沒。林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
沒有,沒有啊,天地良心,我可沒惹人家,那姑娘的招都是你教的,話說回來,就這兩下子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練手,沒幾句話就露了馬腳了。我得意的看著她說。
看來你是喜歡熟女啊。林琳若有所思的說著。
這,你。我又氣又想笑的看著這妞。
咋啦,你不是喜歡的都是艾薇啊、悅悅啊這樣的,小姑娘你不喜歡唄。對了,你和艾薇進展到哪一步了?說來聽聽唄。林琳撒嬌似的看著我。
沒那一步啊,我們還是朋友。我搪塞著說。
少來,那晚你還挺有勁啊,艾薇喊了一整夜,老伍都說你這是憋壞了。林琳壞笑著看著我說。
我去,這怎么什么話都能從她嘴里說出來啊,這還真沒法接,看我有點愣,林琳接著說:
這回來了你們是不是住一起了,說實話。
沒有,還真沒有,我也搞不清楚咋回事,約了幾次都沒空,就見了一面,還是那天周莉莉大小姐怒闖男澡堂那回,唉。我有點喪氣的說。
唉,其實你也別怪她,你們這事確實有點復雜,艾薇也挺努力的。林琳嘆了口氣說。
她,我可沒看出來。我搖搖頭說。
你知道嗎?你那會搞活動,艾薇偷偷跑去看了,回來還說你們整的不錯,那神態,傲嬌的不行不行的。
啊,真的,我咋不知道啊。
啥你都不知道,你們之間好多問題沒法解決,艾薇是個很現實清醒的人,不會被感情左右,不像我們這些人,容易被騙。林琳看著窗外靜靜的說,她的側面還真好看,我心想老伍還是挺有眼光的。
你的工作、房子、車子、家庭,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事,更重要的是孩子,這個問題你考慮過沒。林琳接著說。
其實這些都是很現實的事,我雖然有些時候會考慮,但還真沒認真的想過,特別是關于孩子,這個可能在我腦海哩還壓根就沒概念哩,我看著林琳也不知道咋說了。
啞巴了吧,你看你,挺大歲數了,還總跟個小孩似的,玩心太大了,雖說工作也挺努力的,但前途是啥估計你自己也不知道吧,還有,結婚你就是后爸,你有沒想過咋當爹?林琳邊喝著咖啡邊說。
林琳真是話狠不在多啊,句句直擊我心里,說得我頭都有點抬不起來,好在在我尷尬的不得了的時候,老伍到了。
換個地兒吧,我想喝點。我有點苦悶的說。
好啊,好啊。老伍還沒說話,林琳高興的拍著手說。
于是,我們轉戰到了附近的小飯店,點菜、要酒,林琳的話像刀子般的剜心,說實話,一點都不過分,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只是我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這些,林琳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還真是點醒了我,我沒咋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喝酒,那邊林琳也跟著沒心沒肺的喝著,她倒挺開心。
來,別光喝啊,給哥們兒講講那天澡堂的故事,太搞笑了。渾然看不出來的老伍邊和邊說。
有啥說的,不就是我們周大小姐闖澡堂嗎,不說了。我實在是提不起來勁。
啥情況?你這是咋啦,咋看著這么沒勁啊,發生啥事了。喝了半天,老伍終于看出氛圍有點不對了。
你們林子受刺激了唄,老想著艾薇,這不,失戀了。林琳嬉皮笑臉的說。
嗨,這有啥的啊,你不是一向屢敗屢戰嗎,這點小打擊算啥,來來來,喝著,明兒還是一條好漢。老伍開導著說。
唉,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有些事可能確實是我想的簡單了。我搖著頭說。
要我說,干脆放手吧,你也不是沒人要,再說,要這么耗下去,你們兩都耽誤了。林琳扒拉著菜邊吃邊說。
也都老大不小的了,不是年輕人了,這會談談說話都得結婚了,都是現實的事。老伍在一邊附和著。
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嘮叨著,一唱一和的,就跟商量好了一樣,合著今晚上就是來勸我別在打艾薇的主意了。
你們是不是商量過了,艾薇和你們說啥了?我忽然有點警覺的問道。
沒有啊,我們就是看不下去你見天的辦這沒前途的事。老伍看著我說。
是是是,你說,我們林子也是要個字有個字,要長相也不丑,還貧嘴加一肚子壞水,你說你去騙誰家姑娘不是一騙一個準啊,犯不上。林琳跟著說。
那你說,要是孩子的事我能接受艾薇會同意不?我問道。
這。林琳和老伍都有點發愣了。
可是后爸啊,孩子馬上就到叛逆期,男孩子可不好管,再說,你嘗試過嗎?老伍問道。
沒想過,但我覺得我可以試試。我猶豫的說到。
別逗了,你還是個小孩哩,當爹,哈哈哈,還有,問你個現實的問題,你和艾薇在一起了要不要孩子,你以為艾薇還會再要個孩子嗎?林琳搖頭笑著說。
這又是一記重磅,還要不要孩子?
對啊,這可不是你說了就算的,你家長輩啥意見,你可也是一脈單傳啊。老伍接著說。
有點亂,容我想想。我低著頭說。
想啥哩,就你這狀態,還是找個小點的,起碼沒那么多現實的想法,就算你現在沒啥錢,年輕啊,也能和你一起扛著,年紀大的人想法多。
是啊,看我家林琳說的,就像我們倆,這,郎才女貌的。老伍伸手摟著林琳笑著說,被林琳一把推開,嗔怒道:
少來,干嘛哩。
老伍訕笑著看著我。
林琳微笑接著說:
看,這個就不錯吧,要啥有啥。
我抬起頭順著她的目光轉身一看,小楊婷言笑晏晏的走了進來。
伍哥好,琳姐好。楊婷笑呵呵的和兩個不要臉的家伙打著招呼,然后歪著頭看著我笑嘻嘻的不說話。
我笑著搖搖頭,無奈的看著那兩人,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很得意。
合著今兒又是算計我呢。我看著他們說。
哪啊,給你個驚喜。老伍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琳在一旁一臉的壞笑,也跟著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當晚,很意外的是酒精深度依賴者林琳居然沒嚷嚷多喝,結束的時候,偷偷看著我說:
好好把握機會啊,我看好你呦。
很自然,小楊婷又一次回不了宿舍了,到我家后,這丫頭毫不客氣的換上我的睡衣,半躺在床上挑釁般的看著我說:
大叔,你還是睡客廳?
是,你這如花似玉的我可把持不住,你好好休息吧。
對了,大叔,我想找個工作干干了,也掙點錢去,你覺得咋樣?楊婷在床上躺著大聲和我說著。
你就好好念書吧,家里又不缺你那點,先別想那么多。我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回應道。
我覺得上回你們搞活動那個禮儀經紀就不錯,我們這些學生也都認識了,我是不是能接點這樣的活兒?
能接,我們這會這活就交給你吧,別的就先別接太多了,回頭耽誤了學習,那可是正事。
不耽誤啊,有了就接唄,反正也都是這幫人,都是各個學校的學生。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這世道不是人人都像我們。
還是好人多啊,我接觸的人都挺好的,大叔啊、大叔的同事啊、朋友啊都挺好的啊。
小姑娘一腦子天真的想法,我也不好反駁她,讓她對社會保持善良吧。見我沒說話,這丫頭又接著說:
那我以后有啥活動了大叔幫我一起去談談啊,要是活動晚了我還能來大叔這睡一覺吧。
幫你談談行,來我這就別了,來多了不好,整得跟談戀愛似的?
大叔是不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啊,嘻嘻。
哪啊,你個小姑娘見天的跑我跑這算干嘛得啊,你還是盡量別接晚上的活兒吧,小小孩的,好好學習。
大叔就會這一套,不和你說了。說完丫頭關上臺燈睡覺了。
黑暗中我看著天花板半天都沒睡著,畢竟一個如花似如的大妞現在就躺在我的床上,看樣子絲毫不會有任何的阻礙,甚至是投懷送抱,我該怎么辦?翻來覆去的我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居然聽見了楊婷輕微的鼾聲,這妞倒真是安心啊,睡著了?
左思右想的我想想還是算了,不應該辜負了這小姑娘的信任啊,睡覺吧。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楊婷足足化了半小時的妝才出來,我急匆匆的搶門而入,便方便邊問:
你這是去上學嗎?上班都沒你這么復雜。
當然是啊,不過今天有個面試,有個活動要模特,我上午得偷偷跑出來去。
看吧,這能不耽誤學習嗎?你可別把這事當正經事干啊,回頭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放心吧,嘮叨大叔。楊婷不耐煩的看著我又接著說:
我走了啊,大叔,回頭打電話啊。
在她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我居然有了種不舍和親切,搞的就跟同居的女友差不多,我去,長此以往,這還真成了既成事實了,不過,這也太不靠譜了。
我還沒出門就接到林琳的電話,電話那頭抑制不住的小興奮:
快和我說說,昨晚都發生什么了?酒我都沒敢讓你多喝。
哪和哪啊,啥也沒有,人家小姑娘啥也不懂的年級,你覺得我會把人家咋樣?我有點惱怒于她的八卦。
換換口味唄,熟女不一定都好。林琳在那邊嬉皮笑臉的說。
好吧,我服了你了,和你實話實說吧,真別把我和人家小女孩子往一塊扯了,不合適。我認真的說。
那你為啥一個勁兒的把我和老伍往一塊扯,你問過我嗎?林琳似乎也有點生氣了,她這話我還真沒法接,人家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見我不說話,林琳接著說:
好吧,咱兩不找,你以后也別攪合我和老伍的事。說完氣鼓鼓的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打了好一會呆,林琳說的在理啊,也沒問問她對老伍是個啥態度,我這主意一出又一出的,會不會把她整的很被動呢?為啥我對艾薇都沒這樣,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