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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9月

  • 一年的記憶
  • 二氘
  • 6977字
  • 2021-06-10 14:41:33

天氣漸漸轉涼了,鄭州街頭滿眼的綠色在一點點的凋零,天氣也一天天的清爽起來,每每早上出門,我都會無比懷念BJ的秋,帶著些許涼意的風和湛藍的天。

鄭州的秋風帶著些溫潤,既沒有北方的清冽也沒有南方的潮濕,像個溫柔的姑娘,輕輕而過,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觸撫和溫柔。

還是綠茵閣臨窗的位置,我看著窗外的行人和天空,不自禁的回想起和艾薇相逢的那一天,時間過了好快,轉眼,冬天到了秋天,但一切都好像發生在昨天,又好象在夢里。

又發癔癥了?艾薇微笑著拍了下我的肩膀,笑著坐到了對面。

那啊,我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們又回到了中學時代,你看,還是這些街道,我就好像看見了騎著單車的我們,無憂無慮的,你還是當初的你,嬌小、清純、笑起來就像冬天的暖陽。我看著窗外輕輕的說。

呵呵呵呵,再說下去,我就渾身起疙瘩了,這是怎么了,怎么就開始懷舊了?艾薇伸手要摸我的額頭,被我一把攔下,忿恨的說:

剛有點狀態,我這醞釀了半天的情緒,你上來就給一攪屎棍,就不能溫柔點嗎?

好啊,我就是一棍,就是來攪屎的,來吧,屎,讓姐姐攪和攪和。艾薇捂著鼻子笑著說。

你倒是想,棍呢?

臭流氓,不理你,等會莉莉和卉卉過來再收拾你。艾薇騰的一下臉就紅了。

哈哈哈,明明回回都落下風,偏偏每回都想找便宜,喝什么啊?我點過了啊,不加糖的美式,看我,多聽你的。我訕笑著看著艾薇說。

艾薇點好了看著窗外伸了個懶腰,說到:

唉呀,這天可算是涼快了,真舒服啊,夏天就這么過去了,我還沒過夠呢?

是啤酒沒喝夠,還是酒吧沒玩夠啊,敢想敢做的中年婦女同志。我嬉笑著問。

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啊,可別在提那事了啊,我們卉卉這一段天天在家當賢妻,可乖了。

那可真不容易,就你們這幾個大神,有一個算一個,那個有賢妻良母的影啊,個個都是敗家娘兒們。

是,是,我們都是敗家娘兒們,可就有人哭著喊著讓我們敗啊。

艾薇笑著看著我,看的我心猿意馬的,我嘆了口氣說到:

上輩子欠了你的啊,那您老高高手,讓我把這債還了吧,可別下輩子又轉回來了,您這可不又賠了。

少來吧,我得賺夠了再說。艾薇得意的揚揚頭說。

我這買賣回回都上千上億的,一準兒夠你賺的,你還不趕緊的?我身子往前傾了傾說到。

艾薇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后臉騰的就又紅了一大片,說到:

流氓,天天就你最污,還說我們中年婦女。

是啊,人家年輕姑娘也聽不懂啊,你看咱們這多般配,郎才女貌,豺狼虎豹的多合適啊。

誰豺狼虎豹啊。我身后忽然冒出周莉莉那熟悉的大嗓門。

哈哈,來了,我這正和艾薇探討如狼似虎的中年婦女呢?你看,正好來了,趕緊的吧,別杵著了啦,要吃人啊。我趕緊讓出位置笑著和周莉莉說。

呦,我們都是豺狼虎豹,那你就是小綿羊了唄,來,讓姐姐先把你辦了再說。周莉莉一邊坐下一邊作出撲過來的架勢。

可別,您饒了我吧,我這小身子板兒還不夠您老塞牙縫的哩。

那就是小牙簽了唄,哈哈哈。周莉莉捂著嘴笑著說,一邊的艾薇也忍俊不禁的笑著。

我!

這回給我整紅臉了,艾薇笑著說:

就得莉莉來收拾你,貧吧。

呵呵呵,周莉莉一邊笑著一邊點著咖啡,看著我們的咖啡說:

都讓我看看你們點的什么,林子你這里面是不是放了枸杞、大棗啥的了?

沒有,我這是純的!純的!艾薇那杯放的醋,你看她的去。我捂著杯子說。

來,來,讓我看看多純,姐姐這如狼似虎的就喜歡純的。

我看著嬉皮笑臉的周莉莉高舉雙手說到:

我投降,我投降還不成嗎,我惹不起你們。

哈哈哈,周莉莉點好了咖啡看著艾薇說到:

卉卉好像有了啊,你知道不。

好像是,她也和我說了,一會過來問問她,這可是好消息啊。

一邊的我剛想張嘴問,忍了忍又憋回去了,這兩中年婦女指不定又該怎么編排我呢,還是別說話為妙。

不一會,李卉精精神神的來了,別說,這幾刀下去還真有效,現在的李卉明顯精致了很多,齊刷刷的臉孔精雕細琢般的分明,只不過沒聽出聲音有啥變化,估計這個扁桃腺效果不是很明顯。

經過了酒吧風波之后,李卉許久沒在聯絡,基本杜絕了社交活動,專心致力于造人計劃,經過近一個月的不屑努力,終于開花結果了,別說,這個歲數,這個效率還是挺驚人的。

看著李卉她們興奮的交流著保胎、養胎的經驗,我很是無聊,看著她們的興奮勁,忽然覺得似乎離我很遠,關于孩子,我完全還沒有概念哩。

那還去不去加拿大了啊?周莉莉多少有點羨慕的問道。

去啊,我還準備在那邊生哩,這幾個月先養養,穩定了就走,這一去估計得幾年才能回來了,你們沒事了可以去看我啊,就當旅游了。李卉沒心沒肺的說著,絲毫沒顧及到一邊周莉莉的感受。

是啊,旅游,好久沒出去玩了,這夏天就過去了,好快啊。心細如發的艾薇趕緊岔開話題。

是啊,咱們出去玩吧,去海邊吧。人來瘋周莉莉高興的附和著。

你還沒在海邊溜達夠吧?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沒等周莉莉回話,艾薇就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說到:

好啊,說走就走,明天周末,咱們去日照吧。艾薇拍著手說。

你們去吧,我可去不了,我得在家養著,醫生說了,這幾個月最重要。李卉帶著遺憾說著。

好,我明天沒事,我去買票,去日照有火車,睡一晚就到,不耽誤咱們玩。周莉莉高興的說。

我問問林琳,你們等下。艾薇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

還用問,肯定去,那一對。我心想。

果然,艾薇放下電話和周莉莉說:

總共五個人啊,你去買票吧,我找人看看酒店,就這么定了啊。

全程沒給我任何插話的機會,明天晚上就出發,日照,我去,這個中年婦女們的執行力還真是有些驚人哩。

第二天,我趕緊的安排好工作,做好了周一不一定能回來的計劃,和他們出去,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中午的時候周莉莉發來了火車站的集合時間地點。

就這樣,我們分頭準時的在火車站聚齊了,等我們站在長長的候車隊伍中我才算真正的見識到周莉莉的不靠譜。

那個,我們幾號車廂啊?我在隊伍中問著周莉莉。

我看看啊,啊!無座!周莉莉驚呼道,接著自言自語般的又說:

我說咋那么便宜哩,才幾十塊錢,那咋辦?

我去!我看了看艾薇、老伍和林琳,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眾人無語。

愣了好半天,艾薇看著手里的行李苦笑著說:

那就上車再說吧,上去了再想辦法吧。

說實話,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打道回府,這一路,十幾個小時,站著過去,別說玩了,到那我們就得廢了。

周莉莉一臉的無辜,直說:那咋辦?那咋辦?

我在跟著人流邊走邊說:求天吧,但愿車上人少點吧,我們能補上臥鋪吧。

一上車,我們就傻了,這都趕上春運了,別說空位了,和我一樣的都一大票,烏泱烏泱的站在火車的過道上,幸好艾薇機靈,早早的霸占了車廂連接處位置,好歹算是能坐在箱子上,我和老伍把她們安頓好趕緊去找人補臥鋪,別說,那,等的人更多,根本沒戲。

我看這人笑著和老伍說:要不咱們開封下吧,吃個夜市打個車回去還不晚。

老伍看著人群,想了想說:等會,我去找下乘警。

關鍵時刻還得我們親愛的人民警察,也幸好老伍帶著他的警官證,不多時,老伍回來了,笑嘻嘻的說,乘警讓咱們去隔離車廂里待著,臥鋪得等會,估計有點難。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隔離車廂,我們一行人著急火燎的跟著老伍穿過一節節擁擠的車廂,終于在盡頭到了。

我去,真清爽啊,偌大的車廂一個人都沒有,居然是空的。

老伍和乘警打了個招呼謝了,我們就這樣終于能找個位置坐下來,折騰了半天,由衷的感覺在這種環境能坐著是多么的享受啊,所以說,這個環境的對比很重要,大家都站著,你能坐著就辛福感滿滿。

一旦消停了一點,人來瘋周莉莉就開始作妖了,打牌了,打牌了,都別閑著啦。

說實話是真沒精神陪她玩了,一來折騰了半天,確實累了,二來我還琢磨著,這到了日照我們咋住呢?這下艾薇該讓我得手了吧。

老伍和林琳那邊也有點累了,林琳干脆躺在座位上,說:你們玩吧,我得歇會。

我看著艾薇問道:我的姑奶奶,你訂好房沒,可別跟我們周大奶奶一樣不靠譜啊。

艾薇白了我一眼說到:想什么呢?我像那么不靠譜的人嗎?

我是真擔心這個,人以類聚啊。我認真的看著艾薇說。

打牌吧,艾薇配合和周莉莉嚷嚷著沒再理我。

牌打的很沒勁,沒過多久,大家就都有點累了,紛紛找地休息,我挨著艾薇問:

那個,你開了幾間房,你咋安排的?嘿嘿。

你去那邊去,我也伸伸腰,這么大地兒你擠不擠啊,也不嫌熱。艾薇不耐煩的說著。

我在老伍、林琳、周莉莉的取笑注視下很無聊的去另一個座位上坐著了,無聊的看著窗外點點燈火,車廂里很快就傳來幾個沒心沒肺的呼嚕聲,晚上還有點小涼,我轉頭看了看艾薇搭上件衣服沒,看著她半瞇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竟給我看的有點呆了。

突然,閉著眼睛的艾薇笑了,眼都沒睜開輕輕說:看什么看,還不睡會。

我也笑了,說到:我以為你睡著了呢,我睡不著,我有想法啊。

就你鬼點子多,想太多了不好。艾薇溫柔的睜開眼看著我說。

是啊,長夜漫漫啊,孤獨啊。我看著黑漆漆的窗外說。

那你這些年咋過來的啊,天天的孤獨。

你們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我就這么天天的看著天。

哈哈,好吧,那你看吧,看看能不能看出來個顏如玉來啊。

說完,艾薇站起身拉過箱子,拿出兩件厚衣服給我扔過來一件,自己蓋了一件。說到:

我先睡了啊,蓋上點,別顏如玉沒等來,再把自己凍住了。

衣服上有艾薇的香味,很柔很暖,我一動不動的坐著,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我們到了,大家幾乎都是半躺半坐的瞇了一夜,很累,下火車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看看明天回去的車票,再也不能讓周莉莉給騙了,好在還有票,大家算是心里有底了,在艾薇的指揮下我們到了酒店。

艾薇果然比周莉莉靠譜多了,酒店訂的很好,三間都是海景房,能看到淺藍色的海,我厚著臉皮要和艾薇住一間,被她連打帶撓的給推了出來,她和周莉莉一間,老伍林琳一間,我,自己一間。

安頓下來后,我們所有人都在房間里美美的睡了,中午飯的時候才醒,吃完飯又回房間接著睡,這睡到下午的五六點才算緩過來點勁,連這事得始創俑者罪魁禍首,人來瘋周莉莉都累的東倒西歪的。

我們住的酒店就有自己的私享海灘,睡醒了后,我們在海邊轉了轉了,海風吹的很舒服,這個季節的天氣也很好,不冷不熱啊,我們就這樣懶洋洋的坐在海邊靜靜的看著海浪,誰也沒有下海游泳的欲望,艾薇預定了酒店的海邊燒烤,快入夜的時候,我們坐在海邊吹著風,喝著酒,吃著海鮮燒烤,才算是真正體會到度假的感覺。

這會才感覺到沒白來啊。看著黃昏的大海,林琳優哉游哉的說。

是啊,生坐了一夜,都老胳膊老腿的,這會才算緩過來點。我在一邊接話到。

得了吧,小身子板不行啊,你這以后咋辦呢?周莉莉一臉關切帶著同情的看著我說。

還說哩,不都是你折騰的,害人害已啊。我看著周莉莉說。

哦,我折騰的,原來我有那么大魅力啊。周莉莉笑著看著微笑的艾薇說。

是啊,你們都睡了,我守夜來著,我就擔心一群沒心沒肺的一覺醒來再發現行李都沒了,那可真是禍不單行啊。

守著我們艾薇吧,看你那出息,看了一夜吧。周莉莉邊吃著蝦邊說。

好了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真該謝謝老伍,要不是老伍,我們這會還不定在哪哩?艾薇看著周莉莉說。

對,關鍵時刻還得是人民警察啊。我們一起舉起杯,老伍臉上泛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林琳也有些許得意。

那個我們總不能大老遠來一趟,水都不下吧。喝了幾杯后的林琳明顯精神頭上來了。

那個,你們不懂,這個海里啊,得晚上游,還得裸游,那個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能隨著海浪起伏,很爽啊。我賤兮兮的笑著說。

哈哈,你一定是游過。林琳拍著手說。

那是,我在深圳的時候,都是晚上在大小梅沙游夜泳的,都溜兒溜兒的,很爽!

哈哈哈,那好啊,我們等會就去啊。林琳居然興致勃勃的有了點沖動。

可別了,再讓我看個滿眼,我可不跟你客氣啊。我笑嘻嘻的看著老伍。

不行,晚上去,你和老伍離我們遠點。林琳還真來了勁頭。

我哈哈笑著看著老伍沒說話,林琳看了看艾薇和周莉莉說到:

咱們待會偷偷去啊。

好了吧,我們要是陪你去,老伍回頭得把我們吃了。艾薇看著一邊拉著大長臉的老伍笑著說。

林琳也笑著看著老伍說:臉拉的那么長干嘛,都快掉地上了。

喝酒,喝酒,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去游泳。

我趕緊提老伍解圍,我們就這樣在海邊邊吃邊喝的吹著海風,看著遠處的燈塔,那一晚,很美很美。

我們的晚飯吃的很晚,直到人紛紛散去,海邊安靜的跟沒人來過一樣,大海在這會才會真正發出她的聲音,悠遠綿長,一浪蓋過一浪。

回到房間后的我依然感到疲憊,真不年輕了,一夜的折騰還真是挺消耗的,但就這樣睡去我又有點不甘,我總覺得今晚應該沒那么簡單,我得等會再給艾薇打個電話,就在我猶猶豫豫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居然響起了敲門聲,我騰地就從床上跳了起來,這是自己忍不住了啊,哈哈哈。

我幾乎是沖到門口,打開門就準備來個熊抱,誰知道竟然是鬼頭鬼腦的林琳,后面跟著老伍,披著浴衣的林琳兩眼放光,壓抑不住興奮的說:

走,去游夜泳去吧。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后面一臉無奈的老伍,還沒等我拒絕,林琳就機靈鬼一樣的擠進屋看了看,又跑到浴室看了看,奇怪的看著我,問到:

就你一人?

啊!我瞪著眼說。

那還愣著干嘛啊,趕緊的,走,走。林琳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你,你等會我換件衣服啊。

還換啥啊,你不是準備光著嗎?趕緊的。

我去,要是光著也是我和老伍啊,你跟著瞎起什么哄啊。我看著林琳說。

我給你們看衣服啊,我不看。林琳鬼笑著。

我算是真服了這丫頭了,老伍也真拿她一點辦法也沒,很快,我們三個換好衣服下樓了,到了海邊,老伍不好意思的說:

你先下去,游遠點啊。

我看著他賤兮兮的笑了笑,說:

好吧,你可悠著點,這海水里可不適合那個啊,你們這邊差不多了叫我啊。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奔向了黑漆漆的大海深處,海水深的地方還有點涼,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海水不斷的奔涌,有一種隔絕塵世的獨孤感。

就在我安靜享受的時候,遠遠的海邊似乎傳來了艾薇的叫聲,我這是不是爽的出現幻覺了?仔細聽了聽,好像不對,我仰起身看著岸邊,好像隱隱約約還真是艾薇在叫我,我趕緊往回游去。

快到岸邊的時候看到還真是艾薇在拼命的揮手叫我,我沖她揮揮手,大聲喊:

我在這,咋啦?

你快回來,他們兩把你的衣服拿走了。艾薇大聲喊著說。

我去,千算萬算還是被這丫頭算計了,老伍個二貨,回頭我再收拾你。我邊游邊想,快到岸邊的時候忽然發現不對。

我沒穿衣服!我去!

我在水里蹲著一點點的靠近艾薇,大聲說:

那個,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就回去啊。

你咋回去啊,你沒衣服啊。艾薇在沙灘上喊著。

那我也不能光著出來啊。我急的恨不得揍老伍一頓。

你快過來,我這有浴巾。艾薇沖我猛揮浴巾。

那你放那吧,你轉過去啊。我心想,這妞怎么就這么不明白呢?真傻啊。

哦,艾薇似乎是反應過來了,放下浴巾低著頭轉過身去了,我連滾帶爬的上了岸,胡亂裹上浴巾,海風一吹,還真是有點冷,我懂得牙都發顫,顫聲問著:

你怎么知道我們來游泳了?

我在房間里聽見林琳他們兩個哈哈笑的忍不住,去門口聽的。艾薇不好意思的說著。

這兩二貨,趕緊走吧,這TM太冷了,你也不拿個浴衣啥的,這也太小了啊。我邊走邊說。

我急著就來了,那還顧上拿什么,要不你再去海里待會,我給你拿個浴衣來?艾薇滿臉也是忍不住笑的說。

都樂呵了吧,你離我近點,凍死我啊。我一把把艾薇摟在懷里。

艾薇沒掙扎,還順手摟著了我的腰,我們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狼狽不堪的跑回了酒店,電梯里我問艾薇:

你說就我這樣,要是來個人,會不會認為咱兩這是賣淫嫖娼的被抓了啊。

緩過來了吧你,看你這狼狽樣,還不趕緊回去洗熱水澡,不然明天該感冒了。

說著說著我們就到了房間,我忽然發應過來,我靠,我房卡還在那兩二貨那哩,我看著艾薇還沒說話,艾薇就從兜里拿出房卡把門打開了,沒等我愣過來神,邊推我進去邊說:

趕緊洗個熱水澡啊,早點睡。說完就準備走。

我反手一把把艾薇拉到懷里頂在墻上,那一幕驚人的相似,艾薇的反應也一樣,嚶的一聲就和我擁在一起,默契的找到對方的唇,吻在了一起。

從門口到房間,再到床上,裹在身上的浴巾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黑暗中我們的嘴唇始終沒有分開,我似乎真的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平靜之后,我摟著艾薇說到:小妖精,這回咋不反抗了。

高潮過后的艾薇雙眼迷離,輕輕的我說:那個,把詩再給我背一遍吧。

我去,這那還能記得住啊,都啥年月了。我笑著回應著。

好想再聽聽啊,那會真是美好啊。說完,艾薇沒管我,看著窗外輕輕的說:

我想,我們應該能在一起;

一起去看野外的花開;

一起在灑滿陽光的街道漫無目的游蕩

一起在夜晚的路燈下吟詩。

我沉默了一小會,跟著輕輕的念到:

我想,我們應該能在一起;

一起在湖邊泛舟,看波光瑩瑩;

一起在野外露營,等待流星劃過的瞬間;

一起在山野穿行,尋找人跡罕至的美景。

我想,我們應該能在一起;

一起窩在午后的房間追劇;

一起在廚下打鬧嬉戲;

一起分享夜讀后的感悟。

我想,我們應該能在一起;

一起在屋頂等待清晨那第一抹陽光;

一起聆聽小雨拍打樹葉的聲音;

一起在夕陽的海邊,靜靜的看那黃昏后的美景。

我想,我們應該能在一起;

不論風雨、不懼苦難;

只要我們在一起;

就有屬于我們的那一個安靜的港灣。

我們就這樣安靜的摟抱在一起,沉浸在我們年輕的歲月中,許久,艾薇突然翻過身,笑著看著我說:

讓我看看,你還年輕不。

那一晚,我沒洗成熱水澡,我們幾乎吻了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時候在疲憊不堪的睡去。

早晨醒來的時候艾薇已經不在身邊了,毛巾、牙刷、牙膏都準備的齊齊整整的,細心的艾薇總是在這些細節方面讓人無比的舒適。

吃早飯的時候艾薇容光煥發,林琳一直壞壞的看著我笑,我也懶得對這兩家伙不厚道的舉動加以指責了,我們在海邊追逐、玩沙子、我也容忍他們幾個把我埋到沙子里,整整一天,艾薇像極了體貼入微的女友,讓我覺得一切都像夢一樣。

吃完晚飯,我們就踏上了回程的火車,說實話,我是真有點后悔不該買今天的票,早知如此,我就該再晚一天,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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