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放下林琳的電話,走在上班的路上,突然發現街邊已經滿目枯黃,風吹著飄弋的樹葉,樹木上掛著零星垂掛的葉子,在風中勉強的支撐著,不知不覺的功夫,已經到了深秋。
農展會也一天天的迫近,公司上下又開始了緊張忙碌的干活,我們的編外人員小楊婷最近一反常態的不經常來了,但是每回來似乎都有些變化,最大的特點就是妝畫得越來越濃了,似乎已經不是那個我最初認識鄰家小妹的楊婷了,我感覺,這應該就是在外面工作給她帶來的影響,具體內容我也沒顧上問,但我覺得向她這樣的花瓶,早晚一天會被社會上一些不好的東西侵蝕的,如果意志不堅定的話。
大叔,這回活動攏共24個模特和禮儀,這活兒我全包了,你看我這中介費是從每個人身上提啊,還是打包統一個價報給你們哩?
我看著楊婷一本正經的和我談起了生意,忽然有一種陌生的距離感,原來一個純潔的女孩這么快就能變成一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
哦,你自己看吧,都行,反正就那么多預算,你也清楚,咋報都成。我愛搭不理的說。
我就是問你一下咋說合適,我好去和老板說啊。楊婷招牌式的歪著頭看著我說。
哦,這個,我這么和你說吧,你咋說都不合適,小姑娘,我覺得小孩子還是保持點單純比較好,要是談生意我就會換個人了,我們全都沒把你當外人,把你當成我們的小妹妹,你要和我們談生意的話,我覺得不太合適,還有,我很不喜歡你現在這個狀態,就比如上回的事,你前前后后的張羅,我們讓你吃虧了嗎?于公,談生意我可以找很多人談,但不是你,于私,我極為不喜歡這樣的你。
說完我轉頭忙自己的事,沒在和她說話,她倒也知趣的坐在一邊沒啃氣,自己好好想想吧,怎么就不能學點好呢?就不能和我談談她學習上的問題呢?唉。
過了好一會,我朋友走過來驚訝的看著我說:
呦嘿,你這是怎么惹我們的小姑娘了,就坐著默默的流眼淚,我趕緊回頭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楊婷默默的在我身后哭了,而且哭了一個大花臉,兩眼就跟熊貓似的,這眼影睫毛膏啥的混成一團了。
看我們發現,沒等我發問,小姑娘站起身快步一顛顛的跑了,我朋友看著背景又看看我,若有其事的搖搖頭,也走了,這下好,全辦公室的人都放下手頭的活看著我,整的我好像真干了什么樣的,我在眾人的注目下站起身,自言自語到:
我去看看。也趕緊溜出來了。
走道里的衛生間門口,我等了好半天才把小姑娘等出來,臉上干干凈凈的,到給人洗盡鉛華的清純感,低著頭雙眼上翻的看著我,一臉的委屈,我無奈的搖搖頭說:
好吧,跟我出去走走吧。
樓下的小咖啡廳白天人很少,我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我看著她居高臨下的說:
好吧,最近都干啥了,說說吧。
自己接了幾個活兒。小姑娘就跟做錯事了一樣嘟嚕著。
都啥活啊。
一個是活動的禮儀,一個是…..
是啥啊?有啥不敢說的。
你別吵我啊,是,是個夜場的活兒。
我去,我就知道沒啥好事,但沒想到是這么不好的事,我壓了壓火氣,問道:
夜場干啥?
楊婷似乎明白了什么,著急的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個新酒吧開業,每天晚上要找幾十個女孩去暖場,一人給一瓶啤酒坐在那就成,9點上班,10點就能走了。
哦,合著都不是你一人,都是你東拉西湊的同學們唄,對吧,終于干上經紀這活了,高興了吧。我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都還沒給錢哩,活動那還沒開始,酒吧那個月結。小姑娘怯生生的看著我說。
晚上忙干活,白天忙著接活談生意,你告訴我,你最近翹了多少節課了。我感覺我似乎進入了一個父親的身份,這感覺找好了是不是艾薇就能接受我了?
也沒翹幾節課。小姑娘這回連頭都沒敢抬。
你缺錢嗎?缺的話我可以支助你點。我看著她說。
楊婷搖搖頭,好半天才說:
我就是想鍛煉鍛煉,那,那我以后不接了,好吧。
好,不能耽誤功課,有功夫把專業學好,要真想實踐鍛煉,就來我們這吧,老板不都說了嗎,經常來,跟著學學,起碼這沒壞人,不向那些連七八糟的夜場,那不適合你。
楊婷點點頭,欲言又止的問道:
那,那我以后還能去大叔那嗎?
能,不方便就來吧,總比去夜場強吧。
好。小姑娘馬上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還真是小孩啊,變臉變得還真快。看我也沒再說她,小姑娘略帶得意的笑著問我:
大叔,你猜我一場活動能掙多少中介?
我等著眼看著她,恨恨的說:
你掙個金山銀山我都不關心,要是答應人家了就把答應完的事干好,以后別再干了,就這么簡單,聽明白沒。
好。見我有些惱怒,小姑娘不敢再說話了。
還有,以后來公司畫個淡妝就行了,小女孩子就該有個小女孩樣,走吧。
說完,我拉著她回了公司,在我們走進公司的時候,全公司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我也只能裝著沒看見,走進老板辦公室找我朋友商量展會的事去了。
農展會的事很瑣碎,大到現場的布展,小到產品手冊的編撰,幾乎每一個環節都需要我們認認真真的核對確保無誤,這期間我們又回到熟悉的工作氛圍,每天接近16個小時的工作時間還真是讓人有點吃不消,好在主辦方的人很配合,也經常的陪著我們加班加點的干活,一切都還算順利吧。
展會當天,楊婷站在所有禮儀小姐的最前面,說實話,我是真不喜歡濃妝艷抹的她,但是很敬業,嚴格按照規范程序要求走了下來,一切都很順利,唯一的美中不足是禮炮沒響夠,原計劃12響,最后好像只響了9聲,算是美中不足吧。
當結束的時候,我累的坐在舞臺上一動都不想動,小楊婷笑嘻嘻的湊過來說:
大叔,老板又給我紅包了,嘻嘻。
是吧,有的時候賺錢不一定非得一是一二是二的,只要付出了就會有收獲,但多個心眼不是壞事,畢竟這個社會不會像我們一樣對你的。我看著前面說到。
嘻嘻,那個,我得走了,晚上還得接著上班哩,我說過了,干完這個月我就不去了,我請你吃飯啊。
好吧,趕緊走吧,路上慢點,有事趕緊給我打電話啊。我沖她搖搖手。
大叔,你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下啊,少喝點酒,看你累的,過幾天等你緩過來了我給你電話啊。說完招牌式的歪著頭笑了笑,一顛顛的跑了。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景,高挑、豐滿、青春活力,還真是挺讓人心動的,唉,就是下不去手啊。我不自禁的笑了笑。
朋友放了我們全組兩天的假,讓大家好好休息下,不過專門交代我明天和他一起去主辦方對賬收錢,有的時候這個資本家也挺辛苦的,給員工放假自己都歇不了,想想這確實也不是個頭,朋友公司是賺錢,但是很辛苦,這可不是我想過的生活,但是我的生活又在哪哩?
終于忙完了,我的給艾薇打個電話,這一段沒聯絡了,這妞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啥的。
還打麻將哩,天天輸吧?我逗著她說。
哪啊,這一段都沒打,你們忙完了?艾薇熟悉的聲音似遠似近,不管什么時候,她那邊永遠是輕松溫柔的口氣。
沒打麻將,你們干啥,是不是老高被你們開除了,李卉不是還準備開個麻將館嗎?老高這樣的大客戶可不能得罪啊。我笑著說。
那啊,我知道你忙著展會的事,沒敢和你說,卉卉出了點事,你要是不忙了明天過來找我下吧,正好想找你商量哩。
啊,這李卉又出事了,你們這幫中年婦女怎么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呢?啥情況啊。我急忙問道。
沒啥大事,明天見面說吧。
第二天,我和朋友對完帳就趕緊跑到了艾薇家,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艾薇、李卉、周莉莉全都在,幾天沒見,周莉莉已經完全恢復了常態,見我進來笑呵呵的說:
呦,大眾情人來了,聽說你最近接觸了不少小模特啊,咋樣啊。
還沒說話就給我整了個大紅臉,合著這林琳的嘴啊,估計艾薇也知道了,幸好這事還沒咋地,要不然非得被這幫人說的天花亂墜不可。
哪和哪啊,都是工作,我這么老實本分的。我訕笑著說。
是啊,真老實啊,日照你咋不也老實老實啊?周莉莉挖苦的笑著說。
這下輪到艾薇坐不住了,紅著臉說:
就你話多,有完沒完了,今兒不是來說卉卉的事嗎,別攪合。
周莉莉看著我兩笑著說:
好,好,好,你們就一唱一和的吧。
一直沒啃氣的李卉眼睛紅紅的,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林子,坐吧,你先讓艾薇給你說下情況。
搞了半天,李卉家里還真是出大事了,李卉的老公居然一直在外面包養了個女人,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女人居然還是他老公公司的付總,而且全公司甚至他家人都知道這事,上下就瞞著李卉一個人,據說也剛懷上,和李卉前后腳。
艾薇把大致情況和我說完,聽的我目瞪口呆,合著還真是這有錢人娶妻納妾,屌絲連個媳婦都找不著啊。
不是好好的去加拿大了嗎?怎么就又出這幺蛾子了?我不解得問。
兩碼事,和那個女的早就好上了,全公司甚至家里都默許的,那個女的也跟了他好多年了,一直就在他公司里上班。艾薇解釋到。
那還跟李卉接啥婚啊,和那女的過唄。
就是搞不清楚啊,這頭沒放手,那頭和卉卉還正常結婚,我們也沒想明白。
那這等于我們卉卉是小三上位啊。我笑著說。
啥啊,啥小三啊,啥小三啊,看你說的,小三能不知道別人沒結婚沒女朋友嗎?艾薇惱怒的看著我說。
我說怎么好好的要讓卉卉去加拿大啊,合著這是調虎離山啊,肯定沒想到我們卉卉殺了他個回馬槍,哈哈。卉卉也有一手。我笑著說到,但三個女人沒一個人跟著我笑,整的我挺沒意思的,訕訕的接著說:
那,今兒這是商量宮斗?
卉卉想離婚,但孩子咋辦,這不,我們這正合計哩。難得周莉莉一本正經的說話。
孩子是自己的,不能不要,再說,現實點,卉卉也一把年紀了,這要孩子這事不敢再耽誤了,我說句比較現實的話,要孩子,還得要錢,至于婚離不離的看情況再說。艾薇冷靜的說。
雖然理是這個理,但是從艾薇嘴里說出來還是挺讓我驚訝的,女人現實起來其實挺讓人敬畏的,我看了看艾薇沒接話。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可現在這怎么辦啊?李卉無助的看著大家,三個女人齊刷刷的又都看著我,我趕緊擺手說:
別看我,我可不知道這宮斗戲該怎么演,而且這事太復雜了,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范疇。
少來了,叫你來就是出主意的,你那鬼主意一套一套的還少給老伍出了,該正經幫忙的時候你往后縮,你就忍心看著卉卉孤兒寡母的?艾薇又恨又怨的看著我說。
就是,我們都是女人,到事上都沒啥思路,你幫著分析下啊。周莉莉也跟著搭腔。
好好好,我怕了你們了,你們別急,讓我想想啊。我站起身拿了根煙準備出去,一邊的艾薇趕緊說:
不用了,就在這抽吧,今兒給你破個例。
哦,這用著我了啥都能干了是吧,那你咋不用個美人計啊?我點著煙看著艾薇說道。
艾薇白了我一眼,沒說話,一旁的周莉莉急不可耐的說到: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兩打情罵俏換個時候啊,趕緊的。
好好好,咱先分析一下啊。我頓了頓,理了一下思路說:
首先孩子是不能打掉的,這個是有錢人比較重視的,媳婦可以換,但孩子是自己的,而且客觀的說,孩子也是利益的砝碼,靠,我怎么覺得我這有點陰謀詭計的味道呢?我很恨的搖搖頭說。
這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嗎?艾薇趕緊寬慰到。
從頭捋一遍啊。
這個女人應該比卉卉跟老朱的時間長,但為什么沒扶正?
我們不去分析為啥了,但肯定是不能當大房,大房卉卉比較合適,這女人從開始就是妾,也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像我們卉卉,進門就是明媒正娶的夫人,這個地位很重要,說明在老朱心里,卉卉有名分,那女人有感情。
其次,這個兩人幾乎前后腳的懷孕,這個老朱的戰斗力還是很強的啊,嘿嘿,但是,這里面有個問題,卉卉是計劃內的,那女人應該是計劃外的,說明那個女人很有心機,眼看著不能扶正了,整個孩子拴住男人吧,可見我們的對手不簡單啊。
再次,我不知道老朱的財產狀況,但是有錢人一般都比較擔心出事,我懷疑老朱應該很早就開始進行財產轉移了,他自己名下不一定有啥財產,也就是說要論夫妻共有財產的話沒啥前途,而且還有個跟了他很多年的,這么有心機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參與他公司的經營,就算老朱沒防著卉卉,那女人可不會,誰都會為自己的未來考慮,所以說這個劃分財產這條路肯定是走不通的。
那么,我想想啊。我又點了根煙,三個女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我,生怕打斷我的思路,都沒敢接話,我想了半天接著說:
李卉是不是對老朱的財產狀況一點都不知道?我看著李卉問道,李卉點點頭。
可是你咋知道這事的呢?我又接著問。
老朱給卉卉買了輛車,卉卉去保養,4S店的服務人員說漏嘴了,說她家另一輛車也該首保了,看看啥時間來,卉卉起疑心了,明明是女人開的小寶馬咋會又買一輛,回家偷偷查老朱的電話發現的。艾薇在一邊接話到。
哦,等于這事現在還沒穿幫。
對。三個女人都點了點頭。
哈哈,這個女人攀比心真強啊,連車都要跟卉卉一比高下。我笑著說。
你趕緊接著說該怎么辦吧。周莉莉著急的說。
別急啊,咱慢慢分析下啊,這個目前扯破臉無疑是不理智的行為,搞不好最后雞飛蛋打啥也撈不著,必須先穩住才行。
老朱想和李卉一起移民,估計多少也有跑路的準備,這個跑路先安排老婆很重要,說明在老朱內心里我們卉卉還是有些份量的,那么這張親情牌就得好好打,李卉得去加拿大了,到了那邊后,一邊準備生孩子,一邊軟磨硬泡的讓老朱轉移財產,轉移過去的就一定是夫妻共有財產,這個沒跑,國外這方面比中國更嚴。
但是,轉移財產肯定會遭到這邊的阻撓,畢竟這個女人在公司和他一起經營多年,應該比我們都了解老朱的財產狀況,所以說,這事一不能急,二不能貪,有多少算多少,一旦讓人覺察到反倒不妙。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得卉卉親自出馬了,美人計也好,軟磨硬泡也好,左右得介入老朱的公司,不用說,一定還是會遭到以老朱為首的一票人馬的百般阻撓,就怕李卉看出端倪來,那好,就退一步,老朱的那些建材市場的鋪子要過來一些,就打著多少也找點事做的旗號,能要過來多少算多少,這些鋪子要過來都是不動產,以后都是自己的。
見幾個女人頻頻點頭,我更是得意的又點了一根煙,艾薇白著眼插話道:
你這還有完沒完了,抽抽抽。
沒等我回話,周莉莉著急的看著艾薇說:你就別打岔了,讓他趕緊說啊。
艾薇撇撇嘴看了我倆一眼不說話了,我趕緊識趣的把煙掐了,喝了口茶說道:
其實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老朱有多少錢,但是這個我估計李卉也搞不明白,又不是間諜,而且老朱的錢可能來的不明不白的,也查不清楚。
所以說,剩下的就只能打感情牌了,先收集證據,老朱在外面有女人的證據,然后就說實在是接受不了,提出分手,但一定要做出依依不舍并且會從此一門心思照顧孩子的狀態出來。
就目前看,老朱還是挺重感情的,那女人的事就說明他也不是玩完了就一腳踢開的人,況且娶李卉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所以說,有證據讓他說不出來話,覺得愧對李卉,感情牌又讓他必須覺得必須負責任,畢竟還有孩子,這樣的話老朱一定會主動拿出錢來給李卉,就算不管李卉他也得管孩子。
但是,切記,這里面有個最大的問題,李卉在提出離婚的時候千萬別提錢,讓他提,適當的時候還可以在他提出金額的基礎上少要點,這樣他會覺得你更通情達理,更是萬分過意不去,只能多給不能少給,如果那女人再在一邊一哭二鬧的就更完美了,更襯托的我們卉卉大家閨秀,知書達理,老朱的心理天平一旦徹底倒向這邊,那不用說,他就敢把身家都挪到卉卉這,至于那會咋決策,李卉你就自己琢磨吧。
說完,我坐在沙發上深深的往后靠了靠,略顯得意的看著她們,三個女人都有點聽呆了,半晌都沒說話,終于,艾薇邊拿起茶杯邊說:
沒看出來啊,你怎么這么狡猾。
我去,我這是邏輯,思維縝密,好吧,再說,這可都是你們逼的。我不忿的說。
那我現在就得忍著?李卉一幅不甘心的表情。
對,忍著,忍不住了就走,眼不見為凈,必須得等孩子生下來再說。我堅定的說。
當然,如果你想現在發作也成,就是財產可能不會分那么多,而且有可能正中那女人的下懷。我又接著說。
孩子、錢,都是自己的,你可得考慮清楚啊,男人哪都有,千萬別信男人的鬼話。艾薇認真的說。
我默默的看著艾薇,這妞居然看都沒看我一眼,她這個思維很現實,話糙理不糙,但卻我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差距,似乎在她心里,愛情已經是個虛無縹緲的奢侈品,而且是最不靠譜的東西,而我,似乎還是在幻想著美好,我突然覺得她很陌生、很遙遠。
倒是一邊的周莉莉一臉欽佩的看著我,默默的給我伸了個大拇指,善意的笑了笑。
當天我們在艾薇家一起吃了個飯,有點沉悶,李卉的情緒影響到了每個人,而且似乎也都對她即將再一次離開我們有些許傷感吧,一個女人要面對這么復雜的局面也確實不容易,而讓我意外的是艾薇的態度,面對能如此冷靜的女人好像是一件挺讓人生畏的事,更何況可能會和她度過一生。
從那回來后的好幾天我都沒能緩過來勁,打死也想不到這么狗血的劇情居然就發生在我身邊,真是豪門深似海啊,看著我身邊忙忙碌碌的同事們,雖然和我一樣,基本都屬于這個社會的中下層,但更簡單,更快樂,可能也是我們壓根就不懂有錢人的快樂世界吧,但作為男人,其實發自內心的覺得,那個世界真TM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