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金釵？”

“不對。”

“花糕？桂花味行么？”

蘇沐歌側臉看她，“我在你眼里就個廢物嗎？”

摘星虛偽地搖了搖頭。

“算了。”蘇沐歌抬手把泥塑放到盒子里，“管它以前的裝什么的，現在被我征用了，我在小像脖子上撒了點水，希望能愈合，幫我收好。”

摘星吐了吐舌頭，帶著盒子到內閣，蘇沐歌捂著肚子起身。

下午火氣太盛，金菊茶喝多了。

忙沖向門外，連燈籠都沒提。

好在是十五月如銀盤，天上無云，如練月華照在雪地上，通亮恍若白晝。

蘇沐歌解完手，溜溜達達回院子，不料遠遠看見墻角下有一道詭異的影子移動。

蘇沐歌心里“咯噔”一下，撞見不干凈的東西了！

早知道等會摘星好了！

雙腿似乎有千斤重，不論如何都動不了，唯有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死死掐入掌心。

冷汗從額頭滑落，蘇沐歌調整了好半晌，滿腦子都是見鬼時應該說什么？有什么咒語嗎？

“真，真丑！”

她一嗓子聲音不低，全當是給自己壯膽了，“呔！那么丑也好意思出來嚇人嗎！？”

墻角下的“鬼”愣一下，場面有些尷尬。

好在院外很快傳來一陣腳步聲。

家丁嘹亮大嗓門打破沉寂，“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了？”

家丁們舉著火把沖進來，蘇沐歌看見火光熱淚盈眶，伸手指向墻角，“把它給我捉住！給我請個高僧來！”

兩名粗壯大漢上前，竟一把真將臟東西按住了。

蘇沐歌愣了愣，意識到情況不對，從家丁手里接過火把，湊到“鬼影”面前一看，竟是一張熟悉的臉。

“流月？”

蘇沐歌腦子瞬間閃過無數信息，最后恍然想起今日是十五。

每月初一十五劉氏都要出門上香的，為積德府上看管也不似平日那么嚴苛，很多下人借機偷懶，蘇笑嫣便時常借機溜出門去賣草藥。

那這個流月……

蘇沐歌看了看她鼓囊囊的錢袋，冷汗從額頭滑落。

怎么辦？好像把女主財路給截斷了。

“難為大小姐了，恭候多時了吧。”流月冷笑。

“我說是巧合，你也不會信……放了放了。”蘇沐歌擺手，凍得縮脖子，“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們也都沒看見，撤。”

蘇沐歌率先溜了，地上流月愣愣的，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收場。

依照大小姐的性子，應該鬧到夫人那才是。

她皺眉拍去身上臟雪，“虛偽。”舉步離開，不料那為首壯實家丁一把拉住她。

“誒？去哪？”

流月被抓住手腕，疼的直皺眉，“大小姐都發話了，你……”

“你嚇到了大小姐，還想一走了之？大小姐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今天我們不幫她出這口氣，我們還想安生？”

“你們干什么！？”

“這三更半夜的，你出去又是做什么？”

大漢上下打量她一眼，左右兩兄弟熄了火把。

“這死丫頭雖然柴了點，但模樣還過得去。”

幾人搓手上前，流月見情況不對，掙脫想要逃走，奈何身子單薄，為首大漢一巴掌打在流月臉上，趁她耳朵嗡鳴時，拖著進了雜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