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一行人到了御花園設宴處。
“叩見圣上。”整整齊齊的跪拜。
宣帝揮揮手,待眾人起身,傅家兄妹也回了鎮遠侯夫婦身旁。
“圣上尋你二人作甚?”
“侯爺,圣上邀您與夫人上坐。”一面熟的公公過來請。
“有勞公公。”傅明玨與傅夫人立即起身。
一盞茶的功夫,清清就來了:“小侯爺,傅小姐,長公主有請。”
兩人也隨著清清移步到主桌旁的那桌。
御花園的亭中只得兩張桌子,主桌上是帝后及正得圣寵的兩位妃子,以及辜相夫婦和鎮遠侯夫婦。另一桌是長公主和三位已封王的皇子,加上剛被請上前的傅家兄妹。
這下,對傅家兄妹的議論越發熱烈了。
“景煙,你腰間的傷恢復得如何?”這話祁紫萱是替她六哥問的。
“謝長公主關懷,已無大礙了。”傅景煙尚為即將到來的賜婚煩惱。
祁紫萱附在她耳旁耳語幾句,然后道:“如何?”
傅景煙不覺臉上紅暈四溢,忙忙去看周遭,見周遭幾人并無異色,才嗔道:“胡說什么呢!”
見她不像前些日子那般淡漠,祁子驥的嘴角也挑了挑。
“紫萱,看看你六哥,目不轉睛的盯著人,你早晚要去與人作伴的,就別與子驥搶人了。”祁子墨玩笑道。
祁紫萱剛想說“未必”,就聽宣帝喚了句,“子驥,子言。”
兩人眨眼就到了亭前空地。
“六弟,請吧。”祁子言心知父皇心眼偏的沒邊兒,他只得這一個機會。
祁子驥面無表情道:“三皇兄善用劍,便用兵刃吧。”
祁子言一怔,他與祁子驥本沒有太多過節,也知他并無奪嫡之意,本不想與他交惡。
祁子驥從旁邊侍衛處取了兩把劍,拋一把給他。拔劍就向他去。
兩人交手一炷香的時間,竟未能分得勝負。
祁子墨心道奇怪,憑子驥的身手,在場能與他相提并論的唯傅景然一人。何以能讓祁子言和他交手這般久都沒敗下陣來?
“六哥!”“子驥!”“六殿下!”“承策!”
傅景煙施了輕功躍過一眾宮人到了他身旁。
祁子驥笑了,將劍一扔,擁她入懷“景煙。”
祁子言愣愣的看著手中沾血的劍,難怪他能這么久不敗下陣來,“你耍詐?”
宣帝急急趕來,周遭宮人自發讓路,亭中兩桌人全隨過來了。
“六殿下。”傅景煙極小心地推了推他。
好容易又抱著心上人的祁子驥極不情愿的松了手。
看他的神色,宣帝也明白他是故意,神色不愉吩咐道:“傳太醫!”
祁子驥阻止道:“不必,讓景煙給兒臣包扎即可。”
宣帝“哼”一聲,轉頭看傅景煙,“朕聽你喚了子驥的表字。”
傅景煙垂首恭敬道:“臣女逾矩,請圣上責罰。”
祁子驥握了她的手:“我讓你叫的,罰也是我。”
一片寂靜。
“六殿下,先去包扎吧?”傅景煙道。
祁子驥不顧左臂鮮血淋漓,當即拜道:“兒臣與鎮遠侯府的小姐情投意合,請父皇允親。”
宣帝氣得拂袖,“朕允了,詢鎮遠侯去!”
祁子驥起身,走幾步又在傅明玨面前跪了。
傅景煙和傅明玨皆要伸手扶他,他作揖道:“子驥心儀傅小姐多年,望鎮遠侯割愛,將傅小姐嫁與子驥,子驥定珍她重她,永世不負她。”
傅景煙紅了眼眶,這一刻她方明白,她確然還是愿意嫁給祁子驥的。
“老臣如何擔得六殿下大禮!”傅明玨連忙扶他,“小女頑劣,只怕配不上六殿下。”
祁子驥叩首道:“子驥真心求娶,請鎮遠侯允親。”
“爹!”他胳膊的血汩汩的流,傅景煙曉得她爹怕委屈了她才久久不應。
“老臣,恭敬不如從命。”傅明玨應了,祁子驥才由傅景煙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