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人”只是藝術虛構,因為火星上的自然條件比人們想像的要嚴酷得多。它的大氣很稀薄,表面的氣壓只有750帕,相當于地球30~40千米上空處的氣壓,而且其中95%是二氧化碳,氧的含量還不到0.5%。那里的平均溫度只有—53℃,夏天的溫度也在—76℃~12℃之間,前去探測的飛船探測到,甚至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火星上的氣壓就會有很大的變化,溫度也會有17℃~22℃的劇變,所以說,火星上的“四季”實際上是沒有意義的。飛船還觀測到,火星的表面亂石嶙峋,遍地細沙,極為荒涼,根本不見水的蹤影。它那極冠中的冰主要是“干冰”(固態二氧化碳),即使把其中的水全部萃取出來,在火星表面也只能形成一個深不足10米的“淺水池”,根本無法與地球的汪洋大海同日而語。因此,到20世紀80年代時,“火星生命”已成了一個“歷史性的名詞”。
然而,到了20世紀90年代,“火星生命”竟出現了“柳暗花明”的轉機。1996年8月,美國航空航天局宣布,他們在一塊編號為“ALH—84001”的火星隕石中“發現了火星上過去存在過生命的確鑿證據。”事實上,“ALH—84001”其貌不揚,長不過10厘米,重不到2千克,而且自1994年在南極發現后一直默默無聞。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原來那隕石中含有兩種非同小可的物質:多環芳香烴(化石)和磁鐵黃鐵礦形成的鐵化合物。通常認為,前者是一些簡單的有機物腐爛時產生的,可看作是微生物的遺骸,后者則是只有在生物的作用下才會生成的產物。現在它們同時出現在一塊隕石的深層內,豈非說明火星上曾經有過生命存在!不久,英國科學家說,他們在另外一塊火星隕石“η—79001”中,也發現了有著有機化合物之類的“生命的遺跡”。
盡管對此結論有眾多異議,但它后來仍被評為“1996年十大科學成就”之首,重新激起了人們對火星探測的熱情。于是,1996年美國發射了“火星全球觀察者”與“火星探路者”兩艘無人飛船,俄羅斯則實施了“火星96計劃”(可惜功虧一簣)。進入21世紀后,美國又有“奧德賽”(2001年)、“勇氣”與“機遇”(2004年)飛船前往火星考察,歐洲空間局則有帶著“獵兔犬2”的“火星快車”(2004年)上天。
“火星探路者”曾把一輛6輪小車“旅居者”送到了火星上,證明至少在它的考察區內,史前時期的火星上的確存在過大量的水。“奧德賽”則在火星的南半球上發現了大面積的冰層,其范圍之大,從南極一直延伸到南緯60°處。眾所周知,水在生命活動中起著特別重要的作用,如果火星上至今真的還有地下水在汩汩地流動,那么,將來登上火星的宇航員,一旦真的在上面找到了某些“火星生物”,也就不會讓人感到意外了。
其實在21世紀初,美國南加州大學的一位核生物學家約瑟夫·米勒曾提出過一個驚人的論斷:1976年登上火星的“海盜號”飛船已經得到了火星上存在微生物的證據!可惜當時這個信息卻被忽視了。1999年,當米勒準備重新研究這些資料時,卻發現它們已不知去向,等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時,也只能恢復其中的1/3左右。
火星上究竟有無生命?或者說,火星上是否存在過生命?雖然本身還是一個未解之謎,但其意義卻遠遠超出了科學界。